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擺明要試探你了。”
越小小讓妹妹去睡覺之後,走到院子中間向趙恆開口,越小小似乎天生不怕冷,很多時候都是裸露着雙臂雙腿,全身上下總是洋溢着一種野性之美,她望着天空:“看來他們真有不法勾當。”
“否則不會這樣直接試探。”
趙恆當然清楚唐文靜這個所謂國手來華海送藥的原因,擺明試探疆城的陷阱是不是轉爲他和華家設立,由此可見他極其擔心自己在樾相府出入一事被人知道:“你說,他如發現端倪怎麼辦?”
樾小揹負着雙手,微微挺起胸膛回道:“他會不惜代價殺掉我們,他如此重視此事就是擔心自己被發現,所以直接飛來華海親自試探,由此可見,金貴妃跟樾國首相還真有不可告人的勾結。”
“那我明天豈不是要裝瘋賣傻?”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裡跳躍着一絲殺機開口:“其實於我本意來說,咱們沒必要裝聾作啞化解他的戒備,我直接派人把他拿下,讓他一入華海深似海,從他口中挖出秘密後直接殺掉。”
“他肯定有防備的,哪裡會輕易讓你拿下?”
越小小拍拍趙恆的肩膀,苦笑一下回道:“而且他背後還有金貴妃和華家,杜夫人也會有意無意保護他,你想拿下他不是容易的事,就算讓你拿下他了,事關全局也未必會吐出他們的陰謀。”
趙恆雙手一攤:“那我豈不是要虛與委蛇?”接着他又冒出一句:“而且他還會給我塗華家獨門秘方的創傷藥,天知道那是良藥還是毒藥,萬一上藥後我當場橫死或者半身不遂,豈不冤枉?”
“如果我拒絕不上藥,勢必會引起他的懷疑。”
接着趙恆腦袋一擡:“或許我可以先發制人。”
越小小一愣:“你有對策?”
趙恆輕輕搖頭:“我正在想。”
越小小歉意的看了趙恆一眼,一攏頭髮向男人開口:“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在疆城過於興奮,就不會露出馬腳被對方警惕,也不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還把置身事外的你也拖入了局中。”
“感覺到歉意?”
趙恆臉上涌起一抹笑意,右手輕輕環上越小小的腰道:“如果感覺對我虧欠太多的話,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許,雖然這戲碼狗血了一點,但我卻歡欣無比,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就洞房吧。”
越小小握着趙恆的手,不讓他往慾望深處挑逗自己:“洞房、、你做夢去吧,本小姐向來守身如玉,豈會容你輕易糟蹋?而且你房間還有兩大美女等着你,兩個葉小姐、、正等着開枝散葉。”
她在趙恆額頭輕吻一下,隨即迅速鑽入房間關閉房門,不給趙恆機會鑽入進來,還沒等她回看趙恆是否離去,牀上妹妹忽然睜開眼睛:“姐姐,你呼吸怎麼如此絮亂?你對趙恆哥哥動情了?”
越小小收住笑意:“睡你的覺。”
“得不到纔是最好的?”
頗有靈性的小丫頭自然能看穿姐姐心思,她望着越小小幽幽一笑:“不要過火,小心永遠得不到。”說完之後,小丫頭迅速鑽入被窩裡躲避姐姐怒氣,越小小先是一怔,隨後咬着牙微微沉思。
第二天早上,杜夫人的車隊橫在恆門面前,無論唐文靜是否純粹一介藥師,他畢竟是華夫人介紹過來給趙恆療傷,所以在情理上應該去接機,趙恆跟葉師師叮囑幾句,然後就進入杜夫人專車。
車子很快向華海機場駛去,杜夫人斜靠着車窗吹着晨風,衣衫隨之輕輕拂動,偶爾還能晃過一抹雪白,交錯着的兩條絲襪長腿,散發着少婦應有的魅力和氣息,趙恆掃過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
“昨晚睡得不好嗎?”
在趙恆微微沉思中,杜夫人忽然側轉過精緻的臉,修長手指輕輕抹過趙恆眼簾,臉上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意道:“一臉的憔悴和疲憊,是跟葉師師她們縱情聲色導致,還是心裡在想些什麼失眠?”
她的手指點在趙恆心臟,趙恆想要移開卻沒有周旋空間,想要挪開她的手指又感不妥,最後只能無奈一笑:“在疆城吃太多油炸東西,而且夫人昨晚做的獅子頭我又吃了不少,所以沒睡好。”
“反覆到凌晨三點才勉強入睡。”
“你們年輕人就是不好好珍惜身體。”
杜夫人輕笑着收回手指,腳尖微微一挑生出撩人姿勢道:“趁着年輕放縱自己,將來十有八九會後悔踐踏自己身體。”接着她又單刀直入:“其實我很好奇,你兵荒馬亂的跑去樾國幹什麼?”
在趙恆保持神情平靜之餘,她又重重補充道:“你知不知道杜丫頭爲你整天擔心?特別是聽到樾國把你腦袋懸賞到六千萬,杜丫頭連續失眠三天,茶飯不思,你也不打一個電話回來報平安?”
“就是因爲兵荒馬亂,所以我纔去樾國。”
趙恆在回來華國的路上就猜到會有這個問題,所以一臉淡定的回答:“杜叔本想要我去樾都刺探消息,讓邊軍未來一仗多一點勝算,也給我累積一點功勞,誰知剛潛入樾國就遭遇到敵人盤問。”
在杜夫人聆聽中,趙恆苦笑着說出自己的行程:“我不得不出手殺掉十二巡騎,結果就開始導致惡性循環,我勉強前進了七百公里,見到前方關卡實在密集難於通過,於是只好掉頭逃回華國。”
“這一次有點丟人。”
趙恆嘆息一聲:“什麼事都沒做成,反倒被扣上屠夫帽子。”
“原來如此!”
杜夫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接着又替趙恆憤憤不平:“天雄也真是的,明知道去樾都刺探情報如此危險還讓你去,樾軍追殺,徘樺事件、、如非你有點過人能耐,此刻怕是早成了幾根白骨。”
趙恆一笑:“謝謝夫人關心,所幸我終究回來。”
杜夫人嫣然輕笑:“命大福大!”
一個小時之後,杜家車隊出現在華海機場,杜夫人時間算得很準,剛剛歇息兩分鐘,就見到出入口走出一箇中年男子,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腰板筆挺,眼神沉寂,身子裡潛伏着一種可怕的力量。
他的身邊還跟着兩名護衛,一左一右頗爲彪悍。
趙恆漫不經心的掃視一眼,正是在華氏花園見過的唐文靜,而且還是那時的一身灰衣服飾,不過趙恆並沒把目光停在他身上,一掠而過掃視着所有客人,隨後還向始終盯着自己的杜夫人開口:
“夫人,唐文靜有什麼特徵?或者有沒他電話?”
“哦,我忘記他模樣了,但我有他電話。”
杜夫人把目光從趙恆臉上劃過,摸出手機笑道:
“我讓他過來,他應該到了。”
就當趙恆裝瘋作傻等待杜夫人去聯繫唐文靜時,他一眼瞥到遠離唐文靜十多米外的一個口罩男子,後者正帶着一絲殺機盯着唐文靜,趙恆的嘴角瞬間牽動兩下,再定眼望向時卻不見了對方影子。
怎麼可能?
側頭中,卻見口罩男子從人羣中靠近唐文靜,人來人往穿梭不停,但於他來說卻猶如平坦無阻,瞬間就拉近了雙方距離,當唐文靜握着手機扭頭時,口罩男子已經縮至三米距離,右手一甩。
一刀閃現,兩名保鏢頃刻倒地,血濺當場。
趙恆臉色微變,他認得出口罩男子是誰。
金衣捕快,韓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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