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兒忽然轉身向樓上走去,卻被金尚元一把抓住手臂,他濃眉緊鎖用力搖了搖頭,示意金敏兒不要前去,金敏兒道:“我要去!”
金冉元道:“離開這裡,他有能力自行離開!”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了一聲震耳‘玉’聾的爆炸,東側的大‘門’處硝煙瀰漫,濃重的硝煙過後,聽到淒厲的慘叫聲,幾乎就在同時整個商貿城內的燈光全部熄滅了。
人們恐慌的情緒瞬間提升到了頂點,現場一片‘混’‘亂’,張揚大聲道:“不要慌張,千萬不要慌張!”
王廣正在人羣中大聲吼叫着:“不要擁擠,千萬不要擁擠!”在突然到來的危機面前”王廣正還是表現出幹部的帶頭作用。
商貿城一樓電視牆上閃爍了一下,出現了一個濤黑的身影,他用韓語道:“大家好,能夠和各位國內的‘精’英一起在中堊國相逢,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金尚元緊緊握着金敏兒的手臂,他開始明白這場‘陰’謀針對的是他們韓國商貿團,現場的幾千名中堊國公堊民都是無辜被捲入其中。
“金尚元先生、樸志信先生、金敏兒小嘲,還有各位韓國企業界的‘精’英,你們都是大韓民族的優秀兒‘女’,你們對韓國政堊府相當的重要。我知道你們一定很奇怪,我爲什麼要把你們吸引到這裡來?爲什麼要選擇中堊國對你們下手”我可以坦率的告訴你們我對你們並沒有任何的‘私’人仇恨,韓國政堊府逮捕了我們的領袖李秉原將軍,發出逮捕令的就是金尚元先生的弟弟,金敏兒小堊姐的父親金承煥上將,在國內我們沒有機會把你們這麼多‘精’英聚在一起,所以我們只能選擇中堊國,現在是下午兩點五十分,從現在起六個小時內,我要求韓國政堊府釋放李秉原先生否則我將引爆整座商貿城,不要忽視炸堊彈的威力,我預先埋下的訓T炸‘藥’,足夠將這座商貿城夷爲平地,順便提醒各位,請你們不要妄圖逃走,不要妄想離開商貿城,在商貿城的各個出口我都預先埋設了炸‘藥’如果有人膽敢逃離”我一樣會引爆整座商貿城。我不懂漢語,你們可以將我的話翻譯給他們。”
金尚元放開了金敏兒的手臂,低聲道:“去!”
金敏兒點了點頭她沿着樓梯向三樓走去,應急燈光很弱藉着微弱的光芒”她走向三樓面廣播室,身後響起金尚元的聲音,他在大聲將倒才恐怖分子的話轉述給所有人。
大樓的照明電路被斷,幸好廣播室仍然還有點,張揚不厭其煩的播報着,讓所有人保持鎮定,房‘門’被推開了,金敏兒出現在他的面前,張揚有些詫異道:“什麼時候了爲什麼還要到這裡來?”
金敏兒咬了咬嘴‘脣’,輕聲道:“把話筒‘交’給我!”
金敏兒將恐怖分子剛纔說得那番話播報了出去,現場的慌‘亂’情緒不斷蔓延着,可是誰也不敢貿然衝出商貿城,剛纔的爆炸已經讓多人受到‘波’及具體的傷亡數目不祥。
張揚拿起手機想要聯絡終秀秀,卻發現手機已經完全沒有信號剛纔還繁華喧囂的商貿城,如今籠罩着死亡的氛圍。
金敏兒平靜而輕柔的聲音在某種程度上舒緩了所有人的恐懼可沒過多久,廣播室的電源也被切斷了,黑暗中,張揚握住金敏兒的纖手,他的聲音沉穩而鎮定:“敏兒,跟我來。”
……………………………
終秀秀站在靜海人民醫院住院大樓的直升機坪上不停撥打張揚的手機,卻始終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佟秀秀充滿擔憂道:“不好,出事了!”
直升飛機剛纔已經在靜海韓國商貿城的上空盤旋了一週”從飛機上俯撤,可以看到商貿城一側冒起的煙塵,應該是局部發生了爆炸,佟秀秀現在的位置正處於商貿城的對面,她馬上向郭成彙報了情況,郭成低聲道:“我剛剛接到消息,策劃這起恐怖事堊件的是韓國革堊命黨,他們的真正目的是利用這起事堊件要挾韓國政堊府,讓他們釋放反政堊府武裝的領袖李秉原,你們暫時不要靠近商貿城,以免引發更糟糕的狀況。”
終秀季低聲道:“我看到現場已經發生了一次爆炸,不知傷亡情況怎麼樣?”
郭成的聲音凝重:“初步估計,商貿城內大約有兩千多人,如果他們真的擁有烈‘性’炸‘藥’,一旦爆炸,後果將不堪設想!”
終秀秀道:“頭兒,你放心,我會盡一切努力化解這次危機。”
郭成掛上電話,他離開了座椅,宛如一隻憤怒的獅子一樣走向對面的雷國詣。
雷國滔此時已經清醒了過來,瞪着眼睛望着郭成。
郭成抓住他的衣領將雷國詣拉了起來,怒吼道:“炸堊彈放在哪裡?”
雷國濤冷笑着,郭成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一拳狠狠打在雷國滔的小腹上,雷國滔痛得悶哼了一聲,郭成將他壓在牆壁上,用手臂抵着他的脖子:“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那幫韓國恐怖分子在我們的國土上製造暴力事堊件?他們威脅的不僅僅是那個韓國商貿代堊表團,還有兩千多名我們的同胞。”
雷國滔被他卡的就要窒息過去,郭成放開手臂,雷國滔躬下身劇烈的咳嗽起來。
郭成道:“你好好想想,爲韓國人賣命損害國堊家人民的利益,你必將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雷國詣道:“我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郭成道:“你用腦子想一想他們爲什麼不在韓國動手?來到中堊國動手,是爲了把事態搞得更加嚴重,讓韓國方面不但承受人質壓力,還要承受外‘交’方面的壓力,而我們的同胞卻無辜的捲入這場危機之中,雷國滴,爲了幾個臭錢,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你還是不是人?”
雷國濤閉上雙眼坐在地上,低聲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要對付韓國商貿團,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一一一一”
靜海公堊安局全體出動,已經將韓國商貿城的幾個出口堵住,公堊安局長任紹新正在現場部署,準備派持警潛入救人。
終秀秀和兩名同事來到了現場向任紹新出示了證件之後,終秀秀道:“現在絕不可以貿然進入商廈,恐怖分子來自韓國,他們訓練有素其中不乏爆炸專堊家在內,如果我們強行進入只會引起他們的極端行動,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任紹新並沒有處理這方面的經驗,兩千多人被炸堊彈威脅,而且剛纔已經發生了一次爆炸,這樣的場面他從成爲警堊察之後還從沒有經歷過:“那……我們該怎麼辦?”
終秀秀道:“召集工程人員,先檢查周圍通訊設備,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通訊,只有和裡面的人聯繫上,我們才能瞭解到大樓內部的情況,找到韓國商貿城的建築圖結構爭取找到合適的潛入途徑,還有,公佈電話,讓韓國恐怖分子方面和我們主動聯繫,儘量拖住他們。”
任紹新充滿不安道:“裡面有炸堊彈如果他們現在引爆,死傷必然慘重。”
終秀秀低聲道:“放心在他們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暫時不會引爆大樓。”
………………………
發生在靜海的恐怖事堊件第一時間傳到了南錫南錫市委書堊記徐光然正在召開常委會,聽到這一消息,臉‘色’頓時變了,兩千多人其中還有一個韓國商貿團,商貿團成員大都是韓國企業界的‘精’英,現在這麼多人全都被困在靜海韓國商貿城,如果歹徒真的引發爆炸,這件事將震驚國際,徐光然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官位,如果無法阻止這次危機,恐怕他們南錫整個領導班子都要下臺。
徐光然把了解到的情況向常委們進行了通報,所有常委都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誰都沒說話,現場靜得連掉下一根針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徐光然道:“韓國商貿團來南錫參觀,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沒有人向我們彙報?”
常務副市長陳浩道:“我剛剛已經調查過了,是東江招商辦的雷國滔和張揚直接聯繫的,張揚幫他聯繫子靜海方面做出接待工作。”
徐光然怒道:“胡鬧,既然把人家請過來,就要做好安全措施,現在好了,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就會捅簍子?”
市長夏伯達嘆了口氣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解決這件事,我看這件事非同小可,必須馬上成立緊急青況應對小組。”
紀委書堊記李培源道:“老夏說得對,先救人,至於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其實李培源也納悶的很,難怪都說張揚是個惹禍‘精’,真是哪裡有麻煩,哪裡就有他跟着摻和。
張大官人這次卻是冤枉得很,本來他和這件事毫無瓜葛,是雷國滴那孫子恩將仇報,想着把他‘陰’進來,張揚抱着給東江招商辦幫忙的念頭,想不到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捲進來了。張揚從不喜歡怨天尤人,既來之則安之。
讓張揚感到欣慰的是,現場這麼多人並沒有因爲驚恐而出現哄‘亂’,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面前,每個人都表現出強大的控制能力,這也多虧了金敏兒剛纔在廣播中說得很清楚,擅自衝出這座大廈只會引起歹徒更加兇殘的報復。
剛纔‘門’口的爆炸,並沒有造成死亡,有五人受傷,全都躺在空地上,兩千多人中有三名醫護人員主動站了出來爲傷員進行急救,商廈負責人找來了急救包,可是這樣簡陋的設備顯然不能滿足急救的需要。
傷者的親屬在一旁低聲哭泣。
張揚和金敏兒來到周圍,金敏兒從人羣中找到了大伯,她走了過去。
張揚則來到傷者身邊,查看了一下幾名傷者的情況,一名負責急救的醫生道:“有兩名傷者失血過多,必須馬上急救。”
王廣正滿面愁雲,向張揚道:“不能這樣耽擱下去了,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傷者的家屬再也忍不住了,尖聲抗堊議着,他們要帶着傷者離開。
張揚大聲道:“大家必須要保持冷靜,現在,你們看一看隨身的工具,誰還可以和外部聯絡,必須將我們的情況告訴他們。
商場經理道:“我們有對講機!”
張揚道:“能不能找到外面的頻段?”
樸正義的聲音在後方響起:“我對這方面有所瞭解,讓我試試!”
張揚轉身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他躬下身,爲幾名傷者點xué止血,三名醫護人員看着張揚手指揮舞,不一會兒已經將傷者身上的鮮血全部止住,一個個暗暗稱奇。
張揚道:“必須要把傷者全都送出去!”
樸正義果然有些本事,沒過多久就已經找到了警方的頻段,當對講機內傳來人聲後,樸正義欣喜道:“聽得到嗎?”
外面的警堊察也正在搜索通信信號,在接到通訊信號之後,馬上將對講機送到了靜海市警堊察局長任紹新手裡。
任紹新和體秀秀等幾名國安的危機處理專堊家在一起,正在研究大樓的建築結構圖,聽說已經和裡面建立了聯繫,他驚喜的將對講機接了過來。
任紹新道:“你好,我是靜海市公堊安局長任紹新,可以告訴我裡面的具體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