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軍重傷未醒,胖大熊被人爆了腦袋。
兩大社團積累已久的矛盾徹底爆發出來,無論警察怎麼壓制都衝殺不已,凡是勢力相鄰的兩方頭目,不是k記派人衝過去打砸對方場所,就是和記聚集能聚集的人手衝擊蔣氏堂口,血雨腥風。
昔日社團還有不想搞大事情的主事人壓着,讓雙方恩怨多少有一絲底線,現在蔣天軍和胖大熊一傷一死,手下混混就再也沒有約束,各自爲政對敵人衝鋒,即使面對警察壓制他們也依然無懼。
香港治安漸漸往失控的方向發展。
雁門曾經想過整頓和記內部,想要平息社團的混亂,但是沒有胖大熊的雁門,於和記各堂主來說就是一個外人,胖大熊加入雁門不代表他們也是雁門的子弟,要想服從雁門規矩就找胖大熊去。
在自家地盤橫行霸道慣的人,哪裡容得雁門指手畫腳?雁門送錢給他們倒是可以接受,要他們服從指令就過於幼稚,因此不僅沒有和記精銳聽從雁門,相反,干涉社團內務引發不少成員反感。
“哥,你不是說殺了胖大熊,大局就定了嗎?”
陸猛在蔣氏花園裡喝着蔣雯雯倒來的可樂,摸着腦袋向查看情報的趙恆問道,趙恆手指挑出幾分資料,漫不經心的回道:“大局確實已定,只是還有幾個手尾要處理,放心,香港是我們的。”
陸猛一臉不解:“我怎麼感覺香港更亂啊?”
旁邊的越小小上前一步,把泡好的蜂蜜水遞給趙恆:“香港更亂正吻合恆少的預想,如果局面還跟以前般不溫不火就輪到我們糟糕了,現在往失控態勢發展,這就表明恆少的策略正在生效。”
陸猛眼裡劃過一絲茫然,踢開蔣雯雯開口:“你不是跟趙老定下期限嗎?十天期限明天就到了,咱們有什麼方法一夜之間穩定香港?先不說還有三大豪門,就是現在的和記咱們也吞不下啊。”
趙恆似乎料到陸猛的疑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明天確實穩定不了香港,和記也確實吞不下,不過咱們贏得了時間贏得了大勢,知道爲什麼我如此有信心嗎?因爲蔣生活着,胖大熊死了。”
陸猛眉頭一皺,似乎捕捉到什麼在沉思。
“小小,把這三人資料交給周琪軒。”
趙恆把從情報中選出來的的資料遞過去,手指輕輕一點補充:“告訴周琪軒他們,這三個目標絕對不能再見到明天太陽,他們一死,這一局就再無定數,他們一死,老爺子也就該給我電話了。”
越小小點點頭:“明白!”
凌晨兩點,正是人睡得最死之際,又下了整夜的大雨,把氣溫更是推上巔峰,在和記的大堂口,豪華軟牀上卻演繹着活色生香的春光大戰,聲望僅次於胖大熊的大堂主正釋放着最後一點精力。
胖大熊的死讓他既憤怒又高興,憤怒老大就這樣被k記害死,高興是自己有八成上位機會,因此他這兩天衝擊蔣氏堂口相當的賣力,目的就是展現自己風範和功績,希望過些日子能夠公選成功。
江湖不會因爲誰死就停止不動。
此刻,身下小美女正死死抓着欄杆,咬着牙齒承受大堂主的衝擊,美麗的面容恍惚迷離,泛起桃花盛開的鮮豔色彩,就在兩人尖叫着要即將高.潮時,房門忽然打開了,一陣冷風忽地捲了進來。
大堂主向來警醒果然,雖然壓着的是女人雪白溫潤的嬌軀,但那份做爲亡命份子特有的警覺卻並沒有丟失,所以在門被踢開的瞬間,他已經從牀上跳起來,手中還拿着從枕頭下面抽出的短槍。
光影之中,一股寒流從敞開的門扉侵襲進來,讓裸露的肌膚泛起雞皮疙瘩,沒等大堂主有絲毫反應,篷!一陣金屬銳響掠過,無數弩箭釘入了他厚實胸膛,隨後一道亮光淡淡閃過,咽喉飆血。
大堂主至死都瞪着眼睛。
堂口防守雖然不至於固若金湯滴水不漏,但放在外圍警戒的幫衆也有幾十人,哪怕是條狗跑進來也會有人出聲示警,現在敵人大搖大擺的出現門口,卻沒半個幫衆出聲示警,這實在太詭異了。
何況,對面還有五六名警察監視啊。
在和記大堂主橫死的那一晚,還有四堂主和五堂主先後被人殺害,前者是在自己家門口被一輛旅遊大巴撞飛,連同車子被碾成一片廢墟,五堂主更慘,是在吃飯時被人高空墜物砸死,腦漿塗地。
三大堂主橫死不僅讓和記內部變得混亂不堪,繼而也讓香港變得難於收拾,和記成員條件反射衝擊k記堂口,期間還傷了數十名阻擋警察,黑青天先後抓了五百多人入獄,但對局面於事無補。
兩大社團的火拼和混亂也讓其餘黑幫趁機搞事,他們紛紛跳出加入戰鬥,有的喊着幫助和記,有的幫助k記,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來了結自身恩怨,戰鬥不但沒有停止,反到有擴大化的趨勢。
死亡人數急劇增多,秩序遭遇影響。
特區政府再度要求京城出動駐軍。
“我們被趙恆擺了一道啊。”
在京城的趙氏府邸,趙定天看着從中楠海轉來的情報,臉上劃過一絲無奈苦笑:“我一直詫異趙恆如何破解香港的局,我設想了無數種方案,卻沒有想到那小子玩這出,咱們陰溝裡翻船啊。”
大金衣看着情報微皺眉頭,他跟陸猛一樣涌現茫然,把泡好的茶水放在老人面前:“趙老,十天期限就剩下半天了,但香港局勢非但沒有穩定,反而變得更加混亂,趙恆哪裡擺了咱們一道?”
“你說、、、咱們現在該做什麼?”
趙定天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着大金衣悠悠一笑,大金衣呼出一口長氣,身軀微微挺直迴應:“趙老跟趙恆定下十天期限協議,如果他沒有穩定香港局勢,咱們就要滅掉蔣氏維穩。”
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一抹可惜回道:“現在期限到了,香港不僅沒有穩定,反而亂的不可開交,咱們可以名正言順對蔣氏開刀了,相信趙恆也會願賭服輸,他應該不會再鍤手k記的事務了。”
“理論上是這樣。”
趙定天低頭抿入一口茶水,隨後點着一份情報苦笑:“但現在胖大熊已經死了,蔣天生還活着,你說,咱們收拾哪個可以更快更容易的穩定局面?是對失控的和記還是對能自我掌控的k記?”
大金衣身軀一震,他似乎捕捉到了什麼:“胖大熊橫死,和記羣龍無首,一時半會是難於平息穩定下來,至少在新龍頭選擇出來之前會充滿無數摩擦,這矛盾可能來自k記也可能來自內部。”
說到這裡,他開始流露出一絲讚許之色:“而k記雖然這些日子被雁門打壓的苦不堪言,社團現在也是一片混亂,不過蔣天軍終究還是活着,他稍微喊一句話,k記瞬間恢復平靜不是問題。”
“從成本和效果上來說,滅掉和記扶持k記最划算。”
大金衣開始無比欣賞趙恆了:“可以讓香港迅速變得穩定,而滅掉蔣氏扶持和記,耗費的人力物力以及時間都會長很多,畢竟內部矛盾是最難解決的東西,胖大熊之死會引發不少堂主爭位。”
“即使新主上位也需要一段時間緩衝。”
大金衣這番話已經清晰指出,扶持哪一個社團最有利,面對這紛亂的局面,必須選擇最能掌控局勢的人上去,短時間內讓香港恢復以往秩序,否則只會讓香港越來越亂,也會讓市民人心惶惶。
大金衣曾猜想趙恆能擺平香港局面,卻沒有想到趙恆玩了這一出,k記局勢依然嚴峻依然艱苦,但相比亂糟糟的和記還是好上十倍,他不得不歎服趙恆手段,把極其劣勢的局面這樣扭轉了過來。
不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不過我們在和記不是安排了人嗎?”在大金衣看來,雖然趙恆擺了他們一道,但老爺子在和記內部也是安排了人手,還是殘留一絲滅掉蔣氏扶持和記的希望和價值。
“培養的種子死了,被趙恆派人刺殺了。”
趙定天苦笑一下道:“和記現在就是爛到不能再爛的攤子,趙恆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十天內穩定香港,只是要贏得我給他的十天時間,他把和記搞爛搞殘,讓我們無法扶持和記,只能偏袒蔣氏。”
換成以往他會壓一壓趙恆,但現在局面不允許他從容。
“這小子、、讓我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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