“你沒有答應她?”
清晨,當天際輕飄飄落下細如牛毛的雨水,整個懊門陷入一片寒冷的時候,越小小正腳步輕盈走入何氏旗下一處別墅,看着端坐桌前吃早餐的趙恆輕聲拋出一句:“我覺得那情報值八十億。”
一身短衣短褲的越小小坐在趙恆面前,把一份情報放到他的左手邊,這是關於山川法子的近況,趙恆揮手讓人給越小小端來一份早餐,隨後捏着修長的筷子淡淡一笑:“我當然沒有答應她。”
“八十個億,換一個樾七甲的情報。”
趙恆夾起一塊黃金糕放入碗裡,細心分成四小塊補充:“不管是樾七甲要殺我,還是樾七甲跟我同歸於盡,我都認爲太貴太貴,八十個億,我可以做很多的事,還可把樾七甲砸死十回八回。”
越小小接過傭人端來的早餐,兩份精緻糕點,一份白粥一份豆漿,食物雖然色香味俱全,但她卻沒有多少食慾:“說穿了你就是掉在錢眼裡出不來,事實你該清楚,樾七甲威力比金將軍強。”
“八十億換一個情報,遏止自身的風險、、”
越小小目光無奈看着趙恆:“站在我的角度來說完全值得,何況這八十億不是我們自己掏腰包,而是山川二郎贖金打個兩折,最重要的是,我們本就沒打算用後者榨取東瀛太子黨太多錢財。”
在趙恆低頭咬入一口黃金糕的時候,越小小又補充上一句:“只是用他讓山川法子上位,如今山川法子來不了懊門,我們的真正用意也就失去價值,拿到二十個億,化解樾七甲危險不好嗎?”
或許對很多人來說,瓦解樾七甲的風險不值得丟出八十億,但越小小知道理想主義者的越七甲何等恐怖,等他對襲殺趙恆有着信仰般堅持時,那他就會變得瘋狂變得恐怖,趙恆風險必會大增。
“你跟樾七甲交過手!”
越小小呼出一口長氣,再度輕聲勸告着趙恆:“你應該清楚他的實力,雖然他身手比不上樾劍,但也有七分的水準,身邊還有一批死忠,如果他真的盯上了你,只怕金將軍的襲殺再度演繹。”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只是揮手示意越小小吃早餐:“金將軍事件重演?金將軍還不是死了?而且老金有不少人暗中協助才能入京襲擊,如今尼古拉和金三角毀滅早讓各方忌憚三分。”
在越小小低頭抿入一口白粥時,趙恆又笑着拋出一句:“越七甲還面臨樾王親信和劍門追殺,他逃命都顯得困難,要想從容安排一場針對我的襲殺更難,所以我從來不懼樾七甲的歇斯底里!”
“八十億換個情報也就沒必要。”
聽到趙恆有理有據的分析,又看到趙恆自信滿滿的神情,越小小下意識的點點頭,樾七甲他們被劍門和吳鉤間不停歇追殺,確實沒有太多時間來思慮對付趙恆,即使籌劃也會顯得倉促有漏洞。
只是越小小心頭始終涌現着一抹不安,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麼緣故,總覺得趙恆會遭遇一場危險,趙恆看到她緊皺的眉頭,又輕聲補充一句:“還有,我不認爲黑木明紗能提供樾七甲的情報。”
在越小小微微一愣的時候,趙恆又淡淡開口:“我給山川義清開出了條件,一百億換山川二郎,錢財或許多了點,但於前者來說還是值得的,畢竟是他的弟弟,他應該不打折扣完成這交易。”
“相比我無休止扣押來說,趕緊帶走人才是王道。”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靠在椅子上開口:“可黑木明紗橫生出一個代替條件,你不覺得這讓人奇怪嗎?最重要的,山川義清跟樾七甲是盟友,山川會爲了省八十億,出賣一個極其價值的盟友?”
捏着筷子的越小小身軀一震,臉上涌現一抹訝然:“你的分析有道理,如果連我都覺得樾七甲情報值八十億的話,那麼他于山川義清的價值更是超過這價格,山川不會把樾七甲丟出來賣錢。”
“沒錯!”
趙恆臉上綻放一絲笑容,隨後又輕聲接過話題:“還有一點,山川義清出賣樾七甲行蹤,如果我找到樾七甲的時候爆他出來會怎樣?即使樾七甲不追殺山川義清,也會讓後者聲譽一落千丈。”
越小小深深呼吸一口長氣,她已經明白趙恆說的話了,事實也如趙恆分析,黑木明紗如果真給了樾七甲的行蹤出來,一旦趙恆放過後者,那麼山川就會面臨樾七甲的追殺,第二個金帥氣誕生。
山川不會因八十億置身巨大風險。
“那、、黑木明紗是什麼意思?”
越小小想通山川義清不會給出樾七甲行蹤後,她就開始茫然黑木明紗的意思:“難道她想替山川省下八十億回去立功?如果她給的不是真正蹤跡,那就是捏造出來的情報,她不怕回不去嗎?”
“難道她不怕牽連山川二郎嗎?”
越小小還夾起一塊糕點送入嘴裡,她持筷的姿勢很標準,大拇指、食指尖和中指尖,三個指頭夾住一根筷子,大拇指底部和無名指夾住另外一根筷子,小指自然彎曲:“她想害山川二郎嗎?”
趙恆聞言發出一陣爽朗笑聲,隨後喝入一口豆漿潤喉道:“這事確實有點詭異,我看穿了她無法提供真正情報,卻沒有看透她這樣做的目的,先不說她了,山川法子怎麼回事?被軟禁了嗎?”
趙恆原本想告訴越小小擁有一張對付樾七甲的王牌,可是猶豫了一下最終散去念頭,不是他不相信眼前女人,而是不想讓樾小小知道太多生出痛苦,畢竟趙恆清楚越小小跟越七甲之間的交情。
所以他偏轉話題:“山川發現她庇護過我?”
越小小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把桌上情報推了過去:“沒有,她的小腿確實是摔斷了,昨天中午做的手術,我還讓人查看了她的記錄,黑木明紗在這一點沒有撒謊,她也確實是臨時授命來懊。”
說到這裡,她進一步解釋黑木明紗的身份:“這是山川義清旗下一員大將,善於對賭善於做局,這些年都是替山川掌控拉斯維加斯的業務,前天回東瀛彙報事項,臨時被山川派來懊門談判。”
“一員大將?”
趙恆聞言眼前微微眯起,腦海又浮現黑木明紗可柔可剛的笑容,手指不自覺在桌上敲擊開口:“看來上次如煙花園的襲擊,讓山川義清感覺到人手不足,把放在米國的棋子也抽回來使用了。”
越小小神情肅穆的點頭,隨後又對趙恆回道:“黑木明紗還跟唐道有深厚交情,她是陪着山川義清去唐道進修的人,傳聞身手深不可測,可是沒有人見過她出手,連她使用什麼武器都不知。”
“這麼神奇?”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我原本對她沒多少興趣,現在看來還真是低估她了!”說到這裡,趙恆心裡微微一動,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你替我知會黑木明紗一聲,她可以去探視山川二郎。”
“不過只有十分鐘。”
越小小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明白!”
與此同時,一身黑衣的黑木明紗正盤坐在房間的陽臺,柔軟身軀像水蛇一樣超出常人想象扭曲,一襲背心一條短褲,還有高高盤起的長髮,把她全身應有的媚勁展現出來,妖而不豔撩人心魂。
兩名守護的東瀛人看着黑木明紗勾勒出來的曲線,還有一塵不染晶瑩誘人的芊芊玉足,臉上不敢有絲毫的不敬,喉嚨卻是無意識吞下口水,黑木明紗沒有在意他們神情,依然保持着一股清冷。
她的動作很漂亮很優雅,沒有打打殺殺的戾氣甚至沒有一絲霸道,只有讓人賞心悅目行雲流水的風輕雲淡,但是她的神情卻讓人生出不可侵犯之感,特別是她沒有笑容的臉頰涌現攝人的威嚴。
只是當她目光眺望到一隻飛向這裡的鴿子,她的俏臉上纔多了一抹恬淡笑意,隨後像是八爪魚一樣收回自己的手腳,讓柔軟身軀恢復正常站在陽臺,就在她直起身子時,鴿子優雅的直衝而下。
它乖巧的站在黑木明紗伸出的手臂。
“生活永遠只有開始,沒有結束!”
黑木明紗一摸鴿子的身子,望着東瀛方向自語:
“北小姐,你放心,我會把事情做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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