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我叫趙恆!
簡單一句話,卻生出了氣吞山河之勢,不僅狠狠蕭殺着全場氣氛,還讓每一個賓客目瞪口呆,就連已經看出他是誰的達斯勒和阿部一郎,在得到確認後也挺直了身子,眼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
本來趙恆冒出來跟一對新人喝酒已讓人訝然,見到他氣勢如虹殺了白髮老婦更是駭然,雖然很多人不知道白髮老婦是誰,但被無數人衆星捧月就知道來歷不小,何況她曾報過天國神社的來歷。
因此老婦被趙恆一刀斬殺,在場衆人就心神一顫,被趙恆的霸道和蠻橫震驚,然而,這個驚訝,隨着趙恆的自報家門,頃刻消散的無影無蹤,趙恆瞬間聚焦了全場目光,趙恆?這小子是趙恆?
他真是千年屠夫趙恆?
這個疑問衝擊着在場每一個人,訝然和質疑佔據了他們的腦海,只是相比趙恆剛纔的大殺四方來說,他們更無法接受趙恆的來頭,不知死活的傻蛋轉眼變成華國第一少,這是上演狗血電視嗎?
要知道,這裡可是東瀛啊,無數東瀛勢力做夢都想要趙恆的夢,再粗糙一點說,趙恆是東瀛的公敵,他單槍匹馬出現在婚禮,還當着衆人的面斬殺老婦,十條命也不夠啊,這小子純粹來送死?
米蘭達則身軀一震:“真是他!”
在全場沉寂還在蔓延的時候,近距離的高山建市望了趙恆一眼,滄桑衰老的臉上揚起一抹讚許,縱橫江湖這麼多年,能夠在日暮西山之時,遇見兩個讓他歎服的後輩,高山建市覺得很是欣慰。
阿部一郎也怒喝一聲:“趙恆!”
這一喝充滿着憤怒充滿着怨毒,還有一股子的咬牙切齒,覈實的消息狠狠刺激衆人神經,頂尖的官員,深沉的狐狸,豔麗的佳人,圓滑的名媛,達官貴人都面面相覷,露出大同小異震撼神色:
果然是趙恆!
無數人的視線聚焦橫刀而立的趙恆,心境五味雜陳,趙恆是什麼人?在座不少人心中有數:華國的巔峰強者,手沾數萬人的鮮血,獵殺數名宗師,還執掌華國重權,隨時可要萬千人腦袋落地。
趙恆身份如此顯赫,如今出現在東瀛腹地,面對成千上萬的對手,不能不讓在場人感慨,一直保持沉默的辰龍也是微微眯起眼睛,吃驚表情一點一點吞噬自信,目光難於置信的落在趙恆臉上。
隨後,他迅速摸出手機。
只是全場的死寂和震驚,卻無法遏制住神社成員的悲憤,白髮老婦的死讓他們完全失去理智,也不管什麼趙恆不趙恆,短暫的悲傷後,殘存的神社精銳紛紛躍上主席臺,嗷嗷直叫向趙恆衝鋒。
祖先敢開着飛機撞擊軍艦,他們又哪會懼怕強悍對手?
阿部一郎見到他們向趙恆衝鋒,想要喝止卻最終保持沉默,他清楚神社成員是一羣什麼樣的人,都是好戰的極端分子,白髮老婦被趙恆一刀劈殺,再加上大長老的仇,神社怎麼也要發泄怒氣。
北如煙見證嬌喝一聲:“小心,這是神社死士!”
“本少殺的就是死士!”
望着這些蝗蟲般的敵人,趙恆挪後一步貼近牆壁,同時一提鋒利戰刀,在這倏然之間爆出來的兇悍和暴戾,還有眼中迸射出來的亡命氣息,竟讓那些自認死士的神社精銳沒來由一陣心悸膽寒。
腳下步伐下意識的一滯。
就是這一滯的空隙,趙恆瞬間衝入人羣中,戰刀左劈右砍如閃電縱橫,前面四人齊齊發出慘叫,身子打着盤旋倒下,血腥氣息瞬間瀰漫開來,他們下巴都被趙恆橫刀掃中,跌落了牙齒和鮮血。
還有生命!
“來!”
趙恆踏着地上鮮血退回了兩步,進退從容沒有阻滯,見到趙恆如此囂張,四名同伴又被殺掉,其餘人怒吼一聲,悍不畏死的再度衝鋒,趙恆也沒有太多的廢話,腳尖踢起一把慘死敵人的匕首。
嗤一聲,匕首電閃穿出,直接洞入前面一人的咽喉,從脖子後面染血射出,匕首餘勢不歇,釘入後面一人胸膛,再度洞穿,帶血釘到臺上一根木柱,沒入三分,顫顫巍巍,讓人止不住的心顫。
趙恆彪悍,卻依然無人能敵!
兩名東瀛人從左右衝殺過來,這兩人動作也很快,手裡刀光閃動,就如他們眼裡閃爍的兇光,沒有說半句廢話,利器狠狠刺向趙恆的咽喉和腹部,兩把刀一上一下,不但快,而且配合得很好。
華雁軒低喝一聲:“小心!”
這兩人顯然也是有不少殺伐經驗的高手,只可惜,他們遇見的是趙恆,在阿部眼裡涌現一抹熾熱時候,他們的刀剛砍出,就飛起,然後他們的人也飛起,跌下,隨後趙恆一揮戰刀,擊中兩刀。
後面兩個人閃避不及,胸口瞬間濺血,趙恆瞬間就擊殺了六個人,很多人甚至連趙恆將他們擊倒的動作都沒有看清,更沒有聽見他們的慘呼,阿部嘴角止不住牽動,算是知道趙恆的真正本事。
“嗖!”
趙恆腳下又踢出一刀,嗤的一聲脆響,一名神社成員倒地,胸膛染血失去生機,一名東瀛女子從後面揮刀斬向趙恆,後者身子一挪躲開一刀,隨後伸手一探揪住她的腦袋,對着刀背猛地一磕。
撲!
後者頓時濺出一股鮮血,隨後趙恆把她丟入後面的人羣,恐怖力量瞬間砸翻四五人,趙恆趁機衝了上去,對着從地上起身的兩名對手揮刀,兩人頓時如折斷翅膀的鳥兒,憤然落地,滿地血花。
很直接的放倒三人。
華雁軒輕輕咳嗽一聲:“這小子,殺氣依然!”握着他掌心的北如煙也點點頭,相比當初的陸家莊小子,此時此刻的趙恆更加讓人忌憚,果斷殺伐,心狠手毒,讓面對他的敵人一一分崩離析。
北如煙隨後給華雁軒處理身上傷口,大小刀傷雖然皮開肉綻,但並沒有給華雁軒太大傷害,倒是肩膀上的銀針刺傷,讓他肩膀多了一抹腫脹,還有一點烏黑之色,顯然三祭司的銀針塗有藥物。
北如煙迅速拿出幾顆藥丸給他服下,她要盡最大努力保全華雁軒性命,因爲她知道一切只是剛剛開始,窮兇極惡的東瀛人會潮水一般吞沒他們,北如煙環視着四周的出路,期望找到缺口離開。
華雁軒似乎知道她想什麼:“別看了,今天就是一個死局,越想着跑路越不可能活下來,還不如痛痛快快殺一場,待我緩過這口氣,我就站起來跟趙恆並肩作戰,用東瀛人的血漂染這土地!”
北如煙嫣然一笑:“好!”
趙恆發揮着一如既往趕盡殺絕風格,對着這批攻殺的神社精銳,毫不留情的施於重手,所過之處必是鮮血濺射,屍體橫陳,一名中年男子箭步衝出,緊握手中武士刀,對着趙恆背部狂刺而去。
一寸多長的刀尖劃出璀璨冷芒,跳躍着狠辣的殺氣,趙恆眉梢微挑,看都沒看身後的攻擊,他漫不經心反手一伸,曾收割無數條生命的寬厚手掌直鍤璀璨光影之中,氣勢森然的光弧蕩然無存。
全場人瞪大眼睛,充滿難以置信的意味。
趙恆的手捏住對方手腕,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招,卻無一人看清楚來龍去脈,速度快的令人乍舌,這僅僅是個開頭,衆人瞠目結舌的瞬間,趙恆手一扭,骨頭碎裂特有的清脆響聲再次刺激衆人。
就在這時,一名敵人已經撲到面前。
“去死!”
陰冷燈光中,那把高高舉起的武士刀呼嘯砸下,趙恆冷笑一聲,手中戰刀一擡,正擊中在對方的握手處,咔嚓一聲脆響,對方悶哼一聲,武士刀從他被打斷的手中脫離,還發出一記尖銳嘯聲。
武士刀幻化成一道快速旋轉的光輪,向後面一人電射而出。
“嗖~~”
後面撲來的一名敵人還沒看清楚,卻感覺自己身子一震,肩膀生出一陣劇痛,低頭望去,同伴的兵器正刺中胸膛,濺射出一股堵不住的熱血,他悲憤的發出怒吼,想要衝前卻被劇痛抽走力量。
下一秒,趙恆又把他砸翻出去,三人躲閃不及,被砸個人仰馬翻,兩分鐘後,除了一名攙扶着白髮老婦屍體躲在遠處的神社成員完好無損之外,其餘同伴都或死或傷倒在主席臺上,血流成河。
在衆人還沒來得及感慨趙恆兇猛時,趙恆揉揉身上幾道不太礙事的傷口,隨後把殘存的三名傷者託到主席臺邊緣,讓他們面對着全場賓客和阿部一郎,隨後高喊一聲:“向野田、向井致敬!”
下一秒,嗖嗖嗖!鋒利的戰刀連揮三下。
“咚咚咚!”
三顆人頭從臺上翻滾了出去,噴出的鮮血讓紅色地毯更加殷紅,全場徹底停滯了呼吸,眼睛瞪大看着這蠻橫的一幕,趙恆用最野蠻最血腥的舉動,向東瀛人展示着自己殘酷,還有歷史的仇恨。
野田毅、向井敏明,是第十六師團步兵十九旅團第九聯隊第三大隊野田毅、向井敏明兩個少尉軍官,在從上海向南京進攻的途中展開了殺人比賽,也就是楠京大屠殺中臭名昭著的百人斬事件。
趙恆如今當衆斬首,顯然提醒東瀛人欠着血賬。
在場東瀛人臉色鉅變,阿部一郎厲聲喝出:“趙恆!”
“阿部先生,早上好!”
此時,趙恆晃悠悠的踏前兩步,昂首挺胸望着遠處的阿部一郎:“你不是一直想殺我嗎?還在德國栽贓陷害對付我,可惜老天是公平公正的,拆屋傷人事件,最終水落石出,金戈也被抓了!”
在阿部呼吸微微變粗的時候,趙恆又玩世不恭的一笑:“我從柏林監獄出來後,本來想要跟你吃頓飯親近親近,可惜你跑得太快,你知道,趙恆向來是禮尚往來的人,你不過去,我就過來。”
“這不,我直接從柏林飛到東瀛!”
在全場的萬衆矚目中,趙恆眺望着阿部一郎:“特來跟首相你談一談人生,只是你們未免太不好客,我連好好喝碗女兒紅的空檔都沒有,不知死活的老巫婆就出來搞事,我只能一刀砍了她!”
趙恆說着風涼話:“本來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畢竟大婚之上不便見血,可是早上多吃了兩個饅頭,力氣大了一點,一不小心就把她劈死了,罪過,罪過!不過你放心,她的棺材,我來買!”
此話一出,讓扶着老婦屍體的神社成員憤怒不已,握着武士刀的手微微顫動,似乎隨時都會衝上去魚死網破,其餘東瀛人也都握緊拳頭,這混蛋簡直是不知死活,跑到東京來撒野,實在可惡。
“趙恆!”
在全場賓客目光炯炯看着趙恆的時候,阿部一郎解開一個釦子上前,手指點着主席臺上耀武揚威的傢伙:“你這愚蠢的傢伙,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敢來跟我叫板?一聲令下,亂槍打死!”
五十多名軍警已經拔出了槍械,牢牢鎖定主席臺的三人,只要阿部一郎發出指令,他們會毫不猶豫扣動扳機,把趙恆三人射殺在地,只是趙恆臉上沒有半點波瀾,華雁軒也一副坦然生死態勢。
北如煙則瞄向默然的樂隊。
掌控着局勢的阿部一郎,臉上涌起一抹獰笑:“趙恆,雖然你在華國頗有地位,也有無數達官貴人庇護,可是你今日的放肆行爲,我就是把你大卸八塊也不爲過,你來挑釁東瀛民衆的底線、”
阿部一郎哼出一聲:“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我不知贊你有魄力,還是說你夠愚蠢?”
趙恆似乎早料到阿部一郎的反應,完全無視對着自己的陰森槍口:“傳聞東瀛武術達人如過江之鯽,更聞東瀛武士道精神綿延流長,今日趙恆一人一刀,願與東瀛豪傑一決生死,誰敢出戰?”
此話一出,頓時讓五十多名軍警的槍口低垂,臉上多出一抹尷尬之意,阿部一郎和高山建市他們也都微微一怔,趙恆這幾句話堵住他們開槍的機會,達斯勒和北如煙不由感慨趙恆的心思敏捷。
趙恆擺出要跟東瀛高手單挑的態勢,阿部一郎一旦下令開槍,不管趙恆有沒有被亂槍打死,東瀛武士都已經處於下乘,一向引以爲傲的武士道精神也就變成笑話,民族靈魂也就失去尊享意義。
向來自認高傲的東瀛人丟不起這個面子,阿部一郎也就無法純粹的肉體消滅趙恆,他必須要在精神上打垮趙恆,要讓後者死得心服口服,不然五六千名賓客的見證,會讓武士道變成一個笑話。
“諾大的東瀛,就沒有一人敢戰?”
趙恆提起手中長刀,一指遠處阿部一郎:“整天吹東瀛武學冠絕天下,武士道精神立國基石,本少一人一刀站在這裡,你們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應戰,只會拿一堆槍對着我,不覺得丟臉嗎?”
趙恆厲喝一聲:“阿部,不覺得丟臉嗎?”
這幾句喝斥很是氣吞山河,響徹着全場每一個角落,也狠狠扇着東瀛人的耳光,不管是阿部一郎還是東瀛賓客,都感覺到臉頰火辣辣的,心裡又羞又怒,這麼多人被趙恆當衆喝斥,何等荒唐?
達斯勒和辰龍他們也都微微恍惚這詭異畫面,一個華國小子,跑到東瀛腹地,一人一刀叫板數千東瀛精銳,明明前者勢單力薄,可是卻把東瀛人罵的無地自容,讓賓客一時分不清誰纔是強者。
“高山建市,特來一戰!”
面對趙恆毫不留情的打臉和叫囂,饒是老奸巨猾的高山建市也沉不住氣,他揮手讓數十名軍警退後,隨後踢起一把武士刀躍上染血的主席臺:“高山只是一個糟老頭,談不上什麼武術達人!”
“但爲了不讓恆少失望,高山會全力一戰!”
高山建市一揮武士刀:“也讓恆少知道,東瀛有人!”
趙恆揮手讓如煙他們退到角落療傷,隨後坦然望着眼前的老者:“高山建市?山口組組長?傳聞的東瀛黑幫第一雄?想不到你會出來,看來還是混黑道的有血性,那些衣冠禽獸一個個怕死。”
“要知道,我以爲阿部會一戰呢。”
高山建市輕輕咳嗽一聲,隨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恆少雖然兇名遠播,也展示一定實力,只是還不足於跟阿部先生一戰,不過你放心,只要恆少擊敗了我,阿部先生遲早會跟你一戰。”
趙恆點點頭:“好,那就踏着你的屍體過去!”
華國第一少,東瀛第一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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