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喝了很多,喝到最後,牛文強趴在桌上睡着了,張揚幫着董欣雨將他送上車,董欣雨帶牛文強離去。
張揚和馮天瑜父女告辭之後,上了坐地虎,喬夢媛主動承擔了駕駛之職,看着張揚安穩坐在了副駕上,方纔啓動了汽車。
張揚道:“我不想回去!”
喬夢媛點了點頭道:“你想去哪裡?我送你。”
張揚道:“我想看日出!”
喬夢媛笑了:“好,咱們去太平口看日出好不好?太平口是北港觀看日出最好的地方。”
張揚點了點頭。
抵達太平口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喬夢媛看了看身邊的張揚,發現他睜着雙眼,入神的看着自己,喬夢媛俏臉發熱道:“你盯着我看幹什麼?”
張揚道:“沒什麼,就是想看!”
喬夢媛道:“距離日出還早,你可以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
張揚道:“你呢?”
喬夢媛道:“我不困。”
“不困還是對我不放心?”
喬夢媛道:“兼而有之。”
張揚笑了起來,他推開車門來到後面,將後邊的座椅放平,剛好是一張大牀,張揚躺在其上,向喬夢媛招了招手道:“很舒服,要不要過來躺一會兒?”
喬夢媛搖了搖頭。
張揚道:“你怕我啊?”
喬夢媛啐道:“誰怕你?”
她果然從前面鑽了過來,兩人並肩躺在後座上。張大官人清晰察覺到喬夢媛加快的心跳。
喬夢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起身將天窗開了一條縫。
張揚笑道:“我忽然想起了一則新聞,好像是某位官員和他的女下屬兩人爲了貪圖涼快,所以跑到車庫裡,將汽車的空調打開,車窗緊閉,兩人就在裡面舒舒服服的那啥了。”
喬夢媛啐道:“我不要聽。”
張揚道:“夢媛同志。咱能不能純潔點,我沒其他意思,只是說出來給咱們一個警示。”
喬夢媛道:“我不需要警示。反倒是你必須要好好端正思想。”
張揚伸出手臂,勾住了喬夢媛的脖子。
喬夢媛含羞道:“你幹什麼?”
張揚道:“沒別的意思,就是給你當人肉枕頭。”
喬夢媛笑了起來。
“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起剛纔你和牛文強的樣子,想不到你們心裡還有這麼單純的一面。”
“我一直都很單純。”
喬夢媛道:“恕我眼拙,我還真沒看出來。”
張揚道:“其實我最近特需要安慰,我也知道,你今兒發善心請我吃飯,目的就是安慰我。”
喬夢媛道:“你是我領導,也可能我找機會巴結你呢。”
張揚搖了搖頭道:“你沒把我當成領導。“
“那我把你當成什麼?”
“普通人,你把我當成一個普通人!”
喬夢媛微笑道:“正常人,我只是沒把你當成張書記看罷了。”
張揚低聲道:“我很想做個普通人。”他展開臂膀擁住了喬夢媛的嬌軀,喬夢媛顫抖了一下。卻沒有抗拒,過了一會兒,她方纔小心地伸出手臂,擁抱着張揚的身體,他們就這樣靜靜擁抱着。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在相擁相偎中睡去。
這一覺睡得非常安穩,當喬夢媛醒來的時候,發現太陽早已升上了天空,大老遠跑過來看日出,卻想不到睡過頭了。她看了看身邊的張揚。張揚睡得仍然香甜,臉上的表情安詳而快樂。
喬夢媛想坐起身,卻被他的雙手抱住動彈不得,她還是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張揚,望着張揚面部的每一個細節,喬夢媛從心底產生了說不出的喜愛,她伸出手,指尖似乎想要觸摸張揚的面龐,卻保持着一丁點的距離,沿着張揚面部的輪廓遊移,張揚的身體動了一下,一條大腿壓在了喬夢媛的玉腿之上,這樣的姿勢讓喬夢媛臉紅心跳,更麻煩的是,她感覺到雙腿之間有一根硬撅撅的東西抵住了自己,喬夢媛掙扎了一下,非但沒有掙脫開,卻因爲掙扎讓兩人的敏感部位更加貼近了一些。
喬夢媛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望着張揚,這廝似乎毫無反應,喬夢媛推了他一把,這廝仍然熟睡。喬夢媛幾乎可以斷定他是裝得,芳心中又羞有怒,她咬了咬櫻脣,伸出手去,抓住了張揚的耳朵,一個逆時針的擰動,張大官人這下不裝了,痛得哎呦一聲叫了起來,身體下意識的向前一挺。喬夢媛也因爲這突然的壓力發出一聲嬌呼,隨即俏臉變得通紅。
張大官人坐起身來,揉着耳朵,這廝剛纔的確在僞裝,美人在懷,有點反應也是正常的,裝着熟睡,佔點便宜,張大官人苦笑道:“夢媛,下手好重啊,怎麼了?我得罪你了?”
喬夢媛紅着臉道:“你臉皮真厚!”她掙脫開來,推開車門跳上沙灘,清晨的海風迎面送來,吹去睡意,也讓她加速的心跳平復下來。
張揚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出來,光着腳踩在沙灘上,感覺非常的舒服。
喬夢媛望着天空中高掛的紅日,不禁笑了起來:“你不是要看日出嗎?”
張大官人撓頭道:“沒想到睡了這麼久!”
喬夢媛道:“你睡得真熟啊!”這句話中包含着諷刺的意味,其真正的原因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張大官人還以一個極其曖昧的笑容,看到這廝的笑容,喬夢媛更加確定他剛纔的行爲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有些憤怒地瞪了張揚一眼,然後伸出手還想去擰張揚的耳朵,張大官人提前看出了她的意圖,笑着向遠方逃去。
喬夢媛道:“我看你還趕跑!”她抓起地上的黃沙去砸張揚,張大官人樂呵呵的沿着沙灘跑,光腳有節奏地踩在清涼的浪花上。
清晨的陽光沐浴着這對年輕男女一前一後的身影,喬夢媛終於成功砸中了張揚,張大官人放棄了逃跑,他捧起海水去潑喬夢媛,喬夢媛毫不示弱的進行還擊,兩人孩子似的在海灘上嬉鬧着,將心中的憂傷和煩惱遠遠地拋開,利用這種天真幼稚的方式製造着本該屬於他們的快樂。
從水裡打到陸地,張大官人或許是得意忘形,一個踉蹌跌倒在沙灘上。喬夢媛衝了上去,毫不客氣的擡起腳,作勢要踏在張揚的肚子上。
張大官人抓住她的足踝,輕輕擰動,喬夢媛失去平衡也摔倒在他的身邊,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動,以這樣的姿勢定格在那裡,目光長時間相互糾纏着。
喬夢媛忽然感到有些惶恐,張揚抓住她的手臂,一點點湊了過來,他壓在喬夢媛青春美好的嬌軀上,吻住了她的脣,深情而溫柔的品味着,陽光如此燦爛。
程焱東並沒有想到事情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榮鵬飛指着他的鼻子呵斥道:“這次的事情必須要追究你的責任,董正陽在看守所內被毆打,你們負責值守的警察居然沒有發現,這就是瀆職,這就是玩忽職守,你也要負擔失察的責任。”
程焱東的表情充滿了尷尬,他一直認爲這件事是文浩南提審董正陽的過程中發生的問題,卻沒有想到最後問題出在了自己的內部,他低聲道:“榮廳,對不起,我……我沒有調查清楚。”
榮鵬飛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我一直都跟你們說,反反覆覆地說,我們公安系統是一個紀律部隊,我們的任何執法行動都要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沒有證據就不能胡亂說話,董正陽的事情發生之後,你們仔細調查過沒有?不經過調查,就將矛頭指向省廳工作組。”
程焱東道:“我沒有。”
榮鵬飛道:“你沒有?就算你沒有說過,你心裡也是那麼想的,不然張揚怎麼會將矛頭指向工作組?”
程焱東低聲道:“自始至終我們也沒有公開說過工作組的半句壞話。”
榮鵬飛道:“你是個糊塗蛋,張揚也是個混球,不就是當個芝麻大的小官,居然還擺出老子天下第一的氣勢,不去調查,隨便下結論,製造內部矛盾,你們可真行。”
程焱東被說得滿臉通紅,他小聲道:“其實之前我也調查過。”
“你調查根本就存在問題,你對自己的人過於信任,卻把懷疑都放在別人身上,如果在調查的過程中不能將心態擺正,你能調查出什麼結果?”
程焱東被榮鵬飛說得理屈詞窮,畢竟人家已經把事情調查清楚了,自己工作上的確存在着巨大的疏忽,他知道雖然榮鵬飛口口聲聲的要他承擔責任,但是責任明顯要減輕許多,之前他要爲董正陽之死全部負責,現在調查清楚是看守所方面存在玩忽職守,而且查到了毆打董正陽的真兇,那麼他的責任自然會減輕不少,程焱東道:“榮廳,謝謝您。”
榮鵬飛道:“你不用謝我,爲了調查清楚這件事,文浩南不眠不休的做了大量的工作,至於那個真兇樑修武的資料全都是他調查出來的,你們啊,真是應該好好感謝一下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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