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旗、護旗!??
斬旗、護旗!
樾王容不得華國的軍旗在自己頭頂上飄揚,所以親自出手要斬斷這面紅旗,趙恆也容不得這面無數戰士和先輩鮮血染紅的軍旗被斬,因此也閃出戰刀跟樾王比拼,也算是雙方某種意義上的較量。
兩人一照面就流露出強大敵意,讓烏龜山頂瞬間呈現出一抹沉重,所幸雙方後面兩批人手都保持了冷靜,不認爲兩人會鬥個你死我活,所以只是如臨大敵的按住槍袋,同時盯着自己主子身影。
“殺!”
樾王速度極快靠近揮刀的趙恆,催馬挺槍如同狂飆一般的向軍旗撲去,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三五年,距離趙恆血洗旺來村莊和櫻花堂已經有些時日,但趙恆的名字依然是聞之色變的存在。
只是除了死去的吳鉤以及阮心亞之外,並沒有太多樾軍見過趙恆身手,所以對這能擊殺空手道之父的傢伙,很多人都漸漸抱着懷疑的態度,特別是做爲敵對陣營的勇士他們更不想被趙恆嚇倒。
所以他們經常叫囂着要用趙恆的性命來見證自己的勇武,順便給慘死的兄弟姐妹以及旺來同胞報仇,對於他們而言關於趙恆怎麼怎麼厲害的那些傳聞都是吹牛,是華國政治需要造出來的衛星。
趙恆戰刀顯現出來清冷的寒光,像水銀般在鋒刃間遊走不定。
有多長時間了沒有親自上陣對敵了,二十年了,久違的熱血讓樾王雙眸閃動着嗜血的興奮,手中長槍醞釀最雷霆的對戰招式,雙方背後的二十名跟隨,在此刻都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睛屏住呼吸。
萬衆矚目下,只見樾王身下的戰馬先是一個直立,接着發出一聲兇獸般的咆哮狂奔而出,樾王那身寬大的綠色大衣在一起一落之間,再次猛然向後伸展開,彷彿來自地獄的綠色火焰熊熊燃燒。
一人一騎,竟然給人一種山崩海嘯的力量。
樾王就是樾王!這種年紀,這種槍法,這種力量,也就只有樾王才能殺出,唐靜子身軀僵直雙眼凝重,她無比擔心同樣揮刀的趙恆,她知道趙恆的霸道,但是樾王數十年的底子絕不可以忽視。
“殺!”
趙恆也厲喝一聲,直立起身軀斬向那一挺長槍,蹄聲如烏雲中的奔雷,雙騎無比迅速的接近着,趙恆的咽喉中也發出高亢喊叫,樾王無可匹敵的氣勢,讓他激發出向樾王繼續衝鋒的強大勇氣。
在雙騎即將交錯的瞬間,樾王從馬背上猛然挺身,長槍以更激烈的態勢划着鋒銳攻向趙恆身子,唐靜子他們絲毫不懷疑,趙恆如被這一槍擊中,絕對會被樾王掛在長槍上,即使不死也會重傷。
就在吳鉤神情振奮時,衆人見到了一片刀光!
一片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璀璨,微微恍惚着衆人的眼睛。
“殺!”
雙方跟隨的將士包括唐靜子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喊叫起來,這種頂尖強者對決最是能激化一名戰士骨子裡的那份榮耀和熱血,密如急雨的馬蹄根本不是在踩踏着草地,分明是在踩踏他們的心靈。
“當!”
喊叫聲驀然而止。
雙騎如旋風般交錯而過,所有人都覺得眼睛一花,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究竟生了什麼事,就連軍中之花的唐靜子也沒有捕捉到端倪,四十人只聽見金戈交鳴的餘音繚繞的擴散開來,瀰漫在山頂。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在衆人還沒分辨出勝負時,樾王緩緩收回那柄長槍,聲音渾厚的散發開來:“在我戎馬生涯的數十年裡,能夠擋住我雷霆一槍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已經死去,一個就是你,趙恆,你不簡單。”
“當!”
趙恆也神情冷漠的回刀,隨即圈馬回來相對,完全不懼把背部留給二十名吳鉤:“謝謝,樾王你也身手不凡,至少是我遇見的最強對手,我還以爲長江後浪推前浪,我能把你拍死在沙灘上。”
“現在看來,我終究是託大了。”
他牙齒微咬,抵住涌到舌尖的鮮血,硬生生吞了回去。
似乎感覺到趙恆的話過分,二十名吳鉤臉色鉅變緩緩靠近,唐靜子他們神情一震正要靠前,卻見樾王手掌猛然擡起,折射着無數殺氣的滾滾洪流,在要奔瀉而下時竟然有了奇蹟般的停止滾動。
因爲是出盡力氣拉繮止住馬兒上前,所以二十匹黑色戰馬在同時揚蹄長嘶鬃毛炸碎,在冷光的照射下紛亂而迷離但卻沒有再踏前一步,這種含蘊萬鈞之力森嚴如鐵的紀律比奔瀉而下更顯力量。
因爲那是一種如臂使指的極致。
“不愧是樾王!不愧是吳鉤!”
趙恆看着吳鉤展現出來的強悍,臉上沒有掩飾的流露出一抹讚譽,樾王淡淡一笑,接着策馬向山頂另一處山崖走去:“趙恆,較量到此爲止,這扇軍旗我讓你留着,現在該談談咱們的正事。”
“知道我爲什麼選這安全區域嗎?”
趙恆拍拍馬背上前:“因爲你不想我死!”
這個回答跟趙恆迴應北如煙一樣,後者當時聽到完全是不以爲然,樾王眼裡卻閃過一絲讚許,他扭頭望了趙恆一眼道:“不想你死?我怎麼會不想你死?要知你可是樾國公敵,殺你就是大功!”
說到這裡,樾王還補充上幾句:“我違反常理答應你談判,還把地點定在這安全區域,你怎能保證我不藏居心?說不定我就是誘使你前來,然後不擇手段一舉擊殺,爲我功績添上濃重一筆。”
“今時今日的樾王還會在乎功績?這隻能騙騙小孩子。”
趙恆胸有成竹:“我就是不反抗,樾王也不絕不會殺我!”
樾王目光眯起:“爲什麼?你拿什麼自信?”
趙恆擡起頭看着前方,聲線平淡而出:“我如死了,誰來解讀越王的心事?誰來讓樾王在談判中獲取利益?放眼天下,趙恆絕對是唯一猜中樾王心事的人,否則也不會是我第一個提出談判。”
“你不僅武藝高強,心思也相當敏捷。”
樾王哈哈大笑起來:“看來這次談判你該不會讓我失望。”
誰都知道兩人要獨自交談,因此唐靜子他們沒有跟上去,只是立在原地看着二十名冷漠的吳鉤,唐靜子眼裡劃過一絲苦楚,放眼天下,也就只有邊軍黑兵能跟吳鉤媲美,可惜五千人所剩無幾。
“談判怎會讓樾王失望呢?”
趙恆騎着馬靠近越王,語氣平淡的開口:“樾王對七千多名邊軍圍而不殺,表面是給人營造石達開的慘劇以此來威懾華軍,但趙恆心裡清楚,樾王留下他們的真正用意,樾王在給自己退路。”
樾王淡淡一笑:“此話怎講?”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趙恆笑容旺盛的開口:“邊軍全滅了,你這條走狗也就沒價值了,樾王能夠出獄,是因爲樾國要對付東方雄,現在東方雄橫死十萬邊軍消散,你的作用也差不多了,如果再過早滅掉這七千人、”
“樾王的路也就到頭了。”
在樾王的馬兒漸漸停緩時,趙恆補充上一句話:“對付華國大軍,其餘樾國將士足夠了,所以樾王才用可以應付過去的理由留着這七千人,目的就是等待華國談判,讓他們能夠保住七千邊軍。”
“樾王,如我估計不錯的話,你該是在等待杜天雄吧?”
樾王身軀一震,無比震驚的看着趙恆。
PS:第五更殺到,呼喚幾朵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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