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炮火激烈!
東夏書被唐老大的緊急敲門驚醒了,所有人都在等待邊軍迴歸大營,唯有他在房間呼呼大睡,但剛睡下兩個小時就被吵醒,他原本想要發火,但聽到唐老大彙報後立刻大驚:“樾軍攻擊了?”
“我們都被樾王擺了一道!”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走向司令部,走到裡面時已經發現各高層都到了,唐老大直接把話說了出來:“趙恆一個多小時前就告知軍部大營,樾軍可能會順勢攻擊,我們還以爲越王不會違背協議。”
在唐靜子等人的冷峻神情中,唐老大流露一份歉意:“畢竟交換戰俘是雙方高層點頭,十個億也已經到了他們賬戶,可是卻被趙恆‘惡意’猜測猜中了,十萬樾軍咬着邊軍向前沿陣地撲去。”
“那防線有沒有被攻破?”
東夏書端起一口茶水灌入,還惡狠狠罵道:“狗日的!樾軍怎麼可以出爾反爾?樾王怎麼可能如此兇猛呢?十萬大軍,這不是要真刀真槍幹一場嗎?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不是說好過過場、、”
說到這裡,他瞬間停滯話題低頭喝水,以此來掩飾他說漏嘴,北如煙冷冷瞥了他一眼,前所未有的殺機跳躍,唐靜子卻是身軀一震,她似乎捕捉到了什麼,臉上劃過一絲悽然,但沒有說什麼。
“防線倒沒有攻破。”
唐老大也意味深長的看了東夏書一眼,隨即把收集到的情報說出來:“因爲有兩千多名邊軍在中間組建了一道薄弱防線,雖然相比十萬樾軍來說不堪一擊,但多少遲緩了樾軍長驅直入攻勢。”
“也讓前沿陣地有了反應時間。”
唐靜子焦急出聲:“那戰破軍和趙恆呢?”
唐老大看了妹妹一眼,聲音深沉有力:“趙恆知道樾軍會背後捅刀子後,就領着五千名邊軍貼着叢林而上,準備繞道進入華國後方,他說不用擔心他們生死,樾軍不會對他們這點人感興趣的。”
“什麼不感興趣?”
東夏書聽到趙恆躲開樾軍攻擊,拍着桌子吼道:“他應該帶人抗敵啊,這樣跑掉算怎麼回事?是不是想要我們跟樾軍火拼啊?而且誰批准他們這樣撤離的?唐老大,立刻電令趙恆回身殺敵。”
唐老大掃過自私自利的東夏書一眼,聲音清冷而出:“按照雙方協議,每個下山的邊軍槍裡只有一發子彈,你讓趙恆他們這五千人五千發子彈怎麼跟樾軍拼?拿木棍還是石頭對抗十萬樾軍?”
“爲國捐軀是他們的榮耀!”
東夏書身軀挺拔:“打不過也要打,不然怎麼做軍人?”
“那東司令怎麼不爲國捐軀?”
唐靜子看着一臉大義凜然的東夏書,冷哼一聲開口:“竟然爲國捐軀是榮耀,東司令你可以衝在第一線去殺敵,而且你不要忘記了,七千邊軍只是戰俘,他們不是陣地士兵,不需要殺身成仁。”
北如煙也輕嘆一聲,淡淡接過話題:“沒錯,戰破軍他們沒有戰死的義務,而且邊軍已經分出兩千人阻擋樾軍,給前沿陣地贏取了足夠時間,邊軍已經做得夠多了,東司令不要再過多苛求。”
“我不是苛求、、我只是覺得好笑、、、”
東夏書端起一杯茶水晃悠悠走到椅子上,語氣玩味的補充:“邊軍號稱鐵骨錚錚,寧願戰死也絕不投降,現在不僅扛着一發子彈的槍下山,還被樾軍驅趕的落荒而逃,貼叢林而上轉入後方。”
東夏書一臉鄙夷:“邊軍實在是恥辱!”接着他又看着唐靜子一笑:“唐小姐,你也不要說爲何我不去衝鋒陷陣,我是三軍司令是統籌全局的關鍵人物,我怎可能爲一時痛快而不顧大局呢?”
唐靜子譏嘲不已:“不愧是紙上談兵的司令。”
“好了,你們別吵了。”
北如來看着作戰態勢圖以及唐老大劃出來的邊軍防線,眉頭止不住皺起開口:“邊軍槍裡只有一發子彈,那兩千多邊軍抵抗就幾近等於送死,不知道是誰帶領他們對抗?竟然如此從容赴死?”
“帶領兩千多名邊軍組建防線的就是戰破軍。”
唐老大帶着一絲敬意開口,衝擊着每一個人耳朵:“這兩千多名邊軍本可以不死,可以跟着趙恆他們離開,但爲了給我們贏取時間,也向我們證明樾軍窩藏不良居心,他們選擇構建防線攻擊。”
“我們這樣對他們,他們卻依然以德報怨。”
“我們欠他們啊、、、”
唐老大咬着嘴脣冒出一句,臉上流露出無比的苦楚,雖然他也知道很多內幕甚至跟着父親有所參與,只是當時展示出來的果斷冷血,真正到了戰場上卻覺得殘忍,覺得對不起那些戰死的兄弟。
東夏書撇撇肥厚嘴脣,不以爲然回道:“沒必要把他們說的這麼大義凜然,說不定他們自己不想走呢?準備跟樾軍拼個你死我活富貴險中求,也或者他們感覺沒臉見我們,所以就戰死沙場了。”
唐靜子冷喝一聲:“東司令,你果然是個畜生。”
她又是一杯水潑了過去,把東夏書再度濺個滿面。
“靜子、、、、靜子、、、、”
在唐老大回過神時卻發現妹妹不見蹤影,於是下意識想要追出去,但卻被北如煙一把拉住,清雅女人低聲開口:“唐司令,現在情況緊急,還是請你和東司令趕緊部署,我讓如來去攔靜子。”
北如來點點頭起身離開,只是出門瞬間不引人注意搖頭,他當然知姐姐要自己找唐靜子的用意,除了要自己攔住唐靜子之外,也是支開自己不讓他參與部署,北如來呼出一口長氣,輕嘆一聲:
“趙恆,你可要好好活着。”
這個夜晚註定是不眠之夜,號稱叢林猴子之稱的樾軍跟華軍再度開戰,只是樾軍這次進攻對象不是邊軍,而是很少歷練的華國.軍部大軍,裹着貓頭山勝利氣勢的樾軍輕易擊潰兩千邊軍防線、
他們也沒有去抽出兵力對戰破軍他們一一圍殺,這些只有一顆子彈的傷病邊軍,一個集團衝鋒就倒下近千人,如非邊軍砍倒一些樹木阻擋,以及用汽車油箱構造出炸彈,只怕傷亡會更加驚人。
因此突破邊軍防線之後,十萬樾軍氣勢洶洶地直取華軍防線,雙方很快來了兩三輪炮戰,無數炮彈閃爍着曳光劃破了黑暗天空,重重砸在雙方的陣地上,掀起一番血肉和泥土,血腥再次演繹。
與此同時,樾軍又派出十萬大軍壓向華軍防線。
各有所長的樾軍和華軍雙方打了一個旗鼓相當,只是樾軍的猛烈攻擊讓東夏書他們憂心忡忡,也讓京城幾個大佬開始凝重,因爲他們嗅到一抹不尋常的氣息,按道理,樾軍絕不該大規模攻擊。
“樾軍這是要幹什麼?”
京城的四合院裡,接到情報的北無疆勃然大怒,他重重拍着桌子恨恨不平:“他們擊潰邊軍奪回爭議地界還不夠嗎?難道還想擊破華國三十萬大軍長驅直入?樾國人未免太貪婪太可惡了吧?”
“我早說過樾人不可靠!”
東太白也是一臉焦慮,他還有個不成器的兒子做主帥,萬一這場戰爭輸掉了,本來去鍍金的東夏書怕是要上軍事法庭,因此他望着南長壽開口:“南老,你趕緊跟樾相交涉交涉,大家停戰。”
“魚死網破打下去對雙方都不好。”
南長壽叼着一個菸斗,在院子裡慢慢踱步:“我剛纔已跟樾相通過電話了,他說不是他下令全線攻擊的,是樾王擅自做主藉着釋放邊軍攻擊,他下令樾王退回越境,但樾王卻客氣回了一句。”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
他雙手一攤:“所以樾相表示很遺憾。”
“荒唐!幼稚!”
東太白也拍起桌子來了,他瞪大着眼睛吼道:“沒他樾相的點頭軍部的批准,樾王怎麼可能下令全線攻擊?樾王是一頭老狐狸,但他樾相也是一個老獵人,他豈會不在樾王身邊安排殺手鐗?”
“他這是把事情全推給樾王,讓一個要死的人承擔。”
南長壽吐出一口濃煙,聲音平淡回道:“我當然知道樾相在敷衍我,可是我又無法強勢反駁他,畢竟他佔據了主動權,現在看這情形,樾相是要假戲真做攻入華國了,果然是與虎謀皮啊。”
“機關算盡太聰明、、、”
西不落忽然唱出一句:“反誤了卿卿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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