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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崇山道:“你評論的如此精到,想來在書法上的造詣非淺,不如你寫幾個字,讓我這老頭子欣賞欣賞!”薑是老的辣,陳崇山讓張揚評了半天,好勝之心也被他吊起,他倒要看看張揚是真的有些本事,還是個光說不練的繡花枕頭。
張揚謙虛道:“珠玉在前,我怎敢班門弄斧!”
陳崇山笑道:“只是切磋,絕無他想!”
張揚看到盛情難卻,再加上心中早有賣弄之意,這才點了點頭。
陳雪去房內取了宣紙和筆墨,在石桌上鋪好氈墊,準備好之後,張揚拿起毛筆,緩緩閉上雙目。
陳崇山露出欣賞之色,需知想要寫一幅好的書法作品必須要心無旁騖,年輕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尤爲難能可貴。
在洪玲和陳國偉看來這廝是在裝逼。
在陳雪看來張揚這個人變得越發的深不可測。
在左曉晴看來,她深深爲張揚感到擔心,不知爲何,她在意張揚的榮辱,在意張揚的成敗,所有人中,她是最緊張的一個。
張揚終於睜開雙目,他在宣.紙上筆走龍蛇,寫下了一首古詩——冠軍臨瀚海,長平翼大風。雲橫虎落陣,氣抱龍城虹。橫行萬里外,胡運百年窮。兵寢星芒落,戰解月輪空。嚴刁息夜鬥,辛角罷鳴弓。北風嘶朔馬,胡霜切塞鴻。休明大道暨,幽荒曰用同。方就長安邸,來謁建章宮。
陳崇山看到張揚下筆的氣勢,運.筆的酣暢,已經知道眼前的少年在書法之上造詣不凡,他仔細望去,卻見宣紙之上鸞漂鳳泊,龍飛鳳舞,字裡行間一氣呵成,如長江大河延綿不絕,雖然在筆力上比起自己稍欠火候,可是延綿不斷的酣暢筆意無意更勝出自己一籌。
洪玲、陳國偉兩人對書法一知.半解,可是饒是如此,張揚帶給他們的震撼也非同小可,陳雪更是吃驚到了極點。
左曉晴俏臉含笑,她見到過張揚太多的神奇,看到.張揚如此表現,芳心之中倍感欣慰,彷彿張揚的榮耀就是她的榮耀一般。
張揚一氣呵成寫完了這首詩,以左曉晴和陳雪的.見聞,她們想不起這首詩出自何人手筆。
陳崇山讚道:“好字!小友好字啊!”
張揚謙虛道:“火候比陳老先生差了不止是一點.兩點。”他說的倒是實話。
陳崇山笑道:“一.幅好的書法作品,單單有筆力是不夠的,這就是爲什麼王右軍潑墨一生,卻只有《蘭亭序》獨秀於林。正如小友所說,只有筆意筆力全都達到巔峰之作才能稱爲珍品。”
張揚笑道:“我這可不是什麼珍品,貽笑大方了!”
陳雪道:“珍品雖然稱不上,我看上品肯定能夠算上!”
左曉晴也點了點頭道:“兩幅字的風格看似相同,不過仔細一看還是有着很大的不同,老先生的字蒼勁古樸,如同山崖遒勁之鬆,張揚的這幅字酣暢淋漓,就像山間延綿不絕的流水。”
陳雪笑道:“曉晴姐這麼一說,真的有很大不同呢!”
陳崇山欣賞的點了點頭,低聲讚道:“真是後生可畏,我這個老頭子在山裡面呆久了,卻不知道外面的天地已經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陳雪道:“這首詩出自何處我卻從來沒有見到過!”
張揚微笑望着陳崇山。
陳崇山知道張揚多少有些考校自己的意思,淡然笑道:“這首詩冷僻了一些,寫詩的又是一個大奸臣,所以你們不知道也是再正常不過。”他停頓了一下解釋道:“這首詩出自隋朝楊素所寫的《出塞》,我們所熟悉的只是唐宋詩詞,隋朝只是歷史中的一個短命王朝,對於他的歷史和文化,自然不會像唐宋那般熟悉,不過楊素此人雖然禍國殃民,還是有些本領的,他是一代名將,大隋朝的天下有他的一份汗馬功勞,身爲武將又能寫得出一手好詩,也算得上文武雙全了。”
張揚這才真正意識到陳崇山的博學,卻不知這樣一位博學人物,爲何要隱居於山野之中?
時間尚早,陳崇山主動承擔了做飯的任務,讓陳雪帶着他們幾個去石屋後面的竹林遊覽,到底是年輕人,他們短暫休息之後都已經恢復了體力,後面竹林如海的風景讓他們歎爲觀止。
張揚雖然來到黑山子鄉已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可是從沒有真正抽時間遊覽過清檯山,他也陶醉於眼前的美景之中,難怪陳老爺子會在這空寂的深山中一住就是幾十年。
左曉晴指着前方不遠處道:“那裡好像有建築噯!”
陳雪解釋道:“那兒是一片廢棄的石頭房子,過去清檯山有山賊的時候,那是他們的老巢!”
幾個人都被勾起了興趣,讓陳雪帶着他們到山寨看看,等到了地方,方纔發現昔日的山寨只剩下斷壁殘垣,只有一些水槽和石磨能夠看出過去的一些痕跡。
陳雪又道:“真正美麗的風景要數青雲峰的日出,想看日出的話,明天一早就要起來,我帶你們過去。”
左曉晴第一個舉起手來,對於自然她有着近乎狂熱的迷戀,陳國偉和洪玲兩人望了望遠處的峰頂,心中卻都打起了退堂鼓,明天能不能起來再說吧。
夜晚,陳崇山在院落中升起了一堆篝火,晚飯後,他們圍坐在篝火旁聊天喝茶,陳崇山的知識極其淵博,從清檯山的歷史講起一直講到了現在,洪玲聽得哈欠連天,左曉晴卻是聽得津津有味。
陳崇山看到洪玲的樣子,不禁笑道:“都早些去睡吧,明天一早讓雪兒帶你們去看日出!”
陳崇山的石屋有裡外兩間,裡面的那間給了三位女孩子,外面的那間他們幾個住,安排好了之後,他們正準備入睡,忽然聽到外面傳來犬吠之聲。
陳崇山微微一怔,他披上棉襖,從牆上取下一杆雙筒獵槍,低聲道:“你們先睡,我出去看看!”
陳雪有些擔心道:“爺爺!”
張揚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多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陳崇山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向陳國偉交代道:“插好門!千萬不要隨便出去,晚上山裡野獸多!”
陳國偉嚇得臉色都白了。
張揚走出門口之時,聽到左曉晴關切的聲音道:“張揚,小心啊!”
心中一股暖融融的感覺在盪漾,張揚輕輕嗯了一聲,拿着手電筒跟隨陳崇山一起離開了石屋。
月光很好,陳崇山示意張揚把手電筒關上,沿着山路向石屋後方的竹海走去,狗叫聲就是從那兒傳來的,走到半路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飛快的跑了過來,走進一看原來是陳崇山養的那條大黃狗,陳崇山拍了拍黃狗的腦袋,黃狗轉身在前面爲他們兩人帶路。
藉着月光可以看到陳崇山凝重的表情,張揚隱然覺察到應該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低聲詢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陳崇山壓低聲音道:“竹海里面有一座古墓,最近有一夥人好像盯上了這裡!”
張揚點了點頭,跟着陳崇山沿着陡峭的山路向竹海走去,夜色濃重,寂靜中透着那麼一股冷清,山路非常崎嶇,夜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罩在人的身上,讓人的心頭感覺到莫名的沉重,清冷的夜風呼嘯吹過,山林發出低沉的嘆息,竹林的方向,一道閃光射到外面來,陳崇山停下了腳步,確信那道閃光只是無意朝向他們,這才低聲道:“果然有人來了!”兩道花白的濃眉緊皺在一起。他拍了拍大黃狗的身子,示意大黃狗留在這裡,和張揚兩人悄然向竹林摸索過去。
陳崇山長期生活在山林之中,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張揚雖然有一身武功在身,可是他也知道隱藏武力的必要,不到緊要關頭,他纔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實力呢。
兩人藏身在竹林中,透過縫隙向前方望去,卻見竹林正中亮着一盞燈火,四名男子正在那裡挖掘者什麼東西,陳崇山雙目迸射出憤怒的光芒,他正要挺槍衝出去,卻被張揚阻止,因爲張揚發現,竹林之中除了他們這兩撥人以外應該還有人隱藏在這裡。
張揚的耳力極強,在諸多聲響的干擾中仍然清晰的把握到那沉穩的呼吸聲,呼吸聲悠遠綿長,這名潛伏者一定身懷武功,張揚循着那輕微的呼吸聲望去,竹林幽深遮住了他的視線,雖然如此張揚還是判斷出對方和他們之間的距離應該在十米左右。
陳崇山並不知道張揚爲何要制止自己,他想問,卻看到張揚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四名男子還在熱火朝天的挖掘着,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嚎叫,一道黑影從竹林中閃電般衝出,以驚人的速度來到那四名盜墓賊的身前,那四名盜墓賊看得真真切切,那人滿頭白髮,看不清他本來的面目,身穿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袍,從竹林中猛然現身,宛如鬼魅一般,嚇得幾名盜墓賊驚叫着向竹林外逃去,可是那黑袍人的動作更快,一拳已經重擊在一名盜墓賊的後心,那盜墓賊慘叫一聲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沒等他從地上爬起,黑袍人一腳已經踩在他的右臂之上,靜夜中聽到喀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盜墓賊的手臂竟然被他硬生生踩斷。
幾名盜墓賊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可是那黑袍人動作實在太快,兔起鶻落,已經將三名盜墓賊盡數擊倒,盜墓賊的手燈也在驚慌中丟掉,冰冷的月光投射在那名黑袍人慘白如紙的面孔上,他的臉上哪有一絲一毫的生氣,四名盜墓賊嚇得連反抗都忘記了,掙扎着跪倒在地上:“大……大……仙……放……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不敢了……”
“滾!”
幾名盜賊聽到這山鬼放過了自己,相互攙扶着沒命的向竹林外跑去。
張揚並不相信這是什麼山鬼,從黑袍人的出手和動作來看,他應當是個高手,真是想不到這清檯山中居然藏龍臥虎。
那黑袍人忽然轉過身來,望着張揚和陳崇山藏身的方向,冷冷道:“不用藏了,出來吧!”
張揚這才知道對方也已經發覺了自己的存在,陳崇山冷峻的面孔上露出一絲笑容:“信義兄,想不到你還有裝神弄鬼的本事。”
山鬼這才撩起了滿頭的白髮,很熟練的在頭頂挽成了一個髮髻,用木簪插了進去,也笑了笑:“我還以爲你這老頭兒已經耳聾眼花,想不到這麼點動靜還是把你驚動了。”原來這位山鬼根本就是青雲峰頂紫霞觀的道士,他姓李道號信義,法號紫霞真人,他也是一個人守着那座破破爛爛的道觀,和陳崇山稱得上是鄰居了。
李信義之所以裝扮成山鬼的樣子嚇走那些盜墓賊,主要是不想多惹麻煩,一次把他們嚇得膽寒,讓這些盜墓賊再也不敢前來。
張揚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件事能夠這樣結束最好不過,陳崇山畢竟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住在這裡,若是讓他出面得罪了這些盜墓賊說不定以後會招來報復,裝神弄鬼本來就是道士的強項,李信義剛纔裝扮山鬼的樣子幾乎把張揚他們兩個騙過,張揚想起李信義狠辣的出手,雖然換成他可能會做得更過分,不過想想李信義畢竟是一個出家人,怎麼現在出家人不講究慈悲爲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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