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明跟趙一航確定了中心收購的初步協議,但是他並沒有急着回去向佟律新彙報,而是把那份協議擱置了兩天。
既然佟律新表示出了不惜代價的態度,那麼陳光明也不願意白白地浪費掉這次機會,準備好好地黑上佟律新一把。
待佟律新忙完了關於類腫瘤病例的研討會後,這纔想起了陳光明談合約的這檔子事。陳光明在電話中回答佟律新,說朱小君還在賭氣,奇江醫療的趙一航答應要找個機會說服一下朱小君。
佟律新忍不住有些心急,要知道,衛生主管部門已經把申海靜浦區醫院和省城鐘樓醫院兩個中心做爲了這次抗擊類腫瘤病例的主要陣地,若是不能在短時間內拿下那兩個中心的所有權,那麼局面勢必要複雜化,萬一惹惱了專管部門的領導,要求他佟律新拋開商業上的矛盾,全力配合這兩家中心利用免疫負調控技術來抗擊類腫瘤病例的話,那他可就虧大了。
陳光明感覺到了佟律新的這種急切,於是暗示佟律新,他們應該賄賂一下奇江醫療的趙一航。
“這個趙一航……他能在朱小君面前說上話嗎?”佟律新下意識地表示了他的疑慮。
“如果趙一航說不上話,那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難道你認爲你跟張石還有坐下來喝茶聊天的機會嗎?”
佟律新不語了。
想通過張石來做朱小君的工作,這個念頭佟律新早就想過,但隨即便被自己否定了,以張石的那副臭脾氣,恐怕原本存在的可能性都會因爲招惹了他而蕩然無存。
“一航是我帶出來的徒弟,他是個什麼人我最瞭解,你放心,他既然肯答應這件事,就一定會努力去做。”
佟律新嘆了口氣:“可是,他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呢?光明老弟,你應該知道,現在對於我來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無比寶貴啊!”
陳光明在電話中沉默了一小會:“要不,我們給趙一航來點甜頭,刺激一下他的辦事效率?”
佟律新沉吟了幾秒鐘:“光明啊,不是我說你,一開始的時候,我不就跟你說了,需要費用的話,五萬之內你自己做主,五萬以上,你給我打個電話或是個短信就好了,哎,你說,這不是白白地耽誤了兩天的時間了麼?”
陳光明笑了笑,解釋道:“佟總,有句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如果咱們一上來就用了這一招,那趙一航會怎麼想?誰能確保他就不會在朱小君面前露出了破綻?現在事情過了兩天了,咱們在刺激一下趙一航……”
佟律新不耐煩地打斷了陳光明:“行了,我還有事,你就說吧,需要多少錢?”
陳光明沉吟了一下:“十萬塊吧,少了拿不出手,多了就怕趙一航壓力太大不敢接。”
佟律新頓了下:“好吧,我給財務打招呼,你這就去辦款,爭取今天就能跟趙一航接上頭。”
掛了佟律新的電話,陳光明仰躺在他的辦公椅中,將雙腿翹到了辦公桌上,咒罵了一句:“ri你個姥姥的親閨女!”
然後點了根菸,吐了一串菸圈。
兩根菸抽完,陳光明起身去了財務室,那邊佟律新已經打過了招呼,陳光明麻利地辦了借款手續,領了十萬塊錢。
拿到了這筆錢,陳光明下意識地拿出了手機,翻到了通訊錄中朱小君的電話號碼,可隨即便是一聲長嘆,然後悵然收起了手機。
如果是三個月前,如果還在學生時代,他陳光明若是得到了這筆錢,那得有多開心?他和朱小君得喝掉多少酒纔算盡興?可惜啊,如今已物是人非,想找個一塊喝酒的都找不到。
隔了一天,佟律新回到了公司,而陳光明則在第一時間把那份初步協議交給了佟律新。佟律新看過初步協議後,抑制不住地激動,但激動之餘,說了句腦殘的話:“這……不會是趙一航模仿朱小君筆跡做的簽名吧?”
陳光明伸手就要奪回那份協議:“你乾脆說是我陳光明自己做的假好了!”
佟律新躲過了陳光明的一抓,厚着臉皮道:“這不是再跟你開玩笑麼!”
陳光明冷哼了一聲:“這種玩笑以後還是少來了,我有胃病,消化不了。”
佟律新陪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這個玩笑有些過分,今晚我請客,咱哥倆喝兩杯,就當老哥給你賠禮道歉了。”
陳光明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喝酒就沒必要了……我今天的心情本身就很糟糕,所以纔會經不住你的玩笑。算了,不說了,佟總,還是安排一下,趕緊去落實這份協議吧。”
正說着,佟律新來了電話,他瞄了一眼後,立即做了個手勢,把陳光明請出了他的辦公室。
“麗莎,你怎麼有空打電話來啊?”
“怎麼啦?我就不能擠出一點時間給你打電話麼?你是不方便接聽我的電話……還是不想跟我通電話呢?咯咯咯……”
“哪能呢!能接到你的電話,是我的榮幸啊!”
“親愛的,那你說,你想我了沒?”
佟律新的口吻極其溫柔:“想,怎麼能不想?我是****想,時時想,分分鐘都在想!”
電話那頭傳來了麗莎開心的笑聲,笑聲中,似乎還夾雜了某個男人的喘息聲。
“親愛的,我今晚去見你,好嗎?”
佟律新的某個部位迅地膨脹起來:“好啊!當然好了?麗莎,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親愛的,我的航班會在今晚十點半抵達申海,到時候你來接我喲。”
一種強烈的幸福感和衝動感涌上了佟律新的心頭,他慌不迭回道:“一定,一定,親愛的,那咱們就今晚見。”
結束了和佟律新的電話,麗莎仰躺在偌大的真皮沙上,放肆地嚎叫起來:“噢……耶……好舒服……用力……快一點……再用力……乾死我……”
嚎叫了五分多鐘,麗莎總算平靜下來了,一個捲毛洋鬼子一邊提褲子,一邊用英文讚歎道:“真是太美妙了,甜心,真是沒想到,你一邊和你的情人通話一邊和我做/愛,這種感覺……真是太棒了!”
麗莎側臥在沙上,指了指旁邊的吧檯,然後做了個抽菸的手勢。
捲毛洋鬼子連忙爲麗莎拿來了煙,又爲麗莎點着了火。
“要不要再喝上一杯?”捲毛洋鬼子打開了酒櫃,拿出了兩隻高腳酒杯。
“好吧,芝華士好了。”
抽着煙,喝着酒,麗莎開始起了牢騷:“約翰,你說康先生到底是怎麼想的啊?當初花了那麼多錢把姓佟的給挖了過來,現在眼看着姓佟的能爲咱們賺點錢了,他倒好,卻下令要除掉姓佟的……”
“麗莎,你是我的老闆,康先生也是我的老闆,對老闆的指令,我只有執行,從來不過問爲什麼。”約翰端着酒杯,坐到了麗莎的身邊。
麗莎放下了酒杯,騰出了一隻手來,捏住了約翰的下巴,然後對着約翰噴了口煙:“那你說,你是喜歡跟我做/愛還是更喜歡跟康先生做/愛呢?”
約翰正兒八經地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跟你做更放鬆一些,但康先生……我只能說,你們兩個都讓我神魂顛倒,我真的無法做出選擇。”
麗莎咯咯咯笑開了,鬆開了約翰,端起酒杯飲了一大口酒:“能跟康先生打個平手,我很滿足,約翰,我馬上就要失去了一個情人了,你說吧,你該如何補償我呢?”
約翰喝掉了杯中剩下的酒,吻了下麗莎的臉頰,站了起來:“我試探過康先生,可是康先生似乎不怎麼情願接受三個人一起做的方式,麗莎,你不要着急,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康先生最終還是抵抗不了這種誘惑的。”
麗莎重新點了根菸:“好吧,我相信你的能力……約翰,你可以很輕鬆地除掉佟律新,爲什麼不順便除掉了朱小君呢?像這種先斬後奏的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約翰聳了聳肩,回道:“朱小君?不,不,康先生特別交代,絕對不能碰這個朱小君,麗莎,我勸你還是收起這個念頭吧,你是知道康先生的手段的。麗莎,活着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啊,千萬不能因爲一個朱小君而害了自己。”
這時,房間裡的掛鐘響了,麗莎瞄了眼掛鐘,然後扔掉了手中的菸頭,赤着腳跳下了沙,奔到了約翰的身旁,一把就拉開了約翰的腰帶,然後褪下了約翰的褲子……
“還有四十分鐘我就要出了,約翰……”
約翰口中低聲吆喝了一聲,然後雙手抱住了麗莎的頭,將腰桿挺直了,有節奏地前後……
四十分鐘後,麗莎走出了星加坡金德集團的總部大樓,樓門口,早有一輛蘭博基尼在等着了,一個年輕人畢恭畢敬地站在了車旁,見到了麗莎過來,雙手遞上了車鑰匙,並接過了麗莎的行李箱,放到了車子的後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