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富人區數不勝數,二小姐在紐約的住處,毗鄰繁華的曼哈頓商業區,但沒有商業區的喧囂和吵鬧,乾淨大道彷彿一塵不染,兩側,綠草如茵林木修剪整齊的地帶,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別墅。
這些別墅頗具米國鄉村風格的悠然韻味,屬於不折不扣的富人區,中午時分,一輛紅色法拉利和三輛黑色轎車,拐入與大道相接的幽靜小路,目標明確駛向前方,兩側獨門院的別墅更顯精緻。
道路右側第二十六棟別墅,二小姐在米國的居所。
兩層的複式洋房,院子寬敞,園丁正擺弄割草機,專注修剪院內草坪,聽到法拉利的鳴笛聲,園丁停住手頭的活,匆忙開門立足鐵門一邊,側身面朝法拉利恭敬彎腰,都是精心培訓過的傭人。
在法拉利駛入花園後,後面又跟上三輛黑色轎車,齊齊車停在洋房車庫前,二小姐剛推開車門,一個女傭小跑着過來,緊張兮兮地低聲耳語幾句,二小姐柳眉蹙起,神色鉅變,眼眸涌現怒意。
一名保鏢低聲問道:“怎麼啦?”
二小姐沒有迴應保鏢的話,只是踩着高跟鞋神情慍怒向大廳走去,進門便是八十平方米的客廳,帶吧檯的開放式廚房基本與客廳連爲一體,標準的金字塔裝修風格使別墅內部看起來更爲奢華。
在十多名周氏保鏢按着槍袋,跟隨二小姐如臨大敵的掃視中,奢華客廳的落地窗邊,一張精美布藝沙發中,正端坐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周氏保鏢細看兩眼,馬上辨認出對方來歷,司徒夫人。
“司徒夫人,什麼意思?”
二小姐揮手讓周氏保鏢放下手中槍械,高跟鞋踏前兩步望向司徒夫人,俏臉無形一寒:“你也算上流人士,你難道不知私闖民宅非常不禮貌嗎?不管你今天過來有什麼事,我現在請你出去!”
二小姐身子一側擺出送客態勢,身後保鏢也挺直胸膛準備發難,拒人千里之外的不怒而威足以讓不少人尷尬,只是,司徒夫人卻沒有半點波瀾,端起面前咖啡喝入一口,隨後側目看着二小姐。
“請我出去?”
司徒夫人淡淡一笑:“二小姐,你確定要請我出去?一旦我走出這個門,雁姐橫死以及挑撥離間一事,我就認定是你和林阿斗狼狽爲奸,我絕不會放過襲擊我和趙恆,還挑撥我們兩人的主。”
她手指輕輕一擡:“當我帶着恨意離開這座花園,黑鷹突擊隊就會剷平這裡,二小姐,你不要當我在威嚇你,經歷過一波又一波的困難,我已經知道,隱忍是很愚蠢的做法,進攻纔是王道。”
二小姐心裡咯噔:“你什麼意思?”隨後想起茶樓一事哼道:“茶樓一戰,我還沒有找司徒家族算賬,倒是你先找上門來,我告訴你,你必須給我一個交待,另外,你那名保鏢不是我殺的。”
“我這不是怕你!”
二小姐感覺自己底氣不足,於是硬撐着補充一句:“只是要你搞清楚事實原委,是她先來襲擊我們,結果被援兵堵住服毒自盡,洪門子弟本想把她亂刀分屍,還是我心軟讓人把她送回趙恆。”
“謝謝你的善意!”
司徒夫人把咖啡杯放在桌上,扯過紙巾擦拭雙手:“雁姐前天晚上在茶樓襲擊你和林阿斗,被你們殺掉我無話可說,只能怪她魯莽和學藝不精,可你們不該誣陷她假冒恆門子弟襲擊林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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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沉聲喝道:“她不是我殺的!”
她還踏前一步怒視司徒夫人:“你是不是要借題發揮啊?相反,她還打死了我不少保鏢,連我也差點被她爆掉腦袋,司徒夫人,要開戰打聲招呼,偷偷摸摸下毒手算什麼啊?未免沒了氣度。”
“偷偷摸摸下毒手?”
司徒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先不說雁姐不是我派出去的,就是剛纔那句話你也沒資格說,遊樂園一戰跟你無關?至於你遭受的危險,我很抱歉,行走江湖就是這樣,免不了九死一生的。”
她淡淡開口:“所以我對雁姐橫死也認了,不會對二小姐下手討回公道,我今天過來也不是探討你的危險和雁姐的死亡,我只是想知道,你們都已經殺掉她了,爲何要誣陷她假扮恆門子弟?”
她手指一點自己:“挑撥我和趙恆關係?”
“誣陷?”
二小姐聞言微微一愣,隨後發出一陣刺耳的嬌笑:“司徒夫人,你說這句話會不會幼稚一點?對於一個殺手,我們有必要誣陷嗎?而且誰會傻乎乎妄想這樣挑撥你跟小情人關係?這是事實!”
在司徒夫人臉色微微一寒的時候,二小姐聲音一沉回道:“她就是假扮恆門子弟來襲擊我們,這事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叫林阿斗和殘存的保鏢他們問問,看看是我們誣陷還是事實如此。”
她冷眼看着司徒夫人:“我們連殺掉你的保鏢都認了,如果真是我們誣陷她的話,還會扯着這點不認嗎?難道我們天真以爲,這小手段就可以拆散你和趙恆?侮辱你們感情還是侮辱我智慧?”
“你敢拍着胸膛說一次?”
司徒夫人恢復平靜:“你敢對你所言負責?”
二小姐冷哼一聲,揹負雙手踏前一步:“別說一次,就是十次百次,我也是這樣回答你,我今天所說的話,我可以拿性命擔保,殺手就是打着恆門子弟的旗號來殺我們,其實我們也很奇怪。”
她像是忽然想通一些東西,微微側頭看着沉思的司徒夫人:“她是你的手下,她爲你出頭也很正常,畢竟金狼涉及到遊樂園一案,攻擊林阿斗屬於禮尚往來,只是何必這樣冒充恆門子弟呢?”
說到這裡,她的臉上多了一絲狡黠:“或許她覺得可以把禍水引給趙恆,給司徒家族減少一點麻煩呢,可是不應該啊,她應該清楚你和趙恆的關係,你是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趙恆的人。”
在司徒夫人把紙巾丟入菸灰缸時,二小姐又若有所思地拋出一句:“如果她是絕對忠於你的話,她不該冒充恆門子弟襲擊我們,之所以打着趙恆旗號對付我們,顯然,你不是她真正的主子。”
“哇,想不到她背後還有人,真是太刺激了!”
二小姐故作誇張樣子:“只是,司徒夫人有點失敗。”
司徒夫人沒有理會二小姐的諷刺,緩緩起身向門外走去:“今日談話到此爲止,二小姐,最近一系列的事情,雖然我手頭沒有證據,但可以判定跟周氏有關,你好自爲之,千萬不要陷進來。”
“否則,紐約就會少了你這朵交際花。”
二小姐揮手讓保鏢全部散開,不要阻擋司徒夫人走向門外,隨後冷冷一笑:“我再怎麼落魄也是週二小姐,這一點是絕對不會改變的,到時你,已經跟司徒大少離婚,以後該怎麼稱呼你呢?”
“司徒老頭讓你上位,你就能坐得心安理得?”
二小姐挺起自己豐滿胸膛,一針見血開口:“你現在對司徒家族來說,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外人,一個外人打理着司徒家族的事務,你不覺得難受和荒唐嗎?家族成員還像以前一樣支持你嗎?”
“小心樂極生悲!”
司徒夫人淡然一笑,挪移腳步從容離去。
此時,趙恆的房門正被人輕輕推開,坐在病房沙發上吃午飯的他,一眼見到更加清瘦和銳利的長空,臉上頓時綻放一抹笑容,隨後就放下筷子迎接:“來了?還以爲你今晚纔到,路上可好?”
“見過恆少!”
長空彬彬有禮的迴應:“打着恆少的名頭,華國官方提供了便捷通道,所以提前六個小時過來!”隨後他輕聲補充一句:“洪門有三十二塊牌子,我現在手頭已經有七塊,不介意再奪一塊。”
他很清晰的向趙恆告知這些日子的功績,憑藉清幫底子和銅爺的積累,再加上東瀛洪門的支持,長空先後幹掉五個洪門分支核心層,奪取象徵洪門權力的牌子,趙恆聞言眼裡涌現出一抹興致:
“林阿斗不好對付!”
鬼魂也踏前一步附和:“沒錯,上次茶樓遭遇襲擊後,林阿斗就變得謹慎,他直接龜縮在總堂不出,不僅加固總堂建築,還從各堂調入五百多名槍手守衛,要想把他幹掉絕非一件容易的時。”
長空石破天驚吐出一句:“三百狙擊手,夠不夠?”
趙恆和鬼魂瞬間一怔:“三百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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