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黃翔宇和邢喜堂兩人還是就撤與不撤上爭執不下,甚至吵得面紅耳赤。
黃翔宇看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竟然明知道是失敗的結局,那爲什麼非要硬着頭皮往上衝呢?
何不保存實力等待時機對日軍一擊致命,這樣不顯得高明瞭許多嗎?
而邢喜堂被委員長的那一紙電令弄得沒了繼續經營的心思,在他看來,這次戰鬥不成功,必然會被押到重慶受審,既然是這樣那還不如死在戰場上呢。
這樣倒痛快一些,還留下了一個好的名聲。
“你們兩個都別吵了,聽我說一句。”剛從前線下來的金振中看到爭吵不休的兩人,無奈地說道。
雖然金振中的軍銜只是上校,黃翔宇和邢喜堂是中將,但是這兩人對於金振中那是相當的尊重的。
按照金振中的資歷和履歷、能力,他絕對不應該坐在現在的這個位置,只當一個團長。
而是更高級別的軍官,指揮更多的部隊。
可是在任人唯親,講究派系關係的國民黨隊伍中,能力並不是首位的。
還是看你爲人處世、站隊伍的能力。
你加入到了正確的派系當中,爲這個派系服務好了,這個派系的大boss纔會扶植你,你的軍銜以及職務纔會得到提升。
顯然,金振中不是那種跪舔boss的主,按照他的脾氣甚至還經常頂撞長官,晉升更是遙遙無期。
提這個團長還是實在是沒有合適的人選了,才把讓提了上來。
金振中倒是對這些名利不在乎,更何況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共產黨員。
他只需要把自己的該乾的事情幹好就行了,追求那些幹嘛。
目前階段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抗日,把日本人趕出中國,這是金振中目前唯一所想的。
黃翔宇和邢喜堂都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這金振中下文。
對於金振中的建議,他們是不能忽視的。
“你們想想,咱們已經足足進攻了兩個多小時了,按照城內日本兵的實力,他們完全可以發起反攻。那你們能告訴我他們爲什麼這樣做嗎?”金振中問道。
黃翔宇和邢喜堂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現在急不可耐的情況下他們已經無法正常地去思考問題了。
“日本人是在等,等待。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失誤的話日本人在等待他們援軍的到來,到時候對我們形成夾擊之勢,讓我們無路可逃,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境地。如果他們直接發起反擊,我們恐怕也是會無力阻擋的,但是我們可以撤啊,他們沒有把握將我們全部殲滅掉。所以日本人就想出了這麼一個計謀,黏住我們,然後伺機全部吃掉我們。”金振中經驗老道,有理有據地分析道。
“那老金你的建議是?”黃翔宇追問道。
“暫時不撤,但是幾個方向都要派出部隊去觀察着,如果有異常情況,部隊馬上撤下了,不要和日本人糾纏。如果日本人真的想把這場戲演得逼真的話肯定會在防守上故意弄出一下破綻,我們可以藉助着這個機會發起進攻,一鼓作氣,說不定真的能打進城去呢。我這是我個人的一點看法,一切還是聽你們兩位長官的命令。”金振中說着說着感覺自己好像是越權了,這樣有點不好,便在最後自嘲了一句。
黃翔宇和邢喜堂紛紛點頭,顯然,他們是認同了金振中的計劃。
“既然這樣就繼續進攻看看,情況不好再做打算。”黃翔宇道。
“好,就這麼定了。我親自上前線,我相信我們的戰士們一定可以的!”邢喜堂道。
金振中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能成功。
保定城外的日軍果然按照之前在作戰會議上說的那樣開始了撤退,營造出了不敵國*軍的態勢,開始收縮防線,同時也放棄了許多堡壘和陣地。
這也進一步地印證了金振中的判斷,黃翔宇和邢喜堂的信心更加充足,戰士們在有了突破之後鬥爭更加高昂。
日本人放棄的堡壘和陣地瞬間就爲游擊隊的戰士們所用,在佔領之後迅速調轉槍口對日軍進行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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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亮這邊已經和日軍交上火有半個小時了,張大彪也發來電報,遇到了日本的援軍,正在激戰。
因爲選擇了一個有利位置,加上日軍的沒有防備,這些前去支援的日軍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王亮這邊旗開得勝,在一段時間的槍戰、炮戰之後直接開始了白刃戰。
日軍的數量大概在1500人左右,和伏擊的八路軍戰士數量不相上下,一場激烈地白刃戰開始了。
王亮沒有留在後面,提着一把大刀就一馬當先的地衝了上去。
趙剛沒有攔王亮,自己也拿了一把安裝着刺刀的步槍,緊跟着就上去了。
見旅首長都要和鬼子真刀真槍的幹,戰士們自然是熱血沸騰,恨不得手撕幾個鬼子讓首長看看自己的能耐。
更有甚者直接赤膊上陣,身上累累的傷痕把日本新兵嚇得哆哆嗦嗦,不敢應戰。
反正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發號施令了,見人就砍,往死裡砍,往死裡殺。
面對日本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既然你不讓我活,那我讓你們都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殺,殺殺。
刀與刀的碰撞聲、刺刀插入肉體聲、嚎叫聲、求饒聲、嘶叫聲、謾罵聲......
真是一個血腥的地方,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還有一股腥臭味。
腥臭味的來源是被挑破了肚子的日本兵,那花花綠綠的腸子淌了一地,味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日本兵見對方這麼瘋狂,紛紛棄槍逃跑。
獨立旅的戰士只是稍作追擊就停了下來,戰略目的已經達到了。
於此同時張大彪那邊也穿來了戰果,戰鬥大獲全勝,日本援軍在兵力損失過半之後選擇了撤退,回到了容城內,嚇得不敢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