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殺我麼?”
儘管無法判斷趙恆所言真假,但阿麗婭的臉上還是劃過一抹慍怒,隨後笑容嘲諷哼出一句,經過最初的慌亂過後,她已經徹底平靜下來:“殺了我,你就完了,你家人下場一定會比我更慘。”
阿麗婭不忘記教訓趙恆:“年輕人,不得不說,你做了一件蠢事,如果你挾持我的事情沒發生,儘管現場有數十名傷者,你也可以把責任推給手下從而逍遙法外,可惜,現在性質已經變了。”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場。”
趙恆不動聲色看着阿麗婭,言語不屑道:“本少從來不出賣自己人,但從這一點上,就比你們牙族強了無數倍,阿麗婭小姐對出賣自家人的事應該輕車熟路吧?也對,做多了自然熟能生巧。”
阿麗婭神色陰沉,冷笑着罵了一句:“不知死活。”
趙恆依然保持一抹溫潤笑意,手中利刃在阿麗婭的脖子上微微划動,玩世不恭回道:“多謝阿麗婭關心,我們怎麼收場,用不着你來管,只要撐過這一段時間,事情就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你信不信?”
阿麗婭面色一變,心底莫名生出寒意,此時,中年人正踏前一步,流露一股不耐煩:“小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放掉阿麗婭,否則我就開槍擊斃你的手下,一個換十七個,值得。”
阿麗婭也出聲施壓:“把他拿下,不用管我!”她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勢,以退爲進開口:“我就不信他真敢用刀捅死我,就算我死了,有他們陪葬也不虧,小子,來吧,用刀殺了我吧。”
趙恆淡淡開口:“不急,再等一下。”
數十名警員持槍壓上。
“轟!”
彷彿印證趙恆的話一般,停車場驟然生變,從門口處排列堵住出入口的警車猛然遭襲,最後方,五輛綠色的防暴裝甲車飛速趕來,沒絲毫停頓,最左邊的一輛,直接撞擊在最後一輛警車尾箱!
轟然巨響!行李箱爆裂,裝甲車速度不減,抵着前面破損的警車,加足馬力,快速推進,場面讓人震撼,六輛警車一輛接着一輛相互追尾,火花閃爍,阿麗婭和中年男人面色狂變,猛然回頭。
猥瑣胖子他們也挪移身子貼在路邊,回頭張望見到永遠難忘的一幕,五輛裝甲車撞翻三輛警車之後在數十名警員面前停下,車門打開,一個接一個身穿警服的男子從車裡魚貫而下,行動迅速。
剛一落地就從左右開始包抄,直接把數十名警員全部包圍!
警察對陣警察?場面瞬間沸騰了!中年男子帶來的大部分警員,在一瞬間甚至懷疑發生了政變,後來居上的警察有三十多人,每個人都抱着槍,臉色冰冷,注視着被包圍的警察,安靜而漠然。
正中央防暴裝甲車前門打開,從裡面鑽出四個挺拔的身影,三男一女,女人很漂亮,身材高挑,長髮披肩,一張俏臉卻不妖豔,笑容燦爛,很年輕的一個女人,正是在京城平步青雲的趙思清。
三個男人則是南唸佛、安小天和珈藍。
趙恆見到他們出現先是一愣,隨後又綻放一抹會意笑容,南唸佛他們下了車,直接朝着事發中心走過來,中年男子臉色異常難看,手中槍械無形中低垂,隨即沉聲喝出一句:“你們什麼人?”
“什麼意思?”
他一度以爲這些警察僞冒假劣,但從他們服飾、肩章和武器判斷,這都是毫無水分的警察,而且能開來五輛防暴裝甲車的人,又哪會是宵小能幹出來的事?他拳頭一握:“你們哪個單位的?”
南唸佛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直走到趙恆的面前笑道:“恆少,你看我多仗義,爲了讓你能夠在華州痛痛快快的玩,我親自帶着一級警監、一級警督、一級警司以及三十六名一級警員過來。”
恆少?
在阿麗婭和中年男子臉色鉅變,華州警員身軀一震的時候,趙恆把利刃丟在地上,悠悠開口:“早知你過來,我就不用浪費力氣!”他向阿麗婭微微偏頭:“我剛替你撤掉一個刑警副隊長!”
南唸佛望着阿麗婭,平靜,有力:“立即生效!”
中年男子眼睛瞪大:“你又是誰?”
“警察部長——南唸佛!”
安小天上前一步,一推臉上金框眼鏡,替南唸佛道出顯赫身份,此後一出,全場頓時變得安靜起來,全都目瞪口呆看着南唸佛他們,似乎沒有想到警察部長會出現這裡,氣氛無形中變得凝重。
阿麗婭恍然大悟,怪不得如此面熟,在中年男子流露一抹猜疑的時候,安小天把一份證件甩在他的身上:“我們接到舉報,這女人跟一場建國以來最大凶殺案有關,一支牙族巫師被人滅口。”
安小天顯然知道雁明湖事件,瞄了裂開的證件一眼:“一百二十三人無一生還,兇手正是刑警副隊長阿麗婭,從現在起,凡是涉及阿麗婭的事件全由我負責,在場每一個人都必須協助調查。”
“華州警方將一起配合,徹查這件兇殺重案。”
在數十名華州警員和猥瑣胖子的訝然中,安小天又補充一句:“華州警局還牽涉一起貪污窩案,局長和刑警隊長,十分鐘前已被撤職查辦,他們位置暫由珈藍和趙思清頂替,行駛一切職權。”
安小天聲音不輕不重,說出來的消息卻無異於晴天霹靂,阿麗婭面色慘變,先是望着已經記起的頂頭上司南唸佛,隨後又艱難偏頭看了趙恆一眼,聲音沙啞而出:“趙恆?恆少,你好狠啊。”
趙恆淡淡一笑:“遊戲纔剛剛開始!”
“放屁!阿麗婭怎麼可能殺阿布魯?”
中年男子臉色猙獰看着面前的安小天他們,大聲咆哮表示自己抗議:“他們兩個情如兄妹,怎麼可能相互殘殺?你們這是栽贓誣陷,你們這是以勢壓人,我告訴你們,想要打壓我們,沒門!“
不需要南唸佛開口迴應,安小天冷冷出聲:“事實勝於雄辯,阿麗婭昨天行兇的時候被人發現,還被對方直接捅到警察部,阿麗婭發現目擊證人後,就動用一切關係追殺,林夢瑤就是證人。”
誣陷!
大大的誣陷!
中年男子渾身顫抖,下意識舉起槍,指着安小天他們說不出話來,隨着他這一個動作,十多名南系警員嘩啦一聲全部拉下槍栓,槍口轉動,直接對準到中年人身上,齊聲喝道:“把槍放下!”
霸氣迫人!
華州警察下意識散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雖然中年男子是他們的上司,但南唸佛他們硬梆梆擺在這裡,隨便一個警員都位高權重,自己如果拿起槍械對抗,那就真的是名副其實造反了。
何況還有一個被南唸佛敬重的恆少。
因此他們儘管情感上偏袒中年人,但理智上讓他們按照規矩辦事,猥瑣男子他們也都臉色難看向後挪移腳步,怎麼都沒有想到,追擊一個林夢瑤會撤出這麼一尊大佛,警察部長親自過問此事。
在中年男子一臉憋屈和無奈放下槍時,南唸佛微微偏頭髮出一個指令,趙思清心領神會踏前一步,向華州警員喝出一聲:“從現在起,我接管華州刑警隊,來人,把阿麗婭他們全部銬起來!”
華州警員神情猶豫了一下,最後一擁而上拿下阿麗婭等人。
“趙恆,南唸佛,太古會替我討回公道的!”
阿麗婭看着冰冷手銬,桀驁不馴的獰笑:
“請神容易送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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