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川義清重新昏睡的時候,趙恆他們正靠近小鐘樓,孫大平親自給南唸佛他們電話,邀請三人今晚好好一聚,算是儘儘地主之誼,當然也透露出做和事佬的傾向,化解趙恆和卡羅斯的恩怨。
南唸佛和西門慶無所謂今天的飯局,甚至傾向不給孫大平這個面子,不過趙恆思慮一番卻最終決定今晚見面,除了不能讓孫大平寒心之外,他還想要明確卡羅斯的態度,雙方未來是敵還是友。
當然,他也有打聽古塔夫下落的意思。
二十餘輛防彈車子緩緩駛在靜謐卻亮起燈火的路上,趙恆在半路才把具體地點傳給孫大平,告知今晚相聚在小鐘樓,巴黎劇場事件,讓趙恆再也不會輕易赴宴,要想見面只能由他來敲定地點。
望着漸漸看到影子的小鐘樓,西門慶靠在座椅上悠悠一笑:“我已經在小鐘樓擺了不少人,還在機場準備了一架隨時可起飛的專機,卡羅斯如對我們玩花樣的話,我敢保證他今晚有來無回。”
“卡羅斯陰狠鐵血,但不是瘋子!”
南唸佛捏出一顆口香糖拋入嘴裡,隨後神情帶着一份銳利:“上次豪華陣容都沒有幹掉我們,這次再下手就自取滅亡了,他應該能分得清輕重,凡爾賽宮襲殺,卡羅斯算是被迫,無奈之舉。”
南唸佛聲線平淡的補充:“因此破掉孔王爺和古塔夫的殺局,幹掉希貝爾和保羅就足夠緩解,華國政府也會看在情有可原份上適可而止,如果卡羅斯現在對我們下手,就有主動挑釁的意味。”
他的眼裡閃爍一抹寒芒:“到時不僅八千億打了水漂,還會讓華國不擇手段的報復,怎麼說我們也披着官方身份,卡羅斯不僅沒盡保護之責,還起殺機對付我們,傳出去怕是會被口水淹沒。”
在西門慶笑着點點頭時,南唸佛的聲音又壓低:“他不會傻到再跟我們死磕,以和爲貴是卡羅斯最好出路,一旦衝突,他這總理就做到頭了,別忘恆少手裡還有殺手鐗,容不得卡羅斯放肆。”
“對了,恆哥,這毒氣準備怎麼處理?”
聽到趙恆的殺手鐗這幾個字,漫不經心的西門慶頓時來了精神,坐直身軀低聲問出一句:“準備用它要挾卡羅斯撈取更多利益,還是用它把卡羅斯捅下總理位置,扶持一個親華的傢伙上位?”
一直保持沉默的趙恆淡淡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擺動了兩下:“卡羅斯哪有什麼價值可榨取?用毒氣彈捅它下來更是浪費,我準備把二十個白色內膽留着,送兩個給華國生化專家暗地裡研究。”
在西門慶和南唸佛豎起耳朵聆聽時,趙恆聲線平緩開口:“看看卡羅斯耗費不少心血的毒氣,有沒什麼可取之處,說不定可以換個總統勳章,其餘十八個我會小心藏着,將來帶去東京玩玩。”
南唸佛和西門慶聞言苦笑一下,似乎怎麼也沒想到趙恆如此瘋狂,南唸佛遲疑一下,看着趙恆善意提醒:“恆少,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這批毒氣彈是雙刃劍,藏着它容易被定性恐怖分子。”
“即使不被認定是恐怖分子,也會遭受千夫所指的輿論。”
在西門慶露出相似的擔憂時,趙恆靠在座椅上淡淡一笑:“毒氣不是我搶奪出來的,即使被國際刑警發現,我也可以一推了之,大不了就詳細查一下毒氣彈來源,怎麼也扯不到我研製份上。”
趙恆顯然早就考慮過很多問題:“至於被發現的機率也很小,沒幾個人知道這批毒氣存在,又怎麼會查我呢?所以只要卡羅斯不公開,二十個毒氣彈就沒有危險,也不會被國際生化組沒收。”
南唸佛和西門慶齊齊低頭沉思,隨後又聽到趙恆補充上一句:“如果我將來使用它們被發現,擔起主要責任的依然是卡羅斯,我只要咬定不小心撿到這玩意,然後不小心打開,誰能奈我何?”
西門慶苦笑出聲:“卡羅斯豈不是始終要背黑鍋?”
趙恆毫不猶豫的搖搖頭:“這不叫背黑鍋,這叫咎由自取啊,誰叫他搞出這些違反國際公約的殺人玩意?要知道,當年法國可是第一個舉手響應廢除生化武器,卡羅斯要不想背黑鍋也行、、”
趙恆悠悠一笑:“那就是他對外公佈毒氣彈,還宣告毒氣彈被恐怖分子盜走,只要他公佈了,以後毒氣彈出事就跟他無關,我手中的寶貝也會變成燙手山芋,很大概率會找個藉口主動上交。”
“不到萬不得已,卡羅斯是不可能認罪的。”
南唸佛已經明白趙恆玩的小手段,臉上揚起一絲苦笑:“除了他還想多幹幾年總理之外,他也不想餘生在監獄中悽然度過,那可是千夫所指的罪行,他只會努力尋找,以此彌補自己的失誤。”
趙恆輕輕點頭,望着前方的小鐘樓一笑:“正是如此,哪怕他知道毒氣彈在我手上,也不敢對外宣揚我藏着那玩意,他只會想盡辦法從我手裡多回去,必要的時候還會幫我掩飾毒氣彈行蹤。”
趙恆眼裡閃爍一抹光芒:“這種天時地利人和的便宜,我如果不好好珍惜豈不遺憾?想一想,將來恆門哪天跟東瀛人開戰,我把數十萬東瀛人放倒在東京,那是一件多麼牛叉多麼難忘的事。”
“很想說你在玩火、、、”
西門慶眼睛綻放一抹光芒:“但不得不說,你描繪的藍圖讓人很是憧憬,血洗東倞是我從小夙願啊。”隨後他又低聲拋出一句:“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卡羅斯現在知不知道毒氣彈在你手裡?”
南唸佛也點頭附和:“如果他已知道,怕要早作打算。”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估計他已經知道我拿下孔王爺,但他未必能斷定我手裡有毒氣彈,卡羅斯清楚孔王爺是什麼人物,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交出毒氣彈,所以今晚卡羅斯很可能出言試探我。”
趙恆預見得到今晚宴會的刀光劍影,不過他並沒有過多放在心上,此時,西門慶話鋒一轉:“對了,幾件小事也順便告訴你,凡爾賽宮一戰,華望財重傷卻沒有掛掉,正在聖母醫院療傷,。”
在趙恆訝然華望財的頑強生存力時,西門慶又輕聲開口:“孔王爺和朱家雁他們被你拿下以及江破浪對三小姐的獸行,對周氏震動相當巨大,聽說主事人很可能親自出山,來巴黎跟你聊聊。”
趙恆淡淡開口:“周老?”
西門慶低頭抿入一口淨水,隨後又綻放一抹笑容:“只是有這可能,但不到相見誰知會是什麼人呢?說不定會是周柒柒冒出來呢,不過會有大人物出來就是,你要抓緊時間處理孔王爺他們。”
西門慶善意的提醒趙恆:“孔王爺、朱家雁、喪狗這些人,與其榨取掉他們全部價值,還不如早點殺掉他們爲好,畢竟一旦被周氏營救出去,他們帶給我們的危害遠比招供出來的情報要大。”
趙恆詭異一笑:“放心,早安排好他們歸宿。”
即使沒有西門慶的提醒,趙恆也絕不會讓孔王爺他們活着回去,他已讓百狗剩給三人做了手腳,雖不可能如山川法子一樣創造巨大價值,但絕對不會讓三人活着離開囚室,三人命運早已鎖定。
西門慶見到趙恆早有安排的樣子,也就不再糾結這件事,隨後把喬平庸叮囑的事情告知:“舅舅已經把八號地轉讓給了孫大平,距離繳清尾款還有五天時間,舅舅希望我們協助孫大平搞定。”
“成本不超過三百億內。”
趙恆聞言止不住皺起了眉頭,似乎沒想到喬平庸又丟了一個難題:“雖然卡羅斯已經收了四千五百億,但現在有光明正大賴賬的機會,他未必會退讓一步,畢竟三百億相比三千億實在懸殊。”
西門慶苦笑一聲:“我當然知道,只是他說事關重大,八號地必須拿下來,而且同民會不能遭受重創,畢竟孫大平對華國是有巨大貢獻的,今晚吃飯,我想也有孫大平借力打力的博弈意思。”
趙恆嘆息一聲:“盡人事,聽天命吧。”
西門慶和南唸佛相視一眼,雙手一攤笑了,表示他們兩個只是打醬油,今晚主角是他趙恆,趙恆見狀搖搖頭,正要分擔壓力卻聽到懷中手機響起,他戴上耳機接聽,耳邊很快傳來飄逸的聲音:
“我來了!”
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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