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宗強還在上班,兩人也不方便在人家單位久留,一起告辭出來,來到樑成龍的寶馬車上坐下,樑成龍抽出一支菸點上了,張揚把車窗給落下來,透氣的同時,注意觀察周圍有沒有人跟蹤,這是在國安的時候,接受特工培訓的結果。
樑成龍道:“今天上午檢察院把我叫過去談話了。”
張揚愣了一下:“怎麼回事?”
樑成龍道:“還不是何長安的事情,我不是跟他合作搞過工程嗎?現在他遇到了麻煩,檢察機關把過去有過商業合作的人都弄過去問話,還好我跟他分得清楚,賬目上沒有任何問題,他們問完之後,就把我給放了。”
張揚道:“沒事就好。”
樑成龍嘆了口氣道:“做生意真是如履薄冰,我現在都有些後悔了,當初爲什麼要選擇經商,如果進入仕途,也好過受這些鳥氣!”
張揚笑道:“你丫也就是現在有錢了才這麼說,當官就沒有風險了?只怕比你們經商還要大上許多。”
樑成龍是有感而發,一直以來何長安都是他奮鬥的目標,他無數次幻想過,有一天自己通過努力可以成爲何長安那樣的商界巨賈,目睹何長安的落難,樑成龍突然失去了目標,他對自己的未來相當迷惘。
兩人離開醫學院不久,張揚就發現有一輛黑色皇冠在後面尾隨着他們。
樑成龍沒有經過這方面的訓練,根本發現不了異常情況。
張揚道:“有沒有看到後面的那輛皇冠車?”
樑成龍從後視鏡找到了他所說的那輛車,有些錯愕道:“怎麼了?”
張揚道:“聽說你寶馬車的性能不錯,操控性應該比日系強多了吧?”
樑成龍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皇冠在我後面只有吃灰的份兒。”話剛剛說完,這廝就一腳踩了下去,寶馬車加速向前方的車流中行去,瞬間超過了幾輛大貨,從超車道向行車道併線,後面的那輛皇冠車也明顯加快了速度,這下連樑成龍這種外行都看出來了:“我靠,跟蹤我們,難道是檢察機關的?”樑成龍以爲對方是衝着自己來的。
張揚道:“不管他們是幹什麼的,先甩掉再說。”
樑成龍在車流中見縫插針,來回閃避,可是後面的那輛車的司機顯然車技不弱,樑成龍用盡渾身的解數,仍然無法將對方擺脫,氣得樑成龍直罵娘。
張揚卻察覺到有些不對,如果對方意在跟蹤,不可能如此張狂,在光天化日之下如影隨形,根本不怕他們發現。
張揚讓樑成龍在前方將車輛靠在一旁,卻見那輛黑色皇冠車,也在後方不遠處停下了,張揚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那輛皇冠車停在那裡一動不動,張揚走到皇冠車前,向車內看了看,他不由得笑了起來:“我當是誰,原來是你!”
車內一個女聲道:“上車!”
樑成龍通過後視鏡觀察着張揚的舉動,卻見張揚朝他擺了擺手,居然真的上了那輛皇冠車。
樑成龍一頭霧水,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掉轉車頭想去追蹤那輛皇冠車,可是對方已經駛入主幹道,瞬間跑了個無影無蹤,樑成龍慌忙給張揚打電話:“你怎麼回事兒,跑哪兒去了?”
張揚笑道:“難怪說沒有肉車,只有肉人,你丫開車實在是太肉了。”樑成龍的車技的確是不敢恭維,其實這也難怪,樑成龍平時都是有司機的,自己駕駛的機會很少。
“靠,你在哪兒啊,沒事吧?”
張揚向身邊看了一眼,合上電話道:“沒事,你就別管了!”
一旁開車的女郎身穿墨綠色夾克,頭戴同色野戰帽,肌膚勝雪,紫紅色秀髮有一縷垂在她曲線柔美的前額,因爲戴着墨鏡,看不清她瞳孔的顏色,不過她高挺的鼻樑證明她應該擁有着西方血統。原來這個在後方尾隨他們的人居然是麗芙,自從和麗芙在南韓一別,期間他們很少聯繫,張大官人根本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出現在東江。
望着麗芙絕美的輪廓,張大官人那是思念與慾望同生,大手毫不客氣地落在麗芙的美腿之上,感慨道:“丫頭,想死我了!”
麗芙的俏臉泛起嫵媚的紅色,她輕聲啐道:“花言巧語!放老實點,我開車呢!”
張大官人卻不捨得將手拿開,在她的腿上來回摩挲:“那啥,你今兒來找我是私人性質還是公派啊?”
麗芙沒有理會他,雙目盯着前方道路,專心致志地駕駛。
半個多小時後,他們來到了清平湖邊的一座遊艇碼頭,旁邊停靠着一艘白色遊艇,麗芙將車停在碼頭前,帶着張揚走上那艘遊艇,啓動遊艇駛入清平湖煙波浩渺的湖面。
張揚來到麗芙身後,展臂想要抱住她,不等他完成自己的動作,麗芙就猛然轉過身,撲入他的懷中,將他壓倒在甲板上,兩人在喘息中糾纏着,直到張揚切實地融入麗芙的嬌軀內,方纔聽到她蕩人心魄的呻吟聲。
遊艇靜靜停泊在清平湖的中心,夕陽將遊艇的輪廓勾勒出一條燦爛的金邊,隨着時間的推移,金邊變成了玫瑰色,又變成了暗紅,最後隨着夜幕的降臨一起變成了青色。
月亮從湖水中緩緩升起,遊艇的金屬圍欄反射出深沉的反光。
麗芙雪白的嬌軀交纏在張揚古銅色的軀體上,紫紅色的秀髮宛如玫瑰花一般鋪滿了她和張揚枕下的地面,正如他們之間千絲萬縷,數都數不清的深情。
麗芙冰藍色的美眸凝視張揚的雙目:“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
張大官人笑道:“怎麼會?”他的大手輕撫着麗芙彈性驚人的翹臀,將她的嬌軀進一步貼向自己,讓兩人的身體之間沒有任何的間隙,似乎他還不滿足,翻身將麗芙壓在身下,這樣的姿勢,迫使麗芙不得不竭力分開她的一雙修長的美腿,將自己最隱秘的地方徹底向他開放。
麗芙抱緊了他,先是雙臂,然後,一雙美腿緊緊纏繞在他的身體上,就像藤纏樹:“我想你……”堅強如麗芙,也有風情萬種的時候。
張揚親吻着她的脣,她的眼,她的臉,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月光透過舷窗照射着艙內剛與柔糾纏搏鬥的場面,月亮似乎因爲眼前的情景害羞了,悄悄躲入了雲層中,只剩下湖水在夜色中輕輕地盪漾……
麗芙和張揚並肩坐在甲板上,享受明月清風,品味法國紅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張揚找到了自己的手機,下意識地看了看上面,手機沒有任何信號。
麗芙靠在他的肩頭,看了看他的手機屏,不禁笑了起來:“這艘遊艇上有干擾裝置,你不可能收到信號的。”
張揚道:“麻煩,我這兩天事情超多。”
麗芙道:“什麼事情,比陪我更加重要?”
張大官人笑道:“別忘了,我還是一國家幹部,我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麗芙笑着站起身來,她穿着張揚的襯衫,一雙美得令人窒息的長腿暴露在外,在月下晶瑩如玉。麗芙赤足走回船艙,又拿了一瓶紅酒出來,在酒杯中倒上,自己喝了一口又遞給了張揚。
張揚道:“這次爲什麼要回來?”他知道麗芙回來肯定有事。
麗芙道:“我是個很記仇的人,章碧君那樣害我,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張揚道:“找到證據了?”
麗芙道:“就算有些證據,也不足以扳倒她,不過我已經找到了一些辦法。”
“這次來東江究竟是爲了看我,還是有其他的任務?”張揚喝了口酒,將杯子遞給她。
麗芙道:“何長安的事情和章碧君有些關係。”
張揚皺了皺眉頭,他也曾經想過這件事,不過他並不相信章碧君擁有這麼大的能量。
麗芙道:“你不要小看章碧君,這個女人的能量很大,她現在在組織內部權力很大,凌駕於其他部門之上,邢朝暉參予解救秦萌萌的事情被她查出,不過好在你的身份並沒有暴露。”
張揚道:“有沒有邢朝暉的下落?”
麗芙搖了搖頭道:“一直都沒有查到,他失蹤了這麼久,應該凶多吉少了,如果還有一線生機的話,就應該是他手中掌握的秘密資料。章碧君在沒有得到之前,會留他一條性命。”
張揚道:“章碧君爲什麼要害何長安?”
麗芙道:“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不過章碧君對何長安產生懷疑,應該是從邢朝暉插手秦萌萌的事情開始。”
張揚低聲道:“你是說,他們很可能知道秦萌萌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
麗芙點了點頭道:“我一直都在試圖找到幾件事之間的聯繫,可是章碧君這個人很狡猾,始終查不到她的背後究竟是誰在支持。”她將螓首靠在張揚的肩頭道:“其實從你來到東江開始,我就跟蹤着你,看得出你很小心,不過反跟蹤的水平還有些欠缺。”
張大官人啞然失笑道:“我是個打醬油的,自然不能和你這種專家級人才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