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發生爭執,由於語言不通,交流困難,爭執瞬間升級,兩名日本軍人不但不理會勸阻,反而是態度愈加蠻橫,最後拔出手槍來威脅。
中國憲兵見狀遂對天鳴槍警告,大山勇夫等見事情不妙便倉惶駕車逃跑,日軍車急速右轉彎駛入碑坊路(當時在機場東側,現爲機場內一便道)。
機場附近高度戒備而且是高度緊張的中國士兵,聽見槍聲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向急速逃跑的日軍車開槍射擊。
包括隱藏在機場門口內的機槍也開火了,這些正規陸軍士兵胸懷愛國熱情,平時就恨透了日本侵略者,下手自然不會輕。
在離機場大門北一二百米處日軍車被擊壞車胎,汽車失控後衝進路邊的菜地裡,二名日本軍人棄車而逃。
****一名正在機場廚房裡工作的炊事員,聽見一連串槍聲後,迅速爬上牆頭觀察,正好看見大山勇夫等揮舞着手槍要逃跑,就立刻向他們投出一枚手榴彈,大山勇夫被當場炸死,驚慌失措的齋藤要藏拿着槍向旁邊一荒僻的小叢林狂逃躲避。
而在小叢林邊國民革命軍第二師補充旅第二團第一營正在秘密構築工事,聽見槍聲後,哨兵正密切注視機場方向的動靜,忽見一個日本兵拿着手槍向他跑來,便立即舉槍射擊將其擊斃。
事件發生後,上海警備司令部(司令楊虎)卻草率從事,命令中國士兵連夜把被擊斃的日軍屍體移至被擊壞的日軍車旁,然後把一個死刑犯提出監獄換上憲兵的服裝,槍斃在機場門口,弄出一個日軍強行闖入機場時先開槍打死我憲兵,然後我憲兵才還擊的假現場來。
結果弄巧成拙,日本人和其他國家參與調查的人員看出了破綻(一是死刑犯手臂上有被繩索捆綁的痕跡;二是死刑犯是被駁殼槍打死的,而二名日本軍人使用的都是小口徑“勃朗寧”式手槍;三是死刑犯蓬頭垢面,指甲過長,不像是憲兵),日本人認爲二名日本軍人被擊斃是中國有意在挑釁。
8月11日下午,上海市府。
上海市政府、上海警備司令部、日本駐滬領事館、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四方在市府開會談判。
“張將軍,經過參與此次事件調查人員的報告可以初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中國方面被打死的憲兵有替身的嫌疑,是中國士兵率先向我方人員開槍。所以我們日方提出驗證抗議,抗議你們中方這種無恥的行徑。”日方代表日本駐上海總領事岡本季正是一個老牌的外交家,對於外交辭令,恐怕沒人比他玩得更加嫺熟了。
“岡本領事,此次事件我們中方一定會嚴正處理的,絕對不會包庇任何人,給你們一個交代。但是至於貴方士兵爲何衝撞我們軍方的機場,這還需要你們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張治中也不示弱,向日本領事給予有力的回擊。
“哼,我們的人是喝醉了酒,迷了路,誤打誤撞把車開到了機場。但你們呢?竟然將他們無恥地殺害,這恐怕說不過去吧。我們日方出於尊重,沒有采取手段,但請你們儘快給我們一個答覆。至於要求,我們的都起草在這份文件上了,還請張將軍、俞市長斟酌。”岡本季正岡本吉正的秘書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面拿出了兩份文件,遞給了張治中和上海市市長俞鴻鈞。
張治中接過來看了一眼,氣不打一處來。
簡直就是不要臉,這本是一件小事件,沒想到被日方抓住成爲了要挾中國軍隊撤出上海的把柄。
文件中提出,蠻橫地提出包括中方撤退上海保安部隊,撤除所有防禦工事等無理要求。
俞鴻鈞看了也是直搖頭,日本人這不是異想天開嗎?淨瞎扯淡。
看到張治中和俞鴻鈞是這副表情,岡本季正冷笑,這正是他所期望看到的。
“如果中方儘快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覆,我們日本軍方將會採取一系列的行動,到時候,就不會是這兩條就可以滿足的,請幾位慎重考慮之後再做決斷。”說話的正是前幾天跑掉的長谷川清,他現在搖身一變,竟然成爲了日本駐上海第3艦隊司令官。
此次談判日本軍方派來的發言人,事實上,這場事件也是由他精心策劃的,目的就是找出一個跟七七事變同樣的藉口,給自己放開戰找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
“是嗎?你們會採取什麼行動,是命令日艦開進黃浦江、長江各口岸,所屬艦隊緊急開赴上海待戰,還是命令在日本佐世保待命的海軍第1特別陸戰隊以及其他部隊增援上海?”一直座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王亮發話了,日本的狼子野心和臭不要臉的態度王亮簡直忍受不了了。、
******媽的真是給你臉了,在中國的地界上還敢露出這種囂張的態度,信不信送你們去見天皇。
“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說話?”聽見王亮把自己的下一步的軍事行動計劃說了出來,長谷川清嚇了一跳,這些都是軍事機密,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
看了眼王亮的軍銜,上校。
坐在這裡的國*軍將軍都有很多沒有資格插話的,他一個上校竟然敢喧賓奪主,真是膽大妄爲。
“別管我是誰,我告訴你,只要你們小鬼子不老實,我們中國軍人就會滅掉你們。這個事件是怎麼回事,我想你們應該心知肚明,別把我們中國當成孫子,中國,永遠是你們的長輩。”穿越過來的王亮能給這幫龜孫子留臉面嗎?
在王亮看來,自己的重生就是一場遊戲,一場復仇的遊戲,日本怎麼欠中國的,他要一點一點找回來。
“八格牙路!你必須爲你今天所說的話向我們道歉,不然...”總領事岡本季正氣得渾身直髮抖,他沒想到中國人竟然敢這麼和自己說話,這樣侮辱自己所謂的人格。
“不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