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霍雲飛的人?”
一場原本要暗波洶涌的殺機消化無蹤,但不代表趙恆就此罷休不追查,待跟蹤一番回來後的越小小站到面前,趙恆就直接拋出自己心中疑問,越小小遲疑了一下嘆息回道:“暫時無法判斷。”
雖然三名黑衣男子氣勢不凡且進退自如,但于越小小來說追蹤還是沒有什麼難度,穿過三個大型超市,四條街道以及三條三岔路口後,她就鎖定三人進了海王大廈,也就是這點讓她有點迷茫。
海王大廈是林氏集團的產業。
“有意思。”
趙恆掃過越小小遞過來的幾張照片,臉上劃過一絲玩味笑意:“我還以爲是霍雲飛不爽陸猛前幾天送的兩顆馬頭,所以就聘請殺手來對付我,沒想到還牽扯到林家,這下子有點撲朔迷離了。”
他在花園裡慢慢踱步,思慮着對付自己的幕後黑手:“畢竟我跟林歡媛也有難解恩怨,無法排除林千金買兇殺人的可能,只是我內心傾向霍雲飛的栽贓嫁禍,要知道那傢伙玩手段堪稱一流。”
雖然林歡媛連續兩次跟趙恆作對,而且雙方恩怨也近於不可調和,只是在趙恆印象中,林歡媛雖然心高氣傲囂張跋扈,但未必敢叫人要了他的命,畢竟買兇會牽涉到方方面面特別是林家聲譽。
所以趙恆更多認爲霍雲飛。
“要不我把三名黑衣漢子拿下?”
越小小遲疑了一會,壓低聲音建議:“咱們直接帶人把他們堵了,稍微施點手段就能取得口供,到時究竟誰要殺你就一清二楚,咱們還可以把他們招認做藉口,一舉把幕後黑手鏟除個乾淨。”
“沒這麼簡單。”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輕輕搖頭:“那幾個人不簡單,其中領隊還跟戰破軍相識,怕是從邊軍上退下來的人,要從他們口中取得口供很難,還不如把他們吊着,說不定有奇蹟出現撈一條大魚。”
“讓人小心盯着,不要打草驚蛇。”
在越小小若有所思的點頭中,趙恆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扭頭看着女人問道:“對了,黑青天的行動怎樣了?兩個活口*交到他手裡,再加兩份硬邦邦的口供,他怎麼也該給霍雲飛找點麻煩吧?”
越小小神情複雜的一笑:“他找霍雲飛去問話也搜查了霍氏花園,但是一無所獲也沒問出東西,昨天晚上,兩活口還在醫院被人殺了,我按照你的建議提醒了黑青天,他也確實加派了人手。”
“但兩人還是被殺了。”
越小小把收集來的情報,清晰告知趙恆:“黑青天把他們換了一個地方醫治,但被警方內部人士出賣,讓殺手輕而易舉找到活口藏身處,山道槍戰算是不了了之,畢竟黑青天也難撼動霍家。”
“你去安排兩件事情。”
趙恆揹負着手遙望天空,神情平淡開口:“第一,派人暗中盯着林歡媛,第二,讓陸猛給霍雲飛加點料,把這潭水攪拌下,應該能夠看出誰是幕後黑手,打壓他們不難,只是需要一個藉口。”
“對了,雁門最近有什麼動向沒有?”
趙恆對沉寂下去的雁門來了興趣,後者輕輕搖頭:“沒有,當駐港部隊和香港政府聯手打壓和記後,雁門就開始變得沉寂起來,它沒有再動用能量幫助和記,也沒有主動幫霍雲飛對付我們。”
“它現在算得上冷眼旁觀,一改當初來勢洶洶的態勢。”
越小小如水的眸子看着趙恆,臉上掠過一抹不解補充:“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霍雲飛好像也不怎麼親近雁門了,至少面對我們的反擊,霍雲飛沒有像胖大熊般求援雁門,更多是自己在周旋。”
趙恆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回道:“沒什麼稀奇的,我們把和記打壓的體無完膚,蔣天軍屹立不倒,不僅讓雁門顏面喪盡,還把雁門會員共同進退的口號撕掉,胖大熊死了,雁門平安無事、”
“生死與共、、你不覺得諷刺嗎?”
越小小思慮一會點點頭,接着眼裡又蘊含擔憂:“你的話有道理,可是我覺得雁門沉寂不是妥協不是認輸,相反給我感覺是蓄勢待發,換句話說,我認爲雁門正針對蔣天軍醞釀更大的陰謀。”
她冷靜分析着雁門現在的算計:“搞不好霍氏以一己之力反擊只是幌子,讓我們誤認爲雁門識趣退出爭鬥,如此一來,它就可以在我們跟霍雲飛死磕時捅刀,一不小心我們就會被捅個半死。”
趙恆點點頭,笑笑沒再說話。
下午,重兵護送下的霍雲飛去了霍氏集團,出席每週必須到場的董事局會議,開完會後就回到辦公室休息,他輕輕揉着疼痛的腦袋,心情不好不壞,不壞,是因爲金公子跟趙恆已經開始接火。
不好的是,金氏護衛原本可以給趙恆一記重擊,卻在臨門一腳退了回來,一槍未發就撤退這讓他格外惱火,畢竟只要金氏護衛跟趙恆死戰,那麼雙方樑子就徹底結了,他也就能實現借刀殺人。
畢竟趙恆和金帥氣誰死誰活都會引發金將軍和蔣天軍死磕,和記沒有壓倒蔣天軍和趙恆,霍雲飛不介意借金三角的手幹掉後者,爲自己也爲重殘的兒子出口惡氣,還可以讓雁門看看自己能量。
念頭百轉千回中,辦公室的房門忽然被敲開了,漂亮女秘書笑容可掬走了進來,被主子深度開發的腰肢散發魅力,她手裡捧着一個大盒子,嫵媚輕柔:“霍少,你在香港花店定的禮物到了。”
今天是婉約女子的生日,霍雲飛特地訂了禮物。
生日禮物很簡單,一束初盛的百合和一個限量版芭比娃娃,於霍雲飛來說,他不是送不起首飾鑽石,只是覺得樸素玩意更吻合婉約女子的品性,他也相信後者會喜歡,於是揮手讓女秘書放下。
在漂亮秘書豔羨的目光中,霍雲飛親手打開盒子檢查禮物,不打開還好,一打開頓時臉色鉅變,漂亮女秘書探頭一看瞬間尖叫,外面四名保鏢踹門衝入進來,行進途中掌心已經閃出一把短槍。
“霍先生,什麼事?”
一名霍氏保鏢警惕掃視周圍發現無異樣後,就向臉色難看的霍雲飛發問,只是後者看都沒看他,更是無視捂着嘴巴臉色慘白的漂亮秘書,霍氏保鏢順着他的目光望向盒子,臉色也是爲之一變。
一個漂染鮮血的公仔,公仔心臟還刺着一把刀,猙獰可怖,旁邊還有一束怒放的鮮花,只是鮮花不是百合,而是上墳用的菊花,隨後保鏢就聽見主子咬牙切齒:“趙恆,我不殺你誓不爲人。”
“砰!”
話音剛剛落下,霍雲飛他們就聽到砰一聲巨響,拉開窗簾的鋼化玻璃狠狠震動了一下,在霍氏保鏢吼出有敵人時,霍雲飛已經鑽入了辦公桌下面,砰!又是一聲巨響,鋼化玻璃再度震動一下。
“狙擊手!”
霍氏保鏢臉色微變,目光盯在鋼化玻璃上的兩顆彈頭上,接着他就見到對面大廈天台閃出一個面罩男子,對他們做了一個鄙視手勢就從容離去,霍氏保鏢勃然大怒想要追擊卻擔心霍雲飛安全。
這難保不是調虎離山。
“媽的!”
十分鐘之後,霍雲飛站在沒有破裂的厚實玻璃面前,手指撫摸着幾道小裂紋,他眼裡涌現着無盡的怒火,毫無疑問,趙恆再度向他示威,也意味着趙恆把金帥氣對付他的帳一併算到霍氏頭上。
與此同時,一個電話打入進來:
“霍先生,霍少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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