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發生這樣的事,既讓人無奈也讓人鬱悶,但唯一好處就是兩人又能見面閒聊,重新在西家院子坐下時,陰沉的天空破出一道光亮,如潮水般傾瀉在華西大學,也讓兩人身上斑斑駁駁。
“有點懷念華海的陽光了。”
喬運財一邊等待審問江娜的結果,一邊跟趙恆低聲笑談起來,雖然有昨天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緩衝,但喬運財見到趙恆還是很舒心,今時今日的他越來越習慣面具,唯有在趙恆面前能夠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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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回去轉轉。”
趙恆臉上劃過一絲淺淺笑意,看着西勝佛泡上的熱茶一笑:“當然,這半年內還是不要過去,現在的華海水太深太急,連我都感覺到兇險萬分,你如回去閒走,難保被居心叵測者大做文章。”
“這兇險不分地方啊。”
喬運財把一杯茶水推到趙恆面前,想到昨天那瓶蘊含毒素的果汁就微微苦笑:“我就身處大本營華西,一樣有人要我性命,我現在想到昨天的花果汁就後怕,如果我真一不小心喝上一兩口。”
“我就跟那隻貓一樣,僵硬成一軀人幹。”
接着,喬運財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出來,如江娜對他的追求和糾纏,如昨天那瓶她親手榨的花果汁,以及花果汁裡蘊含的斷魂散,最後他張開兩根手指:“就差一點,我就被毒死了。”
“吉人自有天相!”
趙恆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聲音低沉而出:“你不會有事的!不過正如你剛纔所說的那樣,江娜很可能是被人陷害,畢竟以她那種跋扈性格應該沒膽子下毒,而且江家也承受不起下毒後果。”
“這也意味着真有幕後黑手。”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把精緻茶杯放在桌上補充:“還是想要西家斷子絕孫的傢伙,他現在毒殺你失敗,要麼畏罪潛逃躲避西家打擊報復,要麼歇斯底里放手一搏,無論如何都設法把你幹掉。”
“估計現在早逃之夭夭了。”
喬運財捏起茶壺給趙恆倒上熱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他如被捉到絕對是千刀萬剮,不過就算他逃走也沒用,只要人在華國,西家就能把他揪出來,問問他爲什麼要對西家下這狠手!”
“少爺,葉豪青的人求見。”
還沒等趙恆出聲回答,一名西家護衛從外面小步跑了進來,態度恭敬的彙報:“他說他是受葉豪青大少所託來求情,希望西少能夠放過路氏一家,而且身邊還有路晨曦隨行,西少見是不見?”
“來的夠快啊。”
喬運財眼裡掠過一絲笑意,本想不見的他聽到路晨曦三字,再想到剛纔趙恆所說的話,他就揮揮手示意:“讓他們進來,看看要說些什麼。”接着又向趙恆一笑:“哥,你跟路晨曦啥關係?”
“我怎麼在華海時沒見過啊,是不是我走了後認識的美女?”
趙恆聽到路晨曦也是微微詫異,想不到她竟然能找到這裡來,不過也清楚她是爲路母和路晨陽求情而來,所以釋然後對喬運財開口:“確實是一個美女,我本來想介紹給你的,但想想算了。”
“家人過於勢利,我不想把你陷於火炕。”
喬運財大笑起來:“是嗎?那我更要見見了。”
談話之間,西家護衛把已經檢查過的一男一女帶了進來,趙恆凝聚目光望去,女子正是早上見過面的路晨曦,臉上妝容都還沒有卸去,幾抹粉彩光澤更是把她裝扮的華麗光鮮,十足美人胚子。
路晨曦見到趙恆也在,臉上涌出愕然神情。
而身邊男子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個子不高一米六多點,長相忠厚敦實,兩隻眼睛也是小得可憐,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只是趙恆並沒有感覺到他軟弱可欺,相反,他嗅到一抹淡淡危險在靠近。
“西少,我是葉大少的人。”
中年男子在兩米距離止住了步伐,畢恭畢敬的向西門慶解說:“路氏母子張狂無知得罪西少,受到小小懲罰是應該的,所以葉少對西家把路姨丟入水裡沒意見,不過也希望西少能給點面子。”
“讓路晨陽扣個三五天就行,畢竟他罪不至一年。”
儘管中年男子說話很客客氣氣,還擺出熟知事情來龍去脈的態勢,但趙恆還是皺起了眉頭,這中年男子是葉豪青派來替路家求情的,怎麼會連自己姓名都不告知呢?只是拿葉大少的人搪塞過去。
緊張忘記了?還是別有內情?
在趙恆心裡轉着念頭時,另一個聲音響起:
“是啊,西少,你大人大量放過我母親和弟弟吧。”
路晨曦已經把訝然目光,從趙恆身上挪到喬運財臉上,見多識廣的她穩住心神求情:“他們就是小地方來的人,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有時難免口出不遜,所以還請西少放過他們,給他們生路。”
“如果西少真要出口惡氣,我替我弟弟去坐牢。”
路晨曦咬咬牙:“我替他們的魯莽受過。”
“你比你母親和弟弟好多了。”
喬運財捏起面前茶水一飲而盡,臉上還涌現一絲讚許道:“好吧,看在你是一個好姑娘的份上,我不爲難你母親和弟弟,在警局呆上五天就讓他們出來,不過希望他們以後不要再狗眼看人低。”
路晨曦欣喜如狂:“謝謝西少!”
在兩人對話之餘,趙恆的目光卻沒有落在路晨曦身上,而是有意無意審視中年男子,他總感覺到後者身上有一股危險氣息,而且中年男子剛纔並沒有在意兩人談話,反而趁機環視四周的守衛。
只是在喬運財和路晨曦談話結束時,中年男子又迅速收回散放的目光,在趙恆眉頭輕皺時,男子又摸出震動的電話聆聽幾句,隨後恭敬上前:“西少,葉少來電,他想要親自對你說聲謝謝。”
他一邊笑着開口,一邊給喬運財遞去手機。
喬運財下意識去接,趙恆捕捉到中年男子嘴角笑意。
他心裡一凜,疾然喝道:“小心!”
隨着這話喝出,中年男子精光一射,猛然出手,握着的手機向左一射,一名西家護衛應聲而倒,中年男子趁機上前,反手拔出他腰中的短刀,刀身猛然揚起,疾!他直接朝着喬運財刺了過去。
一往無前!
誰也想不到中年男子會突然出手,更想不到他會奪刀擊殺喬運財,最重要的是,這可是京城葉家的人,他這樣對西門慶下手不怕給主子招惹殺身之禍嗎?路晨曦見到突變殺機更是慘白了臉頰。
“砰!”
在西家護衛受矇蔽來不及救主時,趙恆一腳踢飛面前的茶桌,厚實桌子直挺挺砸向中年男子的腦袋,但讓人驚懼訝然的是,他竟然不躲不閃任由桌子砸中,而手中短刀也氣勢不減刺向喬運財。
木塊紛飛,鮮血濺射。
在中年男子耳鼻被砸出鮮血時,手中短刀也點在喬運財肩膀,只是他雖然強悍蠻橫,但趙恆踢出的桌子還是讓他失去準頭,刺向喬運財咽喉的短刀滑在肩膀,撲!短刀刺破衣服,卻很快停止。
沒有鮮血迸射,也沒有慘叫發出。
毫無疑問喬運財身上穿有護甲。
就在中年男子偏轉刀鋒時,趙恆已經一個長身而起,抱着喬運財龐大的身軀滾了出去,他當然可以攻擊中年男子要害,但剛纔一砸讓他不敢冒險,萬一中年男子還是不管不顧?胖子豈不危險?
中年男子死了不要緊,老二卻不能出事。
“撲!”
鋒利刀鋒在趙恆背後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路晨曦訝然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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