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陽不是那種被戳中了以後就心慌意亂不停的人，遇到問題,讓自己快速的冷靜下來,然後沉着應對纔是他的作風。
所以在秦亂這麼問的時候，卓陽已經平靜下來了,最多隻能讓秦亂感覺到一絲“疑慮”。
卓陽疑慮的自然是，秦亂應該不知道他就是人類而已。怎麼還會有這樣的要求？湊巧？那自己怎麼忽悠他？
剛剛被這小子憤怒弄得有點內疚,這轉身又需要騙他了，這真是……不得不繼續騙下去的節奏。
雖然應該這輩子他都不會發現真相的,但是總有點不怎麼好的預感。
恐怕主要是秦亂那個總是無意間會打亂他計劃的特殊屬□□。可以說是計劃控的天敵。
而秦亂這邊接受到疑惑的訊息後就再也沒收到別的訊息了，理所當然的認爲卓陽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比如你最喜歡的模樣又或者印象最深刻的樣子都可以，你只要覺得你應該是什麼樣子……讓我看看。”
得,秦亂果然是湊巧戳中，而不是知道了真相。
那麼剩下的問題也統一了。
既然註定要在這問題上再忽悠這孩子一次，那麼怎麼忽悠就是重點了。
實際上卓陽很想說“我不介意現在的路人大叔形象。”
不過按照之前那句“系統沒有感情”的對方就暴走的結果來看，還是不要太戳已經腦補完畢的熊孩子的g點比較好。
按照秦亂的邏輯，他是系統，他是很早以前就有了智能卻偷偷隱藏自己的系統。
他這麼問，也就是基於“朋友”的心態，希望系統能有自己希望的外在，人形的外表。
想來秦亂比較容易相信的答案就是，他的第一個造型、初次有智能的時候的造型和根據系統個性自己最喜歡造型這三種。
但是這三種造型無論是哪個都給卓陽帶來了一個名爲“設計”的麻煩。
“我的要求讓你爲難了？”話是這麼說的，但是秦亂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很顯然，我如此信任小夥伴們，小夥伴卻依舊不把我當回事的效果持續性發酵。
得，本來只是覺得弄一個符合“系統品位經歷”的造型有點麻煩。現在還有點時間上來不及的感覺。
那就只能假裝沒懂他的意思，從“本源”上下功夫了。
【比如，那隻雞蛋主神怎麼樣？就算無限恐怖不流行的時候，穿越文中也流行過一個光球，一團不明的白色物體之類的。或者黑客帝國中那種數據流也不錯啊，全身是0和1的組合，看着就覺得特別……科學。】
卓陽維持着“略爲難的”表情，開始變形。
整個人化作了一股子數據流，滿屏幕的0和1繞花了秦亂的眼睛，最後這些數據凝結在一起，凝結成一個玲瓏剔透的白色的棱形鑽石。這算是比雞蛋高檔點的設定了。
“這就是【我】真正的樣子，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模樣。”
這個情況顯然和秦亂的預計不符，但是卓陽弄得一本正經外加合情合理，他又不能一口咬定，這是忽悠他的。
“主人，如果對我的形象不滿意，可重新設定。”
“也好。”秦亂被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點頭。雖然內心的遺憾揮之不去，但是真沒有規定，系統有了智能就一定要有形象偏好。
不過能自己修改一下卓陽的模樣也好。
現在這個樣子，是自己當初隨便想的。這件事他一直有點後悔，現在正好重新來過。
零……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面癱——幾乎沒看過零有什麼樣的表情，似乎是系統天生如此，更也許是他習慣了僞裝，無論內心什麼樣，都是一副面無表情嚴肅模樣。
年輕——他的零應該很年輕，不是剛剛誕生智能的那種稚嫩的感覺，也不是飽經風霜的老者。應該是二三十歲的感覺。
性別——男。一定是男性，零從來沒有流露出一絲半點屬於女性的感覺。
一向是爭分奪秒復仇和練武的秦亂，竟然花了大量的時間來選擇卓陽的外貌，這讓卓陽覺得感動的同時更覺得心虛。
足足3個小時，秦亂做得相當認真，而最後的成果十分讓卓陽心驚肉跳。
看着和自己足足有四分相似的外貌，卓陽不在意纔怪。
再加上如果本人使用這個殼子，神情加分，那相似度就能增加到5分。
五分相似，這要是擱在現實生活中，已經能淪爲血緣上的猜測了。
僅僅靠着猜測就能捏出這麼一個外貌來……秦亂，你行的。
糾結新外貌怎麼看怎麼有自己的影子的卓陽並沒有發現，在他看見自己的新外貌的時候那一刻的心緒波動，被一直等着期待傳來滿意和欣喜感覺的某人記了下來。
卓陽一直覺得秦亂打斷了他的各種計劃。
恐怕此刻秦亂也會覺得，自家的系統看着很好理解，有時候真的比人類還複雜。
喜歡，不喜歡，無所謂。
本來總是應該徘徊在這三個之間的感覺，這次傳來的竟然是……
【緊張和糾結？爲什麼？】
證據不足，線索不足的情況下，秦亂是怎麼都猜不到的，不過他卻把這件事記下來。他遲早會獲得答案。
【可惜了，世界上沒有一本書會是講機器人／智腦的行爲邏輯分析以及心理問題。】
系統畢竟是用來練武的，而不是用來玩換裝遊戲的。秦亂雖然沒有得到如願的“喜悅心情”，但是卓陽的反常，反而更有價值一點。讓他產生了一種……如果能更進一步的瞭解，也許就能明白系統是怎麼來的？系統的廠家是誰？系統是怎麼收集到這些神奇的資料的。
情緒傳遞是單向的，系統也從來沒有讀心功能。如果有的話，也許卓陽會默默的吐槽，或者直接告訴秦亂。
別多想了，系統怎麼來的，系統本人也不知道。
不過如果有的話，卓陽第一個知道的，應該是那個他認爲完全沒有問題的流星連接，帶來了一個十分會暴露他的副作用。
而他家一直有疑必問的宿主，完全的把這件事保密了下來。
沒有這些如果，所以秦亂和卓陽現在是安靜的在系統空間內，比武。
秦亂和虛擬出來的好幾個奇形怪狀的怪物搏鬥。
如果還有個穿越者的話，也許能認出來，這些都是上輩子希臘神話中提及的一些怪物，詭異、噁心、強大。
什麼觸及目光就是石化，聽到聲音就會迷失，三個頭，八條腿都算是客氣的。
卓陽做出來的怪物還十分具有5d效果，連嗅覺都不放過。那些怪物的體味，口水，血液什麼的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十分的*。
“你最近的特訓真的是越來越……多樣化了。”秦亂一邊避開一隻大概是獅子的東西的攻擊，一邊一劍破碎一個上半身是女人的怪物，閉目躲開一個滿頭蛇發的醜女的目光。
【沒錯，直到你習以爲常以後，方便我換時差也不被你發現。】
“這些怪物你都調低武力值了吧？”
“是的。”否則的話，秦亂早就被秒了，然後趴在地上等復活，畢竟那些都是神話中的怪物，按照希臘神話的尿性來看，這些怪物雖然醜，但是都是妥妥的神明後裔，有幾個血統還十分高貴呢，輩分比宙斯之流還高呢。
他們的實力怎麼會圍攻還拿不下秦亂？
“總有一天，我會看到它們真正的實力的。”秦亂自信滿滿的輕輕一躍，皇魔滅世決配套的輕功，完美的把他託上了空中，並且帶來了強大的滯空力。
手上的銀劍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卻是揮出一片黑色的劍幕。
就是這招！
秦亂剛學皇魔滅世決的時候，強行使用，險些傷了經脈的那招。自從那次被卓陽以叫出絕世境高手狠揍以後，就再也沒用過。
只是按部就班的照着秘籍練習。
並且越來越熟練，越來越能展現皇魔滅世決的威力。
就如同之前和這些怪物糾纏的時候一樣，快，比眼睛更快的快，比手更快的快。那種靈犀之間，心到劍到的速度，秦亂已經摸在手裡了。
至今，卓陽還是不知道秦亂那天說的，找到了自己的“道”，是不是復仇。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秦亂選得很多，也做得很對。
不然劍法修爲不會這麼一日千里。
降低了難度的希臘怪物們被秦亂的絕招一劍秒殺，光影效果十足的化作數據消散，而秦亂在這片數據光中，穩穩的落在地上。
手沒抖，腳沒晃，內息沒有紊亂，內腑沒有異常，很好！
“除了內力耗盡，沒有什麼不對。”
成了！
這招成了！
這招的完成，就意味着，這皇魔滅世決的第一部，整個架子已經被秦亂搭起來了。就像是一塊極品翡翠，外面的岩石已經被解開。露出了翡翠應有的美麗。
剩下的就是雕琢了，把這塊“翡翠”雕琢成足以傳世的“神話”。
“恭喜主人。”卓陽大方的給了一大筆獎勵，秦亂的這次進步巨大，他又能抽好幾個獎了。“也請主人注意心性修爲。切不可貪功冒進。”
這句話只是一句普通的勸誡，但是也代表着卓陽和秦亂同時一頭霧水，
看着秦亂剛剛斬殺怪物的樣子，卓陽都想回去掐着俞朔和周斌的脖子了——說好的絕世武功難練呢！！！！
想了老半天也只能歸類於……秦亂是天才。
秦亂沒人可掐，不過也很像搖一搖電腦，這……說好的短時間內不會有進步呢？
他都做好這輩子就此毀了的心理準備來修習絕世武功了，然後……快速的領悟了，然後更快速的學會了，現在更是連秘技都完成的用出來了。
他承認，這中間系統的作用十分的巨大，但是是不是也太大了點。
沒有系統的招式矯正，他會花多少時間在這些難熬的姿勢上也不可知。
沒有系統的虛擬實戰，他根本找不到那麼合適的人給他無條件喂招幫他融會貫通。
沒有了系統他內心上也會缺乏這樣的安全感，就算是皇魔滅世決在手，看未來也是一片黑暗，沒有前方的明燈，也沒有後面的結實的璧山。
等等，安全感？！
剎那間轉頭看向卓陽。
“？？？”
“零，謝謝你。”
“…………”親，系統沒有讀心術，麻煩你說明白。
“我想，正是因爲你的，我才能如此堅定的向前，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能信誰？”感覺到內心不屬於自己的疑惑，秦亂十分好心情的解釋。
“如果不是你，而是另一個真正的什麼絕世高手出現在我面前，看我骨骼清奇，將來必有一番作爲，拿出一本如來神掌之類絕世秘籍想要傳授與我，哪怕我再渴望復仇，我也是不會相信他的。哪怕來的不是這樣的詭異的高人，而是羅毅他們，我恐怕也難以全心全意的相信，畢竟羅毅他們太年輕了。”
“…………”身體年齡比羅毅還小一歲的卓陽覺得滿身插滿了箭。
遭受那樣的鉅變，好友的鼎力相助才拉了秦亂最後一把，沒有讓他徹底陷入仇恨的瘋狂中不可挽回。但是對人的戒備和不信任已經在這場鉅變中徹底的學會了。
系統的從天而降，正式因爲他不和現實中的人類有任何的牽扯，所以讓秦亂放心。
除了這點，系統強大的能力，也讓秦亂有了大膽向前走的依靠。
雖然身上插滿箭，但是卓陽還是理解了秦亂的意思。但是對此他還真是無能爲力，難不成告訴秦亂，世界上除了你那些朋友，其他人還是很好很善良的？
世界上是好人多，但是秦亂被自家親叔叔害得家破人亡，你還教人家世界哪哪都有愛怎麼可能。
而且他還是計劃着要把秦家給玩完的人，還是腹黑點好。
再說，因爲羅毅他們，秦亂也沒憤世嫉俗的仇恨人類啊。這樣很好了。
對了，既然秦亂說系統給了他信心，那麼……
“不用感謝，本系統是超宇宙位面研究的高科技結晶產品，對於如何培養人成爲宗師有權威性的發言。”
“我一直是信你的。對了，零，你這裡的秘籍，除了我用，能兌換出來給別人用嗎？”
“可以。”但是國家對於秘籍的出現管理的十分嚴格，你那個流星砸出來的，到現在還有人在考究來歷和合理性呢。
如果不是這樣，他抽獎多出來的那幾本秘籍，他早就拿去賣了，或者轉贈親友。
“那你挑幾本合適羅毅和陶子昂他們的秘籍，點數從我這裡扣，繞過國家部門給他們送過去，麻煩你了。”轉身走人。
【別攔着我，刀在哪裡。】
妖無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4-08-3121:25:39
最近真的是……忙死了，跑了整整兩天，今天吹多了電扇又感冒了，果然……宅太久了，缺乏運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