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在白紗女子腰部留下傷痕。
這一擊出其不意,而且攻勢相當兇猛,讓白紗女子防不勝防擋無可擋,於趙恆來說,白紗女子這樣位高權重的主,掌控在手裡必能對婆娑組織造成傷害,對將來覆滅追查幕後黑手絕對有價值。
但是這一擊沒有把她徹底放倒,刀尖刺入衣服皮肉濺射起一片鮮血後,白紗女子立刻彈射出去,頃刻拉開了雙方的距離,她目光清冷忍着疼痛看着趙恆,雖然殺機濃郁,卻沒有半點感到吃驚。
似乎她早就猜到趙恆會對她出手,只是她沒有想到趙恆談笑之間捅刀子,在她深深呼吸時,鬼魂已經從暗中閃了出來,對着白紗女子就是一刀,而趙恆卻保持笑意望向她,一擊未中不再出手:
“慢慢玩!”
鬼魂一刀頃刻就至,白紗女子低喝一聲,以恐怖的拿捏手勢架住鬼魂軍刀,接着又橫刀出擊,把鬼魂的刀該斬在他自己肩膀,肩膀一片狼籍,血肉模糊,觸目驚心,只是鮮血濺射卻難進半寸。
鬼魂穩住對方力道,無視肩膀的疼痛。
他臉上保持着如水平靜,一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灑在面紗上,白紗女子想不到鬼魂竟是如此頑強,受到自己全力重擊之後,竟然還穩立不退,在面紗染血之際,她又發現鬼魂撞上自己傷口。
腰部劇烈疼痛,抽取着她全身力氣,她下意識後退出三步,鬼魂連眼都不眨就反手一刀,薄刀帶着他肩膀鮮血劈向白紗女子脖子,後者手掌擡起捏住了刀刃,只是鬼魂左手掄起五元硬幣劃過。
白紗女子保持着清冷,向側偏頭躲過硬幣弧線,一抹青絲悄然落地,換成昔日她肯定能擊敗眼前的鬼魂,但是強弩之末的她已沒多少力氣,腰眼刀傷也渙散着她精神,所以雙方擡拳相撞後退。
強大力量把她頂出了三四米。
“嗖!”
兩名影子盟悄然踏前一步,無聲揮出一刀,兩把薄刀擦着白紗女子的胸腹交錯過去,刀鋒刺穿了衣襟,也在她身上劃出兩道交叉的血口,白紗女子嘴角涌現一抹血跡,拍飛兩人之後立刻退後。
下一秒,她往北將軍方向急速撤離,與此同時,她左臂輕輕一彈,數十條小蛇爆射開來,阻擋着鬼魂他們的追擊,趙恆目光平靜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低頭看着染血薄刀一笑,思慮她能否逃出?
“我妹妹哪裡去了?”
數分鐘之後,變成一對小年輕的艾西瓦婭和華一熙鑽出車門,掃視周圍一眼後艾西瓦婭向趙恆問道,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笑意,聲音平淡而出:“她有點要事先走了,她祝你們一路順風。”
艾西瓦婭一臉訝然:“走了?”她眉頭輕輕皺了下來,似乎覺得白紗女子這樣走掉不符合常理,而且她要走也該跟自己說一聲啊,如此不辭而別讓她多了一絲擔憂,不過她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一熙,我送你離開吧。”
天亮,一切恢復如常。
“他們已經安全離開京城。”
時間指向早上七點半,越小小站在剛剛吃完早餐的趙恆面前,向他告知華一熙和艾西瓦婭的行蹤:“他們在河北乘飛機抵達到香港,然後在蔣天軍的安排下離開華國,兩人危險算是解除了。”
越小小猶豫了一會,輕聲補充上一句:“我暗中關注了一下華家的動靜,金貴妃並沒有惱怒全力追擊,也沒有華氏探子盯着華一熙,顯然她知道你暗中放水懶得耗費無用功,你最近要小心。”
守陵人的實力非同小可,從福康安和爾康兩人就可看出,再加上一個能屈能伸的北將軍,趙恆以後日子怕要很難過,不過趙恆臉上卻沒半點懼怕,靠在椅子上一笑:“華一熙他們離開就好!”
他捏起水壺給自己倒上半杯溫水,漫不經心的補充:“沒有明確證據指責我干涉華氏家事,金貴妃不敢隨便向我發難,我倒可以質疑她和北將軍的關係,順便栽她一個香港唆使行刺的罪名。”
“她是瘋子,做事難於以常人思維猜想。”
越小小走到趙恆的背後,伸手爲他捏了捏肩膀:“對了,我還告訴艾西瓦婭,如果沒有必要就不要回華國,北將軍已經認出她面目,一旦再在華國出現,華家必會把她拿下來向華一熙發難。”
“做的不錯!”
趙恆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享受着越小小的按摩道:“如此一來,艾西瓦婭就不會揪着恆河會館事件,也不會刻意推敲昨晚一事,雖然我告知白紗女子先行離去,但看她樣子十有八九不相信。”
越小小手指頭加大力度,讓趙恆得到更好的放鬆:“這也怪不得她,恆河會館在你出現不到三小時就變成一片廢墟;他們跑路遭遇圍殺又橫空殺出你們,在他們喬裝打扮時白紗女子又消失。”
越小小苦笑一聲:“太多太多的巧合,你讓艾西瓦婭怎麼相信?現在護送華一熙離去只是爲他安全着想,我看她心裡有着重新回來的急切,所以就拿話堵住她,希望她會顧忌北將軍不回來。”
“無所謂了。”
趙恆對艾西瓦婭是否能戳穿自己算計不在乎,他端起面前一杯溫水喝入大半迴應:“反正我們手上還有漂亮花旦,艾西瓦婭即使回來京城也沒機會對付我,婆娑組織會對她這叛徒全力追殺。”
“你這一出夠毒!”
越小小停滯手上的按摩,低頭嘆息一聲:“不僅讓艾西瓦婭跟婆娑組織死磕,還把華一熙捲入了進去,也就等於牽扯到虎視眈眈的華家,而且白紗女子和北將軍的一戰,會讓雙方衝突加劇。”
“華家和婆娑組織有得頭疼了。”
趙恆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輕輕搖晃着杯中的淨水:“我這也是爲艾西瓦婭和華一熙兩人好,我不燒上這一把火讓華氏和婆娑組織劃分界限,以後兩人被華家和婆娑組織怎麼算計都不知道。”
在趙恆的認知裡面,華家和婆娑組織都有份參與外賓酒店事件,雖然他沒有半點證據指向金貴妃她們,但趙恆早已經認準裡面有金貴妃影子,也間接說明,金貴妃跟婆娑組織暗中怕是有勾結。
如果金貴妃知道兩人的關係,結果可想而知。
“不知道有沒有白紗女子的消息?”
趙恆看着桌上那把染血的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那一刀雖然刺得不重,但塗了你那迷失心智的奪魂藥,足夠讓她體力精力渙散大半,加上她本身就帶着各種傷,相信她跑不了多遠。”
“周琪軒他們會把她揪回來的。”
趙恆昨晚有六成把握可以留下白紗女子,但思慮一會後還是想要放長線釣釣大魚,受傷中了麻藥的白紗女子沒有十天半月難於復原,而趙恆想要利用她扯出其餘同黨,把婆娑組織掃蕩一遍。
因此他就放她離去並讓周琪軒追蹤。
越小小看看牆壁上的時間,眼裡劃過一絲凝重:“時間過了那麼久還沒消息、、、未必會這麼順利,白紗女子雖然受了不少傷還中了藥,但她身手過於變態,我擔心她終究會殺出一條血路。”
趙恆一笑:“沒事,她本是計劃外、、”
“找到她們的落腳處了,還殺了她六名同黨!”
“但白紗女子跑了。”
趙恆話音還沒有落下,周琪軒就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臉上帶着一抹血跡向趙恆彙報:“本來她已經快撐不住了,但是又暗地裡殺出了兩名女子,身手也相當強悍,硬生生把她帶離出包圍。”
他眼裡劃過一絲可惜道:“我本想咬着她們一起拿下,但是恰好遇見一隊軍警經過,所以只能無奈收隊回來,不過白紗女子沒有十天半月恢復不了身子,而這點時間足夠我們搜尋她們影子。”
“不急。”
趙恆讓越小小給周琪軒倒了一杯水,聲音輕緩而出:“白紗女子本就是計劃外的人,能不能抓住她都沒什麼大礙,何況留着她也不是壞事,北將軍他們會全力追擊,讓他們打個你死我活吧。”
周琪軒輕輕點頭:“明白!”
就當趙恆準備揉揉腦袋思慮如何打好漂亮花旦這張牌時,他的電話忽然刺耳響了起來,趙恆接聽片刻就掠過一抹笑意,來自大金衣的電話,內容很簡單:金貴妃明晚想要請他在京城酒店吃飯。
越小小看着趙恆開口:“去不去?”
趙恆手指一揮:“當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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