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黃埔軍被打得骨折多處頭破血流。
葉小花雖然及時護住了頭部,但身上也捱了數十下拳腳,五官也慘遭紅衣男子踩破四處,鼻樑骨也差一點折斷,強悍如男人的女人硬生生吐出兩大口鮮血,紅衣男子見狀才滿意的帶着人離去。
臨走之時,他還點燃一支香菸,在葉小花臉上戳了一個傷口:“恆少,呸!回去告訴你那狗屁恆少,不管他什麼來歷也不管他跟牛青什麼關係,總之在內蒙不要自以爲是,否則回不了京城。”
葉小花的臉上瀰漫一抹焦肉氣息,但她死死咬住嘴脣不出聲,身爲黃埔軍精英一員的她,今晚已經給恆門丟盡顏面,再喊出聲來就徹底抹黑趙恆名聲,紅衣男子見狀又走回來踢了她一腳罵道:
“還挺硬朗的。”
他把香菸丟在葉小花身子,不置可否的獰笑拋出幾句:“王爺每年暗地裡整死的公子哥,一隻手都數不過來,丟入草原肥沃泥土的敵人,更是數也數不清,告訴什麼恆少,趕緊滾回京城去。”
紅衣男子囂張而去,留下渾身是傷的四人,還有遠處悽然無比的牛母等人,葉小花望着遠去車隊想要掙扎起來,卻全身疼痛根本凝聚不起力氣,她只能顫抖着手摸出電話:“恆少,對不起。”
“沒攔住、、、”
沒攔住!
趙恆臉色凝重中還蘊藏着一股殺氣,趕赴到牛家花園的趙氏車隊,見到四名倒在地上的同伴都震怒不已,陸猛更是拔出軍刀想要追殺,但被趙恆及時拉住:“不要衝動,越是這時候越要冷靜。”
雖然趙恆的恨意不比陸猛和黃埔軍少,但從食品安全局態度管中窺豹的他,已經明白內蒙之行務必小心,否則不僅救不了牛青他們,還會讓自己陷於萬劫不復中,因此他遏制住陸猛他們衝動。
“哥,冷靜啥啊。”
陸猛看着被周琪軒安排人手送去醫院的葉小花他們,臉上涌現着無盡殺氣吼道:“那什麼狗屁王爺踩到咱們頭上了,不僅不給你半點面子,還把葉小花他們打傷,牛青也被他們強行抓走了。”
這些血淋淋的事實讓陸猛憤怒,葉小花的轉述更是讓他殺機四起,不給趙恆面子已犯他逆鱗,放話羞辱趙恆更是讓他變得暴戾,如果紅衣男子現在冒出來,陸猛會毫不猶豫把對方腦袋砍下來。
“事情已經到這地步,什麼陰謀詭計都沒意義。”
陸猛握着軍刀的手青筋凸出,整個人流露一股雨水澆不息的火焰:“當務之急是直接殺上門去,滅了慕容一家大小,用他們的血來洗刷我們恥辱,而且再慢一步,牛青都可能被他們糟蹋了。”
“走!”
他軍刀一揮,就想領着影子盟去救人,趙恆厲聲喝止他們衝前:“胡鬧!你以爲我不想救牛青不想給葉小花他們報仇?只是要救要報仇也要考慮各種因素,這裡是內蒙,不是華海不是京城。”
趙恆指出雙方的優劣勢,全力點醒陸猛其中利害:“咱們撐死就幾百兄弟,人家手指一揮就成千上萬人,再多的兄弟也不夠拼,你放心,我已讓南唸佛派高手跟上去了,牛青不會有危險的。”
陸猛咬着牙青筋凸出,最後嘆息一聲:“不殺慕容老頭,誓不爲人!”他跟隨趙恆出道以來何曾這樣憋屈過,不過他也清楚趙恆言之有理,這是慕容軒的地盤,己方几百人難於撼動百年家族。
“會有機會的!”
這時,門口又緩緩駛來幾輛黑色奧迪車,車門打開走下珈藍和南唸佛他們,南唸佛看着趙恆快步走過來,臉上揚起一抹苦笑:“恆少,想不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我想說緣分又覺得兒戲。”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望着第一時間趕來的南唸佛,他還能嗅到後者身上的濃郁酒氣,清楚南唸佛十有是剛從應酬酒宴下來,於是他輕嘆一聲:“謝謝南少幫忙,有沒有鎖定牛青的位置?”
趙恆補充上一句:“她不能出事!”
趙恆現在還能保持鎮定就是有南唸佛這張牌,接到葉小花的電話之後,他就搬出南唸佛這尊大神,後者馬上派人趕來牛氏花園幫忙,恰好咬住揚長而去的紅衣男子車隊,讓牛青不至於沒了蹤跡。
南唸佛也沒有過多寒暄,點點頭回道:“放心,我一個鐵桿兄弟已咬住他們,慕容軒手下心腹巴爾容容把牛青關入了天水閣,天水閣是慕容軒每次迎娶妻妾的始點,目的地是昔日鬆贊牙帳。”
“七點出發十點儀式,這是王公的一種風俗。”
他淡淡開口:“其中有十多種含義,但簡單一點就是圖一個吉利。”說到這裡,他還從懷裡摸出一個紅色請帖:“牛青明天會被帶去鬆贊牙帳舉行婚禮儀式,慕容軒已提前遍邀內蒙一線權貴。”
南唸佛擺擺手中的請帖,表示自己也被慕容軒邀請:“在這半天時間的空擋,牛青需要淨身需要念經需要盛裝,所以暫時還是安全的,加上我那兄弟暗中盯着,我可以向恆少保證她的安全。”
“現在咱們該考慮如何救人。”
南唸佛展示出自己的強大,只是十多公里的趕來途中,就通過太子黨的關係摸清不少事情,包括慕容軒明天大擺筵席迎娶牛青一事,同時也拿到一張觀禮請帖,他手指一揮把請帖遞給了趙恆。
趙恆從南唸佛手指接過燙金帖子,果然是慕容軒邀請權貴參與婚禮的請帖,看着上面慕容軒和牛青等幾個字眼,又看看百年好合的帖子背景,臉上劃過一抹淡淡殺機:“慕容軒果然夠無恥。”
珈藍眉頭一皺似乎有點想不明白,隨後呈現出陸猛大開大合的氣勢:“知道牛青在天水閣,咱們直接殺過去要人不就行了?以咱們兩家聯手的實力,難道還踩不下一個行將就木的慕容老頭?”
“不可!”
在陸猛頗爲贊同的點頭中,南唸佛卻毫不猶豫的搖搖頭:“天水閣是老一輩蒙人心中的朝聖地,千百年來都是祈福祝願之地,咱們殺過去大動干戈,不用慕容軒動手指,蒙人就會滅了咱們。”
說到這裡,南唸佛繼續向趙恆他們解釋:“天水閣幾近咱們的祖宗祠堂,去那邊大動干戈等於犯禁,而且牛青今晚被送進天水閣不是壞事,它的百年規矩也能制止慕容軒今晚不去觸碰牛青。”
珈藍微微嘟囔:
“禁忌又如何?滅他個乾淨誰能知道?”
南唸佛拍拍他的肩膀,隨後望着趙恆一笑:“打打殺殺不是最好的途徑,何況天水閣有慕容軒的無數好手,這裡又是慕容家族的地盤,咱們硬來未必能討便宜,還不如綿裡藏針的化解危機。”
說到這裡,南唸佛微微挺直身子:“恆少,明天我跟你直接去百里之外的鬆贊牙帳,你我聯手跟慕容軒談一談,讓他取消婚禮放回牛青,我想,慕容軒雖然老了,但不至於糊塗到自大地步。”
“他不會因爲一個女人得罪咱們兩家。”
在南唸佛看來,南趙兩家聯合起來的驚人實力,加上南系在內蒙的滲透和趙恆打拼下的兇名,地方霸主慕容軒再怎麼猖狂也會掂量後果,逞一時之快容易,面對南趙兩家的殘酷報復卻很困難。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死扛。
南唸佛顯然思慮過一番,聲音平緩而出:“當然,這種給足面子的談判看似有點憋屈,也一時無法給你兄弟討回公道,但卻是風險最低最有效的方法,至於今晚的血債,咱們可以慢慢在算。”
“你那盯着牛青的兄弟可靠不?”
趙恆沒有立即回答南唸佛的建議,反而拋出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南唸佛微微一怔,隨即明白趙恆的意思,於是笑着回道:“放心,他是我鐵桿兄弟,人稱菩薩,珈藍身手算是他調教。”
南唸佛寬慰着趙恆的心,拍着胸膛作出保證:“除非遇見樾劍那樣的變態高手,否則以他實力可以擋住數十名好手,這空擋足夠我們作出反應,還有一點,我已派出數名內蒙棋子暗中接應。”
“他們未必敢硬碰慕容軒,但保護牛青還是可以的。”
珈藍摸摸腦袋憨厚一笑,趙恆輕輕點頭徹底放心,能調教出珈藍這樣的主,身手可謂堪比南唸佛了,有他在暗中盯着牛青動靜,牛青安全應該有所保障,所以望着南唸佛回道:“謝謝南少了。”
南唸佛連隱藏棋子都出動,趙恆豈能不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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