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方很快就識破了葉天的意圖,嘎嘎嘎笑道:“不用找了,我們鬼都是來無影去無蹤,想讓你們看到,你們才能看到,不想讓你們看到,你們是永遠無法找到的。”
“我聽說鬼都膽子很小的,只是不知你爲何膽子如此大,難道就不怕地府懲罰你?”
葉天邊說邊慢慢朝着影子的位置移動。
就在葉天距離影子還有三四米的時候,那個聲音卻露出不屑:“你是找不到我的,今日我來這裡就是奉了地獄使者的命令,來鎖拿林萬重歸案的。”
說完,葉天就感到一股怪異的聲音響起,隨着怪異聲音的發聲,林萬重竟然向着了魔一樣,發出驚恐的喊聲,朝着別墅外跑去。
“不好。”
看到林萬重往外跑,葉天趕緊追出去。
可是葉天剛剛走到別墅門口,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林萬重就好像發了瘋一樣,揮舞着拳頭對着自己的四條藏獒打,邊打邊喊:“以前我不怕你,現在我也不怕,我打死你,打死你。”
“你太暴力了,和當年一樣,竟然對這麼可愛的狗狗都下得去手。”
女子的聲音,在這時候更加陰冷:“你這種人,活着簡直就是浪費糧食,小狗狗給我咬死他。”
隨着女子聲音的響起,剛剛被主人打不還手的藏獒,竟然目露兇光,瘋狂的撲向林萬重。
藏獒雖然是家養的,可是那份野性還是存在的,只是片刻就將林萬重給撕爛咬碎,全部吞進了肚子裡。
葉天本想上去救人,可是卻被那個冷漠的女聲警告:“警察先生,看你們如此敬業,也算是好人,我不爲難你們,這事兒到此止住,否則讓我再發下你們破壞我的計劃,我一定讓你們也下地獄。”
隨着聲音的消失,那幾條藏獒竟然猶如被施展了魔法一般,停住了,也不鬧也不叫,就那樣趴在原地,連看葉天他們一眼都不看。
即便是這樣,他們幾人也不敢動,葉天倒是不擔心自己,而是擔心自己和藏獒搏鬥的時候,兩女會受傷,所以只能護着兩女推進屋裡,將房門關上。
趙韻也不相信這事兒是鬼怪所爲,撥通了刑警隊的電話,讓他們帶人過來,好好搜查這棟別墅。
“這事兒透着蹊蹺。”
“對方可能是催眠高手。”陳潔畢竟是醫學專業,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很有可能,剛剛我也是有一瞬間的恍惚,看來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葉天也比較贊同陳潔的猜測,鬼怪一說,他壓根就不信。
當然三人也沒有盲目的對別墅進行搜查,以免破壞現場。
大概過了十分鐘,刑警隊才感到,只是進門卻因爲那幾個藏獒攔路,廢了一番功夫,再加上四條藏獒發瘋的衝向刑警隊員,沒有辦法,只能將他們全部擊斃。
之前葉天他們猜測,對方先是催眠這裡的人,然後安裝上擴音裝置,然後再營造死者自殺的假象。
可是都差的結果卻出乎意料,整個別墅找了一個遍,都沒有任何的傳聲擴音裝置。
看着線索又斷了,趙韻有些氣餒。
“那個傢伙竟然能夠知道我們的意圖,還當着我們的面殺人,卻無能爲力,這案子還怎麼破?”
“對方,殺人並不是臨時想到的,可能在幾年前就在佈局了。”
“怎麼說?”陳潔問。
葉天道:“藏獒是絕對以忠誠著稱,根本不會攻擊自己的主人,可是這種情況卻發生了,而且還是它們的主任給活生生的撕碎吃了,所以我們還是調查一下藏獒的來源,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有了這個線索,趙韻撥通了林萬重家人的電話,先是將這個他被藏獒咬死不幸的消息告訴他們,然後詢問藏獒的來源。
“我就說,那些畜生不要養,他就是不聽,真是報應啊。”
林萬重的母親在電話那邊哭邊說,不過最終還是告訴他們藏獒從什麼地方買的。
趙韻整理了一下,林萬重母親有些語無倫次的話,然後道。
“藏獒他是兩年前通過朋友買的,那個朋友叫老七,在郊區開了一家藏獒基地。”
有了線索,三人馬上前往藏獒基地。
藏獒基地位於城郊區農村的田地之上,規模挺大,佔地大概四畝左右,裡面主要是藏獒,當然還有其他品種。
葉天他們到了之後,基地負責人還以爲是購買藏獒的,可是聽到他們的來意,則是臉色陰沉:“那個混蛋,死了活該,老子要不是有妻女老孃照顧,也會找他拼命的。”
聽了這話,三人互看一眼,覺得有門兒。
“能不能具體說說?”
葉天問道。
“哎。”
藏獒基地的傢伙嘆口氣:“我以前只是一個犬舍飼養員,在十年前認識林萬重,但是他非常熱情,幫我跑關係,甚至還借錢給我,一度讓我以爲他是個好人,可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個禽獸,在藏獒基地建成之後,他竟然糟蹋我的女兒。”
“看來他真的死有餘辜。”
陳潔之前還有些同情林萬重,現在直接變成厭惡。
“既然你如此恨他,爲何還要低價賣給他藏獒?”
或許是刑警當的時間長了,對這種事情已經麻木,所以趙韻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問。
“要不是他動用關係,差點查封我的基地,我纔不會用等於白送的價格賣給他藏獒。”
老七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什麼,趕緊道:“雖然我有殺他的心卻沒有膽量,而且這幾年我基本上都泡在基地,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調閱基地攝像頭。”
“可是卻是你賣給他的藏獒將他咬死了,這點你怎麼解釋?”
“有可能是那些藏獒得了瘋病。”
老七養藏獒自然知道藏獒的一些特性,咬主人基本就是兩種情況,一種是最初的老主人發佈命令,另一種就是瘋病。
他自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所以直接定性爲瘋病。
“是否瘋病,我們會做專門的鑑定。”葉天說到這裡,忽然話鋒一轉問道:“你的女兒是不是叫小柯。”
“不是,叫做她叫小楠,如今已經嫁人了。”
老七面無表情的回答,不過說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不由皺起眉頭:“你說的小柯,好像是我們村,老陳的女兒,被殺人拋屍的女子,聽說老慘了。”
“那你知道老陳家在什麼地方嗎?”
趙韻詢問,這可是關鍵性的線索,她覺得這個案子似乎就要告破。
於是三人告辭,按照老七給的地址前往老陳家。
誰知到了之後,直接傻眼,老陳家的宅子早就荒廢了,向周圍的人一打聽才知道,自從女兒被殺,告狀無門,這家人徹底絕望,做生意賺了些錢之後就移民了。
“他們一家人回來過嗎?”葉天遞給老大爺一顆煙,問。
老大爺搖搖頭:“一次也沒有,就連清明和鬼節,都是他們寄錢過來,由村裡人幫忙掃墓。”
“這個案子真特麼算是高水平了。”
葉天忍不住吐槽,這特麼比解密遊戲還要坑爹:“看來那個犯罪分子,對所有的一切都瞭如指掌。”
就在葉天和村民交流分析的時候,趙韻接了個電話,臉色難看的走過來:“林萬重的父親動用關係,給刑警隊施壓,現在將破案期限壓縮到了一週。”
“韻姐,看來你應該辭職了。”
葉天的話,讓趙韻和陳潔都有些錯愕。
“你這話什麼意思?”
葉天看着眼前的荒宅道:“因果報應,肯定不會就此停止,當年那些爲非作歹的人都會被報復,他們施壓是怕了,你辭職,他們破不了案,還會來求你,到時候你就主動了。”
“萬一要破了呢?那不是讓他們稱心如意了。”
趙韻覺得這樣風險太大,刑警隊萬一被那些無能的庸碌之輩掌控,那得製造多少冤假錯案。
“姐,你能有把握在一週破案嗎?”
葉天反問,趙韻搖頭:“若是還是如此發展,給我三個月我都不見得能破案。”
“你都說了,他們是庸碌之輩,你都無法解決,他們肯定也不行,最多找個替死鬼。”葉天說到這裡,笑笑:“這種案子,就算是他們找到替死鬼也不見得能停止,到時候就是你趙家利用關係反擊的最佳時機。”
趙韻的情商不低,眼珠子一轉就明白了葉天的意思:“你小子怎麼就這麼賊,幸虧咱們是朋友,否則活着就是個悲劇。”
“你倆說啥呢,什麼賊和悲劇,我怎麼聽不懂?”
陳潔有些小生氣,嘟着嘴問。
“你這善良的醫生,還是不知道的好。”
趙韻轉頭捏住陳潔的小臉蛋調侃道。
陳潔那吃這一套,立馬反擊,接着一場香豔的大戰開始,尤其是那強悍的打饅頭姿勢,讓葉天大飽眼福。
而大爺很顯然是個老古董,直接扭頭走了,邊走還邊說,世風日下。
聽到那句世風日下,兩女才意識到打鬧的時候有些過了,這裡又不是家裡,直接被鬧了個大紅臉。
齊齊的看着葉天:“都怪你。”
葉天直接一臉的懵逼,跟我有啥關係?我又沒直接參與打饅頭活動。
不過葉天知道,跟女人沒有理可講,尤其是尷尬的女人,你要是敢講理,恐怕小命就危險了。
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誰叫咱是男人呢。
默默的承受這個罪名,只希望兩女以後多進行這樣有意義的活動,讓他開開眼。
“怪我,都怪我,我承認錯誤。”
葉天很是認真承認,然後看向趙韻:“咱們還是迴歸正題,我覺得韻姐現在當務之急,是把當年這個案子的檔案給調出來,看看經辦人都有誰,這樣我們才能在再次接手這個案子時候,掌握主動。”
“那我現在就去調檔。”
說完就又要上車,卻被葉天拉住:“我滴個姐姐,你能不能穩重點,這樣想起一出是一出,毛毛躁躁的,哪兒還像一個刑警隊長,簡直就是一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小民警。”
“小民警咋了,能破案就成,我就毛毛躁躁了。”
趙韻有些不服氣,葉天卻呵呵笑着在他耳邊道:“看檔案要秘密進行,不要讓別人發覺,否則的話不但會打草驚蛇,還會給你日後接手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