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劍接班人。
印婆一語驚人讓全場微微震驚,就連摸着鮮血斷了一根肋骨的趙恆也是一愣,隨即他又冷哼一聲裝神弄鬼,先不說越劍沒有幾天性命可活了,就算後者沒有受傷,他也不可能讓華人掌管劍門。
號稱越劍創始人的大宗師,旗下忠誠徒衆沒有十萬也有八萬,越劍讓一個華人來任他的位,擺明就是無稽之談天方夜譚,所以趙恆揉揉胸口出聲:“印婆,別拿甜言蜜語哄騙我來取得生路。”
“沒用、、、你今天要離開,很難。”
在趙恆和南唸佛的手勢中,陸猛他們已經壓縮了包圍圈,今天被印婆一個人掃盡了顏面,從外圍一路殺進到花園,又把珈藍、趙恆和南唸佛一一擊退,這讓每個熱血兒郎心裡都憋着一股戰意。
“年輕人,我走了。”
印婆拉着漂亮花旦向外面走去,頭也不回的向趙恆拋出一句話:“我今天過來只有兩件事,第一就是帶回漢西卡和影如莎,漢西卡我自己帶走,影如莎我相信你會放掉,第二事就是託口信。”
她輕輕咳嗽一聲:“就是剛纔我所說,越劍讓我知會你一聲,他在樾都等你,他想要見你一面想要傳位給你,你不用質疑這個消息真假,到了我和越劍這地步的人,已經沒有必要給你下套。”
“當然,信或不信,去或不去,由你。”
印婆輕輕揮手:“再見!”
“想走,沒那麼容易!”
見到印婆要帶着漂亮花旦離去,身子骨還劇痛的陸猛最先擋擊上來,剛剛哼出一句話,猛然察覺對面一陣風吹過來,伴隨着一道人影很突兀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快的連自己都看不清對方動作。
印婆只是輕描淡寫的將手按在陸猛軍刀上,隨即用力把刀身壓住他的胸口,砰!身高將近一米八的陸猛就猛然退了出去,踉蹌幾步毫無風度的倒在地上,印婆輕輕搖頭:“何必螳臂擋車呢?”
“你們是不是找死?”
漂亮花旦嬌喝一聲,握着匕首直指面前百人,淡然的語氣中猛然透露出一股極爲明顯的不屑,前不久還唯唯諾諾裝瘋賣傻的女人氣質猛然一變,竟然異常跋扈:“再擋路,信不信殺掉你們?”
珈藍怒吼着揮刀衝上去:“螳臂多了,照樣擋車!”上百號人精銳跟着怒喝,手持短刀或匕首,腳步整齊,一股腦涌向印婆和漂亮花旦,一百人說起來不多,但真出現也是很有衝擊力的隊伍。
在江湖打拼的大佬都會謹記住兩句話,第一就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第二是猛狼架不過羣狗,一百多號爺們手拿武器衝過來,管你是武林高手還是世外高人,面對那霍霍刀光都要頭皮發麻。
印婆淡淡掃過趙恆他們一眼就毫不猶豫的開始突圍,世界上本沒有滿天神佛妖魔鬼怪這些荒誕東西,她雖然能扛住一百多號人的輪番轟炸,但花園外面京城外面呢?她還能扛住幾千人的攻擊?
更何況身邊還有個沒有受傷不輕的漂亮花旦?
珈藍在印婆攻擊中摔飛出去,砸翻了五六名南系保鏢,人影綽綽,印婆的身影卻在人羣中不斷穿梭,帶着漂亮花旦異常靈活,她對着大門踏步而去,面對涌來護衛第一時間迎上去,一往無前。
蛇頭柺杖掄起一道充滿野性的弧度,談不上什麼美感,卻直接將對面幾把匕首一瞬間擊飛,漂亮花旦面無表情,趁着對面幾個護衛愣神的瞬間,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揮刀,直接掃在幾人身上。
幾個身材不高但起碼算結實的爺們,頓時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胸口噴血不止,一羣掄着刀上來砍人的兩系精銳全部愣住,然後瞬間暴動,所有人全都提着刀衝上去,悍不畏死。
一片血腥。
印婆渾然無懼向着刀鋒處走去,帶着漂亮花旦穿梭在人羣,動作不如趙恆南唸佛富有震撼力,但殺傷力卻絲毫不弱,每次揮舞柺杖掃人都乾脆利落,配合着她枯瘦身形古稀年齡,衝擊力巨大。
每次行動都會直接將對面幾人撞飛,稱得上大殺四方。
稀里嘩啦,掃倒一片。
“讓她們走吧。”
趙恆望着擋不住的彪悍印婆,又揉揉自己斷了肋骨的胸膛,忽然對着人羣喊出一句,南唸佛微微一愣,隨後也點點頭下令:“把路讓開,讓她們走吧,今天我南唸佛認栽,願丟這個面子了。”
爬起來的陸猛和珈藍深深呼吸想要再戰,但見到趙恆和南唸佛神情堅定,於是就只好無奈散開堵住的路,其實這時候也只剩下三十人了,咬牙死撐也就三五分鐘的事,主動認輸讓路不是壞事。
“謝謝了。”
印婆輕輕咳嗽一聲,收起柺杖點在地上,她扭頭向趙恆和南唸佛一笑,神情詭異讓人嘴角牽動,隨即她又冒出一句話:“趙恆,你給我印象不錯,我以後會看着你,看看你的未來能走多遠。”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望着印婆淡淡開口:“謝謝印婆的關心,不過你不需要看着我,因爲我遲早會殺氣印度端了你的老窩,然後把你釘在十字架上受衆神審判,以此來出傷我兄弟之恨。”
“你如能殺我,我會高興的。”
印婆悠悠一笑:“不過要快點,免得我百年歸壽掃了你興致。”儘管她臉上笑容如春風燦爛,但她的笑聲卻如長刀從地上一寸寸艱難的拔出,發出嘶啞難聽的磨擦聲:“我在恆河等你三年。”
“如你能在三年內殺掉我,我讓你掌管婆娑組織如何?”
在衆人驚訝中,她又慢慢揮手:“沒膽就算了。”說完之後她毫不回頭的向前走去,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剛纔因爲強憋了一口氣此刻嘴角不能抑止的向外涌着,臉色是死人般的灰敗。
印婆盡力使自己邁出的每一步都顯得堅定沉穩。
趙恆雖然保持着古井無波的平靜,但眼中卻分明燃起了一團野火,指掌間的那點寒芒現了又隱,隱了又現,他看着印婆蹣跚前行的步履和無聲滴落在地上的點點血滴,忽然揚聲問道:“好!”
“三年,我必取你項上人頭。”
印婆腳步頓了頓又繼續前行:“很好,我等着你!”
幾句話的功夫,印婆已經走出了門外,那一瘸一拐但肩頭永遠保持水平的身形,在視野中已漸漸模糊,不知爲什麼明明是一個枯瘦背影,但趙恆隱隱約約看見了那一雙隱藏在白眉後面的眼睛。
她在微笑注視着自己
“這印婆很強大。”
南唸佛手腕脫臼但依然保持平靜,一邊讓人收拾現場和救治傷員,一邊看着趙恆嘆道:“這個人跟越劍齊名,她肆虐我們跟肆虐草芥差不多,可想而知,當初越劍抱定死志襲擊你們該多恐怖。”
趙恆手指一按胸口肋骨,感覺到那份疼痛後回道:“我讓人把路讓開,是不想把印婆殺機激發出來,你該看得出來,她自始至終只是傷咱們的人,沒有一個是下死手的,如果她真大開殺戒、”
“她早就衝出花園,而咱們必定屍橫遍野。”
南唸佛捏出一根菸:“她手下留情是因爲越劍?”在趙恆茫然不知輕輕搖頭時,金貴妃領着人走了過來,看着趙恆陰沉出聲:“趙恆,我不管越劍是否真要傳位給你,但我要表明華家態度。”
“你如上位,你就是華家的最大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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