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火鍋唱着歌!
在廂房的火車頂上,趙恆和北如逸坐在一張白色毛巾上,手裡各捧一碗熱乎乎的泡麪,在趙恆一邊等待面軟一邊觀賞夜色時,北如逸正低頭把泡麪吃個乾乾淨淨,隨後眨着燦爛如星辰的眼睛:
“這面還挺好吃的!”
她望着趙恆一笑:“我還擔心它不熟呢!”
趙恆忍住摔出火車外的衝動,他不僅清楚這丫頭單純如白紙,天山的環境也讓她不食人間煙火,所以小丫頭第一次吃泡麪可以理解,隨後他看着意猶未盡的女孩,把碗中泡麪又給她倒了一半:
“嘿嘿,不避忌就吃,避忌就自己買去。”
剛纔兩人跑去火車餐廳找吃的,卻被打瞌睡的服務員用白眼掃了出來,這個時候已經過了飯點,別說是東坡肉,就是肥豬肉都沒有,最後趙恆只能買了兩個泡麪回來,接着就爬上火車頂來吃麪。
北如逸沒有迴應趙恆,低頭用叉子把面捲去送入嘴裡,泡軟的麪條比她剛纔半生不熟好吃多了,她臉上劃過一絲滿足的笑容,只是想到是從趙恆碗裡倒出,她心裡就掠過一抹難於言語的漣漪。
“其實,你本質不壞。”
北如逸捧着泡麪,擠出一句:“爲何要做這麼多壞事?”
趙恆嘆息一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他沒有向小丫頭解釋櫻花堂一戰的無奈,也沒有告知斬殺北家十九名高手的苦衷,只是淡淡開口:“你上次說的清幫渣滓,我已讓人把他清理了。”
在北如逸微微訝然中,趙恆神情變得堅毅:“這事是我管教不嚴我向你道歉,以後,華海絕對不會出現清幫欺男霸女的事,你隨時可以監督,我甚至可以給你一面令牌,見此狀況格殺勿論。”
“我、、我信你!”
北如逸猶豫了一下:“我相信你!”接着她又欲言又止,趙恆看出她心裡所想,於是低頭抿入一口麪湯:“你想問櫻花堂和北家精銳兩事?我對此不作解釋,你在江湖行走久了自然會明白。”
“那你、、”
北如逸想要趙恆解釋脫自己衣服一事,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羞澀,趙恆知道她想問什麼,遲疑了一下也沒有迴應,氣氛微微變得沉默,小丫頭忙低頭把麪條吃完,最後擠出一句話來打破緘默:
“你真那麼喜歡我姐姐?”
“喜歡!”
趙恆沒有掩飾自己對北如煙的情感,眉間也凝聚着一抹揮之不去的懷念,他的清冷目光凝定在遙遠北方的夜空,他臉部的輪廓,在暗影中是棱角分明的堅硬,但同時又有着飽經滄桑的悲涼、、
眼眸,在瞬間多了一絲憂傷。
過程很短,稍現即逝,隨即趙恆的眼睛,便又恢復了那種看不見內心波瀾的清冷,但仰頭瞅向趙恆的北如逸卻正好捕捉到了這一幕,她忽然間,對趙恆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揪心,同悲同傷。
也許正是因爲趙恆一直以來表現出的強悍,所以這無意間淌出來的一抹傷感,便越發顯得深刻,像是閃電一樣擊中了她的心,小丫頭準備將來有機會,把趙恆的真心對姐姐如煙好好說上一說。
希望兩人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她又發現自己心裡微微難受,北如逸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感,只知道像自己小時候被人奪走玩具般,飄舞的衣裾,就如空中飛舞的散亂髮絲,更有千千絲結。
“吃完麪,好好睡一覺。”
趙恆掃過北如逸情緒複雜的容顏,輕輕一笑開口:“你在烏魯市下車回家,放心,我會給你足夠的盤纏回北家,而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就不送你回家了,你對我還有恨意的話將來去華海找我。”
“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北如逸此刻矛盾至極,她恨不得殺了這惡魔卻有一絲不捨,特別是聽到他要跟自己分道揚鑣,她就止不住拉着趙恆衣袖,低聲道:“我不想回家,爺爺跟我八字不合,他不太喜歡見到我的。”
“他不喜歡我,北家人也就不喜歡我。”
“可是我要做一件很危險的事。”
趙恆當然也知道小丫頭跟北無疆八字不合,所以早早被丟去天山上學武避難,但這次去黑水村莊生死難測,讓這丫頭跟着冒險怕是不好:“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你還是不要來,早點回家。”
“你被我斬傷了肩膀,又被我用枕巾抽出十餘條血痕。”
小丫頭不樂意了,臉上又恢復清冷:“你戰鬥力大大的下降,你此刻再去執行危險任務勝算大幅度降低,而我身手不錯可以協助你完成,至少可以保護你,而且你出事了,我豈不是要內疚?”
北如逸聰慧無比:“畢竟你是被我傷的。”接着她又學着趙恆的蠻橫無禮:“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則我就繼續跟着你,還會想方設法破壞你去完成任務!”
媽的!
趙恆恨恨不已的看着她:“敢威脅本少?”
北如逸摸出雪刀,針鋒相對:“誰怕誰?”
風很大,兩個冤家相對而立。
三個小時後,烏魯市,趙恆帶着北如逸鑽入周琪軒準備的麪包車,後者見到小丫頭差點撞在方向盤,北如逸怎麼來了?趙恆一臉無奈的聳聳肩膀,身上帶傷的他現在招惹不起吃飽喝足的丫頭。
一小時後,趁着北如逸在居處抱着被子大睡,周琪軒聽完趙恆的苦衷也無奈一笑,隨即壓低聲音道:“恆少,有這樣一個幫手其實很不錯,畢竟北如逸刀法無雙,此行肯定能幫我們不少的。”
“可是我擔心有北家高手吊着她,這樣會讓任務走漏風聲。”
在經驗老道的周琪軒看來,北如逸相比北家其他成員來說更純粹,帶着她去黑水村莊可以降低很多危險,至於她將來會不會泄露此行意圖,周琪軒並不擔心,只要不讓小丫頭去黑水村莊就行。
他唯一擔心,北如逸後面吊着北家高手。
“這點放心,北家高手早被我們甩脫了。”
趙恆端起一杯溫水喝下,低聲回道:“這千里大追殺下來,我四處兜圈早把幾個北家保鏢甩了一個乾淨,而且北如逸身手強悍,北家未必派出高手保護,就算有,我也確定他們沒有追上來。”
周琪軒微微一愣:“爲啥?”
趙恆臉上劃過笑意,隨即把火車的事道出:“我在火車廂房故意洞開窗戶虛掩房門,擺出一副要糟蹋北如逸的態勢,結果都沒有北家高手出來制止,如真有人貼着跟蹤,豈會讓我寬衣解帶?”
趙恆在火車廂房擺出禽獸不如的態勢,本意就是想看看,他跟北如逸兜了這麼大這麼多圈子,背後還有沒有人跟着,結果讓他心安,自始至終都沒北家精銳出現,只是被小丫頭誤會踢中一腳。
“高!”
周琪軒豎起拇指讚道:“真高!這確實可以證明有沒有北家高手吊着,他們總不會只保命不保身吧?”接着他又好奇一問:“恆少,我想知道,如果北如逸當時沒醒來,你會不會假戲真做?”
趙恆一拍他肩膀,嗤之以鼻:
“開玩笑!小丫頭要胸沒胸,要、、、”
下一秒,周琪軒已經撒腿跑路。
趙恆一回頭,正見北如逸眼睛清亮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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