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做我保鏢,會不會太委屈?”
下午三點,司徒花園大門洞開,十五輛防彈車子緩緩駛出第五大道,在中間的一輛加長車上,司徒夫人倒了兩杯冰鎮果酒,笑容恬淡遞給趙恆一杯道:“我親手做的,可以消除疲乏和煩躁。”
趙恆彬彬有禮的點頭,隨後動作輕緩接了過來:“司徒夫人一直以來都在幫我,明裡暗裡有理無理,你都無條件支持我,如今需要趙恆盡點力,我自然是義不容辭,何況此事也是因我而起。”
趙恆目光平和看着儒雅女人,生出一絲母親的情懷:“如不是我拿下總教官喪狗,如不是夫人跟我相熟,恐怖分子又怎會盯上你呢?還讓司徒家族連死兩名骨幹,所以貼身保護你沒有委屈。”
“謝謝!”
司徒夫人修長雙腿輕輕一錯,大腿、膝蓋、小腿以及腳尖形成誘人弧線,她毫不在意趙恆下意識被吸引的目光:“老爺子說我膽大妄爲,竟然拿你來做保鏢,如被趙氏知道,只怕要我腦袋。”
趙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把目光從司徒夫人身上收回:“司徒老先生說笑了,趙氏向來不拘小節,哪會在意我是否做保鏢?我就是去菜市場殺豬,他們也不會阻攔,何況做夫人身邊保鏢?”
趙恆低頭抿入一口果酒,酸酸甜甜很又口感:“再說了,夫人明面上要我保護,避免恐怖分子襲擊,實質要站在趙恆身邊,藉機向各方宣佈你我的共同進退,讓卡羅斯他們不會聯手打壓我。”
“因此真正要說謝謝的是趙恆!”
趙恆心裡早就清楚司徒夫人想法,以司徒家族在美國的勢力,司徒夫人勾一勾手指就有無數人保護,甚至清水公司會派出最頂尖的僱傭兵壓陣,恐怖分子再牛叉,也難於輕易傷害到司徒夫人。
要自己貼身保護不過是一個幌子,司徒夫人支持自己的幌子,因此趙恆心裡對女人充滿感激,司徒夫人見到趙恆識破自己用意,也沒有太多的辯解,只是一握趙恆的手背:“你我何須言謝?”
女人的手柔軟生香,讓趙恆手臂微微僵直,他能夠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滾燙,司徒夫人還閉上了眼睛,她不讓趙恆把手抽走,彷彿是一隻溫順小貓精靈般,美麗精緻的臉洋溢着明顯可見的滿足。
“宮本一雄的無頭屍體已經運回東瀛!”
在趙恆嗅着果酒的香氣時,司徒夫人紅脣輕啓:“東瀛政府丟出一個億,懸賞兇手的腦袋,丟出一千萬,懸賞宮本一雄的腦袋,看來他們對此案是上了心,不過也是,宮本可是皇室的元老。”
司徒夫人依然閉着眼睛,修長睫毛很是動人:“他跟天煌同穿一條褲子長大,還幫天煌做了不少齷齪事,更是至死不渝維護皇室利益,如不給他討回一個公道的話,其餘骨幹怕是要寒心了。”
“一個億?一千萬?”
趙恆低頭喝入果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雖然宮本一雄的死跟我無關,但我清楚他們大概率認定是我做的,這就說明我的腦袋比宮本值錢,不知道宮本在地獄裡知道此事會不會覺得鬱悶?”
司徒夫人臉上劃過一抹無奈,握着趙恆的手微微用力:“你啊,知道他們認定是你做的,還不夾起尾巴好好做人?以前小打小鬧他們可容忍,宮本一雄死了,一旦確認是你所爲必定下毒手。”
“沒必要夾起尾巴做人!”
趙恆顯然看得很透,靠在舒適座椅上淡淡開口:“不管東瀛最後調查結果如何,他們在明面上把黑鍋扣在我的頭上,唯有這樣才能聚集輿論向我發難,也唯有這樣才能找到藉口要華國交人。”
趙恆目光落在車隊前方:“他們私底下會解決真正的兇手,明面上會藉機把我幹掉,畢竟我於東瀛來說是一大勁敵,特別是巴黎機場的槍戰,雖然金帥氣扛了所有罪名,沒人能扯到我身上。”
“但東瀛人和卡羅斯清楚是我所爲。”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蔑視:“因此他們遲早會藉着此事對付我,我又何必夾起尾巴做人呢?搞不好還會被說成是做賊心虛呢,所以沒有必要,他們要誣陷我,我就背了黑鍋,又能拿我怎麼的?”
話音剛剛落下,司徒夫人睜開了眼睛,她鬆開趙恆的手背,悠悠一笑開口:“你的魄力跟你父親很像,但心性卻是完全不同,子龍習慣讓每一件事清清楚楚,你卻直接用實力踐踏陰謀詭計。”
說到子龍兩個字的時候,司徒夫人眼裡涌現一抹哀傷,隨後又迅速恢復平靜道:“他絕不允許自己背黑鍋,所有黑鍋都會查清大白天下,讓朋友或敵人輸得心服口服,你卻不在乎千夫所指。”
趙恆嘆息一聲:“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父親,也沒有他的具體印象,枝枝蔓蔓也是聽各方評價,但不得不承認他比我偉大,不過他在九泉之下只怕也無奈,怎會生出我這樣蠻不講理的兒子。”
“你很好!”
司徒夫人又給趙恆倒上半杯果酒,聲音輕柔而出:“對了,瑞典皇室也懸賞一億,要求尋找殺掉古塔夫的兇手,他們還跟國際刑警打了招呼,要求全世界範圍偵查此案,而且懸賞永久有效。”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似乎習慣被人滿世界的追殺:“由他去吧,宗親會的三百億都沒有要掉我的腦袋,區區一兩個億能起什麼作用?我現在更多是擔心卡羅斯,他還有什麼反應嗎?”
“沒有!”
司徒夫人搖搖頭,把從法國獲得的情報告知:“他沒有對你跑掉有任何震怒,也沒有揪着軍警橫死通緝你,只是調動八千士兵封鎖全城,進行地毯式搜查,華國大使館還被他派人死死盯住。”
趙恆眉頭瞬間皺起,一字一句的開口:“封鎖全城?地毯式搜查?卡羅斯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啊,他在找毒氣彈和孔王爺,他知道我只是一個人離開巴黎,所以趁機想把孔王爺和毒氣彈翻出。”
趙恆還看到了本質:“卡羅斯如此煞費苦心尋找孔王爺,顯然來自周氏的壓力相當巨大,這也可以證明,恐怖分子一樣承受重壓,他們要全力找回喪狗以及孔王爺,司徒夫人,你處境堪憂!”
“怕是如此!”
司徒夫人也多少知道孔王爺的事,輕聲接過話題:“看來恐怖分子還真不是跟我虛張聲勢,不過有你在我身邊,我是不會擔心安全問題!而且我這兩天會找個合適機會,好好敲打一下週氏。”
在趙恆低頭輕笑時,她神情猶豫了一下,隨後又握住趙恆的手背:“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告訴你,告訴你,怕你認爲我別有用心,可是不告訴你,我心裡又有芥蒂,它足足折磨我兩天。”
趙恆神情變得肅穆:“夫人但說無妨!”
“喬平庸,也就是你舅舅!”
司徒夫人思慮一會,最終開口:“根據我的絕密情報,他前天獨自去拜訪了周氏,還成爲周氏座上賓,聽說他和周氏主事人很談得來,這讓我多少有些困惑,他這是官方拜訪還是私人行爲?”
她帶着茫然:“如果是官方拜訪的話,相談甚歡,那就應該化解掉你在法國的壓力,但事實卻是卡羅斯壓你更甚;如果是私人行爲的話,他去找周氏幹什麼呢?又爲何不庇護你這個外甥呢?”
“我看不透他!”
司徒夫人嘆息一聲:“這讓我想起你母親當年的話。”
沉思的趙恆一愣:“什麼話?”
司徒夫人紅脣一啓:“忠奸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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