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中槍倒地!
這一變故立刻驚得百餘名防暴警察齊齊拔槍,環視着醫院四周制高點和角落,在趙恆也貼在一輛車子時,金髮女郎正撲在艾琳娜身上喊叫,言語的稱呼,讓趙恆瞬間大悟前者對自己刻骨憤怒。
金髮女郎喊叫不已:“快叫醫生!”她一手扶持着鼻青臉腫的艾琳娜,一手捂着她流淌鮮血的肩膀,臉色早已經蒼白不堪:“快叫醫生!”看着從指縫中間流淌出來的鮮血,她幾近變得瘋狂。
現場的防暴警察迅速行動起來,有人尋找放冷槍傷害艾琳娜的兇徒,有人去喊叫着醫生,還有十餘人死死盯着高度戒備的趙恆,槍口無形中擡起對準後者,顯然他們認定是趙恆唆使手下傷人。
一如既往無法無天。
槍聲也讓在場權貴和民衆生出了躁動和慌亂,但見到槍聲稍縱即逝不再出現,他們又很快恢復了平靜,重新站立起來環視周圍一眼,議論剛纔一槍是從哪裡射來,以及那一槍爲何要傷害老議員?
竊竊私語一番後,所有人把目光落向趙恆。
毫無疑問,他們也跟防暴警察一樣,認定是趙恆在給他們下馬威,目的就是打擊艾琳娜議員的抗議,當下止不住攢緊拳頭,一副要撲上來撕掉趙恆的態勢,所幸數十名警察死死擋住他們腳步。
他們不想發生羣體事件,何況趙恆也不是普通人物,此時,死死捂着艾琳娜肩膀的金髮女郎,扭頭向趙恆憤怒吼叫:“趙恆,如果我母親有什麼意外,我不管你什麼身份,我一定要你陪葬!”
與此同時,千餘人也齊齊喝道:“嚴懲真兇!嚴懲真兇!”
趙恆沒有理會她的喊叫,只是擡頭看着四周,想要看看狙擊手藏匿的位置,同時心裡感慨一聲,阿部一郎還真是一個人物,對自己不動一兵一槍襲擊,只是來一出簡單陷害就把自己陷入困境。
“把趙恆帶回警局!”
金髮女郎盯着趙恆咬牙切齒喝道,她兩次想要拔槍給趙恆一個教訓,以此來發泄家人受到傷害的憤怒,但見到這麼多權貴和民衆在場,她又不想因爲趙恆賠上自己:“嚴厲監管,不準保釋!”
十餘名警察微微側手,示意趙恆主動進入警車,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拍拍身上衣服舉步走去,這時,一箇中年婦女猛然擡手,向趙恆砸來一個漢堡:“砸死他!爲艾琳娜議員他們討回公道!”
“撲!”
趙恆神情平靜的微微側身,漢堡擦肩而過,砸到另一個警察身上,趙恆的躲閃讓中年婦女更加憤怒,她嗷嗷直叫又把手中咖啡砸來,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手指一彈,咖啡甩了後者的臉上。
啪!
星巴克咖啡在中年婦女的臉上散開了,濃香的咖啡頓時濺射開來,把後者潑了一個滿頭滿臉,身上也多了不少溫熱的咖啡,中年婦女頓時哇哇直叫,指着趙恆怒吼不已:“還敢還手?砸死他!”
隨着她的喊叫,四周民衆立刻起了羊羣反應,紛紛把手裡還沒吃的早餐向趙恆砸去,似乎不把後者弄個狼狽不堪絕不罷休,趙恆看着漫天飛舞的早餐,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直接躲入警察身後。
他像猿猴一樣在警察中間穿梭,讓人羣砸來的早餐紛紛落空,或者讓警察承受民衆的熱情,隨後趙恆還奪取一個盾牌,揮舞着向警車靠了過去,地上填充着稀巴爛的早餐,但始終沒傷到趙恆。
“砸死他!”“砸死這狗雜碎!”“沒有家教的傢伙!”
喊叫此起彼伏,羣情洶涌:“斃了這人渣!”
“砰!”
趙恆忽然把手中盾牌丟在地上,發出一記震耳欲聾的聲響,全場瞬間被他所爲嚇了一跳,不僅憤怒神情僵直在臉上,手中東西也都停滯拋射,全都看着身處人羣中心的趙恆,等着他下波舉動。
防暴警察握緊槍械,擔心衝突發生。
“都給我聽好了!”
在趙恆靠在目標警車的時候,他望着要衝過封鎖線涌過來的民衆,喝出一聲:“我趙恆殺人無數,心狠手辣,但從不做半夜拆人屋子的勾當,我今天只說一遍,拆你們屋子傷你們家人的兇徒、”
趙恆的聲音蕭殺着全場:“不是我趙恆派過去的,也沒有扇她耳光,剛纔那一槍,更不是我讓人開的,我趙恆雖然無法無天,但也只是針對霍亨蘭德這種人,對於艾琳娜他們,我沒有興趣!”
強橫的氣勢讓那些從四面八方圍上來的民衆猛地停下腳步,眼神就如被風吹動的蠟燭火焰忽明忽滅之間閃動着猶豫,寬大門口流動的冷風,把趙恆的髮絲輕輕拂動,趙恆眼裡涌現着一股狠戾。
他手指點着在場千餘人:“我今天從柏林醫院走出來,配合警方調查昨晚拆屋事件,不過是想要給艾琳娜她們一個公道,也是想要一個真相大白於天下,但這不能成爲你們向我發泄的理由!”
“在沒有鐵證釘死我是兇手前,我趙恆就是一個清白之人。”
語音有着金石般的穿透力,而如實質的殺戮氣息通過眼神,再清楚不過的表達了出來:“我不怕背黑鍋也不怕污衊,但也不允許你們踐踏尊嚴,收起你們手裡的東西,不要再挑釁我的怒氣!”
趙恆手指點向高舉早餐作勢要砸的民衆,一字一句地發出警告:“我現在從這裡走過去,誰敢再向我砸東西,再罵一句,那麼,我就會把他當成我的敵人,作爲趙恆的敵人,下場只有一個!”
“咔嚓!”
趙恆把盾牌用腳一磕,一聲脆響斷裂兩截,前面的權貴和民衆心神一顫,難於置信的看着斷裂盾牌,這是子彈都不穿的玩意,怎麼在趙恆腳下卻脆弱不堪?就連要抽身離去的女郎也口乾舌燥。
念頭轉動之中,在場不少人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向後退了一大步,從同伴的眼中彼此更看見了自己臉色的蒼白,這種畏懼的感覺,對於很多人而言還從來沒有過,也讓他們停止了一切動作。
趙恆昂首挺胸從人羣中穿過,沒有一個人敢動手辱罵,冷冷的眼神,讓不少人擡在半空中的東西和手掌,猶豫了半天,沒敢真正的落下來,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忽然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悸。
好像這一砸出,自己真會橫死!
“生子當如此啊!”
此時,在距離醫院門口五十米外的一輛車子,阿部一郎通過屏幕看着發生的一切,臉上掠過一抹不加掩飾的欣賞:“雖然我恨不得活埋趙恆,但不得不承認,這小子膽魄當屬年輕一代翹楚!”
“就是山川義清也要差那麼一分啊!”
坐在駕駛座上的六尺男子點點頭:“趙恆的確有兩下子,一人之威威懾千餘人,這份能耐不是普通人具備,不過他這次想要全身而退很難,所有參與事件的兄弟都已匿藏,趙恆洗不清嫌疑。”
他的眼裡閃過一抹快感:“雖然我們忌憚魚死網破不跟趙恆正面衝突,但這一次算計也足夠趙恆手忙腳亂,搞不好會被德國權貴聯手消滅,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封狼居胥的大仇可就得報了。”
當初阿部一郎準備迂迴報復趙恆時,六尺男子還有點擔心計策會不會奏效,現在一看,姜果然還是老的辣,拆十幾間屋子打傷幾十號人,就把趙恆陷入了人們海洋中,最終不得不去警局調查。
“這只是一個開始!”
阿部一郎淡淡開口:“這不足於讓趙恆身敗名裂,他的背後還有不少勢力支撐,黑手黨就是他一大盟友,所以不要奢望這就能要他的命,必須把各個細節完善了,趙恆纔會陷在這柏林泥潭!”
“畢竟他的實力太強了!”
阿部一郎手指輕輕一揮:“帶我去拜訪達斯勒,要想把趙恆踩到萬丈深淵,達斯勒態度很關鍵,他伸手一把,趙恆危機很快就會被化解,他如站在我們陣營或袖手旁觀,趙恆就陰溝裡翻船!”
“至少也要在監獄過上兩三個月!”
他向六尺男子發出了一個指令:“我今天跟達斯勒對話完後,我就直接飛回東瀛參與山川義清的婚禮,你留下來,盯着這一出好戲,動用我們的能量和關係,竭盡全力把趙恆束縛在柏林監獄。”
“哪怕要不了他的命,也要多困他幾天!”
阿部一郎淡淡開口:“如果困到元宵,那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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