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本一雄低頭看着報告的時候,卡羅斯連珠帶炮的回道:“他殺了我一個老朋友古塔夫,這還不算,趙恆還把他剁碎做成匹薩,讓我不小心吃進古塔夫碎肉,如此喪心病狂,我無法再忍。 ”
卡羅斯還坦然出剛纔發生的事情:“甚至在來東瀛大使館的路上,他還唆使一名手下向我發起撞擊,如非隨行保鏢反應夠快,我此刻即使沒被撞死也躺在醫院,這種人渣,我再忍豈不烏龜?”
宮本一雄瞬間義憤填膺:“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卡羅斯沒有隱瞞自己的無奈:“但我又沒有證據釘死那混蛋,而且他身上還有官方保護衣,所以儘管我八千精兵在手,卻不能把他揪出來槍殺,我無奈之下,只能前來尋求宮本先生的幫助。”
“原來如此!”
宮本一雄迅速掃視完鑑定報告,神情多了兩分肅穆和憤怒:“這王八蛋的確是喪心病狂,剁掉古塔夫也就算了,還敢弄成匹薩給總理先生,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簡直是沒有王法沒有人性。”
他重重的一拍桌子,目光銳利的看着卡羅斯:“總理先生,請你放心,我們一定全力以赴幹掉趙恆,撇開昔日的恩怨不說,就憑他今日對總理的不敬,我們也有義務把他大卸八塊替你出氣。”
就這樣?
聽到宮本一雄這幾句話,卡羅斯止不住一愣,對方一副就此了結的態勢,雖然宮本一雄遠比想象中的痛快還沒有提出交換要求,但他的答應好像沒有多少意義,當下咳嗽一聲,輕輕問出一句:
“宮本先生準備如何下手?”
宮本一雄臉上涌起一絲笑容,似乎早料到卡羅斯的發問:“趙恆現在蜷縮在華國大使館,我們是不可能有下手的機會,等這陣風頭過去趙恆生出鬆懈,咱們找個空擋再來一出凡爾賽宮圍殺。”
卡羅斯止不住皺起眉頭,端起面前的淨水喝入一口:“宮本先生的思維沒錯,但這樣行動也太被動了,趙恆如果在大使館蜷縮一年半截,咱們豈不是要等上三百六十五天?而且兵貴神速、、”
“這時不對他下手,他很可能見勢不妙溜走。”
他不忘記提醒宮本一雄:“一旦趙恆他們回去京城,咱們就再無可能對他下手,因此要對付他只能在巴黎,雖然這會給法國帶來外交壓力,但只要能夠殺掉趙恆,我願意承擔華國政府責難。”
在宮本一雄嘴角翹起準備迴應時,卡羅斯又聲音低沉補充一句:“我有一個計劃,趙恆現在對八號地還有興趣,還想要一百億抹掉尾款,我可以故作妥協,然後通過孫家讓他出來簽訂合同。”
卡羅斯呼出一口長氣,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趙恆向來唯利是圖,而且我的低頭會讓他自大,到時肯定會從大使館冒出來,只要他趕赴過來簽訂尾款合同,你們就可以聚集力量雷霆擊殺。”
白髮老人的大手一揮:“我調動外籍兵團負責外圍警戒,你們集合力量攻擊趙恆,裡外配合,一定能把趙恆斃掉,而且行動之前,我會以各種藉口束縛華國三少武器,這樣就絕對萬無一失。”
“宮本先生,你意下如何呢?”
卡羅斯之所以直接來東瀛大使館,懇求宮本一雄對付趙恆,是因爲他清楚趙恆的能耐和身手,普通勢力要對趙恆下手等於找死,唯有皇族元老宮本一雄有這能力,這也是卡羅斯最大的依仗了。
聽到卡羅斯這幾句話,宮本一雄給予肯定的點點頭,隨後輕聲接過話題:“總理先生的計劃相當不錯,宮本一雄願意配合總理打這一仗,畢竟趙恆也欠了我們不少血債,我們同樣恨之入骨。”
他話鋒一轉:“不過要等幾天,因爲現在人手不夠,山川義清又還處於療養中,給我五天時間,我集結完畢東瀛好手就知會總理,到時咱們聯手攻擊,肯定會取得比凡爾賽宮更輝煌的勝果。”
卡羅斯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他覺得對方好像在敷衍自己,後者前來巴黎肯定帶着不少高手,怎會還要聚集東瀛人手?不過他也清楚對方理由正當,還給出具體等待時間,自己又無法迫人太甚。
於是他淡淡一笑:“那就靜候宮本先生的消息!”
宮本一雄發出一陣爽朗笑聲,他擺擺手大聲迴應:“總理先生客氣了,正如我剛纔所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替總理先生討回公道,何況上次天台一戰,山川能夠脫險也靠總理相助。”
宮本一雄微微挺直身子,言語真摯開口:“如不是你提供武器和服飾給我們,十大黑幫又哪能輕易上當撤離?圍魏救趙又哪能輕易成功?這個人情,我都還沒感謝呢,所以你我不需要客氣。”
卡羅斯淡淡一笑:“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就在兩人在大廳談笑風生醞釀着新一輪陰謀時,一道身影正悄無聲息從總理專車車底鑽了出來,趁着保鏢沒有注意像狸貓一樣翻入一個角落,一個年輕女子,身穿更東瀛使館文員相似的服飾。
遠離總理專車之後,她就從角落長身而起,拍拍身上衣服向裡面走去,期間從四名卡羅斯的保鏢面前走過,後者都認爲她是東瀛使館的人,所以瞄了一眼就把目光挪開,看着大門口或者大廳。
年輕女子捧着一部手機,裝成一幅正在通話的樣子,輕車熟路在東瀛大使館裡面穿行,如果有人審視她的手機,可以清晰見到上面有一個紅點在閃爍,而年輕女子正是目標明確奔着紅點靠近。
連過四五條走廊,年輕女子很快來到了後院,她拉開一道房門,步履從容的走了出去,她的表情平和,神情淡漠,一臉的理所當然,就如是在自己家中閒逛一般,但她的眼睛卻亮起幽亮光華。
後院的走廊很窄,鋪着細長條實木地板,踩上去發出吱吱輕響,讓平靜走廊增添幾分動靜,後院看似風平浪靜沒有人影,但年輕女子還是能感覺到暗中有眼睛注視,她淡淡一笑主動靠了過去。
“誰?”
一人從暗影中竄了出來,目光凌厲盯着影如莎:“你是什麼人?這裡大使內院,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話還沒說完,他就身子一晃摔倒在地,咽喉被一束白布纏住,勒緊,奪去了生機。
一分鐘後,又有兩名守衛悄無聲息倒下。
年輕女子掃過掌心手機一眼,腳步不減向目標臥室靠近,最後停留在七字走廊的盡頭,這裡有兩個主臥,年輕女子先走到右邊臥室的門口,用手試着推拉了一下,門是鎖着的,裡面還沒聲音
年輕女子皺了皺眉頭,離開了這間臥室的門口,走向左邊,左邊那間臥室的門沒有鎖,他用手輕輕一壓房門上把手,便無聲的裂開了一道縫隙,從屋子裡面傳出怪異的唔唔聲,不斷迴盪屋裡。
那份怪聲宛如受傷垂死的野獸,讓人止不住毛骨悚然。
年輕女子側耳聽了聽,身子一側閃入進去,首先入目的,便是一個纏着無數白色紗布的男人,正站在牀邊看着一個被綁在牀上的女人,女人嘴裡堵住一條白色毛巾,一副歇斯底里的癲狂樣子。
“誰?”
還沒等年輕女子看清女人模樣,纏着紗布的受傷男子已經冷然回頭,手裡還第一時間抓起一把匕首,年輕女子側頭望過去,四目相對,臉上同時騰昇一抹訝然,隨後,兩人齊齊喊出對方名字:
“山川義清?”
“影如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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