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來拉斯維加斯當然不是打醬油。
他在京城的時候從黑人王口中挖出情報,宗親會在盧克索賭場酒店持有六成股份,而唆使黑人王向華國政府挑釁的虎頭,就是盧克索酒店的最高決策人,掌控酒店、賭場、高利貸等一切任務。
雖然趙恆知道虎頭更多是受命宗親會纔跟黑人王聯繫,但他依然決定對付這一員老將,向遠在法國的宗親會開戰,於是他前天就秘密來到拉斯維加斯,熟悉周圍環境後才走入賭場跟虎頭碰撞。
當然,趙恆拿着一千塊贏兩百五十萬,跟運氣和賭術沒多少關係,一個人再有運氣和賭術,在持久戰中也會丟盔棄甲,否則也不會有十賭九輸的箴言,他能夠贏錢,自然離不開小夥伴的幫忙。
在趙恆起身跟着亞裔女子向貴賓室走去時,相鄰賭桌旁的一名華裔女子推推眼鏡,隨後把手中三四個籌碼丟了出去,手指在賭桌上不緊不慢的敲着,清冷燈光傾瀉過來,赫然是喬裝的宮明月。
“貴賓室果然豪華啊!”
兩分鐘不到,經過兩道安檢的趙恆被亞裔女子請入三號貴賓室,燈光柔和溫度恰好,還有一抹時有時無的檀香氣息,踏入貴賓室的趙恆環視一眼,這是兩百平方米的房子,中世紀的奢侈風格。
在入口中還站着一個真人大小的石雕,一箇中世紀裝扮的埃及女兵,手握長矛俯視半空,胸部豐滿飽含戰意,趙恆想要摸摸她惟妙惟肖的臉蛋,卻最終忍住沒有觸碰,隨後把目光轉到大廳中。
大廳橫陳着一張光滑的大理石賭桌,賭桌四周坐着五六個華衣男女,亞洲人,歐洲人,非洲人都有,見到亞裔女子帶着趙恆到來都彬彬有禮的點頭打招呼,昭示出後者在賭場不低的地位身份。
“大家好!”
亞裔女子雖然是酒店三號人物,但也一一微笑迴應在場賓客,能夠進入這貴賓室的人,都是一方大亨或大有來頭的人,至少也是賭術過人的主,亞裔女子雖然身份顯赫,但也未必能得罪的起。
趙恆則是一副無視他們的樣子,推推自己眼鏡四處打量着廂房,還饒有興趣欣賞一副美女出浴油畫,臉上跟藝術完全相反的神情讓在場衆人目光一冷,這小子的出現完全拉低了貴賓室的檔次。
美女出浴,再好看、、、也不能肆無忌憚的看啊。
不過還是有人順着趙恆目光望上兩眼,這副美女出浴圖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池中出浴,身材修長玉腿撩人,微微翹起的臀部更是充滿誘惑,而不遠處的草叢中,閃爍着七雙熾熱光芒的眼睛。
很容易讓人邪惡想到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在四男兩女對趙恆微微搖頭的時候,趙恆也把目光從油畫上收回,亞裔女子引領趙恆在一張椅子坐下,還讓人馬上給趙恆倒來一杯紅酒,身邊也多了一個菸灰缸和點心,極盡賭場禮數和重視。
趙恆卻只是掃過酒水和點心一眼,隨後大大咧咧的開口:“那個誰,這些東西我都不要,我自己帶了一瓶水!”他從懷中掏出一瓶純淨水笑道:“誰知道你們的酒你們的點心,有沒有迷藥?”
在亞裔女子臉色微微一冷,六名賭客下意識擡頭時,趙恆靠在椅子上無視前者目光:“影視上不是經常出現賭場下暗招的場景嗎?比如水裡或香菸下藥,食物注入激素,四周圖畫搞些迷幻。”
趙恆笑聲洪亮而出:“雖然不至於要人命也難於讓人發覺,但在長久的對賭過程中絕對英雄賭客神經,一個心神恍惚的賭客輸起來比理智冷靜時要快,最要命的是,他還以爲是自己賭累了。”
“所以,出於安全考慮,我是不會碰賭場的東西。”
趙恆還手指一點牆壁的美女出浴圖,意味深長的拋出一句:“這張畫,無論是藝術還是色.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過它的人都會荷爾蒙激發,繼而熱血衝腦影響判斷,不知大家怎麼認爲?”
在亞裔女子和侍應生臉色變得難看時,三名男性賭客下意識放下杯中紅酒,兩名女性賭客捏着葡萄的手也是一滯,還有一人則直接彈飛手中雪茄,無論趙恆是否咋咋呼呼,這番話的確有道理。
“先生,你想多了!”
亞裔女子眼神複雜的掃過趙恆一眼,隨後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危機公關:“我承認賭界可能存在你說的現象,但那絕對是地下賭場或者暗檔,我們是正規賭場,長久生意,面對全世界客人。”
她還伸出左手一攤:“這一間三號貴賓室,更是迎接有身份有地位的尊貴客人,賭場生意每天已經日進斗金,只要不是自然因素,每年利潤相當可觀,根本沒必要使用下三濫手段迷糊客人。”
“何況客人都是非尊即貴,我們未必得罪的起。”
她挺直自己傲然胸膛:“再說了,用不正當手段贏取賭客利益,能騙一時騙不了一世,萬一遇見你這麼聰明的賭客,被你發現端倪宣揚出去,賭場豈不沒了名聲?沒了聲譽,賭場怎能生存?”
亞裔女子目光玩味的看着趙恆,一字一句的開口:“所以各位敬請放心,賭場不會因小失大,這裡的酒水、糕點、雪茄全部沒有問題,周圍油畫和擺設也沒有玄機,我卓小雅願拿人頭擔保。”
聽到亞裔女子這一番解釋,六名男女賭客呼出一口長氣,往深處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賭場日進斗金哪會玩花樣?只是要他們再起拿起點心或酒水,心裡多少有些芥蒂,總是難於恢復昔日自然。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成功之道。
亞裔女子自然也發現這一點,心裡對趙恆多了一抹怒意,胡攪蠻纏搞得場面尷尬,只是就當她擠出笑容示意開局時,趙恆又極不和諧拋出一句:“卓小姐,你的話很動聽,可是我不太相信。”
六名客人微微皺眉趙恆多事、亞裔女子也騰昇凌厲時,趙恆從旁邊拿過一支紅酒,戳在桌子上喊道:“你說酒裡沒東西,你敢當衆喝掉它嗎?低度數的紅酒以卓小姐的能耐,應該沒問題吧?”
趙恆的連續攪合不僅讓亞裔女子和侍應生不耐煩,就連六名賭客也生出小子混蛋的態勢,不知道賭場怎會把這種人帶入每小時千萬元上落的三號貴賓室,完全就是浪費大家時間浪費大家金錢。
“如果你喝完一支沒事,那酒水食物就真沒事。”
趙恆依然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面前的紅酒:“如果你喝完就醉倒,那就證明酒水下了東西,至少多了讓人易醉的元素,卓小姐敢賭一把嗎?二百五十萬的籌碼,賭這一支酒。”
衆人臉色原本如烏雲般難看,只是當趙恆把二百五十萬籌碼丟在賭桌上時,六名賭客的精神就爲之一振,雖然這點錢不入衆人法眼,可是賭一支酒卻顯得豪爽,何況這場賭事關自己切身利益。
萬一酒水真有問題呢?
萬分之一的機率也是機率,再說根本不用自己出錢,還能坐看一出好戲,於是六名賭客望向卓小雅,其中一人一揮手指道:“卓小姐,他這是打賭場的臉,你就喝掉它打回去,我們支持你。”
另一名異性賭客也微微坐直身子,唯恐天下不亂的出聲附和:“對,當衆喝了它,讓他親眼看看你會不會倒下,還賭場一個清白,還能賺點小費,兩百五十萬,一支酒,划算,姐姐支持你。”
亞裔女子自然知道衆人心思,她心裡掠過一抹不悅,不過看到丟在桌上的籌碼,她又生出一份不加掩飾的狠戾,盯着趙恆一字一句開口:“我喝掉這支酒,如果我不倒,你輸錢,再加道歉?”
趙恆一笑,聳聳肩膀:“當然可以,如果你沒事,我會對所有人公告,我誣陷了你,我損害了賭場聲譽,我願意當衆乃至登報道歉,如果卓小姐想要再激烈一點,那就是你喝完酒沒事的話、”
“我告訴你連贏三十七次大小的秘笈。”
趙恆手指微微一勾:“不過你要壓上二百五十萬堵住。”
全場賭客聞言微微一怔,全都訝然的看着趙恆,似乎沒想到這小子連贏三十七次大小,堪稱一代賭神啊,此時,亞裔女子嘴角牽動兩下,拿起桌子上的紅酒:“成交,我要你輸個心服口服。”
“咕嚕!”
趙恆的笑容中,她拿起酒瓶灌入一口,也就一口,亞裔女子身軀一震,撲通一聲摔倒,六名賭客瞬間起身,目瞪口呆看着亞裔女子,此時,監控室裡,一名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也騰地直立起身。
他的眼裡涌現一抹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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