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幫殘餘子弟收縮陣線,臉上恐懼清晰可見。
這趙恆實在太可怕太霸道了,近百名戰鬥成員被他打得滿地找牙,這是何等的一種威猛?以前對歷史中過五關斬六將的關公不以爲然,以爲那純粹是吹噓,現在一看,井底之蛙還真他媽的是自己了。
百萬軍中取敵首,還真不是神話啊。
黑衣女子連吞了幾次口水,神情早從玩味變成凝重,她迅速給葉師師傳了一個消息,趙恆不僅能活着走出酒吧,還是把百餘名幫衆撂倒離去,這樣人才百年難遇,第一樓務必要把他收歸旗下,收益遠大於風險。
飛虎則是身軀僵硬:“你、、你、、我們可是清幫,清幫!”
趙恆已經走到飛虎哥他們面前,其餘幫衆衝上來象徵拼幾刀就倒地,也不知是真暈還是假裝,但現場卻很快只是剩下四個站着的人,趙恆,飛虎、獨眼彪和黑衣女子,趙恆手指一抹砍刀鮮血,很狂妄點着兩人:
“上次放過你們,讓你們覺得我好欺負。”
趙恆彈掉指尖的鮮血,淡淡一笑:
“那我這次就狠辣一點,讓你們知道報復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小子,不要欺人太甚——”
還沒等飛虎哥迸出一句場面話,啪!趙恆就反手甩出一刀,刀背直接把飛虎扇倒在地,然後走過去擡腳將這廝的頭踩得貼在地面上:“如果不是我有兩下子,今晚我就被你砍成肉醬了,我跟清幫的樑子結定。”
“竟然撕破了臉皮,我又何懼把你們踩到底呢?”
“撲!”
話音落下,趙恆砍刀一揮,在黑衣女子心頭一顫時,一股鮮血爆射出來,飛虎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左手手腕已經被趙恆砍斷,彈出數米劃出一道血跡,顯得觸目驚心,飛虎嚎叫着挪移身子卻被趙恆踩得無法動彈。
見到這血腥一幕,獨眼彪他們全身冰冷。
黑衣女子也是嘴角牽動,被趙恆的狠辣深深震撼。
“你叫啊,叫啊,叫的越大聲,我就越興奮。”
趙恆把砍刀掠過飛虎傷口,對於要自己命的人,他和陸猛都不會手下無情。
嚎叫中的飛虎瞬間閉嘴,生怕被趙恆又捅入一刀。
砰!
趙恆把飛虎踹飛了出去,隨即又把砍刀指向獨眼彪,陰冷一笑:“想不到我連續招惹的都是清幫渣滓,也罷,乾脆得罪到底,你也留下一隻手,然後回去告訴你們主子,不要再來招惹我也不要再打宋家主意。”
“那財產是我兄弟的東西,張寧燕識相的最好滾蛋。”
趙恆冷笑一聲:“否則我跟清幫死磕到底!”
“三千門生,我趙恆會給他們三千墳墓。”
“你——”
獨眼彪想要說些什麼時,趙恆已經揮出一刀,前者右手一痛,低頭一看正見手腕掉落,傷口處肆意噴着熱血,獨眼彪發出一聲慘叫,隨後連人帶輪椅摔倒在地,不斷在地上撲騰打滾,其餘幫衆見狀全頭皮發麻。
“每人留下一隻手。”
趙恆把砍刀釘入地上,殺伐昂然:“反抗者,殺無赦!”
他以嚴厲斷絕清幫子弟的拼死意志。
他的聲音很輕柔很平和,但此刻的趙恆就像是一個魔鬼,身上散出來的兇悍氣息甚至使溫暖的夜風也有了冰川的寒意,沒有誰敢質疑他的話,也沒有誰敢反抗,所有清醒的清幫成員眼露絕望,今晚算栽倒底了。
半小時後,被趙恆譏嘲而良心發現的趙思清不顧阻攔,領着十多名親信衝進酒吧時,她被裡面情景狠狠震驚了,兩名女伴更是當場嘔吐起來,裡面沒有被砍死的趙恆,只有百名暈倒的清幫衆,最觸目驚心的是:
舞臺散落着百餘隻斷手。
斷手還擺成一個字:恆!
趙思清全身冷汗:“趙恆、、、你這個惡魔!”
她咬牙切齒:“我一定要把你繩之於法!”
幾乎同個時刻,葉師師看着黑衣女子帶回來的照片,向來風輕雲淡的臉上多了一絲凝重,修長手指在手機上劃過,百餘隻斷手清晰可見,她無視那份血腥:“這小子還真是讓人着迷啊,心善如佛,心惡如魔。”
“張嘯林怕是怎麼也沒想到,這次踢到一塊鐵板了。”
她顯得很開心:“耗損百人,張嘯林該鬱悶十天半月了。”
“師師姐,咱們現在怎麼辦?”
黑衣女子低聲問道:“這小子是一個人才。”
葉師師嘴角勾起一抹撩人弧度,把手機丟回給黑衣女子:“當今最缺乏什麼?人才!如果我們把趙恆拉進第一樓,聲勢必會上升一個檔次,向來跟咱們暗鬥的清幫也就不在話下,所以咱們要不惜代價拉住他。”
說到這裡,她還淡淡一笑:“當然,如你所說,拉趙恆進來需要承擔風險,他今晚所爲已經讓清幫起了殺心,張老頭肯定會要他命的,如我們保他也會被遷怒,說不定暗中矛盾會激化,雙方會鬥個你死我活。”
“杜天雄肯定會介入。”
黑衣女子輕輕點頭,呼出一口長氣回道:“是啊,華海三大亨,杜天雄、張蕭霖、葉師師,雖然三股勢力暗中有爭執,但明面上還是抱團生存,不讓四大家族有機可乘,如果我們爲了趙恆跟清幫撕破臉皮、、”
“杜天雄肯定會調解,搞不好會殺了趙恆平息事件。”
葉師師對這點似乎早有考慮,雙腿交叉展現一抹風情:“杜天雄爲了華海固若金湯,殺掉趙恆這個不穩定因素以及斥責我並不是稀奇事,只是富貴險中求,第一樓這些年在杜家打壓清幫牽制下始終無法發展。”
“三年前如此,一年前也如此,現在甚至十年後還是如此。”
葉師師笑了起來,嫵媚如狐:“看得到的未來實在太枯燥了,這樣的人生跟鹹魚有什麼區別?所以竟然有趙恆這因素出現,咱們不妨做做手腳,輸了,第一樓撐死少三成勢力,杜天雄和張老頭總不至於殺我。”
“贏了,第一樓就突破瓶頸了,前途一片光明。”
黑衣女子點點頭:“明白,可是趙恆拒絕過我。”
“無所謂。”
葉師師保持着應有的嫵媚,手指敲敲身邊椅子道:“他當時有信心擊敗百人,而你又蘊含施捨味道,他怎會答應加入第一樓?如果他當時真的躲在你背後要庇護,那我即使收了他,也會從骨子裡看輕他幾兩。”
葉師師呵氣如蘭,讓車裡變得清香怡人:“要想拿住趙恆這種人,咱們要不動聲色爲他做事處理麻煩,等他發現時已無以回報,比如暗中保護好喬宋兩人,清幫在趙恆身上碰了釘子,難保不會玩下三濫手段。”
“咱們施捨的恩情多了,到時拿下趙恆就容易了。”
黑衣女子笑了起來:“師師姐英明。”隨後她想起一點,聲音忽然變低:“師師姐,我還有一件事跟你彙報下,我當時靠近酒吧捕捉到有兩股不相干的人手也盯着裡面,不知道是誰在暗中也關注着趙恆他們。”
沒有絲毫停緩,她把所有事情闡述開來:“因爲當時事態緊急,所以我就沒有時間去查探,當我領着喬運財和宋青官出來後,對方卻已經不見半點痕跡,不過我可以肯定當時有人藏在暗中,修爲還不下於我。”
葉師師眉毛一挑:“還有人捲入?讓人好好查查。”
黑衣女子微微點頭:“明白!”
“傳令下去,趙恆是我的朋友!”
葉師師手指一揮:“第一樓不準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