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一擊!
樾劍的裝扮,灰衣灰鞋,還有強大的劍指,以及楠木棺中硬生生殺出,任何人都會條件反‘射’樾劍復活,可是樾憂心卻能在漫天塵屑中,見到那一張讓她憤怒讓她欣慰也讓她徹底鬆一口氣的臉。
趙恆!
這個假冒師父還不知道何時匿藏在棺中的小子出現,讓樾憂心和劍‘門’子弟臉‘色’情緒複雜到極點,不過有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樾相的困境得到緩解,劍墓的‘陰’謀也得到遏制,今日局面不至惡化。
阮麻子和樾風他們也是瞪大了眼睛,他們倒不是驚訝趙恆一招擊退李媛媛,而是詫異趙恆竟然躲在樾劍的棺材中?這小子本意想要幹嗎?難道預知今日的突變,所以早早就躲入棺中等待一擊?
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本少想要享受一個舉世葬禮。”
在衆人猜測紛紜劍墓子弟臉‘色’鉅變時,趙恆輕輕咳嗽抹掉嘴角血水,雖然他身體復原遠勝常人數倍連大金衣都爲之驚歎,但黑暗刺客那槍殺傷力還是牽制痊癒,所以這全力一擊讓他心血翻滾。
在李媛媛翻身而跪望着趙恆時,趙恆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踏前一步看着十一名劍手:“可惜我纔剛被人拜祭了兩個小時,你們就來打擾我的心情,劍墓子弟、、是不是真要我送你們入墓?”
此言一出,還沒有招致李媛媛她們憤怒,先讓樾憂心等劍‘門’子弟苦笑不已,這小子躲入棺材竟然是爲了享受被人拜祭的感覺?這荒謬簡直到了極點,可是看他神情卻不像假的,言語沒有水分。
“你是什麼人?”
李媛媛看着斷裂成兩截的竹劍,目光‘陰’冷地盯着神態自若的趙恆,她‘精’致的臉蛋不斷‘抽’動,剛纔被趙恆一招擊敗,除了有驚訝樾劍死而復生的畏懼心理之外,最大因素還是趙恆不可抵擋的功力。
當翠綠竹劍遭遇趙恆劍指舉重若輕的一壓時,李媛媛就感覺到一股兇猛之力透‘射’到劍身,想要凝聚功力阻擋卻被劍指力道勢如破竹擊潰,如非她咬牙撐起一口氣勁,她怕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饒是如此,她依然一招慘敗,於是心有不甘的李媛媛盯着眼前小子,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壞了她的好事,只是趙恆一手按在左肩傷口,不置可否一笑:“連我都不知道,你們真是劍墓子弟嗎?”
在李媛媛神情一緊眼裡迸‘射’出光芒時,趙恆又毫不客氣的拋出一句話:“你們能夠假扮劍‘門’子弟襲擊樾相挑起相府和劍‘門’相互殘殺,一樣可以挑起劍‘門’和劍墓更大沖突,看來要留兩個活口。”
“好好問一問!”
阮麻子眼神一凝盯着身份不明的李媛媛,趙恆的每個字眼都敲在衆人心裡,也讓每個人目光轉移到李媛媛身上,開始揣測這一批人的身份,當樾憂心表明立場時很多人都已清楚這是搗‘亂’分子。
而樾憂心也是止不住皺眉,她剛纔以爲是劍墓子弟給劍‘門’背黑鍋,李太白連師父葬禮都不放過搞事,現在被趙恆這樣一提醒,樾憂心才發現這怕是局中局,於是打出手勢讓劍‘門’子弟堵住去路。
今天務必要拿下他們拷問。
在趙恆跟李媛媛他們輕描淡寫的‘交’鋒時,樾相則安靜的站在趙恆背後觀看着一切,沒有憤怒沒有殺機,他就像一個外人般遺世獨立,好像現在發生的事跟他無關,沒有跑回自家陣營也沒說謝謝。
“殺了他們!”
在劍‘門’子弟和相府‘精’銳把殘餘賓客清理的七七八八時,李媛媛知道沒有多少時間了,左手一抖又是一支翠綠竹劍,她的出手速度相當快,當讓人驚訝竹劍的驚天氣勢時,它已經到了趙恆面前。
它從容不迫侵入趙恆的防守圈。
樾憂心和四大劍手都知道這批劍手的霸道,也看出趙恆身上還帶着傷勢,因此見他們圍攻趙恆就躍身上前保護,只是趙恆雖然肩膀傷口未好,但捏起的劍指卻讓每個人神情一怔,大劍師手法。
樾憂心訝然趙恆竟然懂得師父的‘精’髓。
此刻,趙恆的劍指直刺李媛媛的翠綠竹劍,李媛媛出手太突然劍芒太盛,以致於他根本不敢保留絲毫,丹田的雪山驟現光明融化而涌的氣勁就像一條大河,氣勁沿着他的右臂運到他的劍指上。
然後他隔着幾步的空氣向那片綠光裡刺了下去,這一指相當的不簡單,指風已經割裂開了空氣,帶着微微的嗡嗡聲,就像是一記悶雷在刀光裡清脆炸響,將那片潑雪似的刀光全部炸成了粉碎!
事情當然沒有這麼簡單。
趙恆‘胸’中一悶腳步一退,他訝然發現李媛媛的身手修爲不比樾憂心低,不過想想也是,敢來行刺樾國首相嫁禍劍‘門’,身手沒有兩下怎麼有臉見人?不過他很快恢復平靜,劍指一轉幻化成蘭‘花’。
一朵、、兩朵、、三朵、、
“啊!”
奔行前來的樾憂心和四大劍手眼‘露’震驚,他們徹底確認趙恆招式跟師父完全一樣,雖然趙恆使用起來還有些生疏苦澀,但是模樣和‘精’神卻沒半分走樣,站在遠處的樾相微微眯眼難得動了情緒。
隨着蘭‘花’不斷盛開凋零,李媛媛的翠綠竹劍攻勢緩慢下來,當蘭‘花’開到第四朵的時候,李媛媛身軀一震,在竹劍再度脆生生折斷流淌出毒液時,她整個人也隨之向後退讓,嘴角涌現一抹血跡。
李媛媛像被雷擊過一樣,握劍的手不受控制抖動,咬着牙齒勉強平復情緒,她憤怒看着橫在他們和樾相中間的趙恆,後者相似的咳嗽流血,可是他站在那裡卻強大無比,區區劍指就讓她敗退。
“啊!”
此時,六名擋擊樾憂心他們的同伴正被四大劍手等人絞殺在劍下,雖然這批襲擊者有足夠的膽量和身手,可是面對人山人海的劍‘門’子弟以及相府保鏢施放的匕首,他們實在太渺小太不堪一擊。
兩名殺手在李媛媛身子停滯時就竄向趙恆,其餘兩人拉開距離想要撲向樾相,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讓自己變得平靜,劍指像一條毒蛇般刺向了第一位殺手的眉宇間,對方不敢怠慢竹劍貼住壓下。
見識過趙恆劍指厲害的他只是封住趙恆,並沒有火急火燎的對攻取勝,把攻擊方位留給另一名擦身而過的同伴,他想看看,看似半死不活的趙恆如何擋住他們攻擊,可惜趙恆沒有讓他們失望。
在劍指被對方木劍封住時趙恆已是急轉身,他極其大方的將自己地後背晾給了另一名攻擊者,只是在轉身的過程當中以根本沒人能看清的極快速度,在自己的衣袖拈了一拈借勢向後輕輕一揮。
一隻奪魂針不偏不倚地扎進了那人手腕。
阮麻子清晰認出那是樾國奪魂針,視野中,奪魂針只扎進去一小半,連一絲血跡似乎都不可能冒一滴出來,而那名殺手卻悶哼一聲頓覺氣血不暢,一劍落空搖晃身軀不已,趙恆劍指順勢點出。
“砰!”
殺手重重摔倒在地上,眼神‘迷’離再也沒有意識,他最後剪影是見到趙恆踢出一腳,把齊齊上陣的同伴膝蓋踢中,硬生生讓後者退出了兩三步,趙恆應戰的很是吃力,但卻牢牢守住了樾相生路。
“擋住趙恆,殺了樾相!”
李媛媛踢飛地上的棺材板蓋遲緩樾憂心他們攻勢,隨後一握半截竹劍向樾相沖殺過去,殘存三人則死死堵住趙恆,在對方持着竹劍如狼似虎攻向自己時趙恆‘摸’出一本冊子,右手捏成劍指喊道:
Wωω•Tтkā n•CO
“等一下!”
全場訝然目光中,趙恆翻了一下冊子:
“我忘記招式了。”
見到趙恆認真的臨時學招,樾憂心等人差點噴血,樾相也是微微一笑,盯着趙恆空‘蕩’背部的他恢復平靜,兩根手指無形中鬆開。
他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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