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的紐約,燈紅酒綠!
司徒酒店更是展示着金碧輝煌的底蘊,一個個衣光鮮豔的中年男女進進出出,笑容滿面,無論是手袋還是衣飾都宣告着他們顯赫身份,停車場裡也是勞斯萊斯、保時捷,瑪莎拉蒂爲主,其中夾雜着幾輛布加迪和邁巴赫,彰顯着司徒酒店的檔次。
無數非富即貴的客人來來往往,他們都是接了司徒家族請帖,侍應生忙得不可開交,但在頂樓的半開放式游泳池裡卻水花飛濺,美人魚似的妙曼身姿在蔚藍池水中暢遊,給人一種悠閒自得的態勢,而在泳池旁邊的一張圓形玻璃桌則坐着兩個男人。
相對應的兩個男子年紀相差二十歲左右,一個身軀龐大,一個精光內斂,前者給人咄咄迫人大開大合的態勢,後者則綿裡藏針老謀深算的玩味,兩個氣勢有點違和的上位者,一邊端着酒杯喝酒,一邊愉悅的交談,偶爾掃過水中歡快來回的麗人。
“嘩啦!”
游到對面的水中風韻麗人乾脆利落鑽出水面,一張清冷精緻的臉蛋在燈光下格外明媚,輕輕淺淺一笑,沒有什麼極端蠱惑人心的魅惑力,但依然能夠讓人感覺風韻動人,數名扼守出入口的保鏢都側目一邊不敢正視,這種尤物只敢夢裡意婬一番。
在風韻麗人又是一個優雅動作沉入水中時,老謀深算的年長男子看着掀起水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司徒夫人年齡將近四十,卻始終給人芳齡二十的曼妙,放眼整個紐約,數一數二,如我再年輕二十年,就是砸下身家也要把她追到手!”
“司徒老大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可惜了!”
聽到對方這一番惋惜和遺憾的言語,坐在對面的龐大男子揚起一絲笑意,一口喝完杯中的紅酒回道:“達斯勒先生真會開玩笑,你老能夠坐到今天這家主位置,豈會是愛江山更愛美人的主?真要你砸下整幅身家博取美人一笑,你肯定不捨得!”
達斯勒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臉上沒有慍怒,只有一抹無奈,隨後手指點着龐大男子開口:“熊王啊,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主要是讚許司徒夫人的身材和樣貌,相比妙齡女子也不輸半分,你就毫不客氣打臉?你這當教.父的心機和城府哪裡去了?”
他一副打趣的樣子開口:“做人可不能太直接,要藏着一點爲好,朋友之間打臉沒關係,畢竟我也清楚你的性格,知道你沒有惡意,但對外人還是要壓一壓口直心快,不然以後會得罪不少人的,因言招致小人,可就虧大了,特別是在這個位置!”
在達斯勒把左手擡高示意對方位高權重時,龐大男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靠在白色椅子上回應:““我性格向來是敢作敢爲,不會虛與委蛇,也不在乎得罪人,再說,如你剛纔說言,我都到這個位置了,還要夾起尾巴做人,豈不顯得荒唐可笑?”
顯然龐大男子就是歐洲熊王了,他話鋒一轉:“不過司徒夫人確實有驕傲的本錢,這個年紀,這副身材這份活力,足夠秒殺很多濃妝豔飾的名媛少婦了,只是咱們也就欣賞的命!除了咱們捨不得老本一親芳澤之外,還有就是恆少懸在咱們頭上!”
“你就算有魄力砸出身家,也未必有命一夜風流,再說了,朋友妻不可欺!”
達斯勒聞言點點頭:“這倒也是!朋友妻不可欺,說到恆少,我真是愧對他啊!”柏林監獄事件,達斯勒被阿部一郎的高額利潤誘惑,一度對趙恆的生死置之不理,還跑去東瀛參加山川義清的婚禮,本以爲自己的選擇會給家族帶來巨大的回報。
誰知山川義清是華雁軒假扮的,婚禮不僅大打出手還橫死三千多人,阿部一郎也因嚴重失職失去了很有前途的政治生涯,軍火合同頃刻成了水中花霧中月,在達斯勒沮喪回到德國沒有多久,他更是收到阿部一郎橫死華國的消息,希望徹底破滅。
阿部一郎死了,自己又對不起趙恆,原本少奮鬥十年的規劃變成幻影,達斯勒感慨自己犯下大錯失去華國大訂單,甚至有可能面對趙恆報復時,趙恆卻不僅沒有裹着殺掉阿部的餘威報復,還讓娃娃把一份合同送了過來,華海邊軍的武器裝備合同。
雖然華海邊軍只有八千將士,訂單期限也只有三年,這筆軍火賺取的利潤更是不多,但這是趙恆願意修復關係的一個友好態度,表示他對達斯勒的昔日舉動毫不記恨,也昭示了雙方還有大概率的合作機會,因此達斯勒心存感激的簽下這筆生意。
雙方關係破冰解凍還重新走回原先軌道,讓達斯勒感慨老天厚愛自己之餘,也格外極其珍惜這一次機會,所以聽到趙恆要他來木國逛一逛,達斯勒馬上就帶着娃娃和生力軍趕赴木國紐約,跟歐洲熊王和樂小冰會談,最終確認三家共同進退的盟約。
因此對歐洲熊王的話,老謀深算的達斯勒深以爲然,他的臉上帶着一抹歉意:“可惜恆少沒有出現,不然這次一定要親自向他道歉,謝謝他的寬容和大度,還給阿道.夫家族帶來了生意,不過無所謂,遲早會見面,恆少總有一天會出現在米國!”
“到時,我一定當衆感謝他的仗義!”
歐洲熊王聞言點點頭,把空酒杯放在桌上開口:“恆少確實是一個合格的朋友,肝膽相照,以德報怨,我也是走過彎路的人,一度也想要恆少的命,結果恆少不僅沒殺我,還三番四次救了我,最後還讓我坐上這個教.父的位置,我發自內心感激!”
他的眼裡跳躍一抹光芒,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在我按着聖.經宣誓就任教.父的時候,我就暗暗發誓,餘生跟恆少共同進退,雙方肝膽相照患難與共,寧可恆少負我,我也不會負他,不然這輩子都怕是難於心安!再說了,我也不想成爲他的敵人!”
“達斯勒先生,教.父先生、、、”
此時,閃爍光澤的水裡又是嘩啦一聲,司徒夫人抓着欄杆從泳池裡面走了上來,漂亮女人如出水芙蓉拉桿上來,連體泳衣勾勒出極其惹火的曲線,該細的部位纖細的恰到好處,該豐滿的地方沒少一絲肉:“你們笑容如此燦爛,在聊些什麼呢?”
風韻女人接過服務曉姐遞來的毛巾,擦抹着臉頰輕移蓮步,成熟身姿令人眼暈,也令男人自慚形穢,她光着腳丫踩着地板向歐洲熊王和達斯勒靠近,臉上笑容恰到好處:“有什麼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也樂一樂,咱們可是已經說好,共同進退!”
達斯勒悠悠一笑:“沒什麼,在讚美夫人的活力!”
司徒夫人拿着毛巾擦拭着頭髮和身子,隨後緩緩走到玻璃桌坐下,伸手拿起桌子中間八二年的拉菲,往高腳杯裡不緊不慢的注入,一支紅酒的價錢足夠老百姓買套房子,也只有身價億萬的大亨們能如此從容的享受:“我老了,哪裡還有什麼活力?”
在端起紅酒抿入一口的時候,她又掠過不遠處的一個面罩男子,那是歐洲熊王帶來的貼身保鏢,雖然後者很安靜也很聽話,但總是給司徒夫人一抹不舒服的氣息,隨即,她又話鋒一轉開口:“客人應該來了不少,你們不先去找老朋友敘敘舊?”
達斯勒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順着樂小冰的目光掃過面具人,隨後又恢復平靜開口:“司徒夫人,我和熊王只是客人,你纔是我們的領頭人,主人,你沒有下去大廳,我們又哪裡好意思見客啊?再說了,我一向怕應酬,下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所以還是等你一起吧,再說了,看司徒夫人游水也是一種享受!”
歐洲熊王點點頭:“對,我們都怕應酬,說話,怕成笑柄,不說話,又讓人覺得擺架子,左右爲難!”接着,他又看着對面達斯勒:“達斯勒先生,你怎麼還叫司徒夫人呢?你應該叫樂曉姐,雖然樂曉姐掌管着司徒家,但已不是什麼司徒夫人!”
達斯勒拍拍額頭:“對,對,是我失禮了!”
“兩位笑話我了!”
司徒夫人披着毛巾讓身體多一抹冷意,她向兩人綻放一抹嬌柔笑意:“雖然我已經離婚了,但人在司徒家族,大家又習慣叫我司徒夫人,還是披着這個名頭好,免得落在他人耳朵生出不滿,認爲司徒家族被一個外人把持了,我可成武則天了!”
“念着司徒夫人,讓大家都舒服點!”
歐洲熊王哈哈大笑:“有道理,好,爲了不讓你爲難,也避免你跟司徒家生出隔閡,還是叫你司徒夫人!”熊王其實也是一個聰明人,與其說樂小冰讓外人不生出隔閡,還不如說是時刻提醒自家,她是司徒夫人,是趙恆的長輩,剋制自己的情感。
達斯勒看了牆壁一眼,適時拍拍手:“時間不早了,下去吧,不喜歡應酬,但也不能擺架子!”
司徒夫人幽幽一笑:“兩位請,不過要記住,今晚的酒,不是那麼好喝的!”
歐洲熊王淡淡開口:“再難喝,也要喝掉它!”
在三樓宴會大廳人來人往展示着喧雜和熱鬧時,樂小冰、歐洲熊王和達斯勒並排着出現在門口,換過一身衣服的三人展示着自己的雍容華貴,像是中世紀的貴族一樣,在保鏢和親信簇擁之下走了進來,立刻引得全場目光和敬畏,所有人行着注目禮!
誰都知道,今晚不僅是一次簡單的權貴酒會,還涉及到三大巨頭聯盟的正式宣告,不過當全場人見到司徒夫人走在中間,歐洲熊王和達斯勒分在左右時,很多人目光立刻多了一絲玩味,他們都清楚,真正論起輩份來,樂小冰估計只能走到後面。
現在卻趾高氣揚站在中間,還讓歐洲熊王和達斯勒一副心甘情願的態勢,毫無疑問是牽扯了華國的趙恆,繼而想到趙恆跟周氏的恩怨,多少清楚這次聯盟的目的,當下對樂小冰都多了一抹敬畏,這女人的確不簡單,借力打力成爲世界舞臺的一員。
同時也佐證了,樂小冰是趙恆女人的傳聞!
“大家晚上好,來遲了,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在樂小冰他們向衆人打着招呼讓氣氛重新活躍起來時,三個豆蔻年華比水仙花還要嫩的兔女.郎,端着一個托盤向樂小冰和歐洲熊王他們走去,她們臉上保持着職業的笑容,只是拉近雙方距離的時候,她們便下意識收斂笑容,神情變得有一點拘謹。
顯然樂小冰三人的氣勢讓她們很不舒服。
女人的直覺很是敏銳,樂小冰最先感受到三名女孩的目光,何況她早有心理準備,知道今晚宴會不會太順利,所以目光掃過去,兔女.郎凝重的眼神被樂小冰撞上,她們下意識躲避,歐洲熊王見狀也投了目光過來,見狀頓時生出海嘯之前的深沉:
“司徒夫人,看來你是對的!”
三名兔女.郎臉色微微一變,雖然不知道兩人的意思,但多少能夠感覺到敵意,已經拉近卻還不是理想距離的她們,嗅到一抹心顫的危險,沒有再滿臉笑容靠近,而是托盤一翻,把酒水和杯子砸在兩邊,同時閃出一把槍械,目標明確對向三大巨頭。
毫無疑問,她們今晚是來攪局的!
樂小冰的眼眸瞳孔遽然收縮,細如針尖,還沒扯着達斯勒退後,卻見歐洲熊王背後的面具男子衝了出來,速度快到讓人無法捕捉,他頃刻就到了三名兔女.郎的面前,右手一抖,一把扇子嘩啦一聲打開,一轉,一旋,撲!三股鮮血幾乎同時迸射。
“嗖!”
三名兔女.郎咽喉破裂,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頭栽倒在地。
面具男子緩緩收回白扇,如水平靜退回到熊王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