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笑容旺盛的看着她,臉上帶着一絲玩味和探究。
目光像是利劍般掃視着女孩稚嫩的身子,女孩臉色慍怒後也不甘示弱的挺起高挺胸部,嘴角翹起向趙恆流露不屑和蔑視,甚至還向他勾勾修長白皙的手指,挑釁似的傳遞有本事過來蹂躪老孃。
“恆少息怒,不要跟小丫頭見識。”
似乎感覺到趙恆笑容透射出來的戾氣,路叔適時踏前站在兩人較量的目光中間,讓兩人衝突暫時告一段落,路叔望着趙恆低聲開口:“恆少,大局爲重,來日方長,所有恩怨不怕沒機會報。”
“那丫頭什麼人?”
趙恆輕輕點頭,散去蹂躪小女孩的念頭,換成以前,趙恆必會毫不猶豫跟女孩對抗到底,但現在的他卻學會了收斂和容忍,正如杜天雄所說的,十八年都熬過了,何必在最後八個月生出事端?
“南悍金氏財團千金。”
路叔呼出一口長氣,壓低聲音:“樸氏老牌,金氏新貴,樸氏在南悍的根深蒂固自然不用說了,它做生意的對象都是像杜家這樣的客戶,現任總統也是樸氏家族的人;不過金氏勢頭也不弱。”
路叔輕聲闡述起來:“它掌控整個南悍娛樂產業,還掌控了南悍黑道,如果說樸氏集團是一頭雄獅的話,那金氏家族就是一頭惡狼,兩財團昔日還磕磕碰碰明爭暗鬥,但去年開始就相互合作。”
“兩方的合作把彼此都推上了巔峰。”
趙恆淡淡一笑:“強強聯合?”
路叔輕輕點頭,還向小女孩方向偏偏頭:“沒錯!樸氏錢多官方資源雄厚,金氏人多人脈關係廣泛,三教九流幾乎都能跟金氏扯上關係,這次出戰的三名南悍高手都是金氏集團介紹給樸氏。”
“那丫頭叫金智敏。”
路叔笑了起來:“或許你對她沒了解,但她哥金智泰在南悍卻很有名,除了實力雄厚之外,最歷害的莫過於他身邊美女如雲,那都是南韓嬌豔的花,知道少奶時代嗎?九個都是他的牀上客。”
“金智敏很受金老頭寵愛,所以性格有點刁蠻。”
趙恆輕笑着點點頭,獲取着路叔口中的信息,不過他沒有再多問什麼,他清楚自己跟樸氏集團的恩怨不會輕易結束,今晚對戰只是暫時告一段落,所以對南悍人的敵意,他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既然無法徹底和平,那就雙方慢慢熬就是。
此刻,杜天雄正跟數名南悍男女寒暄。
到了他們這個層面這個境界的人,雖然背地裡爲了利益不擇手段,合作和拆臺輪流上陣,但明面上卻都裝得像多年朋友,絕沒有怒目相向,杜天雄的餘光也掃視到衝突,於是適時向趙恆揮手:
“趙恆,我給你介紹一下。”
在衣光鮮豔的南悍男女聽到趙恆兩字臉色劇變時,杜天雄已經拉着趙恆介紹他們,最先介紹的是中間平頭男子:“這是樸氏集團的副總裁,也是樸氏家族的七公子,樸慶寒,樸志高的哥哥。”
“這次全權處理你跟樸氏恩怨。”
接着他又拍拍趙恆:“這是趙恆。”
“你好!”
出乎趙恆和杜天雄的意料,這名樸氏七公子除了剛聽到趙恆兩字時神情凝重,隨後就變成了風輕雲淡,像是完全不知趙恆痛揍弟弟一事,還主動伸出手向他示好:“樸慶寒,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看着眼前五官平凡卻流露精神的樸大少,趙恆並沒有生出厭惡之感,因爲他能清晰感覺到樸慶寒沒有敵意,他微微詫異,但也禮貌跟對方握手:“趙恆,請樸少多多指教。”
“不敢指教,不敢指教。”
樸慶寒低聲冒出幾字:“有機會多多合作。”
最後一句話,幾乎微不可聞,只讓距離頗爲相近的趙恆能夠聽見,趙恆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又變得釋然,豪門向來是利益壓過親情,很難有手足情深,自己打傷樸志高,對樸慶寒未必不是好事。
趙恆並沒有因樸慶寒的暗示趁熱打鐵,他清楚在這種敵我分明的環境之下,點到爲止是最好的方式,而那名打扮妖嬈的金智敏似乎不甘心趙恆剛纔的對視,徑直領着幾個南悍男女走了過來道:
“樸哥哥,我想更改規則。”
接着她又舉起手點着趙恆,臉上妝粉反射着光澤:“趙恆,你要爲自己的囂張付出代價,敢不敢跟我們一局定生死?不要什麼三盤兩勝,也不要不死爲底線,大家直接來一場至死方休如何?”
“智敏,胡鬧!”
樸慶寒出聲喝道:“定好的協議怎可更改?”
“樸哥哥,協議還不是雙方點頭就行了?”
金智敏顯然也蠻橫慣了,雙手抱胸冷眼盯着趙恆:“我對這小子格外不順眼,本來我這次來華海只是想看看誰傷了樸志高哥哥,沒想到這小子如此可惡,不僅狐假虎威,還敢用目光侵犯我。”
“我如不要了他的命,哪裡還有臉在南悍立足?”
“不得胡鬧!”
樸慶寒臉色一沉,掃過這名金家的刁蠻丫頭喝道:“這是樸氏和杜老闆在京城敲定的協議,還有雙方大使做公證,怎麼可能臨時更改?智敏,你不要胡鬧了!再胡言亂語,我趕你離開拳館。”
他隨後向杜天雄低頭致歉:“杜老闆,對不起!”
“我這人向來好說話。”
杜天雄掃過樸慶寒和金智敏一眼,他似乎對這種內訌沒多少興趣,他拍拍趙恆肩膀道:“樸公子,規則確實如金小姐所說是人定的,所以我對更改規則沒什麼意見,只要趙恆和你肯答應就行。”
“趙恆,你自己決定這事。”
杜天雄撂完這幾句話後就領着杜叔他們走向位置,由趙恆來決定今晚的最後規則,還沒等樸慶寒開口,金智敏就雙腳交錯擺出居高臨下態勢:“趙恆,是男人的話就應戰,不要讓我看輕你。”
她一撩額頭髮絲:“當然,是小白臉的話,你可以拒絕。”
“智敏,放肆!”
樸慶寒神情複雜的看着金智敏,再度出聲喝道:“就算趙恆答應,我也不會允許這事發生,今晚對戰必須按部就班進行,你再搗亂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而且這是樸氏家族跟趙恆之間的恩怨。”
“樸哥哥,你要翻臉?”
金智敏似乎並不懼怕樸慶寒,臉上綻放出一抹譏嘲笑容:“這確實是樸氏家族跟趙恆的恩怨,但他剛纔也招惹到我了,所以我跟他也有不解之仇,要不你們先打三場,然後我再叫人砍趙恆?”
這擺明是要挑事了!
在樸慶寒一臉陰沉準備把金智敏揪出去時,小女孩又嬌笑起來:“還有一件事,這次對戰三人都是金氏介紹來的,如果我強硬不讓他們出戰,你說他們是聽你的還是我的?當然你可以告狀。”
“讓金家給我壓力滾蛋。”
金智敏還貼近樸慶寒開口:“但時間拖久了也會影響今晚的對戰,還會影響樸哥哥的辦事效率,繼而讓樸氏家族質疑你的能力,那你可就永遠是老七了,最重要一點,你可別忘了上月七號。”
她拋着玩味眼神:“上月七號啊。”
原本臉色難看的樸慶寒聞言身軀一震,一抹憤怒和殺機從眼中透射出來,趙恆看得出來,樸慶寒在樸氏集團怕是地位不高,而且好像有什麼把柄落在小女孩手中,否則怎會被一個金智敏壓着?
“金小姐,我可以應戰。”
趙恆心裡微動之餘,給樸慶寒輕笑着解圍:“但既然是你提出更改規則,如果我接受的話,那麼我就有權利加個條件,至死方休沒問題,但如我贏得了這場對戰,那你讓我玩一個晚上如何?”
全場瞬間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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