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準備走向門口拍照的南清婉擡起頭,忽然見到外面撐着雨傘一臉輕笑的趙恆,神情微微一怔隨後綻放燦爛笑容,她不管不顧的撇開林曉麗他們,也完全無懼頭頂風雨,巧笑倩兮向門口奔過來。
很久沒有見過心愛男人,是是非非拋之腦外。
金髮男子看得出是要擁抱的意思,他以爲自己的多日追求奏效,當下也綻放自認魅惑的笑容,在趙大寶羨慕中張開雙臂迎接美人,他似乎能夠感受到軀體的溫香,似乎能夠感受到胸部的堅挺。
南清婉拉近雙方距離,但到了面前卻沒有停留,徑直從金髮男子身邊擦過,在後者和趙大寶的訝然中,她一頭撞入不知什麼時候迎接上來的趙恆懷裡喊道:“小王八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見到鐵腕領導難得的小女人姿態,趙大寶目瞪口呆,同時震驚趙恆是何方神聖?隨後又見西夫人揮手阻攔其餘人靠近趙恆和南清婉,顯然要給兩個人溫存的空間,這越發讓趙大寶感覺到訝然。
同時,他額頭滲透出冷汗。
不管趙恆什麼身份都足夠他喝一壺,自己剛纔狗眼看人低,這份臨時工的工作怕是不保了,想到這裡,他恨不得直接抽自己一個嘴巴,如自己剛纔大度點讓趙恆躲雨,說不定會贏得後者讚許。
一讚許,搞不好就轉正了,薪水翻番了、、可惜一切都被他自己葬送掉了,在趙大寶感慨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時候,趙恆正肆無忌憚抱起南清婉,笑聲歡快原地轉了三圈,臉上揚起一絲溫柔:
“剛回來一個小時,想看看你有沒有累壞?”
“我還好、、、”
不等南清婉說什麼甜言蜜語,金髮男子按捺不住從旁邊竄了上來,他指着趙恆口氣生硬喊道:“南小姐,你這些日子一直拒絕我,就因爲他?他有什麼比得上我的?你究竟看中了他哪一點?”
“南小姐,你給我一個答案!”
南清婉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着心平氣和的趙恆,臉上流露一抹無奈苦笑:“一個浪漫法國的節目,一個嘉賓,具有法國的貴族血統,這些日子死纏爛打,頗有龍冬強當年的風範?”
金髮青年聞言傲氣地昂了昂頭,隨後盛氣凌人看着趙恆:“知道路易王朝嗎?只是路易十三嗎?那是我祖上,我割出來的血、、都有着至高無上的尊榮,小子,你憑什麼搶奪我心愛的女人?”
“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打過去、、、”
“你的血,至高無上的尊榮?”
趙恆一笑:“我不信,割出來看看!”
本以爲可以氣勢如虹嚇倒趙恆,誰知後者卻完全無視他的高貴,金髮青年擺出一副震怒態勢,怒目圓睜望着趙恆喝道:“不信?我告訴你,在法國巴黎,我一個電話打出去,所有貧民窟、、”
他又想要丟出幾句狠話威嚇趙恆,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發現不對勁,四周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個黑衣人,正從左右兩邊夾住他,與此同時,鬼魂摸出一把匕首,目光平和的望向趙恆開口:
“恆少,放多少血好?”
“我靠!你知道我是誰嗎?”
金髮青年捲起衣袖一摸鼻子,呀的一聲猛地吼出,左腳還在半空晃動兩下,一副李小龍招牌動作的態勢,想要把鬼魂他們嚇倒,誰知左腳剛剛放下就被鬼魂踩住,一副鑽心疼痛瞬間蔓延全身。
“哥,哥、、爺、、大俠,大俠、、”
金髮青年還想要抗爭兩下,但腳背的疼痛讓他無法忍受,轉而變成一張可憐兮兮的臉,還像一隻兔子般掙扎哀求:“大俠,壯士,饒命啊,我下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幼兒,大俠饒命啊。”
饒命?
趙恆和南清婉他們都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金髮青年如此服軟,原本只是嚇唬對方的趙恆,眼裡也多了一抹玩味,此時,金髮青年上躥下跳不小心把襯衫掀起,在趙恆面前呈現出半個後背。
上面還刻着幾個字。
趙恆開始對那幾個字沒多少興趣,只是捕捉到一個熟悉筆畫,目光下意識凝聚了起來,金髮青年見到趙恆看着自己背部,他也似乎想起了什麼,向背部猛地撇嘴:“大俠,我母親有話給你。”
趙恆對幾筆勾畫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又見到金髮青年讓自己看後輩,當下淡淡一笑,讓鬼魂掀起他身上的衣服:“你母親有話給我?難道她在你背後刻了精忠報國四個字?以此來讓我感動?”
“嗤!”
還沒等趙恆說完後,掃過一眼的南清婉就笑了,鬼魂他們臉上也都多了絲笑容,趙恆凝聚目光望過去,對金髮男子的無禮瞬間煙消雲散,上面確實刻了四個字,不過不是什麼精忠報國,而是:
“壯士饒命!”
對方已經把姿態放在這個地步,而且對南清婉的騷擾也沒有太過分,趙恆於是也就不再嚇唬這傢伙,拍拍他可憐兮兮的臉頰:“路易兄弟,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我這次放過你,不放你的血。”
在金髮青年連連點頭的時候,趙恆的神情忽地一冷,字眼清冷威懾着眼前傢伙:“但你下次再糾纏南小姐讓她不開心,我就直接放你的血做人頭馬了,還有,你最好早點回法國做你的貴族。”
“在華國,不會有你叫囂的位置。”
金髮青年再度點頭:“壯士放心,我馬上回去,我絕對不再糾纏南小姐,如有再犯,你直接放我的血!”隨後他又從懷中掏出一疊鈔票,雙手遞給趙恆補充:“壯士,剛纔打溼你的褲子、、”
“這是一點賠償,還請你笑納。”
趙恆看了一眼識趣的金髮青年,笑容多了一抹玩味,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還以爲這次又要踩一個猖狂的大少,沒想到金髮青年如此識趣,看來這小子絕非紈絝啊,這份見風使舵勝過很多人。
趙恆沒有接過金髮青年的賠償,只是再次一拍他的肩膀:“看在你母親的份上,也看在你識趣的份上,今日恩怨到此爲止,走吧,我不爲難你,也不要你的賠償,只是希望你不要陰奉陽違。”
“不然我就斷了路易這一脈。”
趙恆神情風輕雲淡,語氣也輕描淡寫,但字眼卻透射出一抹凶氣,金髮青年身軀不受控制打了一個顫抖,隨後就握着鈔票連滾帶爬的上車,在保時捷要離開的時候,趙恆輕描淡寫又問出一句:
“路易,你背上的字誰刻的?”
金髮青年先是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趙恆對自己背部字眼有興趣,條件反射想要擡出母親前呼後應,但見到趙恆有點肅穆的神情,他思慮一會回道:“我這字,是在法國盧浮宮讓人刻的、、”
他呼出一口長氣補充:“聽說是畢大師的高徒,靠,收我四萬美金呢,真是一字萬金,如果不是跟畢老頭有點交情,還聽說字眼永不褪色變形,我早一個電話打過去,叫整個法國的黑佬、、”
金髮青年的口頭禪又冒了出來,隨後在趙恆的沉思中迅速閉嘴,下一秒,他就在趙恆示意中一踩油門掉頭,驚弓之鳥逃離是非之地,趙恆看着他的背影,淡淡一笑:“真是路易血統的後裔?”
南清婉一笑:“貨真價實!”
她捕捉到趙恆的戲謔,卻忽略語氣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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