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薇氣得擡腳踢了他一下:“你有沒有良心啊?大老遠跑過來給你做飯送行,居然連句人話都不說。”
羅慧寧格格笑了起來:“我看也是,張揚你可不能沒良心啊!”
張揚道:“對了,李偉還在外面,忘了叫他一起進來吃飯。”
羅慧寧道:“算了,他不會進來的,害怕打擾到我們。”她吃完了面前的那碗米飯,起身道:“我也該走了,下午還要去參加一個慈善活動。”
張揚起身要送她。
羅慧寧擺了擺手道:“不用,你留下來吃飯,和小薇好好聊聊。”
羅慧寧離開之後,查薇自然了許多,她夾了個雞腿放在張揚碗裡:“多吃點,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張揚笑道:“呸!大吉大利,我今兒要回南錫,你這話聽着是在咒我。”
查薇道:“鑑於你剛纔狼心狗肺的表現,我決定以後再也不給你做飯吃了。”
“你不後悔啊!”
“後悔什麼?”
“趕着給我做飯的女孩子多了,你要是放棄,以後哭都來不及。”
查薇白了他一眼:“瞧你得瑟的熊樣,還真當自己是快寶啊?”
張揚道:“還成,你跟我說句實話,從你女性的角度來看,我算不算是一個新時代完美男人啊?”
查薇做嘔吐狀:“你的自戀都快讓我嘔吐了。”
張揚道:“別介啊,我雖然算不上秀色可餐,可也不至於讓你噁心反胃。”
查薇笑了起來,她端起面前的飲料和張揚碰了碰杯道:“給你送行。”
張揚道:“說實話,我還真有點捨不得走。”
查薇道:“怎麼着?有點離不開我了?”
張揚笑道:“是有點兒,要不你跟我回南錫吧,我還缺個生活助理,平時你就幫我洗洗衣服做做飯,別的我不敢保證,包你吃住還成。”
查薇道:“真想把我當成女傭了。”
“考慮考慮,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有這個接近我的機會。”
“去死!”查薇柳眉倒豎惡狠狠道。
查薇親自把張揚送到了火車站,送張揚上車的時候,目光中到底還是流露出幾分不捨,張揚張開手臂道:“那啥,咱倆來個吻別吧!”
查薇啐道:“你不佔便宜心裡難受是不是?”
張揚笑道:“這次的分別是爲了下一次的重逢,那啥,希望咱們不久以後就能見面。”
查薇道:“估計得過一陣子了,我下月要去臺灣觀摩學習。”
張揚一直都沒聽查薇說起這件事,有些詫異道:“好好的怎麼想起去臺灣啊?”
查薇道:“我畢業也有一段時間了,以我的天資,估計在藝術上也不會有太大的建樹,我叔叔邀請我加入星鑽,想把我培養成珠寶設計師,原本打算讓我去法國學習,可我不喜歡走這麼遠,鳳仙姐建議我先去臺灣,去鑽石王朝的設計部學習幾個月。”
張揚道:“也不錯,雖然臺灣也不近,好在那邊都是中國人,更容易適應一些。”
查薇道:“我打算去兩個月,長了不行,我戀家。”
張揚哈哈笑了起來,他伸出大手在查薇的俏臉上捏了一下:“到了那邊千萬不要把我忘了。”
查薇道:“說不定過幾個月我回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有了一個英俊多金的臺灣富商。”
張揚道:“敢,要是真有那麼一個傢伙跟過來,我一定打得他找不到北。”
查薇道:“你敢!”
張大官人一臉壞笑道:“以我的人品,啥事兒幹不出來?”
查薇道:“這話我信。”
此時距離上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張揚向查薇道:“我走了啊,從臺灣回來有時間去南錫找我,那時候天應該熱了,我帶你去海濱玩。”
查薇點了點頭。
張揚來到車上,把行李放好,透過車窗向外望去,卻看到查薇站在人羣中,素來堅強的她眼圈兒居然有些紅了,忽然她捂住了嘴脣,兩行晶瑩的淚水順着皎潔的面龐滑下。
張大官人尤其是見不得女孩子掉眼淚,看到查薇哭了,他一轉身又衝了出去。
查薇也搞不清自己爲什麼忽然如此感傷,害怕被張揚看到自己落淚,趕緊又把腮邊的淚珠兒擦去,再度擡起頭的時候,忽然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給擁入懷中,她的嬌軀顫抖了一下,擡起頭,看到張揚溫和的笑,查薇啐道:“臨走還佔我便宜。”
張揚把她抱得越發緊了,緊得查薇就快喘不過起來:“你哭什麼?”
“我沒哭,被風迷了眼睛。”查薇解釋道,雙臂也圈住了張揚的身軀。
張揚道:“真要是捨不得我,就跟我去南錫當女傭吧。”
查薇道:“爲了你這花心大蘿蔔,不值!”
張揚道:“那啥……我還真有點擔心,你去臺灣這麼久,萬一遇到了那個不開眼的臺巴子,就你這無知少女,真要是被人家給騙了,我上哪兒去買後悔藥去?”
查薇道:“我跟你有關係嗎?”
張揚道:“早晚都會發生關係的。”
查薇俏臉紅了起來,雙拳在張揚的後腰狠狠地打。
張揚忽然低下頭,在大庭廣衆之下,很快速的,很用力的,在查薇誘人的櫻脣上,極其響亮的吻了一口,查薇的嬌軀下意識的繃直了,整個人彷彿瞬間石化,張大官人放開了她,輕聲道:“下點定金,買份保險!”
查薇好半天才反應了過來,這時候,火車已經啓動了,張揚轉身向火車追去,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了火車,在乘務員詫異的眼光下向查薇揮手道別:“丫頭,這下忘不了我了吧?”
查薇紅着臉,一邊跟着火車奔跑着,一邊擦拭着自己的嘴脣:“你這混蛋,又佔我便宜!”
火車越開越快,張揚看到查薇的身影漸漸消失成爲一個小點,心中也有些失落,這才轉身回去,發現列車乘務員一臉詫異的看着他,張大官人凶神惡煞的瞪大了眼睛:“看什麼看?”
那乘務員道:“哥兒們,夠浪漫的啊!”
張揚不無得意的揚了揚頭:“這叫情趣,你懂嗎?”
回到軟臥車廂,張揚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屬於他的鋪位上坐着一個人,坐就坐了,還脫了鞋子蹬在他牀上搓腳。張大官人咳嗽了一聲道:“我說哥們,這是我的鋪位。”
搓腳的那人三十多歲,是個東北大漢,聽張揚這麼一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兄弟,不好意思啊。”他起身幫着打了打牀鋪。
張揚道:“沒事兒,這麼着吧,咱倆換換!”
東北大漢一聽張揚要跟他換鋪正是求之不得,他連連點頭道:“好啊,我這兩天腰疼,爬高上低的也不方便。”
張揚笑了笑爬到了上鋪,這會兒又有兩個人進來,是一對青年情侶,也是上下鋪。
張揚隨便收拾了一下,拿出隨身聽聽起了新歌精選,漫漫旅程枯燥無聊,聽點音樂可以打發時間,不過張揚很快就發現這次的旅程並不枯燥,那對青年男女,一起爬到了上鋪,就在張大官人的對面,兩人先是摟摟抱抱,可過了一會兒就相擁躺在了一起,男的手就開始往女的領口裡塞,兩人一邊摸着,一邊啃着,張大官人聽到他們金魚吃水般的接吻聲心中暗樂,想不到還有免費表演可看。
他閒着也是閒着,眼睛很不老實的向那邊瞄着,過了一會兒,那男的不滿足於現狀,開始解那女的皮帶,兩人的聲音都很小,不過還是瞞不過張大官人的耳朵,女的小聲說:“不要……”
男的說:“沒事兒,我就摸摸!”
“有人……”
“他們看不到!”
張揚心說,麻痹的還沒關燈呢,當老子是空氣啊。
那女的果然道:“還沒關燈呢!”
男的說:“我就摸摸。”
女的不說話了,似乎默許男子的舉動。張大官人聽得心急火燎的,乾脆閉上眼睛,人家風流快活,幹自己屁事。可那男的摸就摸吧,嘴上還不停的說:“你溼了……”
“討厭……”
張大官人把耳機給套上,音量開到大,開始的時候還覺着挺有樂子,可越聽越不是味兒,這種現場直播太折磨人了。張揚還是很有涵養的,至少沒幹涉那對激情四射的男女。
不過兩人的對話還是不停飄到他的耳朵裡,張大官人感覺到有些時候聽力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那對男女在上鋪折騰了近一個小時,總算熬到了關燈,更火爆刺激的行動終於展開了,從他們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張大官人已經猜到兩人目前已經發展到了哪種地步,他暗歎倒黴,今晚肯定是個不眠之夜了。
不是每個人都有張揚的涵養,黑暗中聽到一個粗豪的嗓子吼道:“麻痹的,小兔崽子,你們跑這兒發情來了,一個多小時了還不消停,我他媽忍了你們很久了!”燈亮了東北漢子站起身來,一把就將上鋪的那名男子從牀上揪了下來,揚起拳頭照着那男子的臉上就是一拳,那男子慘叫一聲,頓時被砸了個烏眼青,更爲滑稽的是,那男子褲子落了半截,那話兒還直挺挺翹着。
張揚樂得旁觀,上鋪的那名女子尖叫了一聲,張大官人向她望去,那女的也沒來及提褲子,大半個雪白的屁股還露着。她遇到張揚的目光,又尖叫了一聲:“流氓!”
張大官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居然說他流氓,明明是他們兩人在幹流氓事兒。
那名男子被東北漢子打了一拳,不過他並沒有被嚇住,也是一拳打了回去,東北漢子抓住他的手腕,又給了他一拳,張揚從他的出手看出這東北漢子應該是個練家子,那名年輕男子根本不是對手,先後捱了東北漢子兩記重拳,那年輕男子急了,大叫道:“我他媽跟你拼了!”從桌上抓起水果刀,朝着東北漢子的胸口直捅了過去。
東北漢子臉色一變,眼看那水果刀就要來到他的胸口,他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關鍵時刻,張揚一揚手,將一聽可口可樂砸了過去,正砸在那名年輕男子的手上,他力量拿捏的很好,砸得那名男子手腕劇痛,水果刀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東北漢子也動了真怒,上前連續幾拳打了過去。
張揚也看不下去了,從鋪上下去,分開他們兩個,勸道:“別打了,再打鬧出人命了!”
此時乘警聽到動靜趕了過來,兩名乘警聲音嚴厲道:“幹什麼?都幹什麼?全都給我住手!”
那名被打的男子惡人先告狀道:“乘警同志,他打我!”
東北漢子道:“麻痹的,打的就是你,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跑這兒發起情來了。”
乘警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張揚,最後目光來到那女子身上,問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那女哭哭啼啼道:“我們是未婚夫妻,我們談戀愛,也沒招他惹他,他衝上來抓住我對象就打!”
東北漢子道:“談戀愛我管不着,你們倆在牀上亂搞,影響我休息我就得管!”
“你胡說,誰亂搞了!”
乘警道:“都少說兩句,別吵吵鬧鬧的影響全車人休息。”
東北漢子道:“你們再敢胡搞,我他媽還揍你!”
兩名乘警商量了一下,臨時那對青年男女調換了包廂,反正這趟車空得很,只有把他們分開才能保證不再出事。
那對青年男女走了,包廂內頓時清淨了不少。
東北漢子拾起地上的易拉罐遞給張揚道:“大兄弟,剛纔謝謝了!”
張揚笑道:“有啥好謝的,你要是不出手,估摸着我就出手了。”
兩人都笑了起來,東北漢子伸出手和張揚握了握,張大官人心中倒是滿抗拒的,這貨剛纔還用手搓腳丫子呢,不過人家主動示好,總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東北漢子道:“我叫朱興旺,是延東人!”他想起了一件事,從衣服裡面找出一個名片夾,抽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張揚。
張揚拿起名片一看,上面寫着延東興旺集團董事長。
興旺集團張揚並不陌生,東北最有影響力的民營企業之一,最近中央臺的廣告中經常可以見到,他有些詫異道:“興旺集團,是東北最大的參業集團嗎?”
朱興旺嘿嘿笑道:“參業只是一部分,俺還搞農業、裘皮製衣。”
張揚真是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東北人竟然是東北赫赫有名的企業家。張揚道:“失敬失敬,原來你是名人啊!”
朱興旺笑道:“啥名人啊!都是別人擡舉我,大兄弟,剛纔多虧你救了我一命,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張揚笑道:“我叫張揚,在南錫市體委工作。”
朱興旺道:“我請你喝酒吧!”
張揚也是個好酒之人,朱興旺盛情邀請,他當然不會拒絕。
朱興旺道:“我這裡有燒雞、牛肉,還有我們集團生產的糧食酒,純糧釀造!”他拉開自己的旅行袋,從裡面拿出燒雞牛肉,本想下手去撕,忽然想起自己沒洗手呢,笑道:“我去洗個手!”
張大官人心說,你總算想起來洗手了,要是不洗,我可不敢吃你搓腳丫子的手撕開的燒雞。
朱興旺很快就回來,這會兒功夫張揚已經把燒雞給撕好了,查薇給張揚也帶了吃的,張揚用刀破開了兩個醬豬蹄。
朱興旺拿出他們集團生產的黑土酒,給張揚的茶杯裡倒上,自己也倒了一茶杯,兩人就喝上了。張揚道:“朱總去哪兒啊?”
朱興旺笑道:“別叫我朱總,看得起我就叫我聲朱大哥,我是去東江的,後天有個全國地方特產博覽會,我們集團有展臺,我的員工兩週前就過去準備了,前期開展的不錯,我這次去是爲了籤幾個大單。”
張揚笑道:“興旺集團很有名氣,中央臺經常看到你們的廣告。”
朱興旺道:“我是農民出身,沒啥文化,不過我們集團從來都是誠信爲本,只要做到這一條,事業就能越做越大。”
張揚道:“朱大哥,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南錫轉轉,我可以幫你介紹相關單位,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朱興旺道:“行啊,我忙完了這個博覽會,如果有時間就去你們南錫轉轉。”
朱興旺有着東北人特有的豪爽和直率,如果沒有張揚關鍵時刻的出手,他肯定免不了受傷,兩人聊得很投機,一直喝到零點方纔休息。
第二天清晨,朱興旺在東江下車的時候還特地送了一盒人蔘給張揚,兩人互留了通訊方式以便今後聯繫。
回到南錫,張揚打車直奔體委而去,來到體委首先就看到他停在院子裡的皮卡車不見了,張揚有些奇怪,雖然國安方面說要把皮卡車給收回,可自己還沒回來,車輛怎麼就沒了?
體委副主任崔國柱聽說張揚回來了,趕緊過來和他見面,張揚問了問,知道新近體委工作還算穩定,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崔國柱道:“張主任,您回來就好了,新體育中心那邊,咱們的辦公樓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我們幾個都過去看過,已經具備了辦公條件,就等着您定日子搬家呢。”
張揚點了點頭道:“回頭我去看看。”
常海心也從信息中心過來了,看到張揚,美眸之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喜色,崔國柱離去之後,常海心道:“張主任很敬業啊,才下火車就趕過來上班了。”
張揚道:“不是急着上班,是急着見你。”
常海心俏臉微紅,輕聲道:“鬼才信你!”心中卻甜絲絲的極其受用。
張揚道:“我的皮卡車呢?”
常海心道:“我正想說這件事呢,突然被人開走了,我問過門衛,門衛說沒看到。”
張揚道:“沒看到,這麼大一皮卡車從這裡開出去他會沒看到?看來咱們的保衛制度有問題,以後還得重點抓抓。”
常海心道:“該不是真的丟了吧,趕緊報案吧!”
張揚心裡明白是國安把車給弄走了,搖了搖頭道:“算了吧,那破車也不值幾個錢。”他心中對國安的這一作爲還是有些不爽的,皮卡車雖然是國安改裝的,可殼子畢竟是自己的,他們不能說拿走就拿走,連根螺絲都沒給自己留下。
常海心道:“你剛下火車,不回去休息啊?”
張揚道:“走了這麼久,總覺着有些不安心,回來看看心裡才踏實。”
常海心道:“回去休息吧,養好了精神再來上班也不遲。”
張揚道:“成,我先回去。”
常海心道:“我剛好要去新體育中心,順路送你吧。”最近常海心忙於新信息中心的準備工作,每天多數時間都在體委新辦公樓那裡。
張揚點了點頭,常海心現在開得是二哥常海龍的那輛奧迪,常海龍新換了一亮奔馳,這輛奧迪就送給了妹妹,奧迪車重新噴漆裝飾過,噴成了法拉利紅色很炫目,張揚坐進去之後嘖嘖讚道:“如果不是看車牌,我還真以爲是買了輛新車。”
常海心笑道:“全都是趙天才的功勞,袁波接下了一間汽修廠,讓趙天才負責,我這輛車他幫我裝修的,我二哥埋單!”
張揚笑道:“你那點工資的確開不起。”
常海心道:“本來我是不想開車的,可最近整天到處跑,老是用單位的車也不好,反正我二哥答應車輛的一切使用費都由他來承擔。”
張揚道:“他最近生意做得紅火,幫妹妹養輛車算不上什麼。對了,你海天回來了嗎?”
常海心道:“最近在嵐山呢,剛剛從江城製藥廠辭職回家,我爸把他狠罵了一頓。”
張揚笑道:“老爺子脾氣還是那麼暴躁?”
常海心莞爾笑道:“不是暴躁,是霸道,他認爲我哥應該穩定今年,我哥想出來單幹,我爸有些接受不了他的這種思想。”
駛過新體育中心的時候,常海心沒停車,她想先送張揚回去,張揚道:“慢着,先去看看咱們的新辦公樓。”
常海心這才改變了方向,駕駛汽車駛入新體育中心工地,體委新辦公樓前面的大路正在鋪設,兩旁的綠化也在同步進行,暫時車輛無法通行,他們從體育中心裡面繞行,張揚發現體育中心的各大場館主體建設已經基本完工,現在正在進行緊張的內外裝修工作,看來樑成龍的豐裕建設工作效率還是蠻高的。主體育場的外立面和內部裝修已經全部完成,周圍的綠化和水系建設正在進行之中,負責這些工程的就是常海龍的裝飾公司。
常海心在距離新辦公區五十米的地方停下車,和張揚一起向體委新辦公樓走去。
臨時小路很窄,因爲剛下了雨的緣故,十分的泥濘,許多路段積水很多,他們踩着紅磚走過,來到辦公樓前,看到副主任李紅陽正帶着一羣工人在哪兒往裡面搬傢俱呢。
張揚笑道:“李主任忙着呢!”
李紅陽聽到張揚的聲音,滿面喜色的迎了上來:“張主任,您從京城回來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家裡一攤子事兒,走哪兒都放心不下。”
李紅陽笑道:“您是我們的主心骨,離開您我們體委就轉不了。”
張揚笑道:“地球離開誰都照轉,不是你們轉不了,是你們對我產生了依賴性。”
李紅陽哈哈笑了起來,的確,張揚在的時候,發生任何事都會搶在前頭扛着,他們這幫人早已習慣了。李紅陽陪着張揚在新的辦公樓上轉了一圈,張揚看到辦公傢俱已經基本上齊全了,看來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體委的工作效率還可以,他向李紅陽道:“這邊拾掇利索估計要幾天?”
李紅陽道:“大概一個星期就差不多了,主要是等道路鋪設。”
張揚點了點頭道:“好,路通了咱們就搬家。”現在的辦公地點是借南洋國際大酒店的,張揚也不想在別人的地方老賴下去。
他專門去看了常海心的信息中心,新信息中心一共分給了常海心半層樓,微機室、檔案室、辦公室一應俱全,常海心首先要解決的就是人手問題,單靠她一個人可忙不過來。
送張揚回去的路上,常海心提出了這件事。
張揚笑道:“招聘唄,現在社會上大學生多得是,多選些有幹勁有活力的年輕人,指標方面我來解決。”
張揚讓常海心把自己送到了城東雅馨苑,這是樑成龍借給他用得一套三居室,主要是樑成龍看這廝老霸着自己雲曦山莊的別墅不還,只能在市內給他拾掇了一套房間。
常海心本來沒準備上樓,可張揚讓她上去陪自己說會兒話,一進房間,張揚放下行李。抓住常海心的手臂將她的嬌軀擁入懷中,常海心感覺自己的身軀在發燒,埋在張揚的懷中,俏臉貼在張揚的臉頰上,燙得嚇人。張揚垂下頭去,室外的陽光透過陽臺薄薄的紗簾投射進來,常海心嬌慵無力的依偎在他的懷裡,漂亮的臉蛋嬌豔如火,引誘着張揚緊緊將她攬入懷抱。她的身子火一般熱烈,在張揚懷裡蠕動著,似乎在抗拒,又似乎以這樣的方式讓張揚感受道她柔軟肌體的廝磨。
一股不可抑制的火焰在張揚體內燃燒起來,他貪婪的捉住常海心的櫻脣,吸允著她香甜的津液,兩手在她曲線優美的身體上不停的探索撫摸。海心鮮嫩的嘴脣被他緊緊的包含,嬌滑的香舌遞入張揚的口內,象蛇一般靈巧的挑弄吮吸,張揚只覺心蕩神馳,沉浸在這溫柔的纏綿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親密接觸的脣纔在彼此急促的喘息中分開,張揚愛憐的看著眼前春意盈然的常海心,她原本清澈的眼眸此時水汪汪的,裡面蘊含著無盡的柔情。他的大手探進她的衣服內,在她滑嫩的肌膚上摸索著向上攀登,終於,隔著一層極薄的衣物,他的手掌撫上了她豐盈堅實的胸膛,常海心微微顫抖著,一手攬著張揚的腰,微微垂首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另一纖手卻滑到張揚的胯間,小手輕輕的動了幾下,就將他膨脹到極點的部分解放出來,剛剛感受到空氣的清涼,常海心光滑溫暖的小手就撫慰上來,柔柔的觸摸,讓張揚舒服的長出一口氣,原本停留在她胸膛上的手伸到她身後,微微用力,就將她溫暖嬌嫩的身子緊緊貼在自己的胸膛上,用自己強健的肌肉肆意摩擦她的嬌軀。
常海心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可愛的小手卻毫不放鬆對張揚的套弄,讓一陣陣強烈之極的愉悅隨著她的動作從張揚的小腹下一直蕩遍全身,讓張大官人的慾望之火燃燒的洶涌澎湃,一口輕輕咬在她晶瑩的耳垂上,低聲道:“我受不了了,我要你。”常海心重重的捏了張揚一下,嬌媚而羞澀的笑,正在張大官人心迷神馳之際,她卻輕巧的從張揚懷中閃開,讓他頓時有種極度空虛失落的感覺。
張揚疑惑的望著常海心,她微笑著柔聲道:“先洗個澡好嗎?”張揚聞了聞自己身上帶着宿酒和菸草混合的味道,他也忍不住笑了。
樑成龍提供給張揚的這套房子裝修得很好,衛生間裡裝的是整體浴室,張揚赤裸著身子讓滾燙的熱水沖刷,實在是舒服極了。衛生間的門無聲無息的開了,常海心蓬鬆著秀髮,腰腹間裹著一塊純白的浴巾走了進來,看到張揚赤裸的身體,臉上禁不住微微泛紅,張揚微笑著牽起她的手,將她拉進浴缸。常海心柔順的倚在他的身邊,張揚稍稍側了側身子,將她的浴巾拉開丟在浴缸上,海心白嫩動人的身體立即纖毫畢現的呈現在眼前,堅挺圓潤的雙峰驕傲的挺立在胸前,光滑細膩的肌膚如同絲綢般散發著晶瑩的光澤,纖細的腰肢,修長的玉腿,渾身上下找不出絲毫的瑕疵。
目睹如此活色生香的情景,張大官人的身體立即作出了最自然的反應,常海心向他靠近了一些,張揚愛不釋手的輕撫著她暖玉般溫潤的香肩,再向下滑動,從她的背部滑過細腰,然後在她豐滿結實的臀部輕輕的揉捏。
或許是因爲人的身體在水中特別敏感的緣故吧,常海心被張揚的愛撫弄得輕聲呻吟,身子似乎都站不穩了,軟軟的倒向他的懷抱。常海心嬌嗔著抓住他正在自己身上到處遊走的雙手,柔聲:“你還沒洗完嗎?到外面等我好嗎?”張大官人厚着臉皮道:“等不及了,再等血管都要爆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張揚一把已經將常海心從浴缸中抱了出來,然後迅速的用浴巾將她裹住,在常海心的嬌笑和抗議中把她放在了牀上。窗簾早已放下,臥室內的光線非常黯淡,常海心躺在張揚的身下,朦朦曖昧的氛圍中,她的酥胸劇烈起伏着,張揚聽着她有些急促的心跳聲。一種溫情油然而生。
不知道爲什麼,在這溫柔旖旎的時刻,張大官人感覺自己有些激動,彷彿發現自己也有些緊張,可能是太久沒有經歷過溫柔的緣故,他撫摸常海心嬌軀的時候微微顫抖,他們的心跳變得越來越急。張揚摟住常海心清涼嫩滑的嬌軀,讓她玲瓏浮凸的肉體全無間歇的緊貼著自己,輕輕的撫摸著她細膩的美背,常海心的嬌軀在他的懷中微微戰慄着,誘人的呼吸一下一下輕輕的噴在張揚的臉上,張揚知道她正在等待自己的親吻。心頭不由得一熱,低頭捉住她的櫻脣,她滑膩靈活的香舌立即遊進張揚的口內,靈巧而又溫柔的攪拌,兩人舌頭親密的纏繞在一起。在張揚的親吻和撫摸下,常海心肌膚的溫度也逐漸升高,張揚從她的俏臉開始,慢慢向下親吻,曲線柔美的粉頸,光滑圓潤的肩頭,小巧粉嫩的耳垂,常海心在他的親吻下終於發出無可抑制的呻吟,從這一刻開始,她嬌柔婉轉的呻吟就再也沒有停過,象一把美麗的小提琴般完全受張揚的操縱而演奏出讓人心蕩神馳的樂曲。
漸漸的,常海心的嬌軀完全向張揚開放了,讓他能夠深入自己的最深處,她的喘息讓張揚興奮,她的的肌膚水一般的清涼。而她的內裡卻火一般熾熱,。她在張揚的身下輾轉逢迎,嬌軀扭動著,呻吟著,一次又一次的被張揚送上了慾望的頂峰……激情過後,兩人偎依着躺在牀上,常海心軟綿綿的嬌軀溫柔的依偎在張揚身邊,白嫩的小手柔情萬千的撫摸著他健碩的身體。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慌慌張張的爬起身來,圍上浴巾向衛生間衝去。
張揚猜到了什麼,不由得笑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纔看到常海心有些沮喪的回來了,張揚掀開被子,把她擁入懷中,溫暖着她的身子:“幹嘛去了?”
常海心的俏臉微微泛紅,小聲道:“我不在安全期……你又……”說到這裡她說不下去了,羞得鑽入張揚的懷抱中,揮拳捶着他的胸膛:“你壞死了!”
張揚道:“放心沒事的。”
常海心道:“怎麼會沒事?”
張揚沒有把自己神奇的內力殺精的功夫告訴她,笑了笑道:“我說沒事,你就是沒事!”
常海心道:“莫非……你……”
張大官人看到常海心充滿疑竇的眼神,不由得笑了起來:“你懷疑我有不孕症啊!”
常海心紅着臉道:“討厭死了,你能不能正經說話。”
張揚色迷迷道:“咱倆這麼躺着,你讓我跟你正經說話?我是沒那意志力,海心,有進步,以後我會好好培養培養你。”
常海心羞不自勝,難爲情的去擰他的耳朵,女孩子經歷了第一次的迷惘,以後肯定會表現的越來越好,越來越懂得配合自己的愛人,因爲她希望自己能讓愛人快樂。
兩人嬉鬧之時,常海心的手機響了起來,常海心馬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知道她手機號碼的沒幾個,除了家人就是幾個密友,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和張揚現在在幹什麼。
常海心拿起電話:“喂!”
張揚的大手卻極其可惡的在她胸膛上捏了捏,常海心的聲音有些異樣。
打電話來得居然是秦清。
秦清道:“海心啊,我是秦清,中午我到南錫處理一些事情,一起吃飯吧!”
“啊!”常海心吃了一驚,她向張揚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得慌亂了起來,彷彿偷東西被抓住一樣,產生這種心理並不奇怪,因爲常海心一直都知道張揚和秦清之間的關係曖昧莫名。現在自己和張揚就躺在一張牀上,突然接到秦清的電話,她竟然產生了一種內疚的感覺。
常海心道:“秦市長……中午……”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目光求助的看着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