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瀰漫!
趙恆遭受襲擊的整個現場已被當地的軍警封鎖,小山丘也被司徒護衛地毯式搜尋,主幹道上,一輛車子面目全非,一輛車子燒成廢墟,還有數名司徒保鏢倒在地上,一片激戰過後的慘烈場景。
司徒燕武力值雖然不高平時也囂張跋扈,但做事的能力還是相當出色,哪怕四周攝像頭提前被幹擾了,她還是很快找到了趙恆的失蹤位置,一片低窪的水溝,清晰可見幾個彈孔和狼藉的草木。
毫無疑問,趙恆最終狼狽不堪躲到這裡,這是一個可以躲避狙擊子彈的好地方,按道理逃到這裡就安全了,趙恆怎麼會消失不見?現場沒有鮮血沒有打鬥痕跡,也不可能是被襲擊者打暈帶走。
司徒燕知道趙恆的身手,想要襲擊後者還打暈,無異於天方夜譚,那就只剩下一種結果,趙恆自己主動離開的,只是司徒護衛已經掌控局勢,他還跑路幹什麼?而且還沒有一個報平安的電話。
司徒燕看着狹長的水溝,來回走動了兩遍,接着想起什麼迅速竄前,直接跳過警方的警戒線,蹲在商務車發生車禍的地方,細細研究地面的輪胎痕跡,槍戰結束時,兩輛商務車也詭異跑掉了。
不過由於警方這次行動較爲及時,現場保存的還比較完整,從車輪印的位置大概能判斷出對方走的是同一個方向,司徒燕呼出一口長氣,拉過一名親信:“通知下去,把兩輛商務車找出來。”
“不惜代價。”
司徒燕咬牙切齒:“我非剁碎他們不可。”
親信輕輕點頭,隨後苦笑一聲:“司徒夫人也沒有聯繫上趙恆,她會親自來現場查看,看來是真的怒了,咱們怕是要忙一個通宵,只不過又得有不少人要遭殃了,綁架司徒小姐,狙擊恆少。”
司徒燕俏臉平靜,眼神冰寒。
五分鐘後,路口,一輛純黑色的勞斯萊斯風馳電掣而來,引擎轟鳴刺耳,速度迅疾卻沉穩,最終在司徒燕身邊堪堪停下,摩擦聲劇烈,車門打開,司徒夫人走了出來:“趙恆究竟是死是活?”
司徒夫人今晚一身黑衣,長髮高高盤起,全身流淌一股攝人的殺氣,冷豔完全被凌厲代替,所有封鎖現場的軍警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面面相覷,司徒護衛戰戰兢兢,微微低頭,不敢廢話半句。
今晚還真是多事之秋,不僅司徒軒被人綁走要求贖回喪狗,就連千年屠夫趙恆也遭遇到襲擊,如今還生死不明沒了蹤影,昭示出司徒護衛的一敗塗地,所以沒有人敢開口承受司徒夫人的壓力。
“嫂子!”
司徒燕深深呼吸一口長氣,猶豫一會拉着她站到旁邊,聲音微不可聞:“恆少應該沒事,我親自勘察過現場,沒有屍體沒有打鬥,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他是藏入可疑的商務車追蹤襲擊者。”
司徒燕迅速把自己的判斷告知女人:“我聽護衛說,發生襲擊之前,兩部商務車相撞發生車禍,繼而停滯了司徒車隊,趙恆也就是這時候遭受到狙擊,當時看兩部商務車不覺得有太大問題。”
“但回過頭一看,他們很可能也是涉事者。”
她的臉上涌現一抹遺憾:“可惜兩部商務車趁着混亂跑掉了,我想,趙恆顯然也意識到這點,所以在逃得一條命之餘,也把自己躲入其中一輛商務車,我估計,他是想要揪着對方找出老巢。”
司徒燕連珠帶炮告知自己的推斷:“他沒有給你電話和信息,顯然是不太方便傳送,也可能商務車上有信號干擾,讓他暫時無法跟咱們聯繫,我已經讓人查探兩部商務車,相信很快有答案。”
司徒夫人聞言點點頭,臉上緊張神情緩和些許,她之所以親自來現場,除了擔心趙恆的安全外,還惦記着喪狗換回司徒軒,她思慮一會:“替我聯繫米國國家安全局,我要恐怖分子的資料。”
在司徒燕習慣性的點頭時,司徒夫人冷冽了眼神:“我想,他們肯定掌握不少在紐約的恐怖分子情報,把依附土耳其的恐怖勢力找出!”司徒夫人微微眯着眸子,眼中暴虐情緒終於不加掩飾:
“全殺了!”
司徒夫人微微挺直豐滿的胸膛,一字一句的開口:“如果司徒軒和趙恆有事,整個米國範圍內,所有依附土耳其的派系都給我殺個乾淨,同時把我們掌握的恐怖分子資料交一份給華國政府。”
“趙恆消失,總要打個招呼,這事交給你來做。”
司徒燕朗聲回道:“是!”
半小時後,遠在華國的杜天雄剛剛從會議室出來,就收到魚玄機親自帶來的資料:“杜總統,這是米國方面共享的簡報,恆少在恐怖分子的襲擊中,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華府知會我們一聲。”
杜天雄把魚玄機帶進了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翻看手中資料:“這未免太詭異了,趙恆那小子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別說現場有諸多司徒保鏢和軍警,就是沒有幫手,趙恆也不可能消失不見啊。”
魚玄機呼出一口長氣,俏臉帶着一抹凝重:“不好說,這些襲擊者都是亡命徒,他們連司徒家族都敢得罪,擺明就是殺身成仁的態勢,恆少雖然強大,但終究是血肉之軀,是人難免有疏忽。”
“你想說陰溝裡翻船?”
杜天雄微微坐直身軀,掃視着司徒夫人傳來的資料:“凡爾賽宮這樣大場面都沒有撂倒他,區區一個公路襲擊會讓他不見人影?我是怎麼都不信他被敵人擄走,很大概率是他獨自處理事情。”
他眼裡迸射出一抹殺氣:“不過我還是需要警告土耳其的,司徒夫人轉過來的情報顯示,有線索指示土耳其扶持境內恐怖勢力,雖然土耳其政府從來不承認,還公開場合宣告反對恐怖主義、”
“但境內訓練營有增無減。”
魚玄機踏前一步,輕輕點頭回道:“沒錯,土耳其是恐怖分子訓練的最大基地,連綠橿組織也是他們一手培訓出來,華國邊境前些日子逮捕了數十人,他們目的地就是前往土耳其參加訓練。”
魚玄機輕聲補充上一句:“只是官方絕不會承認這點,官方每年還會殺十幾個恐怖分子,以此向全世界表明立場,他們很狡猾,狡猾到心知肚明卻無可奈何,不過米國政府一直在蒐集證據。”
杜天雄淡淡開口:“替我連線土耳其總統!”
魚玄機聞言微微一愣,不知道杜天雄的意思,不過還是迅速調出號碼跟土耳其交涉,五分鐘後,她就把辦公室上方的屏幕打開,把電話駁接了上去,很快,一個五十多歲的大鬍子出現在屏幕。
戴着眼鏡,目光凌厲。
魚玄機知道,她就是土耳其總統,巴沙安,在杜天雄手指敲打話筒的時候,對方已經背靠座椅,嘴角翹起流露一股傲然:“杜總統,聽說你有要事找我?不知道是什麼事,讓你打來這電話?”
“巴沙安先生,你好!”
杜天雄並沒有擺出正襟危坐的態勢,相反抽出一支雪茄點燃,徐徐吐出一口濃煙:“今天給你打這電話,是有幾個問題想要探討,希望巴沙安先生能解答,你對喪狗的恐怖勢力有什麼看法?”
大鬍子老者眼睛眯起:“我很忙,不過還是願意花幾分鐘對話,喪狗,有聽說過,他是恐怖分子的教官,但我向來反對他的主義和手法,我們一向跟世界各國一樣,強烈反對恐怖主義活動。”
在杜天雄不置可否的笑容中,大鬍子老者又拋出一句:“我們的反恐部門,昨天還抓到喪狗的十多名手下,聽聞喪狗前些日子帶人去了法國,估計有大事要幹,不過我早上已經知會卡羅斯。”
“你對喪狗訓練營在土耳其有什麼看法?”
“我們國內沒有恐怖分子訓練營!”
杜天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捏着雪茄開門見山:“巴沙安先生,我告訴你兩件事,第一,喪狗的手下一個小時前差點傷害到我女婿,趙恆,第二,你的政府一直不遺餘力支持喪狗和訓練營。”
大鬍子淡淡開口:“杜先生,請不要給我們亂扣罪名。”
杜天雄夾着雪茄冷哼一聲:“不是亂扣罪名,我是在陳述事實,我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現在要告訴你,巴沙安,如果喪狗的手下膽敢再對趙恆下手,我會毫不猶豫對土耳其採取報復行動。”
“你這是詆譭!這是侮辱!”
大鬍子針鋒相對:“我們從來沒打算跟趙恆爲敵!”
杜天雄神情平靜:“不需要辯駁,你如果關心自己的仕途和人民的生死,那麼,你就給我聽清楚了,如果趙恆出事,死在恐怖分子手下,那麼,你們會付出慘重代價,我會轟平伊斯坦布爾。”
伊斯坦布爾曾是土耳其的首都,現在是最大經濟中心,但它有個重要缺陷,伊斯坦布爾扼守黑海海峽,戰略地位極爲重要,但也是缺陷,太靠海邊,在現代戰爭條件之下,戰艦可以覆蓋全市。
華國有摧毀伊斯坦布爾的實力。
“杜先生!”
大鬍子神情一滯,厲聲喝出一句:
“你這是要跟全世界三分之一的人口爲敵!”
杜天雄手指夾着雪茄,狠狠一點屏幕:“我有毀掉全世界的籌碼,還怕跟你們白帽子爲敵?我現在就砸錢買導彈和戰機通道,一旦趙恆死在恐怖分子手裡,巴沙安,我保證炸平伊斯坦布爾。”
“好自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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