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急着將張揚找回去的確有事,張揚的房間內發現了一隻死狗,脖子被砍斷的死狗,服務員在整理房間的時候,從被子下面看到了這血淋淋的一幕,當即就被嚇得暈了過去。
祁山得知這件事之後並沒有馬上報警,而是第一時間通知了張揚,只是在電話中祁山並沒有說明是什麼事情。
張揚的房間還保持着原來的樣子,一條失去腦袋的死狗躺在牀上,被褥上一大灘狗血。
看到眼前的情景張大官人也是吃了一驚:“怎麼回事?”
祁山道:“有人塞了條死狗進你的被窩裡,服務員都被嚇暈過去了,我本想報警,可是考慮了一下,這件事還是你來決定如何處理得好。”
張揚走了過去,看了看那條死狗,死狗從頸部被切斷,切口處極其光滑,頸椎骨切緣光整,顯然是一刀就切下了狗頭,張大官人單從刀口就已經看出,殺死這條狗的人是個用刀高手。
張揚道:“好像有人通過這種方式恐嚇我!”
祁山道:“看來你得罪了不少人。”
張揚道:“你這酒店的安防看來不怎麼樣,居然讓人塞了條死狗在我牀上。”
祁山道:“慧源的安防在東江絕對是數的着的,剛纔我已經讓人調出了監控錄像,並沒有發現有人潛入,而且從你出門之後,還沒有任何服務員進入到你的房間,負責房間的那個也沒有可懷疑的地方。”
張揚走到窗前看了看。
祁山道:“我剛纔已經讓保安部在四處檢查了一番。應該是從窗口進來的。”
張揚在靠窗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望着牀上的那條死狗呆呆出神。
祁山道:“要不要報警?”
張揚搖了搖頭:“算了,說出去可能會影響到你們慧源的生意,就這麼算了。”張大官人考慮事情還是相當周到的,祁山之所以壓到現在都沒有決定報警,不僅僅是出於對自己的尊重,還因爲他考慮到這件事如果曝光可能會給慧源造成不良的影響。
祁山感激地點了點頭。他低聲道:“我看這件事應該是恐嚇,有人想要對你的安全不利。你仔細想想,到底得罪過誰?”
張大官人心說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古今中外什麼人都有,跟你說,怕把你給嚇着了。他笑道:“做這件事的人也是一個無膽鼠輩,如果他真要找我的晦氣,直接找上門來就是,藏頭縮尾的上不得檯面。”
祁山道:“凡事還是應該小心爲妙。”
張揚道:“讓人收拾房間吧。”
祁山道:“我讓人給你換一間房。”
張揚搖了搖頭道:“沒那個必要,收拾乾淨了就行,換來換去的還不夠麻煩呢。”
祁山請張揚來到屋頂花園喝咖啡,他們坐在遮陽傘下,端起香醇的咖啡,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剛纔的不快,祁山道:“我會增強保安。同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張揚道:“話千萬別說得太滿,這個人既然能夠神出鬼沒的溜進來,證明他還是有些本事的,剛纔的那條死狗是被一刀砍下了腦袋,尋常人是做不到的。這個人的刀法肯定很好。”
祁山道:“會不會和日本人有關係?”
張揚笑道:“有可能,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幹得這件事,我會一刀把他的腦袋切下來。”
祁山道:“晚上有沒有空,我請你去聽音樂會。”
張大官人笑道:“聽音樂會是假,給林雪娟捧場是真吧!”
祁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音樂有助於放鬆,我們這些人的生活太緊繃了。適當的放鬆是必要的。”
張揚道:“林雪娟和霍雲忠離婚了嗎?”
祁山微微一怔:“什麼?”旋即他就明白了張揚的意思,低聲道:“還在分居期,霍雲忠不同意離婚,估計最後要走法律程序。”
張揚道:“你們……”
祁山道:“如果我說,我們現在比起過去更加陌生,你信不信?”
張揚點了點頭道:“信!”
祁山笑了起來:“本來我以爲存在於我和她之間的障礙就是她的婚姻,可是當她的婚姻即將解除的時候,我卻發現,我們之間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不是她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張揚道:“你不像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既然認準了,爲什麼要猶豫?”
祁山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痛苦,有些事,他永遠無法對外人去說。
張揚想了想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中島川太,他告訴中島川太的目的是要通過中島川太向武直正野傳話,張揚從那條死狗的刀口上判斷出,砍殺這條野狗的應該是東洋刀,武直正野之前向他轉交過柳生義夫的戰書,張揚認爲很可能和日本人有關。
中島川太聽說這件事之後顯得也有些錯愕,他驚聲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張揚道:“我自問對各流派的武功還有些見識,從刀口上可以看出,砍殺這條野狗的是東洋刀法,此人的武功還要在柳生正道之上。”
中島川太皺了皺眉頭,依照張揚的說法,應該是已經將做這件事的人鎖定爲日本武者,中島川太道:“張先生,當今的時代,各國武功刀法已經融會貫通,未必只有日本人才會使東洋刀,就像貴國的武術如今已經傳遍世界每個角落一樣。”
張揚道:“中島先生,咱們認識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彼此的瞭解都很深,你的武功和柳生正道在伯仲之間,我敢說,我不怕任何人的挑戰。”
中島川太緊緊握着電話,背脊上已經流淌出冷汗,他當然知道張揚並沒有任何誇張,以張揚的武功即便是柳生義夫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張揚道:“幫我轉告大使先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張大官人想都不想就把這筆帳算在了武直正野的身上,他纔不管武直正野有沒有做過這件事,他認爲就算武直正野沒有直接做,這件事也和他有關。
結束了和中島川太的電話之後,張揚正想出門,可來到樓下大堂的時候,正遇到宋懷明的妻子柳玉瑩,張大官人知道柳玉瑩是不會平白無故來這裡的,她這次過來肯定是爲了找自己,而且張揚也猜到了她的來意和楚嫣然有關。
張揚和楚嫣然分手的真相只有宋懷明知情,柳玉瑩無疑是被瞞在鼓裡的,其實她一直都想跟張揚好好談談,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柳玉瑩知道張揚來東江還是聽趙靜說得,說來也巧,趙靜和丁兆勇回丁家吃飯的時候剛巧遇到了柳玉瑩,柳玉瑩問起張揚的近況才得知他身在東江。
面對柳玉瑩,張揚表現出相當的禮貌:“柳阿姨,您好!”
柳玉瑩道:“最近我可不怎麼好,能和你談談嗎?張書記!”
張大官人被柳玉瑩的一聲張書記喊得有些尷尬,他笑道:“柳阿姨,您生我氣了,千萬別這麼叫我,不然我怕是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柳玉瑩道:“你小子少跟我來這套,有沒有時間?我有事問你。”
張揚笑道:“什麼事情也不如您找我重要,柳阿姨,我請您喝茶。”
柳玉瑩點了點頭,跟着張揚一起來到外面的露天茶座,張揚叫了一壺龍井,很殷勤地幫助柳玉瑩倒上。
柳玉瑩上下打量着他:“張揚,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吧?”
張揚點了點頭道:“知道,全都知道。”
張大官人誠懇的態度多少讓柳玉瑩有些軟化,她嘆了口氣道:“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們,好好的,又鬧什麼分手?都老大不小了,嫣然今年都二十五歲了,你們分分合合也談了五年吧,這麼多年的感情豈是說放下就放下的?”
張揚道:“這事兒不怪嫣然,都怪我。”
柳玉瑩道:“那你說給我聽聽,怪你什麼?你哪裡做錯了?”
張揚道:“我……我其實也沒犯什麼大錯。”
柳玉瑩道:“你沒犯錯?對你的事情我做過了解,你是不是對嫣然三心二意?”
張揚道:“柳阿姨,外面傳的那些未必可信啊,很多人就是變着法子的詆譭我,我和嫣然的感情就是受到這些謠言的干擾。”
柳玉瑩道:“那好,我問你,你和喬夢媛是怎麼回事兒?”
張大官人被柳玉瑩的這句話給問住了,他首先想到的是周興民,難道周興民已經將喬振樑委託他撮合自己和喬夢媛的事情泄露了出去?張揚又覺得這件事不太可能,周興民應該不會做這樣的宵小之事,其實他和喬夢媛在一起工作肯定會有人說三道四。張揚笑道:“沒什麼啊,我和她就是同事關係,我請她擔任了濱海的招商辦副主任,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柳玉瑩道:“張揚,我相信你說的話,因爲我自認爲了解你和嫣然之間的感情,我認爲你們不會分手,也不應該分手。我再問你一句,你現在還愛不愛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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