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恆謀劃着如何算計黑青天時,蔣天軍正呆在家裡吃晚飯,在警察局折騰十多個小時的他,好不容易在律師重金保釋下回到家裡,飯都還沒吃兩口就收到李潮仁的電話,後者向他借錢求教。
蔣天軍心裡雖然喝罵乾兒子這時還招惹是非,但也感覺得出後者心情相當惡劣,於是也就忍住斥責的話,在感覺不便出去之餘,他給趙恆發了個短信,蔣天軍現在能夠完全信任的人唯有趙恆。
收到趙恆確認消息之後,他就安心喝着柳如雪燉的雞湯,漂亮精緻的女人因爲這兩天的事憔悴了不少,但還是擠出笑容伺候蔣天軍,讓後者不至於感到內憂外患,蔣天軍喝下半碗湯後輕笑開口:
“如雪,這幾天辛苦你了!”
蔣天軍笑容溫暖:“白天伺候我女兒,晚上伺候我!”他眼裡流露出一抹感激和歉意,儘管眼前女人是主動跟着他的,他也全心全意寵着她,但心裡依然有着愧疚,自己讓她承受太多風險了。
“小丫頭沒給你氣受吧?”
他望了一眼樓上臥室,那是他跟前妻生的女兒,名叫蔣雯雯,雖然只是十一歲,卻人小鬼大,不僅在學校是個無人敢招惹的小魔頭,在家裡也經常給柳如雪臉色看,一點都不給這後媽半點面子。
“沒有,她很乖!”
柳如雪紅脣輕啓,笑容展現着成熟的魅力道:“她雖然只是十一歲,但比同齡人懂事很多,她已經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清楚你不易,所以這幾天都很乖巧很生性,早上和晚上都很聽話喝牛奶。”
蔣天軍眼裡劃過一抹欣慰,微微一握女人的手:“也就只有你這樣寬容教導她,換成其餘人怕是早放棄那無法無天的丫頭了,如雪,嫁給我蔣天軍這些年,你辛苦了,整天跟着我擔心受怕!”
柳如雪也輕握着男人的手背:“跟你之前我就知道辛苦,但我依然選擇跟你,這就表示我不會後悔,何況你一直對我很好,爲你做點事情我很樂意,你趕緊趁熱喝湯,喝完後好好洗澡睡覺。”
“也許一覺醒來,什麼事都已經過去!”
蔣天軍低頭喝着滾熱的雞湯,或許是女人的這份愛意和溫暖,讓他臉上疲倦散去不少,只是他隨後又捕捉到女人眼裡劃過一絲猶豫之色,蔣天軍擡起頭一笑:“你有事?什麼事?說出來吧。”
“你我不該有秘密!”
柳如雪輕輕搖頭沒有回答,只是讓蔣天軍把湯喝完,她心裡確實有點事,但覺得這時候說不合適,蔣天軍捏着湯匙一笑,他似乎猜到女人在想些什麼,落落大方開口:“是不是關於林豪南?”
柳如雪神情微微一怔,看着蔣天軍明亮的眼睛苦笑一下,被戳破心事的她沒有選擇逃避,而是輕輕點頭:“我知道他對你不利還差點讓你橫死,我也不怨恨你殺了他,我只是想拜祭拜祭他!”
“純粹是看在當年的一點交情!”
她眼裡有着一絲苦楚:
如非她,林豪南也走不到這地步。
蔣天軍伸手一摸女人光滑的臉頰,語氣充滿着無盡的溫柔:“這只是小事一樁,你沒必要壓制在心裡,我還可以告訴你,他還活着、、沒死、、、因爲他還有點價值,不過你暫時不能見他!”
在柳如雪身子一抖滿臉訝然時,蔣天軍綻放出溫暖笑容道:“待我從他口中問出想要的東西,在他橫死之前我會讓你見他一面,我一向相信你對我對婚姻的忠誠,所以我不介意你到時見他。”
柳如雪微微顫抖:“他還活着?活着?”
蔣天軍點點頭:“活着、、不過活不久、、”他盯着容顏精緻的女人,開門見山的道:“我爲了你放過他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但太平山頂的圍殺絕不可以容忍,否則以後會有無數人要我命。”
“所以他必須死!”
他沒有隱瞞林豪南暫時活着,也沒有欺騙他能活下去。
在柳如雪的沉默中,他聲線平緩道:“儘管我知道你心裡很悽然,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林豪南沒有活路了!就算我肯放過他,其他人也絕不會給他生路,當他率衆圍攻我就註定再無生路。”
“如雪,你不要怪我!”
柳如雪開始沒有迴應,良久之後嘆道:“我不怪你,你已經放過他很多次了,這次確實不能原諒了,我也盡力了、、、他咎由自取!”她說到最後幾個字聲音微不可聞,雙手還輕輕搓着衣角、、
在蔣天軍微微點頭時,一名親信快速從外面走了過來,壓低聲音開口:“蔣先生,雁門會所的葉小姐讓人送來了一張請帖!”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把一張精美的燙金請帖放到了蔣天軍的面前:
“她說讓蔣先生儘快查閱,然後讓人去雁門給個回覆。”
親信深深呼吸一口氣:
“葉小姐希望,蔣先生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蔣天軍捏起一根筷子漫不經心挑開請帖,精美請帖沒有什麼內容,只是夾了一張設計簡潔大方的紙,蔣天軍靠在椅子上打開那紙張,頓見幾個大字刺眼:入會申.請!雁門會所的入會申.請書。
“這雁門會所還真有意思。”
蔣天軍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捏起那張入會申.請,雁門的意思再清晰不過了,那就是給蔣天軍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只是上次是雁門邀請蔣天軍入會,這次就讓蔣天軍自己填寫申.請。
改過自新之餘,也表示要蔣天軍低頭妥協!
顯然太平山頂一戰,讓雁門知道蔣天軍並非混吃等死的主,戰鬥力一如當年勇猛強悍,所以就再給他一個選擇雁門的機會,只是和記橫死這麼多人,雁門又不便邀請,因此讓蔣天軍低頭認錯。
高高在上,蘊含施捨之意。
‘茲!’
蔣天軍冷笑着把這份入會申.請撕成粉碎,撒落地上後重新捏起湯匙:“替我告訴雁門香港會所的主事人,雁門有本事就弄死我蔣天軍,至於入會那是絕不可能,我蔣天軍絕不入這個邪門。”
親信點頭離去,捲起滿地紙碎。
柳如雪看着外面嘴脣微咬,緊緊握着蔣天軍的手道:“天軍,這雁門究竟什麼來路?怎敢這樣囂張讓你入會?”隨即她又神情猶豫了一下:“要不咱們就入了它?這樣可以減少一些壓力。”
“跳樑小醜!”
蔣天軍勾起一抹溫潤笑容,輕聲寬慰着柳如雪:“這個會所想錢想瘋了,入會要一個億,還要每年都交一次,你說我會當這個冤大頭嗎?一個億足夠讓不少兄弟吃香喝辣,你不用擔心這事。”
在柳如雪暗鬆一口氣時,蔣天軍眼裡卻多了一份凝重,他很清楚自己拒絕雁門的最後機會,會換來無盡的報復和打壓,雖然k記有二十萬幫衆,跟各方也算有交情,但他依然感覺到一股壓力。
半個小時後,去雁門回話的親信重新站到蔣天軍面前,還帶來一個雁門要他轉交的黑色盒子,檢查沒有危險後打開,相隔數米的蔣天軍目光一凝,黑色盒子很漂亮,不過最漂亮的是裡面東西。
一隻雞,一隻被割喉的雞!
殺雞儆猴!
“告訴雁門會所,讓他們三天內滾出香港!”
蔣天軍把最後一口湯喝完,握着驚慌失措的柳如雪:
“三天不走,我就讓它雞犬不留!”
ps:第二更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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