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國先去主席臺上說了兩句,馮景量向張揚低聲道:‘待會兒安排你上去發言,你介紹一下東江新城的情況。”
張揚點了點頭。
周興國簡短的發言之後,向衆人微笑道:”今晚我們特地請來了一位貴賓一一東江新城區建設指揮部總指揮、新城區管委會主任張揚,下面我們歡迎他來給大家做一個東江新城的介紹,相信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周興國當然知道張揚只是副職,他這樣介紹的目的是能夠引起大家對張揚足夠的重視。
這幫太子爺聚在一起的目的可不是單純的爲了比拼名車,展示美女,這種聚會的真正意義在於,彼此交流信息,通過他們的這種交流和探討,可以看清國內的發展形勢,以及國外的經濟狀況,有了好的投資熱點,大家會共同參予投資,馮景量帶張揚這次算是來對了地方。
張揚走上主席臺,下面響起禮貌的掌聲,張揚微笑向衆人致意:“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很榮幸能有這樣一個面對面和大家交流的機會,我首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張揚,男,二十七歲,共產黨員,國家幹部,所以我的講話可能會習慣性的帶上一些政府工作報告的元素,大家先做好心理準備。”
下面響起了善意的笑聲。
張揚道:“在場的諸位都是搞經濟做商業投資的行家,所以我也不用做太多的綜述,我簡單將東江新城區的情況介紹一下……”
望着臺上侃侃而談的張揚,樑康不屑的撇了撇嘴,他看了看身邊的姬若雁,發現姬若雁的一雙美眸很專注的盯着張揚,散發出異樣的神采,彷彿在看着她心目中的情人一樣,樑康的心裡很不舒服,雖然他感覺姬若雁可能是故意裝出這種表情,故意挑起自己心中的憤怒可仍然不是滋味。他的手放在姬若雁的後腰上,輕聲道:“他倒是會想辦法,居然來到這裡拉投資。”
姬若雁道:“你無法否認,他的口才的確很好。”
樑康道:“說得再好也不過是紙上談兵,建起一個新城區哪有那麼容易?來這裡的人賺錢都講究一個短平快,誰會有這麼久的耐心,去做長期投資?”
姬若雁沒說話,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人來到樑康的身邊,他叫陳安邦,是外交部副部長陳旋的兒子,在這個圈子裡屬於年齡比較小的美國魯學多年回國後從事郵行業獲得了國外的大筆風險投資,做了一個綜合性的網站,目前運營狀況非常好,陳安邦的財富自然滾雪球般激增,是圈子裡的新貴之一。
陳安邦和樑康走得很近,他來到樑康身邊道:“康哥,那女孩是誰?”他指了指一個人靜靜站在那裡傾聽張揚講鼻的顧養養。
樑康微笑道:“張主任的女伴,我也不認識不過很漂亮。”
姬若雁向顧養養看了一眼道:“平海省前省委書記顧允知的小女兒,她姐姐顧佳彤好像和張揚有過一段感情,後來顧佳彤被人劫持不知所蹤張揚就追認顧佳彤做妻子,這事兒很多人都知道,應該說顧養養是他小姨子吧。”
陳安邦道:“她跟他是不是……”
姬若雁搖了搖頭道:“應該沒那種關係,這女孩子挺單純的,張揚也已經訂婚了,他未婚妻是平海省長宋懷明的女兒楚嫣然,美國貝寧財團的現任掌門人。”
姬若雁對顧養養的資料很熟悉,如數家珍般講述了出來。
陳婦p道:“那我豈不是還有機會?”
樑康笑道:“安邦,你最好別去惹她,張揚那個人很不好對付。”嘴上這麼說,可他心底卻想看到陳安邦去招惹張揚,樑康對張揚始終耿耿於懷。
陳安邦道:“他有什麼?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處級幹部嗎?”
樑康道:“文副總理是他乾爸!”
陳安邦道:“你這麼一說我知道了,原來文伯伯認得乾兒子就是他。”他從服務生的托盤內拿起兩杯酒,朝着顧養養走了過去。
樑康嘆了口氣道:“年輕人就是心高氣傲。”
姬若雁道:“我怎麼感覺好像要出事呢?”
樑康道:“安邦這小子追女孩子很有一套,我聽說,他看上的女孩子還沒有失手的。”
姬若雁笑了笑沒說話。
陳安邦來到顧養養面前很有風度的笑了笑,遞給顧養養一杯紅酒,顧養養矜持的笑了笑道:“對不起,我不喝酒!”
陳安邦點了點頭,他把服務生叫過來,將酒杯放了回去,拿來一杯橙汁。
顧養養不好拒絕,接過了那杯橙汁。
陳安邦道:“顧小姐在京城上學?”
顧養養點了點頭,目光仍然專注在張揚的身上。
陳安邦道:“顧伯伯最近在忙什麼?”
聽到他提起父親,顧養養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享受離休生活。
陳安邦道:“記得幾年前顧伯伯來京城來我家裡做客,當時我還在美國留學……”這廝很狡猾,其實他壓根都是編造出來的,藉着這句話把顧養養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然後將自己的身份和背景介紹給顧養養知道,顧養養雖然涉世未深,可是仍然能夠輕易識破陳安邦的用意在搭訕,在這種場合下,她出於禮貌,並沒有馬上走開。
王學海留意到了陳安邦正在搭訕顧養養,陳安邦在圈子裡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不過他趁着張揚不在,去搭訕張揚的女伴似乎並不禮貌,王學海向馮景量道:“小陳的老毛病又犯了,你猜他會不會惹火張揚?”
馮景量徽微一怔,這才發現陳安邦在搭訕顧養養,他和張揚當初的相識就是因爲喬鵬飛騷擾楚嫣然,讓張揚在紫金閣痛揍了一頓,張揚的脾氣他是知道的,這個陳安邦顯然並不瞭解他的厲害,馮景亮不禁皺了皺眉頭,張揚是他請來的,他可不想今晚鬧出什麼亂子。
此時張揚講完之後從臺上走了下來,他回到顧養養的尊邊,顧養養嫣然一笑,端起一杯檸檬水遞給張揚,張揚喝了一大口。
陳安邦笑道:“張主任,講得很好!”
張揚朝他禮貌的笑了笑。
陳安邦道:“你來這裡是想吸引投資,可是你今天並沒有提到預期可能得到的回報,對於一個看不到回報的項目,你以爲會引起多少人的興趣?”
張揚笑道:“我事先聲明過,商業投資方面我並不在行,我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將東江新城區的情況介紹給大家知道,讓大家心裡明白,讓大家自己去評估東江新城區有無投資的價值。”
陳安邦道:“不客氣地說,我個人認爲東江新城區沒有任苒投資的價值。”
張揚微微一怔,陳安邦的態度很不友好。
張揚仍然保持着禮貌:“不同的人看待同一件事會有不同的認識,我不勉強每個人都認同東江新城區的發展潛力,同樣陳先生的話也只能代表你個人的看法。”
陳安邦道:“我覺着你今天好像來錯了地方,這個圈子中基本上都在各個行業上有所建樹,人是分層次的,做生意也是這樣,我們這個圈子裡如果目光僅僅盯着國內的那點事兒,那麼生意也不可能有長足的發展,我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如果你處在我們的位置上,一個農民過來向你宣傳去他們村裡投資養豬場,你會不會考慮?雖然有可能賺錢,可是我們之中又有誰有這樣的耐心把興趣放在一件回報率極低的事情上?”陳安邦的這句話充滿了攻擊的含義和諷刺的惡趣味。他和張揚素昧平生,當然談不上任何的過節,可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張揚帶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伴過來,頓時讓自命不凡的陳安邦之流感覺到心理失衡,他和張揚的對話中表現的相當刻薄。
張揚還沒有說話,顧養養已經聽不下去了,她反脣相譏道:“事情沒有開始去做之前,誰能預料到它未來的回報?這世上從來就不乏眼高手低,紙上談兵的人!”
陳安邦笑道:“顧小姐不要生氣,我只是就事論事。”他轉向張揚道:“張先生,我們這個圈子聚會的宗旨就在於暢所欲言互通有無,可能你第一次來對我們的圈子並不熟悉。”他的表情充滿了輕蔑,內心深處對張揚是看不起的,認爲張揚只不過是一個攀龍附鳳的傢伙。
張揚微笑道:“陳先生說得不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聚會,本以爲來這裡的都是年輕有爲的社會精英,可來到這裡才發現,到哪兒都是魚龍混雜,總有那麼一些人……嘿嘿……”張大官人用嘲諷的笑聲把下面的話省略了,陳安邦當然明白張揚是在說自己在這裡濫竽充數,他可不這麼看,陳安邦認爲自己無論是出身還是成就都有資格站在這裡,可張揚沒有資格,陳安邦故意道:“的確是這樣,張先生畢業於哪所高校?”
張揚道:“你查戶口啊?”他對陳安邦已經有些不耐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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