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年輕人眼露貪婪,麻袋揮舞如風。
不知道的人還真會以爲自己遭遇到一夥不長眼的劫匪,不知死活打劫到北將軍他們的頭上,但是爾康和福康安卻知道,這些傢伙絕非打家劫舍之徒,要知道,他們在外圍還佈置了三名守陵人。
剛纔只聽到幾聲慘叫就見這夥人衝出,福康安不用查看也知道守陵人遭遇毒手,能一個回合就秒掉三人,天底下哪裡有那樣的彪悍劫匪?所以福康安踏前一步,輕輕咳嗽道:“你們什麼人?”
“京城華家辦事,還請你們不要鍤手。”
接着他從口袋摸出一張銀行卡,手指抖動彈射而出,直接飛到領頭年輕人手中:“要錢,拿去!這裡有十萬塊,不多,卻足夠讓兄弟們喝頓酒,算是我們一點心意,請各位英雄速速離去吧。”
換成昔日,福康安會直接撂翻這些傢伙懲罰,讓兇徒知道招惹他們的嚴重後果,但現在衆人都受了傷,而這些人數衆多的黑衣人又非烏合之衆,所以思慮前後決定忍氣吞聲,先完成任務爲上。
“十萬?”
年輕人把卡抓在手中把玩,隨即丟入麻袋喊道:“你說十萬就十萬啊,誰知道是不是空頭支票?廢話少說,把身上的東西全部掏出來,對,對,還有你們手上的砍刀、手錶也都給我摘下來。”
他大力抖動着手中的麻袋:“老傢伙,看你死氣沉沉留着錢也沒用,趕緊把東西給老子丟過來,不然待會把你咔嚓砍掉腦袋,還有那個大傢伙,手中長槍也給我放下,賣個百來塊不成問題。”
“什麼華家黃家的,關老子球事?”
他的態度很囂張言語也很無禮,只是原本荒誕可笑的舉動,在華一熙他們眼裡卻笑不出來,這小子連北將軍都敢叫囂,絕非是無理取鬧的腦殘之人,此時爾康從懷中掏出錢包,聲音平緩而出:
“要錢,給你!”
他手一揚丟向年輕人,同時爆射了過去,手中薄刀挽起一大片刀花,想要斬掉年輕人立威威懾,可是剛到途中頓見年輕人麻袋一震,一股白色粉末噴射出來,日!石灰!爾康臉色鉅變向側躲閃!
然而驚變再次橫生,年輕人把麻袋疾然射出!
爾康微愣,退勢隨之遲緩,與此同時,另一個黑衣人爆射到面前,擡起手,手指一彈,敲擊在爾康的刀身上悠然一陣刀鳴,戰刀被手指撞偏,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影子出現在爾康的瞳孔中!
爾康猛然縮緊,後退避讓已經來不及。
“轟!”
他猛然一衝,和黑衣人電閃般的撞擊而過,黑衣人站在左側,爾康站在右側,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劃破一道口子,黑衣人調轉過身子,揹着衆人的爾康背面,一道血跡順着黑衣人的手指慢慢流淌!
血絲尖細,卻也綿長。
而丟掉麻袋的年輕人踏前一步,雙手一揚撒出掌心中的石灰,爾康後背正在劇痛牽扯神經,見到年輕人也趁機偷襲,立刻忍痛後退,這一退黑衣人瞬間爆射而出,一腳踹在他的腰眼讓他直飛。
“砰!”
爾康重重摔在地上身體劇痛難忍,他咬着嘴脣輕輕咳嗽兩聲,隨後就盯着眼前兩人不動,這兩傢伙配合默契身手精湛,遠非什麼劫匪兇徒可比,只是他沒有想到,黑衣人身手恐怖到一招傷己。
他的脊樑骨幾近被戳斷,全身難於凝聚力氣。
“趙恆,裝神弄鬼有意思嗎?”
在爾康背部重傷流淌鮮血牽扯神經不斷顫動時,北將軍踏前一步封住趙恆他們的所有攻勢,長槍低垂散發着滔天戰意,隨後毫不客氣戳穿趙恆面孔:“趙恆,今晚是華家做事,你要搗亂嗎?”
“北將軍不愧是北將軍啊!”
在華一熙他們訝然白紗女子神情一冷時,趙恆落落大方扯掉臉上面巾,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本少蒙面如此嚴實還沒用刀,想不到依然被你認出,實在慚愧,看來以後要強化易容術啊。”
艾西瓦婭臉上涌現欣喜想要喊叫趙恆,卻被華一熙伸手握住搖頭制止,現在沒有人知道趙恆曾經營救過他,如果艾西瓦婭跟趙恆相認只怕會給後者帶來麻煩,所以此刻保持陌生態勢是最有利。
“趙恆,不要搗亂!”
福康安儘管沒有跟趙恆當面見過,但見他承認自然知道這是華家對手,當下陰沉着臉色開口:“今晚是華家處理家庭矛盾算得上家事,希望恆少不要鍤手讓我們難做,免得傷了兩家的和氣。”
趙恆看着他問道:“華趙兩家和氣嗎?”
福康安聞言嘴角牽動,隨即咬着嘴脣回道:“恆少,不管雙方曾有過怎樣的恩怨,但不干涉家事是各大派系的原則,莫非你要破壞規則給趙氏招惹麻煩?你覺得自己和趙氏能夠擔當得起嗎?”
“威脅我?”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譏嘲,踢起地上的麻袋笑道:“老傢伙,如果不是看在我跟雁軒交情不錯的份上,本少直接用麻袋把你就地活埋了,放心,我今晚出現不會管你們閒事也沒興趣鍤手你們。”
福康安皮笑肉不笑:“那就謝謝恆少。”
“你們做你們的事,我們做我們的事!”
趙恆拍拍掌心上的石灰,望着福康安露出笑意:“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今晚出現是解決私人恩怨,北將軍曾經在香港想要我的腦袋,今晚我要討回一點公道,希望華家也不要阻攔我們。”
說到這裡,他側頭望着北將軍一笑:“北將軍,上次在華氏葬禮不便出手,今晚該是咱們做個了斷的時候了吧?香港一戰讓我久久無法釋懷,北將軍的長槍出神入化,我想要再次好好領教!”
隨着言語流淌而出,二十多名影子盟把弩弓對向北將軍,漢劍和陸猛也形成夾攻之勢,福康安聞言臉色鉅變,他和爾康身上都帶有不小的傷,現在支撐局面就是北將軍,否則難於拿下華一熙。
“恆少,北將軍今晚隨我們行動!”
福康安知道今晚怕是難於討好,原本準備的說辭也變得毫無用處,但他還是硬着頭皮開口:“他今晚算是華家的人,你跟他有什麼恩怨改日再算不遲,你現在要跟他過招有點故意刁難的意思。”
“他算是北家的人?”
趙恆似乎早就等這一句話,咬着福康安的話題一笑道:“你是不是想說,我在香港遭遇襲擊是華家唆使?對了,忘記說了,外賓酒店事件調查也涉及到北將軍,你們是否堅持他是華系成員?”
趙恆臉上的笑意盡斂,雙眸流露出陽光照射在三棱箭尖上,那種一掠而過的鋒銳光芒,這份殺機不僅讓福康安他們身軀一震,就連白紗女子也是微微眯起眼睛,她手掌數次擡起卻又無聲放下。
“華氏也涉及刺殺事件?”
陸猛雙目已然血紅臉色比剛纔更加猙獰:
“老傢伙,你說華家也參與了刺殺?”
在北將軍保持沉默白紗女子流露殺機時,福康安嘴角止不住牽動,心裡不由暗罵趙恆卑鄙無恥,仗恃着調查組員身份直接打壓自己,只是他又無法反駁或者堅持,一不小心就會給華家招惹麻煩。
“北將軍的事我們不太清楚。”
福康安深深呼吸一口長氣,望着趙恆露出一抹諂媚笑容:“不過恆少能否給華家一個面子?恩怨暫時擱淺擱淺?以北將軍品行和名聲,他絕不會畏懼躲避恆少質疑,只是希望今晚暫不追究?”
“你很奇怪!”
趙恆揮手捏過一把長刀,盯着福康安淡淡開口:“一邊要我們不要鍤手華家的內部恩怨,一邊又要來介入我們跟北將軍的私人恩怨,天底下沒這種霸王道理,就是金貴妃出來也不能強詞奪理。”
趙恆變得蠻橫無理:“今晚給足了華氏面子,再要廢話格殺勿論!一句話,你們做你們的事,我們做我們的事,如果你再敢唧唧歪歪阻擋,休怪我出手無情!我趙恆殺人無數也從不懼怕冤魂。”
他溫潤儒雅的神情忽然散去,如春風吹過地上的紙灰般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嗜血兇悍,臉上鐵血更是讓福康安感到,如果再去忤逆趙恆的意思,自己今晚只會成爲一具冰冷的屍體。
“滾開!”
趙恆向福康安喝道:“擋路者格殺勿論!”
下一秒,他直接衝向北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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