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宅,此時已經不復昔曰衰敗毫無生氣之景象,開始變得熱鬧非凡了。隨着不少的人加入使得鳳陽幫的整體實力提升了幾倍,而新加入的這些外圍幫衆自然被安排在天陽宅附近的宅子之中。
本來這些新加入其中的幫衆有的是小門小派的門主或者幫主,怎麼說也是領導者,可是此時被降爲打工的,心中難免有怨氣,但是他們同樣懼怕虎頭幫的威壓,所以只能選擇一方屈服。
林戰在這些天中收服了不少的幫派,並將他們並在外圍弟子之中,而同樣有一些主動來投的小幫派,林戰全部接受並妥善的安排,可是人多了,管理起來自然就麻煩很多了。
這些臨時組合在一起的人,有的姓格不合,有的看你不順眼,總之存在着各種各樣的矛盾。
林戰一天都壓制好幾次了,可是這種情況不斷沒有好轉,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最後無奈的林戰只能來到小院向研製藥液的康哥尋求幫助了,而杜康聽到林戰的話不急反笑。
“林戰,處理事情的時候你得多思考,如果蠻幹的話只會起到相反效果的,得不償失!”
看着被難倒的林戰,杜康放下手中的東西,將研製的藥液整理一下:“走,我跟你去看看!”
愁眉苦臉的林戰頓時喜笑顏開,右手將木棍放在地上不停地轉動着:“我就知道康哥有辦法!”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天陽宅,此時剛剛進入天陽宅的杜康就看到一位面帶急色的鳳陽幫弟子朝着自己飛奔而來:“幫主,你可來了!他們又打起來了!”
“前面帶路!”杜康右手向着鳳陽幫弟子揮動着不急不慢的對着他平靜的說道。
天陽宅內的一處偏宅,本來已經荒廢了這是爲了讓這些外圍弟子有地方歇息整理出來的。
杜康剛剛走近,就聽到刀尖的碰撞之聲,強烈的擊撞直接擦出火花來了,可見火藥味很濃。
“林戰,你去將他們兩全部給我打趴下!”杜康看着兩人竟然真刀真槍的幹起來了臉上也是涌現出一絲的怒氣,本以爲這是個小毛病,彼此間的不適應很正常嘛,誰知道矛盾竟然這麼深?
林戰不愧是凡力境的強者,木棍一出,直接將兩人的武器震飛,隨後一人一棍直接將他們打趴下,兩人掙扎了一下沒能夠站起來,旁邊圍觀之人頓時向着後面退去了兩步,生怕牽扯到自己。
兩人擡頭,瞪大眼睛,盯着手握木棍的林戰,心中很是不服,同時痛恨林戰下手太重,其中一人厲聲道:“你憑什麼打我?”
林戰此時心中也是納悶呢?康哥剛剛不是告訴自己不需要用武力鎮壓嗎?他怎麼又用了?
林戰將目光轉向身後的杜康,衆人這才發現杜康的到來,杜康一直忙於研製自己的藥液,將事情都交給林戰打理,根本就沒有和這些外圍弟子見面,想必其中大部分人應該都不知道杜康。
林戰用右手指着杜康,隨後目光掃向衆外圍弟子:“這位就是我們鳳陽幫的幫主,還不跪見?”
衆人表情微微一愣,都難以相信鳳陽幫的幫主竟然是如此年輕之人,兩秒鐘後衆人都相繼跪下。
“見過幫主!”雖無彩排,但是聲音整齊,洪亮直衝雲霄。
杜康目光在衆人的身上掃過,一股無形的威壓讓衆人感覺到窒息,這種感覺即使在林戰的身上都不曾感受到,只是目光一掃而過,壓力也是隨即而逝,最後停留在相互爭吵的兩人身上。
剛剛質問林戰的那位灰衣男子竟然和杜康的目光對視,再一次質問道:“你爲何打我?”
杜康的臉色並沒有因爲男子的質問而有任何的變化,而是將目光聚集在另外一人身上,此人長得眉目清秀,一身白衣讓他顯得有些書生氣,眉宇間隱藏着一股陰柔之氣:“你來說說?”
白衣男子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淺笑,流露出一種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稟幫主,此時我們身處險境,不但不團結一致防禦潛在危險,反而煽動內亂對同伴刀刃相向,這是不對的。”
杜康看着談吐優雅,說話流暢的白衣男子,嘴角微微咧起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既然你知道這些道理,你竟然還敢如此做?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白衣男子兩忙雙手伏地,低頭賠罪乾脆認錯:“屬下知錯,請幫主責罰!”
杜康將目光轉向了脾氣倔強的黑衣男子冷冷的詢問道:“你可認錯?”
黑衣男子瞪大雙眼,雙手在地上滑動,因爲力氣過大而留下一絲的血跡,不過依舊擡起頭用倔強的眼神看着杜康:“我打人是不對!但是他該打!就是再來一次我也照打不誤。”
杜康平靜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異味:“哼!竟然還不認錯!你在此公然毆打同伴,煽動大家情緒,我完全可以認爲你就是虎頭幫派來的刻意製造內亂的殲細。”
“我不是!”黑衣男子的眼神中依舊沒有絲毫躲閃的看着杜康,像是要將他牢牢記住一樣。
“林戰,將他拉出去砍了!我看看誰還敢在此鬧事?”杜康眉頭一皺,語氣冷漠吩咐道。
而林戰微微一愣轉頭看向杜康像是在一次的詢問,不過杜康陰沉着臉裝着沒有看見一樣。完全執行杜康命令的林戰直接擰着黑衣男子走了出去,黑衣男子在這一過程中都是不屈的看着杜康。
而衆人都沒有發現在聽到杜康命令的時候,白衣男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像是在慶祝自己的勝利,而這一切杜康都看在眼中,沒過多久林戰回來了,衣服上還沾染着一絲的鮮血:“康哥,他已經被我殺死了!”
“恩!”杜康將目光轉向跪在地上的衆人厲聲說道:“還有何人不滿意?”
衆人啞口無言,沒人敢在此時出聲,衆人在心中給杜康冠了一個魔頭的稱號,有一種進入狼窩的感覺,杜康像是很滿意這種結果,隨後向前走了幾步看着白衣男子:“你可滿意?”
白衣男子昂起頭,眼神中有一絲的痛惜,不過依舊一副決然的樣子,像是要趕赴戰場的士兵一樣,白衣男子用沉重的聲音說道:“幫主,你爲我出氣我心中甚是感激,可是。。。”
白衣男子停頓了一下,跪着的衆人紛紛擡頭看向白衣男子,而白衣男子像是鼓足勇氣才能說出來一樣,繼續開口:“可是你就這樣將他斬殺了實在是太武斷了,你這樣不問清來龍去脈就私自決定他人生死,讓我們這些新加入的鳳陽幫弟子情何以堪啊?”
林戰右手繞動着手中的木棍,看着這個恩將仇報的白衣男子怒氣中燒:“混賬東西怎麼和幫主說話呢?”
白衣男子從地上緩慢的爬起來,剛剛林戰下手確實很重,此時還難以直起腰來,白衣男子用左手揉搓着自己的背部,而他一邊說話一邊用右手比劃,就像是一場慷慨激昂的演講一樣。
“林大哥,我很中意鳳陽幫,因爲我覺得林大哥你是一個漢子,有擔當,所以我才投奔而來。”白衣男子微微轉手看着跪在地上的外圍弟子:“你們說是不是?”
“是!”一些部分人隨聲附和,但是聲音很低也很不齊,大部分人都是將頭低下隨後喊出來的。
白衣男子並沒有在意這些,此時有人附和自己,這對於自己來說已經是一個巨大的成功。自己只需要再加一把勁,就能夠煽動更多的人鬧事,那時候自己也許能夠將這裡的一大半人帶走。
即使自己不能將他們帶走,讓他們和鳳陽幫產生隔閡,讓他們難以忠心爲主,爲以後將他們分離出去埋下引子。
此時的杜康臉色極其的難看,難以置信的看着白衣男子:“我爲你出手,你竟然如此對我?”
“再叫你一聲幫主!”白衣男子背對着衆人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語氣卻是帶着一絲的惋惜之情,像是讓人認爲他白衣男子其實是捨不得鳳陽幫的,只是天不遂人願跟錯了主子。
“我們剛剛加入鳳陽幫,你將我們編入外圍弟子我們可以理解,但是你竟然如此霸道的就斬殺了我們其中一人,讓我們對鳳陽幫沒有安全感!”白衣男子痛心疾首的說道。
此時白衣男子做了一個巧妙地轉變,剛剛前面所說的話都是用的“我”,而此時呢,他已經巧妙的用上“我們”二字了,在無形之間就拉近了他和其他人之間的距離,使得其他人更容易接受。
杜康心中暗道:“這還真是一個高手,說話懂得技巧,表演極其到位。”
白衣男子轉身看着跪在地上的衆人:“兄弟們,你們願意跟着這樣的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的身邊嗎?你們覺得跟着他會有前程嗎?”
“這城東並不是只有一個鳳陽幫,我們還有很多的選擇!”
“有沒有人願意跟着我離開?誰願意,就像個爺們一樣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