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智雄是在1月底到達的香江,他從f洲而來。
經過將近一年的不懈努力,f洲的事宜已經走上正規,一切都朝着正規化的方向發展。
目前負責f洲事務的是王海洋和劉燁,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歷練,這兩人已經有了相當豐富的經驗,完全可以擔當得起這個擔子。
王亮見那邊的事情輕鬆的多了,便把這個擅長搞經濟的潘智雄給喊了回來。
雖然王亮是個能人,但是主要還是擅長打仗啊,對於經濟雖然略懂,但是真要是他去弄這個東西,還真沒有那麼得心應手。
潘智雄就不同了,正兒八經的科班畢業,又有着豐富的實踐經驗,要掌控香江的經濟大權,還是讓這小子來吧。
最重要的一點是潘智雄會日語啊,而且和王亮的身材體形差不多。
王亮要幹嘛?
不錯,他要脫手了。
這個爛攤子他不想管了。
基礎已經打下了,後面的事情可就看別人了。
反正王亮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臉,把人皮面具給潘智雄這小子一戴,不管日本人承認還是不承認,他就是王蝸叩,他就是香江的經濟大亨。
“智雄啊,你在日本的時候也沒少和軍界的人打交道,應該清楚和這些人交往的原則。上一屆香江商會的會長蔡伯喈正是因爲不懂的這個道理,日本人才會在幾周的時間內就把他給罷免了。和日本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不要急於求成,也不能停滯不前,總之就是循序漸進、穩打穩紮、逐步爲營。這些應該不需要我來囑咐了,你應該清楚。”王亮看着這個曬的黑黑的兄弟,笑着說道。
看起來那邊的陽光有些毒啊,給這小子曬得這麼黑。
“老大,我明白。你就放心吧,你已經爲我打下了相當豐厚的基礎,這麼好的條件我要是再經營垮了那我也甭幹了,直接剖腹自盡吧。”一年多的歷練讓潘智雄老練了許多,他給了王亮一個放心的眼神,並保證道。
“恩,我會離開香江一段時間,這邊的事情你可以和大彪和德華商量着來。我希望等我下次再來這邊的時候會有一個全新的面貌。”王亮道。
對,王亮要離開香江了,這個地方的生活很充實不假,但是缺少戰火。
像王亮這樣的人,就是爲戰爭而生的。
沒有了戰爭,生活再怎麼充實,也會索然無味。
“是,老大。”潘智雄站起來,方正地給王亮敬了一個軍禮。
王亮同樣,用軍人的方式向潘智雄回禮。
事業做大了,兄弟們相聚的時間少了,這的確是有些許傷感的。
但是王亮知道,這是在爲民族的獨立和解放而奮鬥,乾的是轟轟烈烈的事情,這點犧牲是值得了,自己的兄弟們應該也能明白這個道理。
把面具給了潘智雄,讓他試了試,還算“合身”。
反正把幾個核心的同志都喊了過來區分了下,除了膚色,還真沒有什麼差別。
潘智雄的日語比王亮說的還要溜,言談舉止風格也同王亮差不多,真不是相處時間很久,根本就發現不了什麼破綻。
把事情交代完了,王亮就隻身一人秘密離開了香江。
這次的目的地不是河北,也不是中國的某個省市。
王亮乘坐上了前往德國的一艘郵輪。
這次王亮連鷂子和劉瑞、魏大勇這樣得力的助手都沒有帶,選擇了一人單獨行動。
倒不是任務簡單,而是王亮覺得帶上別人行動會不方便。
東方人的面孔出現在德國,實在是太突兀了。
或許王亮自己還能解釋得過去,但是再帶上其他的人,王亮可就沒有這個自信了。
此刻的德國佔領了歐洲一多半的土地,陸軍的兵力達到了900萬,希特勒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和蘇聯的戰鬥打得正火熱呢。
王亮去德國可不是遊山玩水的,更何況這個時候的德國可不是一個旅遊的好地方吧。
國內籠罩着恐怖的氣息,針對猶太人的清洗屠殺正在醞釀,大街小巷都是蓋世太保屠夫警察,他們甚至比日本人更加地兇殘,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
王亮的身上有重要的使命,重要的任務,這是上級下達的,無論如何都要完成。
“你也是去德國的嗎?”就在王亮坐在餐桌前發呆的時候,一個日本軍官做到了對面,遞給了王亮一支菸,並搭話道。
王亮打量了一下這個日本軍官,中尉軍銜,看上去像是個斯文人,不過外表越是這個樣的人內心越加的扭曲,反正王亮是這麼感覺得。
王亮倒是有些好奇,這個日本軍官是怎麼知道自己是以日本人的身份上船的呢?
“對。”也不客氣,結果香菸點上,王亮回答道。
“不必好奇,能上這艘船的只有日本人和德國人。”中尉似乎是看出了王亮的疑惑,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王亮釋然了,也對,中國人誰會在這個時候閒得沒事跑到德國去呢。
“你去德國幹什麼啊?”中尉問道。
“做點生意。”這個中尉像是塊口香糖,有些粘人。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這艘郵輪上除了他和王亮兩個年輕的東方人的面孔之外,其餘的全是西方人,他想搭話,也沒有搭話的機會。
“哈哈,這樣啊。我是去德國參加培訓的,哦,這還是我第一次離開亞洲呢。”中尉吐了一個大煙圈,憧憬地說道。
顯然,他沒有把王亮當作外人。
“軍事訓練?”王亮問道。
“對。”中尉點了點頭。
“依我看沒有必要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接受什麼軍事訓練,什麼軍事技能都是虛的,在戰場上,看的是反應速度。軍事訓練都是徒有其名,還是多打點實戰的好。”王亮別有深意地說道。
“你是軍人?”中尉好奇地看了王亮一眼,這話怎麼也不像是從商人口中說出來的。
“曾經是。”睜着眼說瞎話是王亮的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