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頗有背景的伊萬他們被按住處罰時,南唸佛正慢步走向中間的車輛,還沒有靠近,幾輛豪車又轟然駛了過來,鑽出一大批衣飾華麗的公子哥,趙恆見過的珈藍也在其中,紛紛張開雙臂喊道:
“南少!”
南唸佛望着這一批老兄弟,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但在貼近珈藍的時候一把拽住他脖子往下壓,珈藍似乎料到南唸佛的舉動,被他抓住的一瞬間就猛然擡起手,狠狠對着南唸佛的胳膊砸了過去。
動作狠辣,沒有半點留手。
南唸佛表情更加依然平靜,抽回手,擡腿,微微上揚,直接對着珈藍的小腿踢了過去,一腳又快又急,狠狠踢在珈藍的小腿上,珈藍臉色一沉,悶哼一聲,竟然咬牙抗住,身體只是微微趔趄。
微微彎腰,一拳轟向南唸佛的腰部。
勢大力沉。
南唸佛微微後退兩步,避開對面珈藍的拳頭,南唸佛猛然放棄了陰柔的套路,腰部用力,稍稍低身,一腳踹向珈藍的胸膛位置,一腿如炸雷,霸道凌厲彷彿無可匹敵,狠狠印在對方的胸部上。
珈藍身體一震,猛的倒飛出去,短短一分鐘時間,勝負已分,兩人見面就毫不留情出手,身邊衆人並沒有半點震驚和勸阻,相反全都站在旁邊觀戰,擊敗珈藍之後南唸佛也拍拍衣服不再動手。
“珈藍,身手退步了不少。”
南唸佛伸手拍拍不好意思的珈藍肩膀,舉步向中間的防彈奧迪走去:“看來這些日子練功有所偷懶,菩薩過幾天會從非洲回來,你到時去她手底下待兩個星期,相信她會讓你身手精進一步。”
聽到菩薩兩字珈藍臉色鉅變,特別是南唸佛要他去菩薩手底下強訓時,他一向桀驁不馴的神情消散無蹤,換成可憐兮兮樣子想要求情,南唸佛卻已經鑽入車裡,他只能散去念頭對天長嘆一聲。
“南少,你終於回來了。”
當南唸佛在靠在寬敞的座椅時,車內一個衣飾華麗的青年回頭一笑,他跟南唸佛的氣質有幾分相像,一米七八左右,面色微微蒼白,只不過一張平凡到平淡的臉上卻時刻掛着笑容,恰到好處。
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心生反感,這或許就是屬於那種內秀型的爺們,初看不起眼,但越看越不容易讓人忽視,除去本身就虛無飄渺的氣場外,整個人一言一行,彷彿都透着一股子獨特味道。
沒有下車迎接南唸佛的慘白青年收起把玩的手機,看着風塵僕僕的主子開口:“圈中兄弟都以爲你要過些日子纔回來呢,所以倉促之下有些人沒有及時趕回來迎接,還請南少不要責怪他們。”
“回來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南唸佛身體微側靠在座椅上,秀氣的臉上沒有半點波瀾:“而且我又不是喜歡出風頭的人,所以有沒有人來迎接我都無所謂。”接着他又望向慘白青年道:“安小天,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最近很多事情要處理?”
被稱呼爲安小天的青年苦笑一下,隨即搖搖頭回道:“沒有什麼事情,我們都按照你走時的吩咐沉寂,不參與到任何政治事件和官場傾軋,偶爾一些不長眼的小子挑釁,我們也是容忍爲主。”
他呼出一口長氣,聲音平淡而出:“而依附我們的外圍勢力子弟,我則沒有過多管教,也沒有出手幫他們,任由他們自生自滅,畢竟南系總是需要一些人活躍,以此證明我們這一派還存在。”
南唸佛目光平和地看着安小天,臉上神情不濃不淡:“相由心生,你如不累怎會是這樣子?看你樣子怕是幾天沒睡覺了,莫非是跟着珈藍他們玩女人?好兄弟,小心身體,身體是革命本錢。”
“真有那麼憔悴?”
安小天嘴角牽動一下,摸摸自己冰涼的臉:“我這幾天只是稍微累了點,我把京城情況狠狠總結成冊,這樣方便你儘快瞭解現在局勢,如今京城不再是你走時的京城,北系倒了,趙系起了。”
說話之間,一個裝訂精美的小冊子遞到南唸佛手上,不過後者卻沒有立即打開來看,而是嘆息一聲:“京城確實暗波洶涌,我原本想一個星期後回來,但外賓酒店事件把南系推到風口浪尖。”
“我只能提前回來京城,看看能否幫點什麼。”
與此同時,他釋然安小天的精神憔悴,還捏出一根菸遞給後者補充:“南系骨幹這幾天都會匯聚京城應付危機,我無論如何都要趕回來幫忙,南系成員雖多,但能讓爺爺安心的人卻沒幾個。”
安小天神情恭敬的接過香菸,但卻沒有立即點燃:“唐家老唐的跳樓身亡把南系扯入漩渦,南老在刺殺趙定天的案子上脫不了關係,何況還死了安全部長華雁軒,最好的結果就是政治交易。”
安小天看着自家主子補充:“南系如果不想東太白他們藉機打壓蠶食,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擔起失職責任,然後用足夠利益堵住他們的嘴,當然其中有兩大難題,那就是說服趙定天和華總理。”
南唸佛靠在座椅上沒有出聲,目光深邃誰也不知他想些什麼,良久之後,他忽然冒出一句話:“唐老在醫院跳樓前十分鐘給我寫了一封郵件,字數不多內容十足,他說他們全被黑手算計了。”
安小天身軀一震:“什麼意思?”
南唸佛沒有說話。
此時十多輛奧迪已經駛出機場高速,在寬闊的柏油路面上飛馳,安小天一路上都在吩咐其餘同伴注意警戒,安排的井井有條,司機開車很穩,車速不慢,卻沒有絲毫顛簸機箱,明顯技術老道。
南唸佛沒有告知唐老頭的郵件內容,而是靠在車窗掃視黑色奧迪排列的陣形,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零九年中楠海保鏢專門用來保護中央首長的經典隊形,能從全方位保護目標的安全。”
“還可以抵擋住所有進攻方向。”
南唸佛眼裡劃過一絲讚許:“如果必要時甚至能立即舉行反擊,這幾年軍方也一直在用這套保護技巧,算得上經久不衰,現在你們又增添五輛車加了個尾翼而已,防禦性進攻性都有所提高。”
說到這裡,他還輕拍安小天的肩膀:“小天,看來你這些日子進步不少啊,比珈藍他們更會動用腦子了,不再是當初只會逞兇鬥狠的紈絝大少,有你在我身邊幫忙,我處理事情就更從容了。”
安小天苦笑一聲:“南少你們都在進步,我怎麼也要提高自己,不然怎麼跟隨你的腳步打拼一世榮華?”隨後他又微微眯起眼睛道:“各大派系的人才都青黃不接,年輕核心更是少之有少。”
“華家橫死了華雁軒。”
他扳起手指頭:“北家的北如來難成氣候,不必放在心上,北如煙是一個人物,還接收了大批北系鷹派力量,時刻不忘重新崛起,可是她對華雁軒太癡情,現在後者死了,她也就不足爲慮。”
南唸佛聽到北如煙三字掠過一絲落寞,隨後又如水一般恢復平靜,爲了忘掉這個曾經喜歡過的女人,他足足用了三年時間不見不聚才抹掉影子,同時,他爲北如煙失去華雁軒感到淡淡的哀傷。
安小天又拋出幾句:“西家喬運財又愛錢勝過愛權,所以也可以排除出對手範疇,現在咱們最大對手就是趙恆,那小子算得上狠人一個,以前除了西系之外他算是把東家西家北家踩了個遍。”
“唐文山、薄小波都被趙恆蹂躪過。”
“小天,替我約一下趙恆,我想要見見他。”
南唸佛如水平靜:“我跟他未必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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