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隨即變得凌厲起來,這幫晉綏軍真是給臉不要臉啊,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自己,真是?的活得膩歪了。
先私自扣留楊大力,這次又是向日本人出賣自己行蹤,要不是晉東城的同志及時搭救,王亮還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可以肯定的是更大的傷亡。
這次犧牲了一個特戰隊員,樑子算是結下了。
既然要玩,王亮從來沒有怕過什麼,那就好好玩一番。
“團長,就關押在咱們團部,我們審問過了,他們一會說是路過,一會又交代說是被派來監視咱們的,很滑頭。”魏大勇說道。
“恩,是分開關押的嗎?帶我去看看這倆人。”滑頭?王亮專治各種滑頭,竟然整到自己頭上了,王亮可不介意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當然,這得看這兩個人的態度了。
“是,分別關在東西兩頭的屋子裡,他們沒有串供的機會。”說罷,魏大勇便領着王亮幾人往東頭的屋子裡走去。
這間屋子原本是戰士宿舍,現在團部也就一百來人,住起來很寬敞,所以這間房子就空了出來,放一些雜物,沒想到這下子成了監獄了。
當然,這裡的監獄跟日本鬼子、晉綏軍那裡的監獄可沒得比,沒有那些可怕的刑具,因爲八路軍是優待俘虜的。
這樣一來,這兩個被抓的晉綏軍就顯得有恃無恐了,反正你們又不敢把我們怎麼着,那我們就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交代,就不信你們會一直關着外面。
“團長、隊長。”見到王亮和自己的隊副過來了,執勤的戰士連忙敬了禮打招呼。
“恩,把門打開。”王亮點了點頭,這幫小夥子經過訓練和戰鬥變得精氣神十足,這讓王亮感到很是欣慰,是好兵!
“是。”隨着戰士把鎖打開,推開房門,黑洞洞地屋子裡這纔有了一絲亮光。
怕人逃跑,戰士們把原來的窗戶都用木板給封死了,所以見不到一點亮光。
“媽的,你們可來人了,是不是要把我放了?!這是什麼鬼地方,黑乎乎的,真是操蛋,把老子關到這個地方。你們等着,等我出去,我一定要上報長官,讓人們追究你們的責任,你們這是破壞合作,破壞兩軍的友誼!對了,我的兄弟呢?把他也一塊放了,他要不出來,我也不走!”見來人了,晉綏軍龍套甲以爲是來搭救追擊的,頓時就把滿腹的委屈和牢騷發了出來,他可是憋了好久了。
八路軍的辦事風格他很瞭解,平時長官給自己上課沒少說,人家態度好,就算是被抓了也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不會虐待人的。
不過這次他親身體會下,還真不是那麼回事,態度和服務都不咋滴,不過有一點值得稱道,就是不濫用私刑。
這要是放在自己那邊抓到個共黨,那還不得往死裡折騰一番,剩餘價值榨取完畢之後再處決掉,一點都不帶眨眼的。
“恐怕你真的走不了了,你也沒有機會向你的長官訴苦了,我可以考慮考慮送你去陪你的那個兄弟。”聽完對方喋喋不休的話語,王亮便看出來了,這兩人之中,他是頭頭。
“什麼意思?你們把我兄弟怎麼着了?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能亂來,現在可是國共合作時期,破壞抗戰的罪名你們擔待的起嗎?信不信我把你們告到蔣委員長那邊去?!你們就不怕吃槍子嗎?”龍套甲聽完王亮的這一句話,頓時覺得心裡有些不安,他們總不會把老乙(龍套乙)給殺了吧?
想到這裡,龍套甲心裡一陣恐慌,連忙把自己在單位裡學來的對付共黨的秘訣搬出來用一下。
“你的那個兄弟啊,被我們槍決了。你可以寫申訴材料,也可以遞交給委員長,這是你的自由。不過至於能不能遞交出去,那我們可不敢保證了。”王亮似笑非笑地看着龍套甲,心理戰術,對付這種低級的角色,根本不用費多麼大的功夫。
“你,你胡說!我不信,我不信你敢殺我們!你不敢!”顯然,聽了王亮的這番話後,龍套甲有些驚恐不安,但是嘴還是很硬。
“兄弟,你信不信的,這很重要嗎?你想想你們是怎麼對待我們的戰友的?你們的長官告訴你我們八路軍不殺俘虜的嗎?真是笑話。行,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界。”王亮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槍來,抽掉彈夾,然後一顆子彈一顆子彈地往裡壓。
裝上彈夾,上膛,最後把槍口對準了龍套甲的腦袋。
扳機一點一點地扣下。
“長官,您可不能殺我啊,不能啊。我就是給人家跑腿幹活的,您饒了我吧。”龍套甲見王亮不像是在嚇唬自己,而是在玩真的,馬上就慫了,一下子跪在地上,抱着王亮的大腿求饒。
“哎,你說我留着你幹嘛,你還要去委員長那裡告我,也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不交代,這麼一個大麻煩,我還不如悄悄地把你做掉,然後挖個坑埋了。神不知,鬼不覺,誰能找上我呢?所以啊,兄弟,對不起了,哥一向都是玩真的,說弄死你,就弄死你。”見對方的心理防線崩潰了,王亮繼續施加壓力。
“長官,長官,我不敢,我都說,我都說,您問什麼我就說什麼,您別殺我,我不告您,您饒我一條狗命吧。”龍套甲嗷嗷的哭,不管了,這個時候他誰都能賣,生死就在一念之間。
“好,好,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答的好,我就考慮放你一馬。但是你要是敢有半點的隱瞞和搪塞,我就馬上掏槍斃了你。聽明白了沒有?!”王亮把槍放回槍套,拍着龍套甲的肩膀說道。
“明白,明白。”龍套甲拼命地點頭,生怕王亮有半點不滿意。
“姓名,軍銜,職務,所屬的部隊番號。”
“鄭蛤,少尉,晉綏軍63師情報科情報員。”
“那個人跟你是什麼關係?你們在執行什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