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真要對傑茜卡下手?”
相似的一個黃昏,躺在霍亨蘭德三米外的亨利,輕輕掛掉手中的電話,隨後向趴在牀上半死不活的主子開口:“我已經讓人去找約翰了,他也必然會被我們當槍使,傑茜卡肯定也會被廢掉。”
他流露擔心:“可你難道不怕趙恆查探出來嗎?一旦被他們找出證據釘死我們,或者他蠻橫認定我們是幕後黑手,咱們的腦袋可就搬家了,那小子真不是一般人,做事心狠手辣還無法無天!”
亨利昔日雖然狐假虎威牛叉哄哄,但也不是沒有腦子的狗腿子,趙恆的手段已經讓他驚懼,再被趙恆捏住把柄,他斷的可不是一隻手了,十有八九腦袋不保,要知道,布特都已經被趙恆爆頭。
可是亨利也清楚,站在霍亨蘭德的位置確實憤怒,斷掉三根手指還不算,停車場又是一記黑槍,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他理解主子顏面丟盡的情緒,不過他還是盡最大努力提醒着霍亨蘭德:
“少爺,要不緩緩,等趙恆走了再下手?”
“砰!”
趴在牀上全身纏着紗布的霍亨蘭德,猛地睜開眼睛掃掉面前水杯,低喝一聲:“走了再下手?你用你的豬腦想想,我就是想要趙恆看着傑茜卡遭遇痛苦,他走了,折騰傑茜卡還有什麼意義?”
亨利苦着臉:“可趙恆得罪不起啊!”連霍亨大衛和三夫人都低頭妥協,他不認爲主子有能耐對抗趙恆:“老爺和夫人今晚還要請趙恆吃飯,咱們背後捅刀子,很容易把他們推到懸崖邊緣!”
霍亨蘭德想要硬氣一點回應,但最終咬咬嘴脣承認差距:“我知道趙恆得罪不起,所以纔要你去找約翰那幫好色畜生,借他們的手摧殘傑茜卡,趙恆再憤怒也是殺約翰,哪會找到我們身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譏嘲:“趙恆雖然喊着不需要證據,只要認定就大開殺戒,其實他還是在意出師有名,不然就不會讓娃娃在會所套我的話,也不會在停車場玩黑槍,他終究不想四面樹敵。”
“老頭子和三夫人低頭了,趙恆更要給一點面子!”
霍亨蘭德寬慰着狗腿子的心:“所以只要他無法揪着約翰找到我們,他就不敢明目張膽對我們下手,再說了,我們在家裡呆上三五個月,不出門不鬧事,趙恆能奈我何?還敢提槍殺上門來?”
他的眼裡閃爍一抹狡詐:“還有一點,約翰是衆所周知的色鬼,殘害過四十多個幼女,他去對付傑茜卡很自然的事,趙恆知道他昔日作爲後,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巧合,而不會想到我們身上。”
亨利聞言下意識的點點:“有道理!約翰那人渣,的確可以獨自撐起嫌疑!”隨即他又苦笑一下:“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依然涌現着一抹不安,可能是趙恆給我帶來太大的精神壓力。”
“多給他們一點錢。”
霍亨蘭德淡淡開口:“他們會賣力的!”
此時,門外已經響起了汽車轟鳴聲,在亨利的遙控器轉動中,屏幕上顯示一列車隊正緩緩駛出大門,他馬上想起什麼開口:“對了,聽說夫人約了趙恆今晚吃飯,還把老爺子拉去賠禮道歉。”
“家門不幸!”
霍亨蘭德聞言嘴角牽動一下,眼裡閃爍一抹寒意:“本來我還期待老頭子替我討回公道,誰知卻被她壓制整個家族的血性和戰意,不僅無法洗清霍亨家族的恥辱,還要賠着笑臉去阿諛奉承!”
他露出恨鐵不成鋼的態勢:“也不知道老頭子看中她哪一點,整天被忽悠的暈暈沉沉,一點果斷殺伐都沒有,如不是被她誣陷過我非禮,我真想衝出去罵她狗血淋頭,再讓她滾出這個家門。”
在亨利的沉默中,霍亨蘭德又哼出一句:“可惜當年被她先發制人告狀偷窺,她又算得上是一個尤物,全家上下都認定我偷窺她,所以跟她對抗只會被認公報私仇,也會讓我家老爺子反感。”
霍亨蘭德表現的忿忿不平,但亨利這一次卻沒有附和,因爲他清楚主子的真實想法,前者對上官月絕對是垂涎三尺,他玩弄傑茜卡的時候,除了喊叫阿道夫的名字之外,還有就是上官月三字。
當然,他也不會戳破主子的心思。
“這女人不簡單啊!”
霍亨蘭德嘆息一聲:“有機會,真要弄她、、弄死死她!”接着他又看了牆壁時鐘一眼:“你趕緊聯繫約翰他們,要他們儘快對傑茜卡動手,我答應了老頭子,九點前把傑克送到他們面前。”
“九點沒搞定傑茜卡,傑克這底牌就沒用了!”
霍亨蘭德呼出一口長氣,涌現一絲焦慮:“一旦趙恆接收到傑克,傑茜卡就會知道他的下落,到時想把傑茜卡欺騙出來,那就難於上青天,還會讓她告知趙恆,到時約翰他們就全部死翹翹!”
在他望向亨利的時候,後者手機震動了起來,亨利馬上戴上耳塞接聽,良久後望向霍亨蘭德:“約翰願意接這筆生意,還保證會幹得漂漂亮亮,價錢也不高,因爲他有一批手下前天被淹死。”
他拋出一句:“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把他五名手下廢了,然後丟入萊茵河中變浮屍,而他們身上恰好帶着要散的白粉,人死粉沒,約翰拿不出現金給上家,所以我們的生意讓他欣喜若狂。”
“他擔心失去這筆交易,因此已經帶人去醫院了!”
亨利看了牆壁上的時鐘一眼:“他們此時差不多應該到了,我還讓人把傑克的影像傳給了約翰,我想只要後者讓傑茜卡看到視頻,後者就會乖乖的跟着約翰離開,再多的守衛也不會起作用。”
霍亨蘭德聞言大喜:“天助我也!”
此時,在柏林醫院的花園,歐洲熊王正跟着趙恆慢慢散步:“怎麼?真要跟霍亨家族和解?這不像是你的性格,我還以爲你會把他們一踩到底,爲此我還跟達斯勒打過招呼,拋棄昔日恩怨、”
“一起對付霍亨家族!”
黑手黨以前跟阿道夫有過不少摩擦,因爲阿道夫跟周氏家族生意往來密切,所以雙方也算是敵對方了,如今爲了趙恆可以撇棄恩怨,意味着黑手黨犧牲不少:“達斯勒也願意跟黑手黨聯手。”
歐洲熊王還發出一絲感慨:“黑手黨跟達斯勒磕磕碰碰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他如此不討價還價的合作,看來你還真是他的搖錢樹,也不知你們私下進行什麼交易,讓達斯勒如此放下身段。”
歐洲熊王還是氣勢昂然,給人天生一種懾服感,不過相比昔日多了兩分兩道和果斷:“依我看,你今晚乾脆不要去柏林酒店,直接由我派一隊精銳滅掉霍亨老頭,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敵人。”
“三夫人把頭低到這個地步,還把我逝去的母親搬出來!”
趙恆緊一緊身上衣領:“我怎麼也要給他們一個見面機會,免得讓人覺得我連吃飯信用都沒有,教父,謝謝你的好意,你已經幫了我不少,爲了我連夜給霍亨施壓,殺人放火,讓我慚愧啊!”
他的目光望着後園出口備好的車隊:“餘下的手尾,我足夠搞定。”趙恆無論如何都要把傑克迎接回來:“真無法調解的時候,我一定找你和達斯勒先生幫忙,給予霍亨家族一個致命打擊!”
“好,尊重你的決定!”
歐洲熊王悠悠一笑,隨即拍拍趙恆的肩膀:“我讓杜不拉陪你去,有他在,這頓飯吃得會愉快一點,不然不是霍亨老頭把你氣壞,就是你把霍亨老頭砍了,杜不拉是老滑頭,但有可取之處!”
趙恆笑了笑:“這也是他活到現在的要因!”他擡起頭望着前方的杜不拉,身材魁梧的老傢伙此刻正低頭哈腰,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這牆頭草的確讓人鄙夷,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有用的人。
歐洲熊王看看時間和等候的車隊,再度拍拍趙恆的背部笑道:“好了,你去碰面吧,我去找好徒兒聊天!對了,霍亨大衛是一個過氣人物,但他的三夫人上官月不簡單,赫赫有名的交際花。”
他綻放出一絲打趣的笑容:“傳聞願意娶她的男人至少一個加強排,想要跟她上牀的男人更是如過江之鯽,她的身體是她最大的武器,兵不血刃少了不少對手,也給霍亨帶來不少生意夥伴。”
歐洲熊王悠悠提醒:“恆少,你要小心溫柔鄉啊!”
趙恆哈哈大笑:“美人計?我最喜歡了,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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