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偉只花了一天的時間便爲朱小君辦好了去美國的簽證。
而在這一天的時間裡,秦宏遠的人曾經找到了李耀廣的下落,但又被李耀廣給溜掉了。
朱小君沒有對秦宏遠有過隻字的抱怨,既然信任已經有了危機,那麼就不能有所指望。
辦好了朱小君前往美國的簽證,謝偉隨即便預定了兩人第二天一塊飛往美國的航班。
爲了遮人耳目,謝偉預定的航班線路並沒有直飛邁阿密,而是選擇了華爾街所在的紐約。等二人入了關,謝偉隨即又定了兩張飛往邁阿密的機票。
趕在了李耀廣到達邁阿密的前一天,朱小君和謝偉二人來到了邁阿密。
此時的謝偉,已經沒有了在大馬時候的打扮和氣質,他現在是西裝革履,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十分的成功商人的味道。
“這丫還真會裝!”朱小君在心裡暗暗譏笑,但同時又有些佩服:“嗯,今後老子也得跟着學着點,不同的場合,要有不同的形象。”
二人出了機場,選了家酒店安頓下來,謝偉隨即打了個電話,租了輛二手車。
當晚,謝偉帶着朱小君領略了一下邁阿密的夜景,然後又去了家賭場玩了幾個小時。
朱小君對賭沒多大興趣,他只是裝了一兜子的零散籌碼轉着圈地去體會了一下各種賭盤,而謝偉卻一頭扎進了vip室,專心致志地過了把賭癮。
等到朱小君性質啞然,倦意顯現的時候,謝偉適時地收了手,陪着朱小君回到了酒店。
這一晚,謝偉輸了大概有一千多美金。
“你會輸錢?”當朱小君得知了結果後,驚愕地直搖頭:“你不是掌控着東南亞最大的那啥麼?像你這種人,怎麼會輸錢呢?”
謝偉苦笑道:“第一,像我這種人,有賭癮但沒賭技,雖然在賭場這個行當混了二十多年,但就是成不了一代賭王。第二,在這種場合下,我還必須是隻能輸不能贏,輸了,沒有人會注意你,要總是贏錢,或是贏得太多,他們肯定會把你的背景查個底朝天。領啊,我謝偉在美國的身份可是個金融家,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了我的資金來源是東南亞的賭場啊!”
朱小君點了點頭,沒做回答,他是聯想到了自己,雖然從事醫療行業,但他也成不了一代名醫,更爲類似的是朱小君也必須極力地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要不然,整個社會的人都會把他當成怪物來看。
第二天,朱小君和謝偉提前了半個小時,趕到了邁阿密機場,覈實好了李耀廣乘坐的航班停靠站樓,朱小君帶着謝偉選了個僻靜地隱藏了起來。
後面的進程更加順利。
李耀廣在基龍坡的時候就現了跟蹤他的人,但隨即就被李耀廣給甩掉了,之後到了里約,李耀廣使了一些手段來檢測跟蹤者有沒有跟到里約來,結果自然是歡喜的很,李耀廣確認他的這些手段取得了很不錯的效果。
因此,李耀廣在走出邁阿密機場的時候,根本沒做任何遮擋。
朱小君和謝偉很容易就盯上了李耀廣。
如果李耀廣沒有做足準備的話,那麼他在到達邁阿密之後一定會找家酒店住下來,而若如此,那麼朱小君還真不好下手。
可惜的是,李耀廣的準備工作做的太充分了,他居然還爲自己在邁阿密的郊區買下了一幢別墅。
這,只能讓朱小君和謝偉暗自竊喜了。
“領,既然已經確認了這個王八蛋的隱藏地點,那我們也不用着急,等夜裡在動手吧!”眼看着李耀廣拎着行李進了這幢別墅,謝偉放下了高倍望遠鏡,向朱小君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夜裡?夜裡和現在有區別麼?”朱小君說着,拿出了手機。
只不過,他拿出的這部手機是在邁阿密新買的,而秦宏遠送給他的那部,則被朱小君留在了大馬。
謝偉往車窗外指了指,到:“這兒到處都是監控……”
朱小君笑道:“到了夜裡,這些監控就會睡覺了是麼?”
謝偉對答不上來了。
朱小君隨即給溫柔了個短信。
“攻擊邁阿密路監繫統?”很快,溫柔就回了短信,並在後面附帶了一連串的問號。
朱小君笑了笑,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溫柔馬上回道:“這太刺激了!我家那口子,已經興奮的內分泌失調了……”
朱小君又做了一個要求:“我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溫柔過了一會,回了個ok的手勢。
做完這些,朱小君把座椅後背放了下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老謝你也休息一會吧,養足了精神,才能更得勁地折騰那個李耀廣。”
朱小君短信的時候,謝偉並沒有看到內容,但是對朱小君這個領,謝偉卻是充滿了佩服。
既然朱小君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那他也沒啥好擔心的,跟着做就是了。
歇息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溫柔的信息便來了:熱烈祝賀邁阿密路監繫統將會在五分鐘後迎來一段長達至少四十分鐘的眼盲期,小君哥哥,收到短信後請回復。
朱小君隨即撥通了溫柔的電話。
“嗯,以我掛上電話爲計時點,五分鐘後,你的小君哥哥可就要幹壞事嘍!”
看着表,五分鐘時間已到,朱小君和謝偉下了車,脫了外套,蒙在了頭上,徑直闖進了李耀廣的別墅中。
運氣是相當的不錯,從停車點到李耀廣別墅,大概三百多米的距離,朱小君和謝偉一個人影都沒碰上。
李耀廣經過了遠洋航班,身體相當疲倦,正在家中小憩,剛做了一個還算甜美的小夢,便被這二人給驚醒了。
反抗是必須的,但面對朱小君的反抗也是徒勞的,那隻能是自尋羞辱。
看着李耀廣一口氣捱了十幾個耳光而最終放棄了反抗的**的時候,謝偉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臉頰。
他的這位小領,也忒愛抽人耳光了,三天前在大馬的基龍坡,謝偉就紮紮實實看了場抽耳光把人給抽暈了的大戲,這纔不過三天,他又親眼看到了另一場抽耳光把人給抽得不敢反抗了的場面,心裡暗自思忖,咱今後可不能惹了領的不高興,要不然,這一頓耳光下來,我謝偉怎麼能吃得消啊!
被耳光抽得失去了反抗意志的李耀廣癱倒在了客廳的沙上,而朱小君就像是個來做客的老朋友一樣,坐到了李耀廣的一側,還從茶几上拿起了一罐飲料遞給了李耀廣。
“好心勸你一句,別反抗,別做那種無畏的找削模式,沒用的!”見李耀廣不搭理自己,朱小君拿回了那罐飲料,自個喝了一口:“你應該知道我是誰,朱小君,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總是跟你們作對的那個人。”
李耀廣深吸了口氣,回道:“我當然認識你,一年前,你的照片就已經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不過,我真沒想到,最後要了我的性命的,居然會是你!”
朱小君做出驚奇狀:“不是我還會是誰?”
李耀廣嘆了口氣:“多說無益,朱小君,既然事已至此,你就給我來個乾淨利索的吧!”
朱小君笑道:“你要求還挺奢侈的呢!”
李耀廣又是一聲長嘆:“你折磨我也好,給我個痛快也罷,總之,我不會對你說半個字。”
朱小君大笑道:“聽你這話說的,我有說過想讓你交代問題麼?再說了,你們那些所謂的秘密,我不都已經知道了麼?還有什麼好問的呢?”
朱小君的言語以及他的坦蕩笑聲,使得李耀廣的心態有了動搖。
落在了朱小君的手上,李耀廣並不打算搖尾乞憐乞求朱小君饒下他的一條性命。既然這一次無法做到隱藏於世,那麼今後這種機會更是微乎其微,他的那位領遲早會找到自己,而自己這種不打招呼便轉移地點的行爲,在組織裡肯定會被認同爲叛逃。
遲早都是個死,李耀廣只希望能在朱小君的手下落個全屍。
但是,看朱小君的意思,這種可能性似乎不大。
這樣一來,李耀廣原來打定的主意便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些許變化,他隱藏在心中的那個秘密,竟然有了一種想說出來的**。
“這位老兄叫謝偉,三十年前是跟你一塊從那邊過來的,老謝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一位朋友叫溫慶良,而你們,害的溫慶良差一點丟了性命,到現在還只能坐着輪椅走路,這個仇,老謝必須得報,所以,你的兩條腿便歸了老謝。”
朱小君臉上帶着甜美的微笑,說話間的口氣也是輕描淡寫,但是,說出來的內容,卻是極爲殘忍。
“你的手下康先生,按照你的指示,指使麗莎害了我的好兄弟,陳老五到現在還呆在戒毒所,這個仇,我不能不爲兄弟出頭,代價是你的兩根手指。”
朱小君說着,從懷裡拿出了一把小刀來:“該死的美帝國主義,買槍容易,買刀難,也只能用這把小水果刀湊合了,大不了,當成個鋸子,多拉幾下就是。”