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無思!
牙無思手裡提着一個黑色箱子,從通往南系花園的主幹道緩緩走來,雖然他在小院一戰受了傷,但此刻聲音依然宏亮刺耳:“恆少,南少,今天是你們兒子南驚雷的滿月酒,也是京城一大盛事,牙無思特來慶賀,天上石麟,他日定屬棟樑之器!”
牙無思臉上笑容旺盛,卻給人陰森森的寒意,聽到不速之客是全國第一通緝的恐怖分子牙無思,整個花園瞬間多了一抹凝重和不安,牙無思這名字雖然不如法官和牙太古讓人所知,但是他殺掉菩薩和炸翻南系成員兩案,卻足夠讓人對他重視起來。
何況他背後還有一個周氏!
趙恆和南唸佛相識一眼也多了點思慮,他們費盡心血沒有把牙無思挖出來,結果對方卻主動送上門,還是這種重兵把守的重要場合冒出來,當然,兩人不會愚蠢的認爲對方找死,牙無思膽敢單槍匹馬出現在滿月酒上,一定有所仗恃以及陰狠目的。
南唸佛嘆息一聲:“看來這滿月酒不會太順利!”
趙恆淡淡一笑:“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來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今晚註定要見血!”他一口把南唸佛倒的酒喝個乾淨,隨後讓後者加派人手保護公月:“你負責內園的安全,外面的事我來!”他不待南唸佛說些什麼就拿出一把槍緩緩走向門口,
期間,他還打開話麥發出了一個指令。
一身黑衣戴着眼鏡的牙無思,一如既往的清秀儒雅,他身上有傷走得很慢,但很是風度翩翩,與其說是亡命之徒,還不如說是一個大學教授,看着燈火通明的大門喊道:“恆少,南少,過門是客,我還帶了禮物,你們難道不出來歡迎一下?”
“攔住他,攔住他!”
萬參謀喊叫了起來:“這是恐怖分子!”
他一邊大聲喊叫,一邊向花園深處退去,還叫隨行警衛拔出槍械橫擋在自己面前,雖然覺得這麼多權貴被一個牙無思嚇倒有點丟人,但是後者手裡可能提着炸藥,他不想喝個滿月酒就掛掉,因此還是小心爲上,要知道,他再過幾天就要退休了。
萬參謀這一喊叫,現場多出了一股混亂,不少人條件反射的丟掉酒杯退後,還伴隨着幾聲跌倒後的尖叫,所幸西門慶和南唸佛及時穩住他們,不然一千多人還沒有看清牙無思就先發生踐踏事件,穩住人心後,杜子顏瞪了怕死的萬參謀一眼。
後者若無其事,無所謂他人的鄙夷和白眼。
不需要趙恆和南唸佛發出指令,外圍把守出入口的南系精銳就紛紛閃出,齊齊舉起槍械對着大搖大擺的牙無思,其中一人還毫不留情的扣動扳機,撲撲!槍聲沉悶的響起,兩顆子彈打在牙無思的腳邊,制止後者向前靠近:“站住!站住!”
“再進一步,亂槍打死!”
南系成員制止牙無思向花園大門靠前,畢竟誰也不知道他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萬一是威力巨大的烈性炸藥,南系花園這一千多人豈不要陪葬?之所以沒有立即開槍殺他,除了習慣使然想看看他幹什麼,還有就是因爲他關係到菩薩的橫死。
這樣一個讓南系咬牙切齒的敵人,一槍斃掉豈不太可惜了?
子彈打在地上掀起石屑和泥土,還散發出一股刺鼻硝煙,也讓前行的牙無思腳步停止,顯然後者也能感受到南系精銳的殺機,再前行一步怕會被亂槍打死,他呼出一口長氣環視四周一眼,隨後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刀槍林立,不歡迎我到來?”
他忍着身上還沒痊癒的傷痛,目光躍過南系精銳望向大門,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恆少,南少,我今晚可是特地過來給你們兒子慶賀的,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客人?我冒着生命危險出現,你們不熱情款待,還拿槍對着我,這樣怕是不好吧?”
他眼睛瞄了一眼箱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弧度:“怎麼?怕我手裡有炸藥?先不說這只是一份賀禮,不是什麼要人命的炸藥,就算是炸藥,你們這些國之棟樑,一個個都是廟堂上的權貴,難道還會被區區一個炸藥嚇倒?這說出去未免太丟人!”
此時,大門口已經設置了三條堅固兇險的路障,還堆上了幾十個厚實的沙袋,擺出要緩衝炸藥爆炸的威力,這讓萬參謀他們心裡稍微安慰一點,南系精銳留下六名死忠圍住牙無思,其餘人則緩緩後退,跟牙無思拉開距離減少不必要的犧牲。
“是朋友,美酒歡迎,是敵人,獵槍相迎!”
趙恆拍拍杜子顏和西門慶牽扯自己的手背,隨後從花園走到大門口,隔着兩個沙袋跟牙無思對望,開門見山的拋出一句:“牙無思,別說這麼多廢話了,沒有意義,你欠下多少南系和趙氏的血債,自己心裡清楚,今晚謝謝你過來,真的謝謝!”
趙恆手指一點牙無思開口:“不過賀禮不要了,留下你的命就是,你也不要用炸藥來嚇我,手裡真有那東西的話,你就不會大搖大擺的出現,只會偷偷靠近過來同歸於盡,所以你有什麼遺言就留下幾句,我會轉告給你的牙族同伴!”
趙恆淡淡一笑:“然後再殺幾個給你陪葬!”
聽到趙恆這幾句,一直溫潤有禮的牙無思哈哈大笑起來,隨後他拍拍手中的黑色箱子,臉上帶着一抹不置可否:“我今晚過來有兩個目的,一是祝賀南驚雷,二是跟你們聊聊,唯獨沒有送死的意圖,我還年輕,還想要多活幾天,過過好日子!”
趙恆用槍口戳着面前的沙袋,臉上沒有半點驚慌和懼怕:“死不死不是你自己決定,而是由我趙恆來說了算,你來祝賀南驚雷,我乾兒子不需要,跟我們聊聊你也不配,你也不用拿炸藥來要挾我,有本事你就引爆,我頂多陪上六名好兄弟!”
他手指點一點看住牙無思的六名南系精銳,態勢一如既往的霸道:“他們死了,那叫爲國捐軀,我會追封爲烈士,入住國家墓園,還會給他們家人養老送終,死得其所,讓他們死而無憾,而你死了,我會鞭屍三百,再加三千條牙族人命!”
在六名南系精銳聞言身軀一挺時,趙恆又看着牙無思聲音一沉:“我一定會把牙族巫師挖出,不管他們有沒有罪,一律殺掉來出一口今晚的惡氣,別說我蠻橫,我從來不講道理的,所以牙無思,你要引爆就動作利索一點,不要再磨磨蹭蹭!”
“果然是恆少,足夠心狠手辣啊!”
牙無思嘴角牽動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趙恆如此強勢,不過他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只是你覺得這純粹爲炸藥嗎?正如你剛纔判斷,我會愚蠢到帶一箱炸藥來找你?就算是炸藥,我也只會偷偷靠前!不會讓你們堵在這裡,敢這樣大搖大擺過來、、”
“你覺得我會沒有籌碼?”
不遠處的南唸佛心裡咯噔,嗅到一抹不好的氣息,趙恆卻雙手一攤,不置可否的迴應:“哦?不是炸藥?難道是麪粉?或是反恐部隊尋找已久的核元素?準確的說,俄羅斯丟失的紅汞核彈?是的話,拿出來看看,讓我見見這玩意,我還沒看過呢!”
牙無思聞言微微一怔,隨後目光銳利的盯着趙恆,露出一抹難於掩飾的欣賞:“雖然我覺得恆少在自欺欺人的假裝鎮定,但不得不說能夠做到這風範,的確需要一點魄力和過人之處!”他點着萬參謀他們:“你看看他們都嚇成什麼樣子了!”
萬參謀等人生出尷尬,卻繼續往後面退卻,還讓人趕緊給反恐部隊打電話,今晚危機大了。
“恆少猜對了,就是紅汞核彈!”
牙無思大笑着打開箱子,露出一個保溫瓶一樣大小的萬一,紅彤彤還有不少數據線,在萬參謀他們臉色鉅變中,牙無思望着趙恆大笑:“別看這玩意小,它足夠核平這裡,寸草不生,雞犬不留,恆少,咱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砰!”
趙恆忽然擡手一槍,一顆子彈狠狠打在牙無思的小腿,後者悶哼一聲當場跪了下來,手中箱子也晃動了一下,在全場一陣驚慌尖叫時,牙無思死死穩住黑色箱子,隨即一臉憤怒一臉不解的看着趙恆,咬牙切齒的喝道:“趙恆,真不怕死嗎?”
“砰!”
又是一聲槍響,牙無思指着趙恆的手臂一晃,上面又多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彈孔,牙無思止不住的慘叫一聲,在南唸佛和西門慶都生出一抹凝重時,趙恆卻不置可否的笑笑,揮一揮手中槍械開口:“不好意思,槍走火了,現在確實可以聊一聊了!”
“你果然是一個人渣,那晚派葉師師襲殺南唸佛!”
牙無思怒不可斥:“今晚,也無視在場人生死,不愧是一代梟雄啊!”
在南唸佛臉色微變時,趙恆眼神一冷喝道:“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