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四蛋的狀態特別神勇,雖然白酒喝的不多,但啤酒卻一個人幹掉了一件半,喝到最後,四蛋向朱小君提了一個很過分的要求,想讓朱小君陪着他一塊回家,說在他跟他老婆認錯的時候有朱小君在身邊心裡有底。
朱小君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正爲難,秦璐出來提了個方案,幫朱小君解了難:“四蛋你不要婆婆媽媽的好不好?混球,你這就給四蛋老婆打電話,把她叫過來,讓四蛋當着咱們大夥的面給他老婆認錯!”
胡恩球回了聲:“臣……領旨!”接着就掏出了手機。
四蛋連忙討饒,說還是他自個回家解決好了。
可秦璐跟胡恩球哪裡肯依。秦璐一伸手,攔住了四蛋,而胡恩球趁機溜出了房間。
朱小君覺得這麼做有些難爲四蛋了,想爲四蛋說句公道話,可秦璐一瞪眼,喝道:“你一邊尿尿和泥玩去,沒你的事啊,要是多嘴的話,老孃現在就讓你兌現你當初的承諾!”
朱小君撓了撓頭:“啥承諾?我啥時候又承諾你什麼啦?”
秦璐斜了一眼朱小君,冷哼道:“你個死豬頭想耍賴是不?誰答應老孃以跳豔舞的條件換取老孃放了唐武的?”
朱小君頓時生出一後背的冷汗來,乖乖地溜達到了一邊去看溫柔玩遊戲去了。
不多會,胡恩球得意洋洋地回來了,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道:“我胡恩球辦事就是那麼完美……草,人家根本不接我的電話!”
四蛋緊張了半天,這會終於鬆了口氣,而秦璐卻有些不相信,親自拿出了道:“四蛋老婆的電話是多少啊?”
胡恩球隨口報出了一串數字。
秦璐輸好了數字,按下了撥打鍵,結果比胡恩球還慘,人家對方連手機都關上了。
四蛋蹭到了胡恩球身邊,小聲道:“混球,剛纔你報的那個電話不對吧?”
胡恩球小聲答道:“我根本就沒給你老婆去電話,剛纔那號碼是我另一個號,早就關機了。”
可憐秦老大卻被蒙在了鼓裡,憤憤然丟下了手機,嘟囔了一句:“要不是死豬頭說的有道理,老孃恨不得把那娘們給撕了!”
朱小君擡起了頭,瞅着秦璐笑道:“我記得四蛋給他閨女辦滿月酒的時候,某位跟四蛋老婆親的跟親姊妹似的,弄得我們這些哥們連句玩笑話都不敢說……”
秦璐又瞪起了眼:“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那娘們沒欺負我兄弟,不是嗎?”
這明明是不講理的說法,可朱小君偏偏說不上秦璐的不講理又什麼不對。
想把四蛋老婆叫過來讓四蛋當着大傢伙的面來認錯的念頭只能打消了,此時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爲了能給四蛋留點認錯的時間,兄弟們便提議這飯局也就到此爲止算了。
散了場,胡恩球叫了個代駕,想把衆人一一送回家,但掰着手指頭算了一下,他的那輛車卻怎麼也坐不下,最後,還是朱小君帶着秦璐和溫柔打了輛車。
就要到家的時候,朱小君來了個電話,拿出手機一看,禁不住渾身一個激靈。
電話,居然是黃鶯打來的。
真是藝高人膽大,朱小君當着秦璐的面,便接了黃鶯打過來的電話。
“朱大哥,是我,黃鶯啊,不好意思……”
“我還以爲你賣了我一套有後遺症的房子故意躲着我呢?”
“後遺症?朱大哥,什麼後遺症?”
“水管漏水成癮啊!”
“水管漏水?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啊!你要是不信,我這就帶你去看看。”
“嗯……”
“嗯個啥呀?我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就今天有空。”
“那,好吧,我現在就過去,你多會能到啊?”
“半個小時吧!”
朱小君掛上了電話,衝着秦璐聳了下肩:“給我老爹老孃買的那套房子,走在牆體裡的水管總是漏水,我昨天就在找這個買房子的小丫頭,靠,到現在纔給我回電話。”
秦璐一直盯着朱小君,並沒有現朱小君有摸鼻子的舉動或衝動,於是便相信了朱小君的說辭。
是朱小君改了這個毛病?又或是朱小君故意控制住自己的下意識舉動?
要知道,一個養成了二十多年的下意識習慣,絕非是一早一夕就能改的掉的,也絕非是主觀上想控制就能空的得了的。朱小君之所以沒有摸鼻子,全是因爲他根本就沒說謊。
給父母買的房子的質量是相當不錯的,根本不存在水管漏水的問題,而朱小君在說到水管漏水的時候,想到的是他褲襠裡的那根水管,黃鶯在賣給他那套房子之後,朱小君的那根水管不是漏過一晚上嗎?漏過了一次還想着第二次,這不就是漏水漏出了癮了麼?
出租車到了小區門口,朱小君把秦璐和溫柔放了下來,然後吩咐出租車司機掉了個頭,去會見黃鶯去了。路上,朱小君又想到了什麼,給秦璐打了個電話,說他今晚就乾脆在家陪陪老爹老孃了。
數日不見,黃鶯在朱小君的眼中更顯得楚楚動人,再加上黃鶯因爲手機關機錯過了朱小君的n個電話,自覺着做錯了事情,那模樣,不由得讓朱小君想到了我見猶憐這個成語。
輕輕地攬過了微微抖的黃鶯,朱小君撅起了嘴巴便奔襲了過去,黃鶯以扭動身軀爲抗議表示,卻被朱小君無情地鎮壓了下來。
數分鐘後,黃鶯才嬌喘着掙脫開來,低着頭整理着衣衫:“朱大哥,那水管漏水是怎麼回事?”
朱小君摟着黃鶯的腰,回道:“走,找個舒服的地方,哥給你看看是怎麼漏水的。”
黃鶯在男女之事上絕對是個雛,哪裡能搞得懂朱小君的這種調侃,還繼續糾結着:“要不,我跟原來的房主交涉一下……”
朱小君一臉淫笑:“原來的房主?原來的房主就在這兒哪!”
黃鶯徹底被整糊塗了,一臉懵態,甚至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朱小君哈哈大笑,牽着黃鶯的小手,來到了路邊,招呼了一輛出租車。
“去世紀名都大酒店!”一上車,朱小君便吩咐道。
世紀名都大酒店是彭州酒店業中的旗艦,也是唯一一家五星級大酒店,這酒店的設施絕對稱得上奢華,同時其價格也絕對稱得上奢侈。
那出租車司機會心一笑,啥也沒說,一踩油門,便把度提到了八十邁。
老江湖啊!深知後排座上的那對男女的迫切之情啊!
僅僅十分鐘,那位老司機便把朱小君和黃鶯帶到了世紀名都。
……
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朱小君半躺在世紀名都情侶套房的舒適的大圓牀上,點了支菸,頗爲愜意地關切問道:“這兩天你的手機怎麼一直關着呢?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黃鶯伏在朱小君的身邊,輕柔地撫摸着朱小君的小腹:“我應聘了一家新公司,公司培訓的時候,是要沒收手機的。”
“新公司?”朱小君頗爲好奇地問道:“做什麼業務的?還那麼正規,培訓收手機……”
黃鶯抿了抿嘴脣:“還是做房地產銷售,除了這一行,我別的也不會啊!”
朱小君應了聲,又隨口問道:“是彭州的房地產公司麼?”
黃鶯回道:“是,就是咱們彭州最大的房地產公司,保奇地產。”
朱小君像是被電到了,倏的一下從牀上跳了下來:“不行!你不能去那家公司!”
“爲什麼?”黃鶯捲縮在牀上,抱着被子,咬着被角,頗爲委屈。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麼多爲什麼!”朱小君吼了一嗓子,看着簌簌抖的黃鶯,心裡又不忍了,坐回到了牀上,撫摸着黃鶯的秀:“那家公司要求太嚴,我擔心會累着你。”
黃鶯擡起臉來,眼淚汪汪地看着朱小君:“我知道,可是,到了保奇地產我就能賺到更多的錢,就不用再去夜場唱歌了,那種地方……”
朱小君捏住了黃鶯的下巴,輕輕地爲黃鶯拭去了臉頰上的淚珠:“你是個好女孩!你原本不需要這麼辛苦的,可你偏偏要自食其力,像你這樣的女孩,在當今社會中真的是鳳毛麟角,我朱小君能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氣。鶯兒,跟我去申海,到我公司去上班,讓我來照顧你,好麼?”
黃鶯愣愣地看着朱小君,兩顆晶瑩的淚珠滾落了下來:“朱大哥,謝謝你,可是,我不能去你的公司。”
朱小君的雙眉抽搐了兩下:“爲什麼?”
黃鶯咬着下嘴脣,默默地搖了搖頭。
“你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爲什麼不答應我來照顧你!”
黃鶯任憑兩行熱淚在臉頰上肆意地流淌着:“朱大哥,我配不上你,我不想影響了你的生活,你把我帶到你的公司,別人會怎麼看你,你將來怎麼找個門當戶對的老婆啊!”
朱小君聽了這些話,能做的只有是仰天長嘆。
找個老婆不一定非得門當戶對,但法律上規定,一個男人只能有一個老婆,而對於他來說,單是宮琳和劉燕就已經讓他頗爲爲難了,若是再加上一個黃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