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語晨輕笑道:“金錢雖然不是萬能的,可是關鍵時刻能夠解決很大的問題。”
安語晨生產之後恢復的速度是相當驚人的,體型已經恢復了昔日的婀娜,雖然稍稍豐滿了一些,不過比起過去更顯性感,有一種成熟的嫵媚韻味。
張大官人對安語晨母子還是有些依依不捨,直升機抵達拉薩之後,他又陪着安語晨搭乘軍用吉普,一直將母子兩人送到了貢嘎機場,等他們登機離去之後,方纔隨車回到了嚴峻強的家中。
他和陳雪達成了默契,對於安語晨母子的事情隻字不提,嚴峻強知道張揚今天回來,特地請了假,專程在家裡等着他。
張揚一來到他家裡,嚴峻強就把張揚請到書房內,張揚知道他是急着找自己看病,笑道:“嚴叔叔,最近感覺怎麼樣?”
嚴峻強把張揚請到沙發上坐下,給他倒了杯茶,這位軍區裝備部副部長對張揚這個晚輩以上賓之禮相待。嚴峻強道:“沒什麼感覺。”
張揚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示意嚴峻強將手腕平放在茶几上,探了探他的脈門,微笑道:“不錯,不錯,進展比我想象的還要理想。
嚴峻強聽他這樣說也不禁大喜過望:“張揚,照你看,我什麼時候能夠恢復正常?”
張揚之前已經給了他一顆逆天丹,現在嚴峻強因爲練拳受傷的經脈恢復的差不多了,張揚索性又給了他一顆,對嚴峻強道:“你的毛病在於根基,現在治好了,以後如果再練拳對你的身體還會有損傷。”
嚴峻強痛下決心道:“只要把我的病治好,以後我再也不練拳了。”
張揚笑道:“也不要如此絕對,這樣,我教給你一套內功心法,這套心法雖然稱不上精妙,可是有修復經脈,延年益壽的作用,對於提升男性功能也有相當的幫助。”
嚴峻強道:“好啊,這就教給我!”他倒是虛心好學,其實這也難怪嚴峻強心急,從和薛英紅結婚之後,他一直都在努力耕耘,播種十多年,到現在顆粒無收,他嘴上說無所謂,心裡早就急不可待,本來別人在背後說閒話就夠他受得了,再加薛英紅整天拉着他到處求醫,作爲一個男人,精神上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張揚當下就將一套養氣修脈的內功口訣交給了他,嚴峻強在武功上的悟性一般,張揚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才把他教會,兩人走出書房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薛英紅滿臉疑竇的看着他們兩個:“你們兩個大男人關在書房裡整整一天在幹什麼?”
嚴峻強支支吾吾道:“沒什麼,就是切磋武功。”
薛英紅道:“切磋武功?童童不是說你不是張揚的對手嗎?”
嚴峻強臊了個滿臉通紅:“呃……”
張揚笑道:“我向嚴叔叔討教七剛拳呢。”
嚴峻強嘿嘿笑了笑,岔開話題道:“童童呢?”
還沒等薛英紅回答,外面就傳來薛偉童的笑聲:“張揚到了沒有?看看我帶誰來了!”
薛偉童這幾天並沒有離開西藏,張揚和陳雪前往定日的期間,她在拉薩附近遊玩,本來還計劃去可可西里看看,可中途幾個朋友的來訪讓她放棄了這次的出行計劃。
張揚舉目望去,卻見薛偉童帶着三名男子走了進來,其中兩人他都認識,一個是喬鵬飛,一個是他的乾哥哥文浩南,還有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
張揚笑着迎了上去:“浩南哥!”他本來擔心文玲會一起過來,可看到並沒有文玲在場,他才放下心來,雖然他不怕文玲,可是如果遇到不免會感到尷尬。
文浩南微笑着走了過來,和張揚握了握手。他向張揚引見喬鵬飛,因爲知道張揚和喬鵬飛之間的一段不快,所以他本來還有些擔心兩人見面尷尬。
張揚已經主動向喬鵬飛伸出手去:“鵬飛!咱們又見面了。”
喬鵬飛也是笑容滿面,時過境遷,回頭想想過去的那段恩怨,喬鵬飛自己也在檢討,他和張揚的矛盾起因還是自己,如果不是他受了王學海的蠱惑去招惹楚嫣然,也不會和張揚發生這麼大的矛盾。喬鵬飛道:“爬珠峰也能上癮嗎?一年之間就跑來了兩趟。”
張揚笑道:“在內地見不到這麼藍的天,呼吸不到這麼純淨的空氣,我工作壓力太大,特地過來透口氣。”
文浩南笑道:“來高原透氣,虧你想得出來。”
幾個人齊聲笑了起來。
嚴峻強道:“童童,來了這麼多客人你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讓人準備。”
薛偉童道:“姑父,您翻來覆去還是烤全羊,我這兩天聞到羊肉味就夠了。”
嚴峻強道:“那好,不吃羊肉,不吃羊肉,我讓人去準備……”
薛偉童道:“不用準備了!”她向那膚色黧黑的年輕人招了招手道:“忘了給你們介紹,這位是自治區副書記的公子袁新軍,你們認識一下。”
袁新軍叫了聲嚴叔叔,又和張揚握了握手。
薛偉童道:“小袁子過去在京城的時候跟我們一起,是我們圈裡的小老弟。這是你張哥,也是我結拜的三哥!”
袁新軍的嘴巴很甜,三哥長三哥短的已經叫上了。他父親是藏區高官,袁新軍大學畢業後一直沒找什麼正經工作,今年年初的時候糊里糊塗的加入了某個動物保護組織,這幫高幹子弟的頭腦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加入之後馬上搞了一個分會,並且付諸實施,跑到西藏來建立他的組織,可他來到西藏後發現,稍有名氣的動物都已經讓人家保護了,所以找來找去,成立了個保護犛牛協會,簡稱保牛協,別人只當是個笑話,可他還真辦成了,不但辦成了還掛靠在政協下面,他現在是保牛協的主席兼秘書長。
袁新軍在京城的時候經常跟着周興國、薛偉童這幫人混,在這些人的眼裡他只是各小孩子。
袁新軍道:“嚴叔叔,我今天過來是專程請你們出去吃飯的,我車就在外面。”
嚴峻強笑道:“我就不去了,你們年輕人一起玩兒,我跟着湊什麼熱鬧,張揚你們去,好好玩啊!”
薛偉童早知道姑父不會跟着去,她向張揚道:“三哥,走吧!陳雪呢?”
張揚道:“她手傷了,不太方便。”
薛偉童聽說這樣也只能作罷,張揚跟着他們幾人一起上了車,袁新軍開着一輛破破爛爛的豐田霸道,這車有年頭了,薛偉童忍不住抱怨道:“小袁子,你這車也忒破了,開出去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
袁新軍笑着啓動了汽車:“薛爺,我這車雖然破了點,不過性能好着呢,在高原上除了牛角車,其他的車都玩不轉。”車身劇烈抖動起來,排氣筒接連放了兩個大炮,然後方纔啓動。
坐在後排的文浩南、張揚、喬鵬飛都笑了起來。
張揚故意道:“浩南哥,你什麼時候來西藏的?不是說玲姐去新疆找你了嗎?”
文浩南笑道:“來了有幾天了,去定日那邊玩了兩天,我要來拉薩這邊開會,所以就先過來了,我姐昨天才過來,不過她有些高原反應,我給她買了機票,讓她先回京城了。”
張大官人心中暗笑,什麼高原反應,根本就是金針刺穴的後遺症,不過從文浩南的話裡能夠推測出,文玲已經安全從珠峰返回,她對發生過的事情隻字未提,文浩南應該不知道姐姐和張揚之間發生的這場生死紛爭。
袁新軍帶他們來到拉薩城內的一家名爲青海龍宮的酒店,這是一家四川人開得飯店,在拉薩當地算得上比較豪華的地方,袁新軍和店老闆很熟,他保牛協的幾次活動地點都選在這家飯店。
袁新軍道:“本來想帶你們去吃藏族風味餐飲,不過聽說你們都不是第一次來西藏了,估計也都吃過,藏族美食翻來覆去就那幾樣,什麼糌粑、酥油茶、青稞酒,除此以外就是牛羊肉,哪比得上咱們漢族美食種類多樣花樣繁多。”
文浩南道:“西藏飲食還不如新疆那邊豐富。”
袁新軍道:“差不多,油膩有餘,清淡不足,份量是有的,可惜欠缺精緻。”
他們在青海龍宮最大的包間坐下了,袁新軍道:“今兒啊,我請你們吃海鮮!”
喬鵬飛笑道:“海鮮誰沒吃過,不過跑到西藏來吃海鮮是頭一遭。”
袁新軍笑道:“此海鮮非彼海鮮,我讓他們做得全都是青海湖裡面的時令鮮貨!”
袁新軍並沒有誇張,這頓飯價值不菲,什麼蟲草罐罐雞、油炸青海湖湟魚、芙蓉羊筋、雪花猴頭、髮菜雞卷、雪雞一應俱全,其中價格最貴的要數湟魚,湟魚是青海湖特產,全身裸露,幾乎無一鱗片,體性近似紡錘,由於湟魚在寒冷的鹹水湖中生長,生長期很長,十年才長一兩肉,自然物以稀爲貴,而且多年人爲的濫捕已造成青海湖湟魚的大量銳減,現在政府已經命令禁止捕撈,封湖育苗,就算你花錢也未必吃得到,更何況這裡是拉薩,距離青海湖有一千多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