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找過你?”
趙恆一回到第一樓總部,葉師師就神情複雜的走了過來,昔日媚意已經變得凝重,趙恆伸手摟住她的腰,悠悠一笑:“沒錯,她找過我!怎麼,擔心我殺了她?放心,我只是把她禮送出境。
聽到趙恆這一番話,葉師師臉色緩和了不少,接着望向心愛男人開口:“謝謝你!換成我在你位置,我也會不惜代價的殺了顏如玉,而你沒有,我知道你沒殺她是不想我傷心、、她找你何事?”
“營救越小小。”
趙恆對葉師師並沒有隱瞞,把所有事情和盤托出,不過並沒有把越小小有妹妹一事爆出,畢竟這關係到後者的生死,葉師師聽完後訝然不已:“如玉竟然跟越小小一起?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她緊握着趙恆的手,呵氣如蘭的補充:“不過無論如何都好,她要你營救越小小有點爲難你了,先不說從司馬清手裡救人何等艱難,就是杜天雄的要求也足夠你重視頭疼,更不用說救人了。”
“那是得罪兩者的事。”
趙恆輕輕點頭,他感覺到女人掌心微微冰涼,於是嘆息一聲:“我當然知道事情嚴重,所以沒有答應她的要求,我還讓人押送她離開華海,免得她孤注一擲跑去營救越小小,那就自尋死路。”
“你的決定是正確的。”
葉師師深呼吸一口氣:“那你有沒有決定殺越小小?”
“其實杜天雄根本不用我幫忙!”
趙恆臉上劃過一絲笑意,抽出手輕撫着女人的臉:“以杜家在華海的能耐,杜天雄如果真想殺越小小,司馬清就是防範再嚴密也沒有用,警方內部大把爲杜家賣命的人,但他把這任務給我、”
“有兩個原因。”
葉師師也是聰明人,很快就想到內在乾坤:“第一,越小小牽扯到杜夫人生死,如果你殺了越小小,那就可以更好的緩和你和杜夫人關係;第二,杜天雄想看看他爲你做的這麼多值不值得。”
趙恆捏捏女人的絕美臉頰回道:“你說的沒錯,杜家幫了我這麼多,連杜夫人被我槍傷,杜天雄都只是讓我跟路叔一戰了事,所以這事我如拒絕不做,那就顯得我太自私太不關心杜家生死。”
葉師師嘆息一聲:“看來越小小必死啊。”
趙恆點點頭:“我要想想、、如何殺越小小。”
話音剛剛落下,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在兩人身體剛剛分開時,代替顏如玉功能的軒姐就走了過來,壓低聲音彙報:“葉小姐,恆少,押送顏如玉離開的兄弟傳來消息,顏如玉在機場跑了。”
葉師師一怔:“跑了?”
軒姐輕輕點頭,隨後把事情簡述出來:“她一開始很合作,到機場的路上沒有半點反抗和圖謀,還跟第一樓兄弟敘舊聊天,但到機場時她就忽然出手打暈兩人,然後鑽進貴賓通道消失無影。”
“其餘兄弟四處搜尋也沒見她影子。”
葉師師眉頭一皺,她掠過趙恆一眼,她清楚,心愛男人絕非做事粗心之人,如果他真要讓顏如玉離開華海,就絕不會給她機會跑路,現在顏如玉輕易脫身,她似乎嗅到趙恆一絲順理成章的殺機。
或許趙恆就等顏如玉的再三犯錯,然後讓她無話可說的殺掉,也讓葉師師找不到求情的空子,就當葉師師轉着念頭時,趙恆卻淡淡一笑:“派多一些人手去找,鎖定後不擇手段的把她活捉。”
軒姐點點頭:“明白!”
等軒姐轉身出去安排時,葉師師微鬆了一口氣,她主動貼上趙恆的身軀,兩條渾圓的大腿輕輕摩擦,一記長吻落在趙恆臉上,隨後就嫣然輕笑:“趙恆,謝謝!謝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趙恆順勢摟着女人後背:“傻瓜,你我何須客氣?”
與此同時,杜天雄正放下手裡的《資治通鑑》,目光平和的望向路叔:“情況怎樣?越小小有沒有向警方吐露些什麼?雖然我已擺平東方雄,但越小小如是捅出些什麼,杜家還會有麻煩的!”
“越小小什麼都沒說。”
路叔稍微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回道:“她移交到重犯監獄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奇怪的是,司馬清也沒有第一時間審問她,只是派出重兵和親信二十四小時看守,似乎他在等待什麼指令。”
“看來司馬清是一個聰明人。”
杜天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手指放在厚實書籍上開口:“我已通過東方雄下令,除了邊軍派來的人能夠審問,其餘人包括司馬清都不能私自盤問,所以司馬清不提審是正常也是理智的行爲。”
說到這裡,他還補充上幾句:“當然,我們也要預防他受北家指使,暗中從越小小口中挖東西,越小小如是什麼沒說,那倒是皆大歡喜,如果爆出不利杜家和夫人的東西,那就留他們不得。”
“老爺放心,我早就做了安排。”
路叔臉上呈現出一抹自信,微微挺直腰板迴應:“越小小保持沉默,那她可以多活幾天,如果她想要開口爆料,那我們第一時間就能殺她,警方早滲透不少杜家死忠,殺個越小小沒有難度。”
“何況她中了南宮朵朵的藥,三天都會全身乏力。”
路叔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忙出聲補充道:“老爺,我們爲何不直接殺她呢?何必讓趙恆參與其中呢?殺越小小於我們來不是什麼難事,但於他來說卻艱難,何況他跟司馬清和北家有點交情。”
“人,總是要學會長大。”
杜天雄向後靠在椅子上,淡淡一笑:“也要學會取捨,趙恆如果要想在華海崛起成爲新貴,他必須過這一關,雖然我相信他不會是北家馬前卒,但爲了安全起見,我必須讓他來一個投名狀。”
“這跟信任無關,只是我加的一道保險。”
杜天雄語氣平淡的說出想法:“殺越小小給司馬清給北家帶來麻煩,雙方心存芥蒂,我就會散去心底最後擔憂,何況杜家幫趙恆這麼多,他也應該有所回報,不然怎麼證明他跟杜家一條心?”
“至於如何殺掉越小小,我相信趙恆自己有辦法。”
他輕輕一笑:“連張嘯林都被他殺了,何況越小小?”
在路叔點點頭中,杜天雄又嘆息一聲道:“我還想讓他知道,在華海唯有跟杜家並肩作戰一致對外,他趙恆才能混得風生水起,其餘勢力包括四大家族都幫不了他,所以他最好有自己底線。”
路叔呼出一口長氣:“明白。”
杜天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在趙恆動手前,你讓他再暗中問越小小一次,肯不肯爲杜家賣命,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她肯答應,那我就給她活路,如果依然固執,那就由趙恆殺她吧。”
“這個女人身上有巨大價值,不榨取完再殺可惜了。”
杜天雄很是矛盾的苦笑:“第一諜啊,如果能把她拿到手,那我就有機會探知十七年前,華國內部究竟是誰泄露機密,讓直撲樾國都城的兩萬大軍遭受伏擊,讓華國一戰定乾坤的計劃破滅。”
“還引發六國聯合出戰華國,老爺子十年心血毀於一旦。”
路叔身軀一震:“老爺,你還不死心?”
“死心?這盤棋還沒下完呢。”
杜天雄望着牆壁字畫,眼裡忽然多了一絲熱血:
“十七年了,再過一年,我們就該去荒漠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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