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妾去送送她們。”驚羞不知所措的小翠直到香巧和麗娘出了宮門,才突然回過神來,慌不迭的站起身,邁動蓮步也向虛掩的宮門走去。
小翠低垂着頭,經過陳燁身旁時,陳燁伸手抓住小翠的玉臂,緊接着身子一彎,右手探過御貢杭絲繡臘梅映雪長裙膝下,將小翠抱了起來。
小翠驚叫了一聲,精緻清純的絕美小臉紅的似乎都能從汗毛孔滲出血珠來。陳燁瞧着小翠,心也激動得怦怦直跳,捉狹的嘿嘿低笑起來。
小翠急忙擡起玉手捂住朱脣,美眸閃動着驚羞哀求之色瞧着陳燁。陳燁感受着抱着的嬌軀彈軟滑膩帶來的一波比一波強烈的衝擊力,腦海中突然莫名的閃過電影鹿鼎記裡周星馳的橋段,撲哧輕笑了一聲。小翠驚羞不解的瞧着陳燁,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蛋。
陳燁慢慢探了過去,驚得小翠嬌軀僵直,小臉臊紅慢慢向後躲着,陳燁微喘粗氣,輕聲笑着唱道:“今時今日,得、得、得償所望!”小翠嚶嚀一聲,慌不迭的將頭鑽進陳燁懷裡。
陳燁開心興奮的嘿嘿笑着,走向楠木大牀,突然手一鬆,將小翠扔在了柔軟奢靡的楠木大牀上。小翠又是一聲驚叫,嬌軀翻滾,慌忙躲在了牀裡,玉臂緊緊地摟着錦絲長裙內修長的玉腿,驚羞不知所措的瞧着陳燁。
陳燁邪邪的笑了一下,轉身來到絲幔高懸處,將掛着的金鉤放下,絲幔如兩道雨幕掀起如絲的香風,輕盈的合攏在了一起。
小翠嬌軀劇烈一顫,瞧着邪笑走過來的陳燁,心似乎就在嗓子眼亂蹦着,慌忙用手捂住了火紅的小臉。
陳燁站在牀邊嘿嘿邪笑了一聲:“愛妃,本王來了。”隨着話音陳燁縱身而起,撲上了楠木大牀,一把握住纖細圓潤的腳踝,使勁一扯,小翠驚叫着,被強行扯了過來。
叫聲突然止住,小翠美目瞪得滾圓,瞧着用嘴脣緊緊捂住自己嘴,壓在自己身上的陳燁,僵直的嬌軀慢慢無力的癱軟鬆開了,隨着急促散亂沒有節奏感的呼吸聲,如雪的絲幔不住的顫動掀起,露出扔在濃郁波斯風情的猩紅地毯上揉着一團的長袍、比甲、長裙……
寢宮外,李準滿臉堆笑諂媚的躬身道:“奴才見過兩位娘娘。”香巧急忙收住笑容,俏臉微紅,點點頭。
身後宮門內笑着追出的麗娘瞧見躬身站在臺階上的李準,俏臉也是微變,美目閃過不自然之色,慢慢轉身將宮門輕輕合攏。
李準微微收了一下笑容,陰聲道:“還傻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服侍娘娘回去歇着。”
春花和秋月嬌軀都是一顫,急忙從驚恐中醒過神來,正要上前服侍。麗娘笑道:“這可使不得,她們是大姐宮內的宮女,李總管怎麼忘了?”
李準恍然,擡眼瞧了一眼麗娘,陪笑道:“奴才失職。不過,咦,服侍兩位娘娘的奴婢們呢?”
李準臉色一變,躬身道:“奴婢們竟敢如此沒有規矩,怠慢兩位娘娘。這都是奴才管教無方,奴才有罪,奴才這就去將這幫子無法無天的下濺奴婢們抓起來,扒了她們的皮。”
香巧忙笑道:“李總管誤會了,今兒王爺不是說全府上下都放假一天嗎,我們姐妹都回來了,住的偏殿就在眼前,因此就讓她們出去和其他殿閣的宮娥們說笑去了,李總管就不要難爲她們了。”
李準忙陪笑道:“原來是這樣,着實嚇了奴才一跳,還以爲奴婢們竟敢膽大包天到沒了規矩呢。”
李準瞟了一眼虛掩的殿門,陪笑道:“主子和王妃娘娘想必會說上一會子話了,你們兩個先服侍徐娘娘回妙香殿歇着。”
兩名宮女急忙上前攙扶香巧,香巧扭臉衝麗娘咯咯輕笑道:“四妹,不去我屋裡咱們姐妹先說說話?”
麗娘俏臉一紅,美目流轉飛快的瞟了一眼微躬身低眉順眼的李準,笑道:“二姐滿嘴瘋話,我纔不到你屋裡和你瘋呢。”“那我一個人回去說笑了。”香巧咯咯輕笑着在宮女的服侍下走向院內左側的單檐翼樓。
李準目光瞟向春花和秋月,嘴角輕微抽搐一下:“春花和秋月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服侍孫娘娘回含香殿歇着。”
春花和秋月俏臉微白,急忙上前,微躬身,擡起玉臂。麗娘將玉手搭在春花秋月的玉臂上,輕聲道:“李總管,你也一起過來,哀家有話要問你。”
“奴才遵旨。”李準躬身,眼神閃爍了一下,跟在了麗娘身後也走向左側單檐翼樓,一雙眼複雜的瞧着麗娘曼妙婀娜的背影。
麗娘微擡右手,春花急忙快走幾步,推開翼樓靠近院門的第四扇殿門,殿門上懸掛着一塊巴掌大小娃娃造型的楠木板,上面題寫着由景王朱載圳親筆手書的含香殿三個脂粉旖旎氣很重的金漆小字。
麗娘衝春花和秋月微笑頷首:“你們回去吧。李總管,你進來。”“是。”春花和秋月驚恐膽怯的瞧向李準,都沒敢動地方。
李準邁步從他們兩人中間擠過,突然擡手微使勁捏了一把含苞待放但已露崢嶸的翹挺雪峰。春花和秋月嬌軀都是一顫,耳旁傳來李準從牙縫中擠出的陰冷話語:“都給我老實呆着!”
待春花和秋月從失魂落魄中回過神來,蒼白着臉不約而同望向緊閉的殿門,激靈打了個冷戰,感覺胸前陰寒如冰,胃裡一陣收縮,恐懼羞辱的眼淚奪眶而出。
秋月輕咬着下脣,埋怨的低聲哭泣道:“都是你,你這個貪財不要命的瘋蹄子,你可害苦了我了!”春花嬌軀顫抖着,痛苦的閉上眼,淚水更如溪流一般涌出。
李準關上殿門,轉過身來,臉色一變,神情複雜的瞧着跪在大理石地面上的麗娘。
麗娘美眸閃動着羞愧自責的淚光,哽咽低聲道:“乾爹,麗娘讓你失望了。”
李準瞧着麗娘,半晌,長嘆了一聲,走過去攙扶起麗娘,轉而翻身跪倒在地。
麗娘大驚:“乾爹,你這是幹什麼,快快請起。”彎腰要攙扶李準。
李準壓着嗓子,低聲喝道:“娘娘!”
麗娘驚得雙手一顫,驚慌的瞧着李準,顫抖道:“乾爹,你、你這是?”
“奴才就是奴才,今後請娘娘萬莫如此,還有乾爹二字,也請娘娘從此刻起,永遠都不要再說出口。”李準跪伏在地,低沉說道。
麗娘俏臉大變,驚駭不敢置信的瞧着李準,突然哭出了聲:“乾爹,連你也不管我了嗎?你要不管我,我就真的一點指望都沒有了。”
“娘娘!”李準猛地擡頭,低聲吼道。麗娘嬌軀一震,嚇得止住了哭聲,驚慌失措的瞧着李準。
李準嘆了口氣,慢慢站起身,從袖內掏出絲巾,輕擦着麗娘香腮上的淚水:“你啊,真是永遠也長不大。瞧瞧,臉上的粉都花了,快去補補妝。”
麗娘一把抓住李準的手:“乾爹,你、你要救我……”
李準臉色又是一變,但隨即無奈的嘆了口氣:“娘娘要是再這樣稱呼奴才,恐怕奴才這條命也要……”
麗娘俏臉瞬間白了,驚怖的看着李準,朱脣哆嗦着:“難、難道王爺因爲麗娘連、連乾爹也要?”
李準苦笑搖頭道:“娘娘想哪去了。主子是奴才見過服侍過最仁義最有人情的主子。奴才剛纔說的意思是,你要是再這麼口沒遮攔,喊奴才乾爹,這要是讓主子聽聞到,奴才只能自盡了。”
麗娘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苦笑道:“嚇死我了。幹,你是麗孃的恩人,麗娘從心裡認你做乾爹的。乾爹放心,麗娘不是那麼沒分寸的人……”
李準苦笑搖頭:“娘娘,您若想奴才親眼看着娘娘爲主子誕下龍子,親眼瞧着娘娘成爲貴妃娘娘,您現在就要從心裡把乾爹兩個字徹底抹去。”
麗娘驚疑的瞧着李準:“你、你這是怎麼了?”
李準攙扶着麗娘走向精美奢華的小葉檀梳妝檯前,扶着麗娘坐在繡龍墩上,轉身走向一旁的洗漱架前,彎腰試了試精銅壺內的水溫,拎起,倒向架子上的雲銅盆內。
將銅壺放下,拿起架上掛着的雪白御貢淞江棉布手巾,放入冒着熱氣的銅盆內,攪溼,擰乾,疊好放在手裡,又試了試溫度,這才走回來。
“幹,我自己來吧。”
李準後退了一步,躬身道:“娘娘,奴才永遠是奴才。尊卑之禮奴才天膽不敢越雷池半步。”麗娘驚疑不解的瞧着李準,半晌,輕輕點點頭。
李準上前,溫柔小心的擦拭着麗娘吹彈可破的絕美小臉,輕聲道:“奴才知曉娘娘心裡的疑惑,奴才今兒就將心底話都說給娘娘聽。奴才將娘娘送給主子,還與娘娘認了個荒唐的乾親,心裡是怎麼想的,想必娘娘也清楚得很。”麗娘沒有出聲,美眸輕眨瞧着李準。
李準臉上露出自嘲的笑意:“奴才當時作如此想,自以爲沒有錯。可萬萬沒想到,是大錯特錯了。主子龍日天表,胸藏天下。奴才沒跟隨左右服侍主子時,還沒有這種感覺,心裡打着自己的小算盤。可是奴才自從跟隨在主子身邊,奴才那點小算盤早就被奴才自己盡數拋掉了。”
麗娘猶豫了片刻,看着李準,忍不住輕聲問道:“爲什麼?”
李準轉身走回洗漱架子,邊揉洗着棉布手巾,邊苦笑道:“主子是何等睿智,奴才的那點小心思,焉能瞞過主子的法眼。”
麗娘嬌軀劇烈一顫,震驚的看着李準:“王爺知、知曉幹、你、你心裡所想?那爲什麼你?”麗娘醒悟,急忙停住話,有些尷尬的瞧着李準。
李準嘆了口氣,笑道:“娘娘無需介意,奴才之所以沒怎麼樣,那是因爲主子這個人心裡有情啊這份情,奴才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但奴才的心裡明白。在奴才心裡對主子是既敬又怕。奴才對主子怕,不是怕將來有一日主子會對奴才怎麼樣,因爲主子不會這麼做的。奴才的怕,是怕奴才自己愚蠢,做出什麼錯事,主子、主子會因此不再要奴才服侍主子了。真要是那樣,那比殺了奴才還讓奴才難受。”
李準停住話,託着手巾走了回來,麗娘從震驚深思中醒過神,瞧着李準,突然急聲道:“要照你這麼說,王爺不會對我?”
李準溫柔的擦拭着嬌嫩的臉蛋,低沉的說道:“娘娘,犯錯不怕,主子不是寡情之人,相反主子是個多情的人,他都會包容你的。但有一條,你絕不能越雷池半步,否則那可就是萬劫不復,誰都救不了娘娘的。”
麗娘嬌軀一顫,俏臉泛起蒼白,驚慌的看着李準:“我、我今日……”
李准將手裡的手巾輕輕放在梳妝檯上,靜靜的瞧着麗娘,低沉道:“請恕奴才放肆,今日娘娘僅差毫釐,就可能墜入萬丈深淵。娘娘,你務必記住奴才一句話,不要再有尋常女子爭風奪寵的心思,一絲都不要有。主子今日能饒過你,原因有三,一是你今日自以爲精明實則愚蠢的小聰明並沒對李王妃娘娘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二是主子對你有愛憐之心,因此對你法外施恩。但也僅此一次,你若不吸取教訓,那可就是神佛都救不了了。這三,是看在奴才的面上。”
麗娘哭出了聲,委屈哀怨的低聲哭泣道:“今兒進王府,餘氏擋駕,我、我動了不改動的心思,你、你爲何不攔阻,哪怕是個眼神,我也不會如此擔驚受怕,惶恐不安。”
李準眼角輕跳了一下,躬身道:“奴才今日之所以沒有任何阻止的舉動,一則事出突然,奴才沒想到娘娘會在這個節骨眼耍心思,試探主子的心。二則事已經出了,奴才就由了娘娘的心思。”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
李準嘆了口氣,臉上露出苦笑:“奴才這麼做,是娘娘既然心裡動了這個心思,這就像是癤子,若不趁着事態還在可控範圍,讓它鼓出頭,不然早晚有一天,這沒出頭的癤子就會要了娘娘和奴才的命奴才是不希望看到娘娘會真的出事。”
麗娘呆住了,神情複雜的瞧着李準,美眸內既有後怕又有感激還有深深的自責。
李準躬身道:“娘娘補補妝吧,說不準,一會兒,主子就會讓您過去。奴才在娘娘這兒,時候也不短了,奴才告退了。”
李準擡眼瞧了一眼木怔出神的麗娘,轉身走向殿門,手拉殿門的瞬間,身後傳來麗娘平靜的聲音:“李總管,哀家謝謝你!”李準臉上露出一抹開心的笑意,拉開殿門,走了出去,轉身輕輕關上了殿門。
等李準再轉過身時,春花和秋月已跪在了面前,手裡都高舉着綠翡翠大肚蟾蜍腰佩。春花淚流滿面,美眸內都是驚恐哀求之色,低聲道:“李總管,您就發發慈悲,饒了奴婢們吧。王爺賞賜之物,不不,是李總管掉落的腰佩,奴婢們撿到了,奴婢們歸還李總管。”
李準微眯着眼瞧着兩雙白嫩如凝脂般的小手託着的率翡翠腰佩,嘴角綻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輕聲道:“這話說得有點滋味了,真是咱家掉落的腰佩嗎?”
“是是,絕對是李總管掉落之物。”春花和秋月急忙連連點頭,流淚泛紅的美目全是哀求之色,春花哭着低聲哀求道:“奴婢知曉李總管是天底下最好的人,絕不會因爲這樣的小事,就對奴婢怎麼樣的。李總管,奴婢懇求您了,您就放過奴婢吧。奴婢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的。”
李準走過去拿起兩塊腰佩,心虛的瞧了一眼寢宮關閉的宮門,急忙揣進懷裡,眯着眼瞧着春花和秋月,臉上浮動着玩味莫名的笑意:“咱家心裡明白,你們這兩個小賤人騷狐狸是怕跟了咱家這無根之人,這輩子就算是毀了。跟着咱家是這輩子會生不如死,但是咱家也勸你們一句,癡心妄想攀高枝,你們這輩子也沒這個福氣。”
春花和秋月滿是淚水的俏臉一紅,忙低聲道:“奴婢不敢癡心妄想。”
“不敢就好。”李準吧嗒了一下嘴,說道:“咱家可以放過你們。”
“謝李總管!”春花秋月驚喜交加,急忙叩頭。
“你們急什麼,咱家的話還沒說完呢。”春花和秋月驚愕的望向李準,春花強笑道:“李總管但有吩咐,奴婢赴湯蹈火。”
李準嘴角綻起邪笑:“言重了。咱家心沒那麼狠。不過剛纔咱家這雙手這麼一摸,還真是很有滋味。因此咱家很想痛痛快快好好品嚐這滋味。”春花和秋月都驚呆了,臉色煞白如雪的看着李準。
李準邪笑着,邁步走向對面靠院門的翼樓殿門,悠悠道:“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要想人前顯貴,就要能吃苦受罪,咱家調教了你們,以後你們就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